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靠坐在城垛下熟睡的林虎被士卒們的叫喊聲給驚醒了過來。
他慌忙抓起身邊的大刀，從地上站起來問道：“是不是曹軍又開始進攻了？”
賈穆手指著城外道：“林司馬，曹軍好像是撤走許多兵馬。”
林虎手扶著城垛，向城外望去，果然看到城外的曹軍營帳在一夜之間少了很多，東西兩邊的曹軍營帳都被拆除了，隻剩下正南方向還有一片營帳沒有被拆除。
賈穆：“林司馬，會不會是曹軍的主力已經離開這裏，前去攻打馬邑去了？”
林虎：“確實有這種可能。”
這時，馬玩和馬匡兄弟一起急匆匆地走上城來。
馬玩衝林虎道：“林司馬，看城外這些軍帳，我估計曹軍最多留下來幾千人馬，咱們現在就領兵殺出城去，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賈穆急道：“馬將軍，曹軍也有可能是假裝撤兵，故意引誘我軍出城，好設伏圍殲我軍。”
馬玩：“城外曹軍的帳篷有限，他們最多隻能藏下五六千人馬，咱們有騎兵助戰，何懼之有。”
林虎：“馬將軍說的不錯，隻要是曹軍的主力不在這裏，咱們就不必懼怕他們。這樣吧，馬匡，你帶領一千步卒在前麵探查敵情，我和馬玩將軍帶領騎兵在後麵接應你們，賈縣令留下來負責守城。”
“卑職尊命。”
馬匡說完，快步跑下城去，點齊一千士卒，打開城門，向城外曹軍的營地殺過去。林虎和馬玩各自帶領部曲也跟著一起殺出城去。
馬玩帶領一千士卒剛殺到曹軍的大營前，就見從曹軍的營帳中突然殺出來二三千士卒，從兩側夾攻馬匡率領的一千步卒。
馬玩見此情景，立刻帶領麾下的西涼騎兵殺過去，向曹軍背後發起突擊。
曹軍被西涼騎兵一衝，很快就抵擋不住，紛紛往營寨裏麵跑去。馬玩帶領騎兵尾隨追擊，一直殺入曹軍的大營中。
就在這時，衝在最前麵的幾十匹戰馬突然就發狂起來，有些戰馬一頭栽倒，有的戰馬則全身直立、將馬上的西涼士卒拋在地上。
林虎見到這幅情景，立刻就明白了曹軍肯定在營寨前的地上拋灑了鐵蒺藜。
他衝馬匡急道：“快派人去通知馬玩撤回來，曹軍有埋伏。”
林虎話音剛落，大批的曹軍士卒又從軍帳後麵殺了出來，他們手持長矛和鋼刀截斷了馬玩部曲的退路，想要一舉圍殲這支西涼騎兵。
林虎急忙和馬匡率領部曲殺過去救援馬玩他們，雙方在曹軍營寨前展開了一場大混戰。
最終，林虎帶領三百重甲騎兵衝進曹軍的包圍圈裏，將馬玩成功地解救了出來。
等他們撤回到城裏後，再一清點人馬，發現這一戰竟然折損了將近一多半的人馬。
城外，曹休和楊醜領兵重創了並州守軍之後，立刻拔營起寨，撤往蒲津關渡口駐防。
林虎擔心再次中計，也不敢出城去追擊曹軍，隻能固守城池，派斥候出城去打探消息。
…
曹軍攻占蒲津關的消息以最快的速度傳到馬邑這邊，衛固收到消息後，立刻派人騎快馬趕往箕關向郭瀟報信，同時招集城裏的文武官員一起商議對策。
法正向衛固提出建議，以州牧府的名義下令，將馬邑周邊的百姓全部遷入城裏安置，以防曹軍押解著百姓前來攻城。
同時，長史裴潛建議將各大家族裏的私兵都組織起來，以便在守城缺少兵員時，可以隨時補充到城頭，幫助守軍抵禦曹軍攻城。法正和裴潛的建議都得到了眾人的一致讚同。
