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圖和甄儼進入南皮城的時候,郭瀟確實不在城中。不過,他也沒有去磐河視察什麽敵情,而是領兵趕往高陽那邊支援沮授去了。”


    並州軍攻占南皮城後,公孫瓚很快就從袁軍潰兵的口中得知了南皮城失守的消息。


    公孫瓚的長史關靖和主薄範方同時提醒他,郭瀟攻占了南皮,必然繳獲了大批的糧草輜重。郭瀟接下來很有可能會北上從幽州返回並州,甚至還有可能直接從雁門郡抽調兵馬來奪取幽州。


    公孫瓚聽取幾位謀士的建議,搶先一步派遣公孫範帶領三千兵馬進駐易京,接管了易京城的城防。


    同時,公孫瓚命田楷和劉備率領五千兵馬駐守在高陽,他自己則率領三千白馬義從和五千步卒駐紮在鄚城,與易京、高陽兩座城池形成犄角之勢,阻斷並州軍北上幽州的通道。


    …


    沮授領兵趕到高陽縣城,他見公孫瓚已經有了防備,隻得就地紮下營寨,然後派人趕回南皮城向郭瀟求援。


    郭瀟收到沮授的求援信後,留下郭縕、陳翔、賈詡和徐庶等人駐守南皮城,自己則帶領徐榮和於毒一起趕往易京這邊來增援沮授。


    郭瀟在高陽與沮授匯合後,下令讓於毒帶領八千黑山軍負責包圍高陽縣城,自己則與沮授合兵在一起圍攻公孫瓚駐守的鄚城。


    …


    上午巳時左右,郭瀟帶領手下眾將一起站在鄚縣城外的一處高坡上,眺望對麵的城池。


    沮授在一旁向郭瀟介紹著鄚城的情況,“鄚城是一座小城,年久失修,城池殘破,城牆並不太寬,隻有四五丈高,城中有千餘戶人家,人口尚不足萬人…”


    郭瀟聽完沮授的介紹後,用手裏的馬鞭指著鄚縣破舊的城牆對眾人笑道:“公孫瓚想要憑借此城來與我軍對峙,真是異想天開。”


    張頜衝郭瀟抱拳道:“主公,末將請求領兵攻城。”


    曹性也上前施禮道:“主公,還是讓我帶人去攻城吧。”


    沮授則向郭嘉建議道:“主公,我們可以先圍住鄚城,以投石機轟擊城牆,假作攻城,引誘易京城中的守軍領兵前來增援公孫瓚。這樣,我軍就可以在半道伏擊他們,等殲滅掉易京城裏的守軍後,回頭再來攻取鄚城。”


    郭瀟點頭道:“沮別駕的建議很好。張頜,你負責帶領輔兵圍著城池挖掘壕溝,我要將公孫瓚的白馬義從困死在城裏,令其毫無用武之地。”


    張頜:“諾。”


    “法正,你負責督促輔兵趕製投石機,製好之後,立刻對鄚城展開轟擊。”


    法正:“諾。”


    “徐榮、曹性,你二人負責帶領騎兵監視易京那邊的守軍,如果他們敢出城來救援公孫瓚,你們就在半路之上殲滅掉他們。”


    徐榮、曹性一起答道:“諾。”


    郭瀟:“你們去準備吧,此戰事關我們奪取幽州的首戰,大家務必要小心謹慎,切莫大意。”


    “諾。”


    等那幾員將領都退下去之後,杜玨急忙湊上前問道:“主公,他們都有了任務,我和郭淮做什麽?”


    郭瀟笑道:“你們兩人負責留守大營。”


    “啊!”


    杜玨聽到讓他和郭淮留守大營,立刻蔫了,他垂頭喪氣地走到郭淮身邊,衝他嘀咕道:“真倒黴。”


    郭淮小聲地安慰道:“阿玨,後麵仗還有的打,咱們不必急於一時。”


    杜玨:“這個該死的公孫瓚,他不是很牛氣嘛,為何咱們一來,他就躲進城裏當烏龜去了。”


    郭淮笑道:“公孫瓚上次吃了那麽大的虧,他那裏還敢與我軍在野外決戰,除非他想要找死。”


    杜玨正要再鄙夷公孫瓚幾句時,卻聽見郭瀟在前麵喊他。


    杜玨連忙跑上前問道:“主公,您有何吩咐?”


    郭瀟:“杜玨,你去挑一名遼東軍的俘虜,稍後替我送一封書信給公孫瓚。”


    杜玨失望地道:“諾,”


    …


    鄚縣的城頭上,公孫瓚身披白色的貂皮大氅,手扶著刀柄,也正在向城外眺望。


    長史關靖一臉擔憂地衝公孫瓚道:“將軍,看來那個郭瀟對我們幽州誌在必得,咱們恐怕要有一場苦戰了,也不知劉使君會不會調派兵馬前來救援我等?”


    公孫瓚扭過頭來怒道:“關長史,你別再提劉虞那個窩囊廢了,要不是他一直對我掣肘,我又怎會被袁紹欺騙,帶兵南下去攻打冀州。”


    單經在一旁不忿地道:“袁紹這廝真不是東西,他騙我們去吸引冀州軍的主力,自己卻偷偷地搶占了鄴城。”


    公孫瓚咬牙切齒地道:“袁紹狗賊,總有一天,我會同他好好地算清這筆賬的。”


    這時,公孫續手指著城外對公孫瓚道:“父帥,對麵好像有人朝這邊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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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孫瓚聞言朝城外看去,果然看到有一名穿著遼東軍戰襖的士卒向城門這邊走過來。


    公孫瓚對公孫續吩咐道:“續兒,你下去看看究竟是怎麽回事?”


    “諾。”


    公孫續快步跑下城牆,直奔城門而去。沒過多久,他手裏拿著一卷竹簡返回城頭,雙手將竹簡遞給公孫瓚道:“父帥,這是郭瀟讓我軍被俘的士卒帶給您的書信。”


    公孫瓚一擺手道:“續兒,你念給大家聽聽,看那個郭瀟在信裏麵都說些什麽?”


    “諾。”


    公孫續收回竹簡,展開來大聲地念道:“白馬將軍如唔,將軍受袁紹的鼓惑,領兵南下侵掠冀州,實為愚蠢之舉。”


    公孫續念到這裏,停下來偷偷地瞄了公孫瓚一眼,就見公孫瓚握著刀柄的手背青筋爆起,顯然已是憤怒之極。


    公孫瓚咬著牙道:“接著念。”


    公孫續:“今冀州已被被袁紹占據,將軍卻受困於這座旦丸小城,試問,將軍甘心否?今我有一條建議送給將軍,你若是想要領兵南下,與袁紹一較短長,我可下令讓開一條大道,放你領兵南去。若將軍執意要與我為敵,則城破之日,玉石俱焚,望將軍…”


    公孫續讀到這裏,公孫瓚一把奪過公孫續手裏的竹簡,咬破右手的食指,用鮮血在竹簡的左下方飛快地寫一個“戰”字。


    公孫瓚寫完,將竹簡扔還給公孫續,“派個人將書信送回去。”


    “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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