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翊心裏早已看出這出戲不過就是她自導自演,不過沒想到她居然會舍得用自己孩兒的命去換另一條命,動怒:“阿瑜,仗五十,若還能留下一口氣,此事便不再追究,但今後,她不得再踏出月牙宮半步,江太醫,給鸝妃開最好良藥的方子,以養好身子”。


    眾人行禮:“是”。


    這般,她既保住了慕容溪,也給了瀟佳麗麵子,還封了以後她讓阿瑜出來壞事的路,一舉三得,等眾人都散了,他便親自給她打了熱水,擦拭著那傷口,水漬浸入,有些刺痛,慕容溪皺起了眉,“可很疼”?南宮翊詢問。


    她搖搖頭:“皇上在,就不疼了”。


    “以後別再這般傻,任人欺負,有朕在,自會護著你”南宮翊格外溫柔。


    她揚起了笑容:“謝皇上”。


    自有記憶以來,她從未得到過如此的寵愛與嗬護,而且還是這般俊顏這般地位的帝王,這一夜,她都靜靜睡在他溫暖的懷裏,雖然,早醒後,依舊是尋常那般他早已離開去了朝堂,可心裏還是有了想永遠都得到這份獨寵的心,她不願再是傀儡,也不願再受人擺布,若真要這般,她必須代替她的存在,她暗暗下了心。


    而這時,一向不出寒雲宮的錦三千卻不請自來,她一身清雅綢緞,發中也隻是戴著相配的零星頭飾,主動行禮:“貴妃姐姐”。


    慕容溪有些驚訝她這般態度,扶起她:“本宮才入宮不久,應該叫你姐姐才是”。


    反而,她更為謙和了:“您是貴妃,自然該稱為姐姐”。


    自從慕容溪入宮以來,時不時被瀟佳麗上門欺負也是常事了,好不容易碰見這般溫柔的人,她一時不知道該如何與她接觸,錦三千看出她的顧忌,主動拉住了她的手,與她同坐:“在這深宮,進來容易,活下去難,或許姐姐還不知,整個後宮,就隻有,鸝妃,姐姐與我三位嬪妃,鸝妃生性便驕縱,加上皇上寵她,依她,她更是肆意妄為,妹妹能活到今日,也是因為身子不太爭氣,時不時便病一場,今日一早,便聽聞了昨夜之事,姐姐以後還是莫惹她比較好”。


    見她這般為自己好,慕容溪有了些許感動,也握上了她的手:“謝謝妹妹”。


    錦三千宛然一笑:“妹妹當初在親宴上第一次看見姐姐時,便覺得您親切,這段時日,鸝妃經常來姐姐這裏鬧事,還望姐姐原諒妹妹並不敢幫你出頭說什麽做什麽,妹妹也是泥過江,自難保”。


    “不怪你”慕容溪理解她。


    這般,錦三千笑的更為燦爛:“若姐姐真覺得妹妹可交心,便就叫我千兒就好,自從離開家,就沒再聽人這般親呼妹妹了”。


    “好,千兒”慕容溪隨著她。


    二人的促膝長談,感情增進了不少,錦三千離開百花宮時,還特意小聲囑咐:“姐姐千萬別去那就連皇上都不會踏入的禦花園,裏麵的冤魂何止上百”,說完,並行禮退下了。


    春兒上前,給她滿了茶:“娘娘,看來這珊妃真是個不錯的人呢”。


    慕容溪和她聊過以後,心情好了許多:“恩,本宮也這麽覺得”。


    而錦三千剛出了那百花宮時,就變了臉色,一幅嘲笑的嘴臉:“就她這腦子,還想在這後宮生存,簡直可笑”。


    隨即,看見身旁的侍婢白雪,眼神凝冽:“對了,阿瑜領罰後,可有說漏嘴那桂圓是本宮送去的”?


    “沒有,那阿瑜領了五十仗後,就剩下半口氣的命了,哪還有力氣說這些”白雪回答。


    錦三千冷笑:“嗬,近日,你找個時機去告訴她,若想家人安然無恙,就吞下這件事”。


    “是”白雪恭敬。


    “不過,幸好娘娘早就收買了阿瑜,不然,若這鸝妃真的誕下皇子,便更囂張了”白雪繼續開口。


    “她想生下皇子?別做夢了”!說著,錦三千便又想到了一招,悄悄與白雪耳語,白雪聽後,笑如狼狽,點頭。


    而禦書房裏,南宮翊黑極了臉,本就一身黑袍,顯得更為嚴厲,天七現身,行禮:“皇上”。


    他冷足了語氣:“她怎會懷上了”?


    天七低著頭,保持著行禮的姿態:“天七甘願受罰”。


    南宮翊雖平時對人冷淡清漠,但暗衛都實打實鐵了心跟著他,更別說天字衛,這些,他心裏都是清楚的:“這漸入冬的氣候,想必鸝妃現在的身子是好不起來了”。


    眼前的人,一臉驚訝他並沒懲罰自己,更為恭敬行禮:“天七明白”,眨眼,房裏便隻剩下問雨了,因為他答應了她,下了朝便會去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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