議事結束之後，法正和蔣穀一起離開刺史府的議事廳，乘坐馬車前往暗衛總部的駐地。
馬車內，法正向蔣穀問道：“蔣穀，宋夷最近在做什麽？”
蔣穀詫異地道：“法正，你問她做什麽？”
“蔣穀，你有沒有想過，這次曹軍繞道關中來偷襲馬邑，這樣長途奔襲，是一件非常冒險的行動，成功的機會也很渺茫。可曹操是個久經沙場的老將，他手下的謀士也都非常的厲害，他們為何要明知不可為而偏要為之呢？”
“也許曹操就是想要賭一把，萬一要是偷襲馬邑得手，主公布置的防線可就全沒用了。”
法正搖頭道：“我覺得並非如此，曹操就算是再大膽，他也不會無緣無故地拿幾萬大軍來冒險的。”
“那你覺得曹操的真實意圖是什麽？”
“蔣穀，我懷疑馬邑這邊有人在暗中與曹操勾結。”
蔣穀聞言吃驚地道：“法正，你該不會是在懷疑宋夷吧？”
法正搖頭道：“宋夷剛被我們策反過來，曹操的人一時恐怕也聯係不上她，何況他們就算是聯係上了宋夷，暫時也不會再信任她。”
“那你剛才問宋夷做什麽？”
“咱們必須要盡快查出曹操安插在城裏的細作，以免等到兩軍交戰時，他們趁機跑出來搗亂。”
“這事宋夷一直在做，我見她每天都帶著錢多在外麵忙忙碌碌的，估計也沒有查出什麽結果。想在這麽大的馬邑城裏尋找幾名細作，也確實是太難了。”
“再難也要查下去，不將這些人查出來，總歸是個巨大的隱患。”
兩人正說話間，馬車咯吱一聲停了下來，一名暗衛走到馬車的車窗外道：“兩位參軍，已經到了。”
蔣穀和法正起身剛走出馬車，就看到黃義從院子裏麵跑出來相迎。
等黃義給二人見過禮後，蔣穀邊走邊衝黃義問道：“宋夷和錢康回來了沒有？”
黃義：“回稟參軍，宋佐吏和錢都伯剛回來不久。”
蔣穀回頭衝法正笑道：“你今天來得還真是巧了，以往他們總是要等到傍晚時分才會回來的。”
法正：“走，咱們進去看看她們有沒有取得什麽進展。”
法正說完，同蔣穀一起來到宋夷處理公務的房門外。
蔣穀抬手在虛掩的房門上輕敲了幾下，裏麵很快就傳出來宋夷的聲音，“進來。”
蔣穀和法正推門進去，看到一身男裝打扮的宋夷正爬在案幾上書寫著什麽。
宋夷抬頭見進來的人是蔣穀和法正，她表情冷寞地問了一聲，“你們找我有事嗎？”
蔣穀尷尬地道：“是法正他有話要問你。”
宋夷目光疑惑地轉向法正，法正連忙解釋道：“是這樣的，曹操派夏侯淵率領三萬大軍前來偷襲馬邑城，我懷疑城裏有人與夏侯淵互相勾連，所以才過來問問你，你們對曹軍的細作調查得如何了？”
宋夷：“目前還沒有線索，要是查出線索來，我肯會讓錢多通知你們的。”
法正：“宋佐吏，你不仿將你排查的方法說出來，讓我和蔣穀也幫著你參考一二。”
宋夷略一思索便道：“我是以棲鳳軒為中心，向周圍的各類商鋪以及官員士紳的府邸做逐一的排查。”
蔣穀好奇地道：“宋佐吏，你為何要以棲鳳軒為中心做逐一排查？”
宋夷：“因為我以前一直在棲鳳軒裏麵做事，那個人一定會在我的周圍安插細作，暗中關注我的行動。”
蔣穀知道宋夷口裏的那個人就是荀彧，他斟酌著問道：“宋佐吏，他以前就沒有向你透露一點點這方麵的信息嗎？”
宋夷就像是看白癡一樣望著蔣穀道：“蔣參軍，如果換作是你，你會將潛伏的細作身份隨便說給外人聽嗎？”
