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奧爾無疑還是那個令人厭惡的混蛋,馬丁的鐵拳當場就把康.奧爾的腦袋打成了天女散花,並因此被羅格趕出了來生酒吧,不僅賠了一大筆錢,還被列入黑名單,五十年不準入內。


    而康.奧爾本人則在不到兩個小時後,又找到了馬丁一夥人,那時他們正換了家俱樂部喝悶酒,打算去去晦氣。


    在唐吉的小圈子裏,康.奧爾大概就等於‘髒東西’,畢竟他們之間的幾次遭遇實在太讓人上頭了。


    馬丁從背後抽出自己定製的‘鐵棍’型霰彈槍,把槍口直接對準了的康.奧爾的腦袋。


    這種由羅斯托維奇公司成產的廉價霰彈槍除了口徑的優勢外,唯一的優點就是足夠結實,槍入起名,沒子彈時可以客串一下冷兵器。


    而馬丁定製的這一款,在大小上差不多比原型武器大了一倍,正適合他這種拳能跑馬,臂能站人的猛漢。


    “喂!喂!能聽見麽?”康.奧爾把槍口當成麥克風,朝裏麵喊了兩句,而後突然你吸氣,在嗓子眼裏卡一口痰吐了進去:“你這槍油過期了,嗆得我難受。”


    馬丁握槍的手都哆嗦了,他真想現在就開槍把這玩意腦袋炸的粉碎,但考慮到這家俱樂部是少數還願意接待自己的俱樂部,馬丁把這口氣忍了。


    他知道自己把這個混蛋打死多少遍都沒用,在這方麵連頭都奈何不了這個混蛋。


    “你到底有什麽事?”馬丁看著尖叫聲一片的人群,歎了口氣,隨手在吧台上扔了一遝錢做補償,對蘇爾特使了個眼色:“我們換個地方談。”


    “換地方幹嘛?我挺喜歡這的,來生那破地方是停屍房改的,陰冷陰冷的,待久了腰疼。”康.奧爾一屁股坐在馬丁和托尼中間,他知道自己沒法折磨那個年輕人,對方隻要一進入那個子彈時間,對他而言就相當於不存在,但這裏不是還有兩個跑不了的麽?


    “一杯幹馬天尼,多加檸檬,謝謝,記他賬上。”康.奧爾用力拍了拍馬丁的肩膀:“真結實,又壯了不少。”


    馬丁和托尼現在感覺自己好像吃了生蛤蟆一樣惡心,但也隻能任由康.奧爾肆無忌憚。


    “對了,我聽見你們剛才說對暴食動手了?”康.奧爾在自己點的酒上來之前,把托尼麵前的藍調伏特加拿起來喝了一口,隨後擺出一副苦瓜臉把嘴裏的酒全都吐了回去:“抱歉,不適合我。”


    哢嚓!


    托尼把金屬座椅的連接柱給踩斷了一根,他真想不明白,怎麽會有這種賤人存在?他活著的目的好像就是為了整活,搞事,仿佛活在另一個維度一樣。


    如果硬要定性,托尼覺得康.奧爾更適合出現在兔八哥那個世界線裏,當個動畫片人物。


    “嘿,別那麽見外,給我點詳細信息,開拓者那邊可是對這個消息很感興趣呢。”康.奧爾搓了搓手,期待的看著酒保端上了自己點的酒:“等我那這筆買賣做成,我發誓,最少三個月時間不會出現在你們麵前。”…


    馬丁和托尼都保持了沉默,如何對付康.奧爾顯然是個世紀難題,連吳博士那樣的人都還沒找出一個切實的方案。


    “讓他來找我。”唐吉的消息出現在馬丁的手機上,讓這個三米多高的鐵皮壯漢整個人鬆了口氣,他直接把手機懟在康.奧爾臉上:“我們頭要見你,去中心監獄,現在滾吧!”


    “手機不錯,我要了。”康奧爾試著從馬丁手中抽出那部手機,但他用力了兩次都沒抽出來:“不然.”


