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星中,皎月下,屋內正男女交融喘喘聲息,女人抓著男人的背,生生抓出了條條血痕,而她依舊痛並快樂著在男人身下配合著,而男人見她這般更是用力撞擊著她,屋頂,慕容溪一襲青紗袍透過瓦隙看著屋內的一切,直到一聲低吼,男人直接離開了她的身體,穿上龍袍便出了房間,聲音同時響起:“明日起,晉為禧貴妃”。


    女人撐起疲憊的身子,行禮:“謝皇上”。


    看到這,慕容溪正準備轉身離開,一道熟悉而又陌生的聲音響起:“未出閣女兒家也有這般愛好”?


    隨聲望去,隨意的墨發下,菱眉襯著那雙深邃的眼,高挺的鼻生得完美,兩瓣薄唇在他說話間格外誘人,白袍下,腰間那黑色的同心結格外特別,隻見他越發走進,靠近了她,他身上淡淡的茉莉香散著:“怎麽?現在不好意思了?剛才看那般事的時候也沒見你有任何害臊”。


    隨著他的靠近,月光下,那側顏如仙般俊美,慕容溪看入了神,男人揚起了嘴角:“看上朕…我了”?


    見他這般輕浮,慕容溪隨口:“跟你無關”,隨即,便化作了青煙,消失了。


    男人遠遠看著她安全入了那府,才轉身離開,隻是依舊掛著笑容。


    隔日,禧貴妃在婢女的陪同,侍衛的保護下便回了娘家,慕容府門口,各路達官帶著千金紛紛來府上祝賀,因為都想把自己閨女嫁給這府上的長子慕容塵,而他還有另一個身份,便是整個靖海大陸唯一的藥王名下僅有的弟子,這等身份本就讓他在這遙國地位獨領,再加上父親乃宮中太醫院的院囑,被他捧在手心的妹妹則後宮佳麗三千裏地位最高的貴妃,自然,誰都想攀上這親事。


    “禧貴妃到”,隨著婢女的聲音,一襲華貴衣裳的女子踏步進來,侍衛早已把慕容府圍住,以防不測。


    她看著一眼身周的人,隻是輕言:“本宮隻想與家人吃頓尋常家宴,還望各位成全”。


    眾人行禮,紛紛退下,隨後她再看了一眼婢女:“你也退下吧”。


    等大廳內,隻剩下父、兄與她三人時,她卻行了禮:“小姐、老爺”。


    慕容溪看了她一眼,語氣冷漠:“嗯”?


    她害怕得抖了身子:“少…少爺”。


    二人這般近,細看上去,無論是舉手投足還是一眼一笑,一般無二。


    慕容溪這才緩了語氣:“嗯,坐下吃吧,記住,以後你才是這慕容府的小姐慕容溪,而我則是你的兄長慕容塵”。


    而隻聽慕容明淵一聲歎息:“唉,溪兒啊,這事暴露便是欺君之罪,為父從不擔心掉了這腦袋,隻是她畢竟是一抹煙水淡墨,而皇上想娶之人也不過一個你罷了”。


    提起他,慕容溪便一肚子火:“爹爹為何這般幫他說話?的確,他為一國帝王,一道聖旨便可了事,可自小,他便以欺負我為樂,溪兒並不想將一輩子交給他這種後宮如雲的人,溪兒隻想一人一心一世”。


    慕容明淵又哪希望自己的寶貝女兒去那暗鬥的深宮,隻是有些事他不方便說:“有些事,眼見都不一定為實,更何況耳聽”。


    “遙國,誰人不知他隻是個甩手皇帝?難道溪兒說錯了”?慕容溪氣紅了臉。


    “那若他發現了呢”?慕容明淵詢問。


    慕容溪挺直了腰板,一襲男裝格外有氣質:“若暴露,塵兒自當自行扛著罪責”。


    慕容明淵沒好氣:“讓你大哥回來知曉此事,有你好受”!


    隨即慕容溪吐了吐舌頭:“反正我現在扮的便是大哥,要真被發現了,也是大哥受罰”。


    而那淡墨之人一直低頭吃著自己的,不敢吭聲,慕容明淵不再是那般寵溺,冷了臉:“你在宮中為人處事必須格外小心,定不能讓人拿了把柄”。


    她放下碗筷,起身,行禮:“是,老爺”。


    而慕容溪則警言告知:“你隻是一筆墨,切記不能大肆碰水,也不能對他動情,更不能讓他對你動情”。


    她再次行禮:“是”。


    屋外,與大廳僅一牆之隔的牆角處,白袍之人聽盡了這些話,手裏緊捏著那黑色的同心結,歎氣,轉身,白煙,離開了那處。


    宮裏,問雨坐等右等終於等回了他:“皇上,您可算回來了,您再不回來,一會早朝就該遲了,這早朝遲了那瀟太師又要念您了,這念您您又該頭疼了,您這頭疼又”…


    南宮翊換上龍袍,警告他:“你在說話,朕就割了你的舌頭”!


    作為從小陪著他長大的貼身太監,問雨太了解他,趕緊閉上嘴,跟在他身後,二人一前一後朝大殿走去,剛到門口時,問雨小聲嘀咕:“您要是頭疼,一會鸝妃又得來禦書房鬧騰”。


    而已踏入大殿,南宮翊回頭怒瞪著他,不好再說什麽,轉而便懶散地坐在了皇位上:“說吧,今日又有何事上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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