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畔這邊,陳翔望著遠處突然冒出來的近萬名白馬義從,忍不住咽了一口吐沫。


    範彥則眼睛瞪得溜圓,咂咂嘴道:“這麽多的大白馬,他們是怎麽弄到的?”


    陳翔抬腿在範彥的屁股上踢了一腳,斥責道:“還不快滾去你的防守位置上去,要是被人攻破了防線,你就提頭來見我。”


    範彥伸手揉揉屁股道:“都尉放心,敵人敢來,定叫他有來無回。”


    在少年營的後麵,杜玨和郭淮兩人也是被眼前這麽多的白馬義從給驚呆了。


    法正在一旁急道:“你們還愣著做什麽,快領著刀盾兵去布防,掩護弓弩手渡橋。”


    “知道了。”


    杜玨答應一聲,一手抓起長槍,一手提起盾牌,快步向刀盾兵那邊跑過去。郭淮也提著盾牌長槍,跟在杜玨的身後朝前奔跑。


    這邊,法正大聲地衝正在過橋的弓弩手們叫喊道:“快點,都給我跑快點。”


    河對岸,郭瀟在馬上也看到了白馬義從的出現,他衝賈詡、沮授道:“可惜了這些白馬義從,今日這一戰,恐怕就是他們的絕唱了。”


    沮授:“戰事尚未開始,使君就如此自信你可以擊敗公孫瓚嗎?”


    郭瀟:“沮別駕,公孫瓚麾下的白馬義從都是輕騎兵,我以弓弩破之,就是他們的克星,隻要我的弓弩手們渡過橋去,就是白馬義從的末日到了。”


    沮授:“也許公孫瓚能在此之前攻破你的車陣。”


    郭瀟:“那就請先生試目以待吧。”


    …


    公孫瓚策馬來到離並州軍車陣千步之外,抬頭向並州軍的車陣仔細地打量著。


    站在公孫瓚身旁的大將嚴綱在馬上笑道:“將軍,並州軍沒有先讓騎兵過河,隻是派了一千步卒來阻攔我軍,這是犯了大錯,咱們隻要擊破敵陣,後麵的弓弩手就是待宰的羔羊。”


    公孫瓚:“嚴綱,你看到那些巨馬車了嗎?想要攻破他們,可是要費點功夫的,可咱們現在就是要抓緊時間,在對方弓弩手過河之前先擊破敵陣。”


    都尉單經上前請令道:“將軍,請拔給我一千白馬義從,我定能擊破敵陣,一雪前恥。”


    公孫瓚點頭道:“準。”


    “多謝將軍。”


    單經答應一聲,拍馬而去。


    等單經走後,公孫瓚對自己的兒子公孫續道:“公孫續,你帶領三千白馬義從,在並州軍的兩翼騎射,以壓製對方的弓弩手。”


    “諾。”


    公孫越應聲而去。


    …


    “義之所至,生死相隨!蒼天可鑒,白馬為證!”


    車陣前,千餘白馬義從,口中喊著他們的口號,追隨著單經向並州軍的車陣發起衝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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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單經左手持盾,右手握著騎槍衝在隊伍的中間,他在心裏預估著大約衝到一箭之地內時,立刻大聲叫道:“舉盾。”


    士卒們舉起盾牌護在胸前,可等待中的箭矢並沒有到來,反而是衝在前麵的士卒胯下的戰馬紛紛長嘶悲鳴,亂衝亂撞,將許多馬上的士卒拋在地上。


    單經驚呼一聲,“快撤!地上有鐵蒺藜。”


    單經說完,伸手一帶戰馬的韁繩,生生地將前衝的戰馬給勒轉了方向,朝西邊斜著跑出去。


    一時間,正在衝刺中的白馬義從全都亂成了一團,有人還在衝鋒,有人則拔轉馬頭往回跑。


    法正在車陣內,向先一步趕過來的弓箭手下令道:“射!”


    嗡嗡嗡的弓弦聲一陣響起,數百支箭矢如飛蝗似地紮向正處於混亂中的白馬義從。


    頃刻之間,前麵毫無防備的白馬義從又被射殺了一大片。


    這邊,公孫瓚看得是火冒三丈,他衝身邊的侍衛怒吼道:“去,將那個負責了望的蠢貨一刀宰了。”


    “諾。”


    侍衛答應一聲,拔馬飛奔而去。


    旁邊的關靖向公孫瓚建議道:“將軍,並州軍顯然是準備的很充份,我軍不宜與他們硬拚,還是盡快撤兵,改日再戰。”


    公孫瓚怒道:“如今箭已在弦上,不得不發。這個時候,隻能前進,不能後退。”


    說完,他衝嚴綱下令道:“嚴綱,你帶三千白馬義從衝上去,就是趟也要給我趟出一條血路出來。”


    關靖:“將軍,如果非戰不可,可下令調五百名降卒過來,排除掉地上的鐵蒺藜,再令騎兵衝鋒。”


    公孫瓚:“現在去調降卒,肯定是來不及了,嚴綱,你可命五百名白馬義從下馬去撿拾鐵蒺藜,為騎兵打開進攻的通道。”


    “諾。”


    嚴綱答應一聲,手舉大刀向空中一舉,帶領三千白馬義從衝了出去。


    嚴綱衝到陣前,對逃回來的單經吩咐道:“單經,你帶領五百名士卒前去排除地上的鐵蒺藜。”


    單經聞言氣憤地道:“嚴綱,這是輔兵們該做的事情,你憑什麽讓我們去做?”