    馬丁直接攥緊了手掌,把手機捏成了一根鋼筆粗細的東西,扔在桌子上:“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真是個暴脾氣,以後少長點肌肉,多長點腦子,你上廁所都快夠不到屁股了。”康.奧爾有些遺憾的看了一眼淪為工業垃圾的手機:“嘖嘖,真浪費,你肯定會後悔的。”


    馬丁幹脆轉過去,背對著康.奧爾無視了這個瘋子。


    下一秒他真的後悔了,康.奧爾整個人突然炸了,他突然拿出了一顆拉了弦的手雷扔進自己杯子裏。


    爆炸造成的衝擊對馬丁而言毫無威脅,氣浪和破片被他寬闊的後背阻擋,以至於他這一側的人幾乎毫發無損。


    但在另一麵,托尼出於老兵的本能及時躲閃,同時利用自己腿部的義體充當盾牌,躲開了大部分傷害,而俱樂部裏那些看熱鬧的消費者則傷亡慘重。


    不出意外的話,馬丁的消金窟又少了一處。


    “我恨他!”馬丁看著滿地的傷員,鐵灰色的臉上硬是浮現出了一抹血色,短短幾分鍾的相遇,讓他感覺自己好像被人在精神上後入了一波。


    “算了,走吧,看來假期結束了。”托尼一瘸一拐的站了起來,有顆彈片打在他屁股上切掉了一塊肉,純屬倒黴。


    馬丁又扔了幾捆錢在吧台上,就當是這些人的醫藥費了,在夜之城這破地方,遭遇這種事苦主一般都自認倒黴,基本沒有後續麻煩。


    隻不過這事八成要上明天的早安夜之城節目,天知道那個主持人會怎麽調侃自己。


    畢竟,馬丁他們在夜之城大小也算是知名人物,大家走知道他們是跟唐吉混的,隸屬於fbas局,道上的街頭戰士都得讓他們三分。


    “康.奧爾在夜之城,我約了他在這見麵。”唐吉背對著米科爾森點了一根生命樹,他麵前是夜晚看起來漆黑無比的樹牆。


    中心監獄這地方被米科爾森建設的有聲有色,那些被關進來的超人類囚犯算是倒黴了,白天服徭役,晚上還得睡樹屋。


    因為米科爾森試圖把這裏打造成自給自足的綠色監獄,所以那些囚犯除了剛進來時發的那一身囚服,連件備用衣服都沒有,更別提枕頭,床鋪,被子這種東西了。


    它們要麽擺在積分商店裏,需要用額外的勞動換取,要麽就自己想辦法,從無到有徒手創造。…


    米科爾森顯然從馴化這群爛人中獲得了某種扭曲的樂趣,目前監獄裏已經開始把手紙當成硬通貨幣了,因為米科爾森這個混蛋把所有犯人夠得到的高度的植物葉片,都改造成了帶倒鉤的,或是能致人瘙癢的。


    有些些剛轉入中心監獄的超人類犯人,會在頭一個星期患上嚴重的精神焦慮症,但考慮到中心監獄掛靠在fbas局的管理下,而唐吉本人又根本不承認這個世界上有精神焦慮和抑鬱症這種精神疾病,所有類似的就醫申請都被扔進了垃圾堆。


    犯了罪的犯人,根本沒資格患精神疾病,如果他們真的瘋了,在地下室裏還有一個瘋的更厲害,還精通精神方麵知識,能引人如夢治療的大師級人物,他絕對能讓大部分輕症患者當日痊愈。


    所以,在這種環境下,漆黑的夜晚中偶爾傳來幾句瘮人的慘叫,也實屬正常,唐吉還挺享受這一點的。


    他不在乎中心監獄裏那些囚犯再次犯下罪行,從故意傷害到惡意謀殺,唐吉都不會主動製止,隻是會在事後追加犯罪者的刑事責任,用增加刑期以及關禁閉的方式讓犯罪者得到應有的懲罰。


    雖然不太人道,但卻行之有效,最少現在百分之九十的囚犯都深刻意識到,社會秩序和法律的存在,是對弱者的一種保護,而強者和弱者的身份是可以隨時轉換的。


    在這裏,他們顯然全都是弱者.


    “如果你想問我有沒有好辦法對付那個瘋子,我的建議是,給他一個聽起來很有意思的任務,再許諾給她足夠高的報酬,隻要別違約,他肯定是把好刀。”米科爾森頭也不抬的說道:“難就難在,沒人知道到底什麽事在他眼中,是有意思的。”


    “不,我是想問你,讓他主動的也入獄的可能。”唐吉繼續說道:“我覺得這件事就挺有意思,那些犯人也需要一條鯰魚來刺激刺激了。”


    “會不會太殘忍了點?”米科爾森仿佛已經看見了這個景象,嘴角情不自禁抽動了一下。


    康.奧爾現在到底在為誰辦事,這顯然是個謎。


    在唐吉他們忙碌的這段時間裏,康.奧爾就像失蹤了一樣,米科爾森的得到的最後有關康.奧爾的消息,是他在舊貨市場上買了到了一份藏寶圖,人去南美洲尋寶了,自此一消失就是一個多月。


