蕭雨歇笑道:“你們還真是不長眼的東西!”


    陸少點頭哈腰地嘿嘿笑道:“是是是!”


    蕭雨歇道:“後來怎樣了?”


    陸少道:“你朋友幾下將我們打倒後,就飛身不見了。她剛走沒一會兒,突然又來了兩個人,殺氣騰騰的,往你朋友消失的地方追了去,再後來發生了什麽,我就不知道了。”


    蕭雨歇皺眉道:“追她的是什麽人?”


    陸少道:“那兩人我雖然不認識,但卻是見過。”


    他想了想,道:“如果我沒搞錯的話,他們應該是裂山堂的人。”


    蕭雨歇道:“裂山堂?”


    這名字聽著像是個修真門派,不過蕭雨歇卻沒聽過,事實上大秦修真門派成千上萬,他聽說過的本就沒幾家。


    陸少道:“大哥不是本地人吧?”


    陸少瞧了蕭雨歇一眼,見蕭雨歇沒有回答的意思,恨恨地接道:“裂山堂就在城南,平時仗著人多勢眾,在浩城十分囂張!”


    蕭雨歇笑了笑,道:“你也不差啊。”


    陸少尷尬一笑,道:“沒有沒有,我在人家麵前就像隻鵪鶉。”


    蕭雨歇道:“哦?小鵪鶉貴姓?”


    能被蕭雨歇問姓名,陸少像是非常受寵若驚:“小姓陸,叫陸真北!”


    蕭雨歇道:“陸真北,陸真背?”


    蕭雨歇忽然哈哈一笑,陸真北也陪著哈哈笑了起來,好像他的名字確實十分令人好笑似的。


    出了會所,蕭雨歇直奔裂山堂。


    下了車,蕭雨歇卻怔住了,隻見裂山堂大門大開著,門口停了不少車輛,從外到裏處處張燈結彩,遠遠就能聽到裏麵熱鬧的喧嘩聲。裂山堂似乎正在辦著喜事。


    蕭雨歇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過去。


    大門雖是大開著的,仍有兩個看門的人,一老一少。


    走到門口,那個老人看著蕭雨歇笑道:“客人怎麽這時候才來?”


    另一個年輕人也是喜氣洋洋地笑道:“也不算晚,才九點過,宴席還在進行著哩!”


    蕭雨歇沒說什麽,笑著點了點頭,走了進去。


    如此明目張膽地上門要人,還是向一個修真門派要人,這大概是蕭雨歇長這麽大以來做過的最大膽的事了,但他卻並沒有過多的去想後果,他心裏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將中山櫻子救出來。


    這個念頭是如此強烈,以至於可以讓他奮不顧身。


    為什麽要這樣做?在他內心處也有過矛盾,中山櫻子給他那麽多傷害,他應該恨她才對,可是他就是無法沒看到中山櫻子好好的就安心。


    他給自己一個理由,就是要讓自己安心。


    走進裂山堂的大門,就好像走進戰場,蕭雨歇難免有些緊張。但見門口兩人如此熱情,他隻希望還能有杯喜酒喝,最好不要將事情鬧大。


    前院裏也停了不少車,看來來的客人不少。


    道路兩旁的樹上掛滿了大紅燈籠,映得半邊天都是紅通通的。越往裏走,喜慶的聲音越大。轉過一道照壁,出現一片巨大的廣場,廣場四周各有一個大功率的探照燈,將廣場照得雪亮。


    這時的廣場上擺了上百桌酒席,人們善頌善禱,杯盞不停,正開懷暢飲。


    裂山堂堂主齊煥金今日嫁女,在場的最開心的人就是他了。


    齊煥金是個節儉的人,所以嫁女也沒有到大酒樓裏辦酒席,而是就在自己的演武場裏辦。酒宴大擺三天,今天已經是第二天了。


    此時的齊煥金紅光滿麵,對親友弟子的敬酒來者不拒,酒到杯幹。


    “恭喜齊堂主喜得乘龍快婿,我祝齊堂主子嗣滿堂,早享兒孫福!”


    忽然過來了一個陌生的年輕人,端著酒杯,一臉笑意。


    這兩天親朋好友中來的年輕人多了去了,沒見過的有不少,齊煥金也不在意,笑道:“謝謝!”


    與那年輕人幹了一杯。


    齊煥金正要把酒杯放下,那年輕人忽然又笑道:“在下今天不請自來,還有個不情之請。”


    齊煥金怔了怔,這才感覺有些不對勁,他一桌的其他賓客,包括新郎新娘也都有些意外的看著那年輕人。


    不過齊煥金好歹是一派之尊,涵養頗深,依舊微笑著道:“哦?請說!”


    那年輕人臉上的笑容也不減,始終客客氣氣地道:“我一個朋友兩個月前被貴堂請了過來,一直不見回去,不知堂主可否讓我見見我那朋友?”


    這人正是蕭雨歇。


    齊煥金皺眉道:“噢,有這等事?他是男是女,叫什麽名字?”


    蕭雨歇道:“她的個女的,她……”


    他本來要說中山櫻子的名字,忽然打住了,中山櫻子既然執行的是秘密任務,多半不會使用真名,便改口道:“她是個二十歲左右的小姑娘,如果有哪裏衝撞了貴堂之處的,還望堂主大人有大量,放她一馬。”


    齊煥金還沒說什麽,忽然“砰”的一聲大響,同桌的一個中年大漢猛的一拍桌子,跳了起來,指著蕭雨歇大怒道:“哪裏來的野小子,竟敢在此存心搗亂?”


    他這一喝,全場頓時安靜下來,紛紛好奇的瞧向這裏。


    而一些離得近的裂山堂弟子,已經離開了座位,悄悄的將蕭雨歇包圍了起來。


    蕭雨歇這時反倒不慌了,還是保持著微笑道:“我不是來搗亂的,隻要我朋友安然出來,我們馬上就走。”


    剛才那大漢喝道:“放屁!你把裂山堂當什麽地方了?”


    身子一晃,忽然就到了蕭雨歇跟前。


    齊煥金卻一把將那人拉住了,對蕭雨歇淡淡的道:“這位小兄弟,我們這裏沒有你的朋友,你還是請便吧。”


    沒見到中山櫻子之前,蕭雨歇如何肯走?即便是強敵環伺,也絕不退縮。


    他歎了口氣,道:“今天是貴堂的大喜日子,本來我不想冒犯的,看來還是免不了了。”


    本來這確實是蕭雨歇的真心話,可在人家耳朵裏,卻是分外的刺耳,他這不是搗亂,分明是來踢館。


    所有人都變了顏色,圍攏了過來,把蕭雨歇圍得跟鐵桶似的。


    一個毛頭小子,竟然在大喜之日前來踢館,是可忍孰不可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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