蔣穀尷尬地笑笑，心中卻暗道：“你同荀彧之間的關係，能算作是外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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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正開口向宋夷建議道：“宋佐吏，你排查的思路也許是對的，可這種方法還是太慢了。現在曹軍馬上就要打過來了，咱們必須要盡快將曹軍的細作查找出來。”
“法參軍，莫非你有什麽更好的方法？”
法正：“曹軍千裏奔襲，兵力隻有三萬不到，他們絕對無法在短時間內強行攻下馬邑城。如果他們想要順利攻下馬邑城，唯一的方法就是城裏有人與他們裏應外合。曹軍的細作想要找到內應，就肯定會在守城的軍官或者士紳大族之中選擇目標。”
宋夷驚訝地道：“法參軍，你是讓我逐一排查那些在郭使君手下沒有獲得利益的家族？”
法正點頭笑道：“正是，如今這馬邑城裏的衛家、杜家、裴家、郭家都與主公的利益捆綁在一起，細作是絕對不會暗中收買他們的。剩下來的大家族也就了了可數，隻要咱們派暗衛盯住他們，想要查出細作與他們聯係，似乎並不是很難。”
“法參軍，你果然是鬼計多端，這麽一排除，我們要盯梢的目標可就要少多了。”
宋夷說完，立刻站起身來，快步走到房外，大聲喊道：“錢多。”
錢多很快就從一間屋子裏跑出來道：“宋佐吏，您有何吩咐？”
宋夷：“你招齊人手，咱們再出去一趟。”
“諾。”
看著宋夷和錢多風風火火地跑掉了，法正一臉疑惑地道：“蔣穀，她怎麽連招呼都不同咱們打一聲，就這麽跑掉了。”
蔣穀無奈地道：“她向來如此，隻要是沒有事情，她決不同別人多說一句廢話。”
法正搖頭道：“她還真是一個奇怪的女人。”
蔣穀：“她要是不奇怪，怎麽會主動要求當細作。”
頓了頓，蔣穀又道：“法正，你該不會是喜歡上宋夷了吧？”
“蔣穀，你胡說什麽呢，我腦子壞掉了，才會喜歡上這個女人。”
“不是最好，誰要是娶了這個宋夷，最後說不定會死得不明不白。”
兩人正說話間，外麵突然傳來一陣敲鼓聲。隨即，又隱約地傳來一陣叫喊聲，“敵襲！敵襲！”
蔣穀和法正連忙跑出門外，二人一抬頭，便看到西邊的天空升起了三道狼煙。
法正急道：“走，咱們趕緊去城頭看看。”
二人快步跑出院門，騎上各自的戰馬，帶領著一群侍衛向西城門急馳而去。
他慌忙抓起身邊的大刀，從地上站起來問道：“是不是曹軍又開始進攻了？”
賈穆手指著城外道：“林司馬，曹軍好像是撤走許多兵馬。”
林虎手扶著城垛，向城外望去，果然看到城外的曹軍營帳在一夜之間少了很多，東西兩邊的曹軍營帳都被拆除了，隻剩下正南方向還有一片營帳沒有被拆除。
賈穆：“林司馬，會不會是曹軍的主力已經離開這裏，前去攻打馬邑去了？”
林虎：“確實有這種可能。”
這時，馬玩和馬匡兄弟一起急匆匆地走上城來。
馬玩衝林虎道：“林司馬，看城外這些軍帳，我估計曹軍最多留下來幾千人馬，咱們現在就領兵殺出城去，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賈穆急道：“馬將軍，曹軍也有可能是假裝撤兵，故意引誘我軍出城，好設伏圍殲我軍。”
