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鬆和封莘麵麵相覷,一時竟不知該怎麽解釋……


    誰知馮怡剛剛坐倒,就馬上站了起來,她怒氣衝衝又非常小聲地對封莘說:“莘妹,到底是怎麽回事兒?你怎麽跟他在一個被窩兒裏?”


    封莘羞得滿臉通紅,說不出話來。


    問鬆道:“馮怡同誌,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外麵還有許多戰士,這樣,你幫我倆找點兒衣服,然後咱們回到義軍總部,再細說好不?”


    馮怡覺得問鬆說的也有道理,不過想了想,還是忍不住怒火,對問鬆吼道:“你讓我去哪裏給你們找衣服?”


    問鬆道:“沒辦法,我還好點兒,讓外麵那幾位,每人脫一件兩件的,湊合一下就行,你們倆嘛,湊合一下,二一添作五,一人一件吧……”


    馮怡怒氣更熾,吼道:“你!你這什麽鬼主意……”


    然而當前並沒有更好的主意……


    於是馮怡先去外麵讓秦何和戰士們脫了一群衣服,回來扔給問鬆,然後轉過身去,說:“穿吧!”


    問鬆道:“麻煩馮怡同誌出去一下,可好?”


    馮怡道:“誰稀罕看你!”不過話雖這麽說,她還是先出去了。


    問鬆隨便穿了一下後,出去換馮怡進來,把衣服給封莘勻了一下。


    然後二女出來的時候,眾戰士都忍不住多看了她們幾眼,尤其是封莘;馮怡的衣服穿在封莘身上,胸前的扣子都幾乎係不上。封莘低著頭,臉紅的根本不敢看任何人。


    問鬆走過去,把不知是誰的外套脫下來,披在封莘身上,封莘臉更紅了,但卻沒有拒絕。問鬆順勢拉住她的手,她也沒有拒絕。


    他倆這邊做的自然,但戰士們看二人的眼神都變了,想到二人在屋子裏,秦何更是想到二人肯定在一張床上,也不難猜出二人發生了什麽。


    這時,馮怡兩步跨過去,一把抓住封莘的手,快步向前走去。封莘“哎”了一聲,也沒敢說什麽。她在馮家生活多年,馮怡雖然很照顧她,二人情同姐妹,但馮怡一貫很霸道,師兄師弟師姐師妹都很讓著她。封莘聽她的,也早就習慣了。


    問鬆搖了搖頭,隻好跟在後麵。


    秦何走到問鬆旁邊,說道:“兄弟,你後來都發生了什麽,能跟哥哥說說不?”


    問鬆道:“有很多涉及封姑娘的,不方便說啊。”


    秦何道:“涉及封姑娘的就別說了。”


    問鬆道:“噢,簡單點兒說,我救了她後,跑到了這裏,然後陪她養好了傷。後來昨天晚上遇到了一個敵人來複仇,把我們都打傷了,衣服也都打破了,我們倆隻好在床上待著……”


    秦何道:“就這樣?”


    問鬆很納悶,道:“不然呢?”說完,他吹著口哨,繼續向前走了。


    眾人回到義軍在桂陽城的總部,封莘和問鬆二人也得以好好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路上馮怡就問封莘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封莘哪敢說實話?省來省去,結果跟問鬆說得也差不多了。


    晚上馮怡繼續逼問,封莘終於瞞不下去了,基本把事情都告訴了馮怡。當然那些情話她是不敢說,也不會說了。次數她也沒敢實說,就說自己被下了藥,問鬆為了救她,不得不發生了一次。


    馮怡聽完了大怒,說道:“問鬆居然乘人之危,強暴了你!”


    封莘忙道:“不是的,他是為了救我。”


    馮怡道:“那也不行,他要了你,就必須為你負責,他必須娶你!他有沒有說過要娶你?”


    封莘低頭不答。


    馮怡道:“你倒是說話啊!”


    封莘小聲道:“他是要和周姑娘廝守終身的……”


    馮怡氣炸了,吼道:“這個色狼,說要和周姑娘廝守終身,還跟歐陽如雪又摟又抱的,現在又強暴了你……還……我要去找他為你討回公道!”


    馮怡轉身要走,封莘緊緊抱住她,哭道:“怡姐姐,不要去,不要去……我不怪他,真的,我就是命苦,怪不得別人……嗚嗚嗚……”


    馮怡掙不脫,隻好先放棄,回過身來,抱住封莘道:“莘妹,你受苦了。”


    封莘想到獄中受到的酷刑,真是個嚎啕大哭,把馮怡都嚇呆了。


    馮怡隻聽到封莘斷斷續續地哽咽著說了些老虎凳啊,三塊磚啊,全身都被鞭打啊,聽得她毛骨悚然,緊緊地抱住封莘,拍著她,說道:“都過去了啊,都過去了,沒事的。”封莘哭著哭著,逐漸睡去。馮怡到是睡不著,剛一動,發現胳膊被封莘抓著,說“不要去”,她隻得放棄,心想:“按莘妹大致的描述,那些酷刑下,能活過來,身體也毀了,可記得她在茅屋換衣服的時候,身上不僅沒有帶傷,連個傷疤都沒有;還有她說自己乳房也遭遇酷刑毀掉了,可昨天穿自己的衣服,都係不上扣子,明顯比自己的還大嘛……”想著想著,馮怡自己也睡著了。


    問鬆則被兄弟們拉去喝酒了,酒桌上,大家觥籌交錯,煞是熱鬧。不過喝了一會兒,大家就發現趙運在那裏自己喝酒,也不理大家。問鬆見大家都不去理他,不由得有些奇怪,於是端了一杯酒,上前問道:“趙兄弟,你怎麽了?悶悶不樂的?”


    其他人大部分都知道,除了秦何,也想看看問鬆是怎麽勸的,秦何不知道啊,也過來,說:“就是,趙兄弟,雖然咱們兄弟相聚不久,不過我一直把大家都當做兄弟的,這問兄弟的接風酒,你怎麽也不理人家?”


    趙運猛地把酒杯放在桌上,砰地一聲,灑了一桌子酒,他說道:“好!你們倆不問,我本來也不想說,但既然你們問了,就別怪我了!”他頓了頓,續道:“問鬆,秦何,我知道你們倆本事大,救回了封莘姑娘,我們技不如人,還被你們救了才得以脫身,我應該感謝你們,對吧?”


    問鬆道:“自己兄弟,不必客氣。”


    趙運道:“我是大老粗,說話直來直往,你倆要真當我是兄弟,就別怪我說實話。”


    問鬆道:“趙大哥但說無妨。”


    趙運道:“好!問鬆我問你,為什麽我們一進入桂陽城,你就發現了,卻始終不理我們,看我們幾個的笑話?這也罷了,我們去救人,你是接應我們,讓我們逃掉了,但幾個兄弟都死了啊!幾個兄弟啊!”


    問鬆看了看周圍幾個人,大家都默默地看著他,並不言語。


    問鬆道:“隊長,趙大哥問的,也是你們想問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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