    而他這次突然出現,直奔夜之城,目的似乎也很明確,想知道暴食的最終結局。


    他甚至連目的都說了,是為了把情報賣給開拓者,隻不過康.奧爾搜集情報的方式比較狂野,他直接闖進了凶手的地盤,打算問問凶手是如何行凶的。


    “有點向你早期的風範,很直接,也很有效率。”米科爾森幽默了唐吉一把:“隻不過你每次把別人的血搞的到處都是,他習慣性把自己的血搞得到處都是,而且樂此不疲。”…


    “我以為你們這樣的大人物,不會在背後說被人壞話,見鬼!你們破滅了我對偶像的幻想!”不請自來的康.奧爾推開門對兩個人抱怨著:“所以為了彌補我,不如把我想知道的告訴我?”


    “如果我知道你會在什麽時候進來,這就不算在背後說壞話,這叫當麵說。”米科爾森聳了聳肩,似乎對康.奧爾毫無興趣:“我們隻是敘述了一下你耍無賴的手段,如果你覺得這是背後說人壞話,不如考慮一下是不是自己的行為欠妥當。”


    唐吉抱起了肩膀,直接進入了看戲狀態。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有誰能把老古板這種刻板印象發揮到極致,那肯定是米科爾森,每次經典米科爾森出現時,那種從年代感都撲麵而來。


    他觀察過米科爾森的行為,當然這完全處於執法者的本能,而不是打算在未來某一天能從背後給他一槍——米科爾森會把每一樣用過的東西都放回原位,如果有人打亂了他之前的固定位置,米科爾森就會很難受。


    即使是現在這個德魯伊版本的米科爾森也是如此,他培育的植物,連樹葉紋路都是對稱的,看也不自然。


    而康.奧爾則完全站在米科爾森的反麵,他是混亂的代表,行事隨心所欲,看見兩個一樣茶杯都會手欠的打碎一個那種人。


    雖然米科爾森從未說過,但從康.奧爾進來的一瞬間,唐吉就感覺到兩個人之間那種完全對立的氣場。


    “太無情了,大人物,上次我們合作的時候,你可不是這個態度。”康.奧爾一副主人的模樣,在房間了轉了一圈,嘴裏還不斷發出嘖嘖的聲音,似乎有一肚子想吐槽的話要說。


    “其實你也早就受夠了這裏的裝飾對不對?”康.奧爾湊在唐吉身邊,一副老朋友敘舊的表情,用恰好能讓米科爾森聽清的語音‘悄悄說道’:“這地方就跟屎一樣。”


    唐吉敏銳的察覺到外麵的樹牆整體抖了一下,他的心情突然就好了不少。


    “好了,不浪費你們的時間了,說正事。”康.奧爾想把一把椅子拖到自己喜歡的位置座下,結果發現這裏的椅子都是直接長在地上的,直接一腳踹斷了椅子根部,隨後把椅子擺在自己選定好的位置:“我在開拓者那接了個活,他們想知道暴食最後怎麽樣了,希望你們能給我能交差的答複。”


    “好了,我的好奇心滿足了,動手吧。”米科爾森的眼角挑了挑,終於忍不住了。


    “再聽聽他要說什麽,也許還有驚喜呢。”作為暴怒的代言人,唐吉這一次顯得格外有耐心。


    “這就對了!我就說,你之前太沒耐心了,總不讓我把話說完”康.奧爾的嘴裏突然多了一把前奏的槍管。


    “被說廢話,如果你浪費我的時間,我就像上次那樣,把你凍起來,慢慢死。”唐吉緩慢的把前奏抽出來。


    但康.奧爾硬是自己往前一懟,來了個深入交流,然後吐了一地,才一臉滿足的擦了擦嘴,意猶未盡的問道:“再來一次?”


    看見唐吉真打算扣動扳機,康.奧爾才正色說道:“作為回報,會給你們一個足夠重要的信息作為交換,就當我是你們派去的臥底,雙麵間諜之類的,我保證都是真情報,就從中間賺個差價。”


    “哦,對了,你們還得再給我開一份工資,我發現最近fbas局的牌子挺好用,月薪就按每個月三萬聯邦幣算吧。”康.奧爾擦了擦嘴,用鞋底把嘔吐物抹平在植物地毯上:“我知道馬卡裏安的下一步計劃,獨家情報,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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