馬玩：“城外曹軍的帳篷有限，他們最多隻能藏下五六千人馬，咱們有騎兵助戰，何懼之有。”
林虎：“馬將軍說的不錯，隻要是曹軍的主力不在這裏，咱們就不必懼怕他們。這樣吧，馬匡，你帶領一千步卒在前麵探查敵情，我和馬玩將軍帶領騎兵在後麵接應你們，賈縣令留下來負責守城。”
“卑職尊命。”
馬匡說完，快步跑下城去，點齊一千士卒，打開城門，向城外曹軍的營地殺過去。林虎和馬玩各自帶領部曲也跟著一起殺出城去。
馬玩帶領一千士卒剛殺到曹軍的大營前，就見從曹軍的營帳中突然殺出來二三千士卒，從兩側夾攻馬匡率領的一千步卒。
馬玩見此情景，立刻帶領麾下的西涼騎兵殺過去，向曹軍背後發起突擊。
曹軍被西涼騎兵一衝，很快就抵擋不住，紛紛往營寨裏麵跑去。馬玩帶領騎兵尾隨追擊，一直殺入曹軍的大營中。
就在這時，衝在最前麵的幾十匹戰馬突然就發狂起來，有些戰馬一頭栽倒，有的戰馬則全身直立、將馬上的西涼士卒拋在地上。
林虎見到這幅情景，立刻就明白了曹軍肯定在營寨前的地上拋灑了鐵蒺藜。
他衝馬匡急道：“快派人去通知馬玩撤回來，曹軍有埋伏。”
林虎話音剛落，大批的曹軍士卒又從軍帳後麵殺了出來，他們手持長矛和鋼刀截斷了馬玩部曲的退路，想要一舉圍殲這支西涼騎兵。
林虎急忙和馬匡率領部曲殺過去救援馬玩他們，雙方在曹軍營寨前展開了一場大混戰。
最終，林虎帶領三百重甲騎兵衝進曹軍的包圍圈裏，將馬玩成功地解救了出來。
等他們撤回到城裏後，再一清點人馬，發現這一戰竟然折損了將近一多半的人馬。
城外，曹休和楊醜領兵重創了並州守軍之後，立刻拔營起寨，撤往蒲津關渡口駐防。
林虎擔心再次中計，也不敢出城去追擊曹軍，隻能固守城池，派斥候出城去打探消息。
…
曹軍攻占蒲津關的消息以最快的速度傳到馬邑這邊，衛固收到消息後，立刻派人騎快馬趕往箕關向郭瀟報信，同時招集城裏的文武官員一起商議對策。
法正向衛固提出建議，以州牧府的名義下令，將馬邑周邊的百姓全部遷入城裏安置，以防曹軍押解著百姓前來攻城。
同時，長史裴潛建議將各大家族裏的私兵都組織起來，以便在守城缺少兵員時，可以隨時補充到城頭，幫助守軍抵禦曹軍攻城。法正和裴潛的建議都得到了眾人的一致讚同。
議事結束之後，法正和蔣穀一起離開刺史府的議事廳，乘坐馬車前往暗衛總部的駐地。
馬車內，法正向蔣穀問道：“蔣穀，宋夷最近在做什麽？”
蔣穀詫異地道：“法正，你問她做什麽？”
“蔣穀，你有沒有想過，這次曹軍繞道關中來偷襲馬邑，這樣長途奔襲，是一件非常冒險的行動，成功的機會也很渺茫。可曹操是個久經沙場的老將，他手下的謀士也都非常的厲害，他們為何要明知不可為而偏要為之呢？”
“也許曹操就是想要賭一把，萬一要是偷襲馬邑得手，主公布置的防線可就全沒用了。”
法正搖頭道：“我覺得並非如此，曹操就算是再大膽，他也不會無緣無故地拿幾萬大軍來冒險的。”
“那你覺得曹操的真實意圖是什麽？”
“蔣穀，我懷疑馬邑這邊有人在暗中與曹操勾結。”
蔣穀聞言吃驚地道：“法正，你該不會是在懷疑宋夷吧？”
法正搖頭道：“宋夷剛被我們策反過來，曹操的人一時恐怕也聯係不上她，何況他們就算是聯係上了宋夷，暫時也不會再信任她。”
“那你剛才問宋夷做什麽？”
