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太師咳了咳,站出來:“啟稟皇上,近日已有半月不曾下雨,如此正是炎熱,再這樣下去,定有旱情,還請皇上提早撥款放糧”。


    南宮翊心裏冷笑著:嗬,又想撈財,從你手上過的那些經過你先手,再層層剝下去,真正到百姓手裏的又有多少?表麵卻還是附和:“太師說的有理,那便放吧”。


    “那…何人負責”?瀟承孤揚起了笑容。


    皇位上,南宮翊癱著:“太師全權負責就是”。


    這般,錦天行立刻行禮,反駁:“還請皇上三思,若此事交給老臣,老臣盡悉數一分一粒不少地交到百姓手上”。


    瀟承孤直接官袖一揮:“錦太傅這是何意?仗著你是皇上的老師在這大殿上就這般無禮”?


    錦天行哼氣:“哼,老夫是何意你自己心裏清楚”。


    而朝堂上,其餘的大臣紛紛站著各自的陣營附和起來,又是一堂亂,南宮翊聽著耳朵疼,看了一眼問雨,問雨明白的點頭:“有事上奏,無事退朝”。


    錦天行正想說話,問雨便直接開口:“退朝”!


    南宮翊以最快的速度離開大殿,問雨緊跟其後,而在剛出大殿後,他便站在了門外的盲處,大殿中,瀟承孤直接厲言相向:“錦天行,我告訴你,別看不清形式,跟著他這廢皇帝,還不如早點辭官歸老來的安全,免得哪日,你與你那珊妃女兒突然暴斃”。


    錦天行被氣的直接翻臉離去,而那盲處,南宮翊聽完便已離開,路上,問雨開了口:“皇上,您這般忍讓得到何時”?


    “不急”南宮翊說地不急不慢。


    “可皇上,那瀟太師一顆反心,誰都看得出,還有那鸝妃,後宮多少人離奇死於她手,估計這禦花園的泥土也快埋不下了”問雨著急著。


    南宮翊回到自己宮裏,換成素袍:“皇帝不急太監急”隨後,便消失了,隻留下問雨的呼聲,可並沒得到回應。


    慕容府的後院裏,慕容溪正坐在小池邊喂著錦鯉,幾顆魚食投下,五彩的魚兒便競相爭著吃,她身後的樹上,南宮翊坐在樹梢上,看著她的背影,明明是男裝,倒顯得有種別致的美,盡管這樣,他也覺得滿足。


    一顆又一顆的魚食浸水以後,沉到了池底,這般,她又想起了兒時:“以前他就知道欺負我就算了,居然還尋了聖旨等我十六便娶我,而我卻被他騙了近十年他就是當今皇上,這次,我這隨筆一畫,總算報了次仇”。


    說著,便越氣了,不停地往池中投下魚食:“色胚子!色胚子!色胚子”!


    本不想現身,可自己明明清白如玉,卻被她這般說,沒好氣:“說的那晚明目張膽偷看歡好之人不是你一般”。


    回頭,他怎麽會在自己府裏?不與昨夜的白袍,今日的素袍別有另一番味道,嫌棄:“怎麽又是你”?


    南宮翊並不在意她與自己說話的語氣:“聽你念叨了半天,敢辱罵聖上,你膽子不小啊”。


    慕容溪繼續喂著錦鯉,嘴上依舊不饒他:“首先,他堂堂帝王,居然懼怕臣子,然後,雖說後宮本應該佳麗三千,他可稱得上是雨露均沾了,最後,他每日這般忙了,還要不停的娶妃,用我大哥的話就是,遲早j盡人亡”!


    聽完,南宮翊隻覺得差點被她氣吐了血:“誰告訴你雨露均沾了”?


    “這需要誰告訴?每年宮裏進了新人,沒幾日,便這府賞那府賞”,慕容溪越想越覺得他這人討厭。


    南宮翊別過頭,輕哼:“隻識表麵之人,膚淺”!


    這般,慕容溪也不再理他,這可急了他:“我提醒你啊,再喂下去,池裏的魚都得撐死”。


    慕容溪這才反應過來,自己一直投著魚食,眼看好幾條寶貝開始翻白肚:“別呀,別呀”!


    南宮翊逮到機會:“若我幫你救回它們,你是不是該欠我個人情”?


    “誰要你救,我再畫幾隻”…話還沒說完,隻見他隻是輕輕揮手,便起了風浪,隨即吹起了水波,拍打下,那幾條魚兒紛紛吐了些魚食出來,便又恢複了活力,歡快地遊著,而再回頭,早已沒有了他,可細想下不對啊,昨日第一次見是自己是尋常那般打扮,可今日明明是男裝啊,這樣他也認得出?


    宮裏,瀟佳麗帶著人怒氣衝天地趕到百花宮,這是昨日與禧貴妃這個稱號一起賞下的,慕容溪深知自己地位比她高,並不打算行禮,結果卻被一把拉住了頭發,落了頭飾:“禧貴妃初來後宮,不知道每日要來姐姐宮裏請安”?


    隨即直接將她摔倒在地,坐在了她的位置上,慕容溪看著她,並不示弱:“本宮是貴妃,而鸝妃隻是普通嬪妃,姐姐莫是想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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