    嚴綱手握大刀,瞪著單經道:“這是將軍的命令,你敢抗命不遵?”


    單經一聽是公孫瓚下的命令,隻得低下頭道:“末將尊命。”


    單經命令自己那些逃回來的部曲全部下馬,舉著盾牌上前去排除地上的鐵蒺藜。


    法正立刻下令弓弩手向撿拾鐵蒺藜的士卒開弓放箭,公孫續則帶領三千白馬義從在馬上向這邊的弓箭手射箭。


    雙方你來我往,箭如雨點般地在兩軍士卒的頭頂上飛來飛去。雖然兩邊的士卒都有盾牌保護,可依然有許多士卒中箭受傷倒地,慘叫之聲不絕於耳。


    單經帶領五百部曲,冒著密集的箭矢在陣前飛快地撿拾著鐵蒺藜。陳翔見箭矢阻止不了他們,就下令讓範彥帶領一百名重甲步卒出陣去驅散撿拾鐵蒺藜的白馬義從。


    範彥一手舉盾,一手提刀,帶領一百名士卒衝出巨馬車,順著沒有鋪撒鐵蒺藜的通道殺了出去。


    單經一見,連忙招集手下的士卒起身迎戰,雙方就在陣前拚命地撕殺起來。


    嚴綱見此情景,大喜地喊道:“大家隨我一起上,擊破敵陣,立功受賞。”


    嚴綱的副將連忙上前攔住嚴綱,大驚失色地道:“將軍,萬萬不可啊,前麵還有我軍的士卒在同敵軍作戰。”


    嚴綱抬手一刀背抽在副將的身上,怒斥道:“你這個蠢貨,這是天賜的良機,此時不出擊,更待何時。”


    嚴綱斥退了副將,帶領三千白馬義從直接向單經他們交戰的地方衝殺過去。


    那些正在奮力拚殺的兩方士卒,都沒想到嚴綱會不顧自已人的死活,直接衝撞過來。


    陳翔在車陣中急得大聲喊道:“範彥,快跑!”


    範彥這時也看到了三千白馬義從風卷殘雲般地壓迫過來,他手舉著鐵盾,衝身邊的士卒大聲喊道:“大家不要慌,結陣後撤!”


    在他們對麵的白馬義從早就嚇得四處奔逃,可兩條腿的人又怎能跑過四條腿的戰馬。


    一個個白馬義從被衝過來的戰馬撞飛了出去,單經見狀也被嚇得不輕。


    就在他以為是必死無疑時,一名白馬義從打他的身邊經過,似是注意到他將軍的打扮,那名士卒拔馬向旁邊稍稍讓了一下,想要從單經的身邊繞過去。


    就在這一刹那,單經伸手一把將那名騎士拽下馬來,跟著飛身騎上戰馬,隨著隊伍一起向前衝去。


    單經能僥幸地躲過一劫,可他手下的那些部曲則沒有這麽幸運,他們很快就被洶湧而來的馬群衝得七零八落,全都葬身於馬蹄之下。


    白馬義從衝過了自己這邊的士卒,又一頭撞上了正在結陣後撤的少年營士卒。


    百十名少年營的士卒,憑借著單薄的陣型,頑強地阻擋著白馬義從的衝擊。


    範彥帶領幾名親衛頂在最前麵的位置,片刻之後,他身邊的親衛都一個個地被高速衝過來的戰馬撞飛了出去。


    範彥手起刀落,一刀砍在向他衝過來的一匹戰馬的馬腿之上,手的盾牌一揮,擋住了一支刺向他的長槍。


    眼見範彥接連格殺了數名白馬義從,嚴綱立刻策馬向這邊衝了過來,他手舉著大刀朝著範彥當頭劈了下來。


    範彥舉刀上擋,兩把大刀撞擊在一起,範彥隻覺得胳膊一陣酸麻。還沒等範彥緩過勁來,嚴綱手裏的大刀又斜著砍了過來,範彥不敢再去招架,急忙朝左邊躲閃。


    可就在這時,一匹戰馬恰好向這邊衝刺過來,一頭撞在範彥的身上,將他撞得倒飛了出去。轉眼間,範彥的身影就消失在白馬義從的馬蹄之下。


    “範彥!”陳翔大叫一聲範彥的名字,眼淚忍不住奪眶而出。


    楚山手提著盾牌,快步跑到陳翔的麵前,眼眶通紅地道:“都尉,可以下令讓車陣閃開一個缺口,放敵將突破進來,再集中幾具八牛弩,射殺敵將為範彥報仇雪恨。”


    陳翔擦掉眼淚,咬牙道:“你東我西,咱們各自組織三具八牛弩,交叉射擊,勿必要做到一擊致命。”


    楚山狠狠地點點頭,轉身快步向東邊跑去。


    陳翔又叫過一名士卒道:“你去告訴法參軍,等我用八牛弩擊潰敵軍的衝鋒隊形後,讓他立刻下令弓弩手對敵人的騎兵進行覆蓋射擊。”


    那名士卒答應一聲,快步向弓弩手那邊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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