“咱們必須要盡快查出曹操安插在城裏的細作，以免等到兩軍交戰時，他們趁機跑出來搗亂。”
“這事宋夷一直在做，我見她每天都帶著錢多在外麵忙忙碌碌的，估計也沒有查出什麽結果。想在這麽大的馬邑城裏尋找幾名細作，也確實是太難了。”
“再難也要查下去，不將這些人查出來，總歸是個巨大的隱患。”
兩人正說話間，馬車咯吱一聲停了下來，一名暗衛走到馬車的車窗外道：“兩位參軍，已經到了。”
蔣穀和法正起身剛走出馬車，就看到黃義從院子裏麵跑出來相迎。
等黃義給二人見過禮後，蔣穀邊走邊衝黃義問道：“宋夷和錢康回來了沒有？”
黃義：“回稟參軍，宋佐吏和錢都伯剛回來不久。”
蔣穀回頭衝法正笑道：“你今天來得還真是巧了，以往他們總是要等到傍晚時分才會回來的。”
法正：“走，咱們進去看看她們有沒有取得什麽進展。”
法正說完，同蔣穀一起來到宋夷處理公務的房門外。
蔣穀抬手在虛掩的房門上輕敲了幾下，裏麵很快就傳出來宋夷的聲音，“進來。”
蔣穀和法正推門進去，看到一身男裝打扮的宋夷正爬在案幾上書寫著什麽。
宋夷抬頭見進來的人是蔣穀和法正，她表情冷寞地問了一聲，“你們找我有事嗎？”
蔣穀尷尬地道：“是法正他有話要問你。”
宋夷目光疑惑地轉向法正，法正連忙解釋道：“是這樣的，曹操派夏侯淵率領三萬大軍前來偷襲馬邑城，我懷疑城裏有人與夏侯淵互相勾連，所以才過來問問你，你們對曹軍的細作調查得如何了？”
宋夷：“目前還沒有線索，要是查出線索來，我肯會讓錢多通知你們的。”
法正：“宋佐吏，你不仿將你排查的方法說出來，讓我和蔣穀也幫著你參考一二。”
宋夷略一思索便道：“我是以棲鳳軒為中心，向周圍的各類商鋪以及官員士紳的府邸做逐一的排查。”
蔣穀好奇地道：“宋佐吏，你為何要以棲鳳軒為中心做逐一排查？”
宋夷：“因為我以前一直在棲鳳軒裏麵做事，那個人一定會在我的周圍安插細作，暗中關注我的行動。”
蔣穀知道宋夷口裏的那個人就是荀彧，他斟酌著問道：“宋佐吏，他以前就沒有向你透露一點點這方麵的信息嗎？”
宋夷就像是看白癡一樣望著蔣穀道：“蔣參軍，如果換作是你，你會將潛伏的細作身份隨便說給外人聽嗎？”
蔣穀尷尬地笑笑，心中卻暗道：“你同荀彧之間的關係，能算作是外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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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正開口向宋夷建議道：“宋佐吏，你排查的思路也許是對的，可這種方法還是太慢了。現在曹軍馬上就要打過來了，咱們必須要盡快將曹軍的細作查找出來。”
“法參軍，莫非你有什麽更好的方法？”
法正：“曹軍千裏奔襲，兵力隻有三萬不到，他們絕對無法在短時間內強行攻下馬邑城。如果他們想要順利攻下馬邑城，唯一的方法就是城裏有人與他們裏應外合。曹軍的細作想要找到內應，就肯定會在守城的軍官或者士紳大族之中選擇目標。”
宋夷驚訝地道：“法參軍，你是讓我逐一排查那些在郭使君手下沒有獲得利益的家族？”
法正點頭笑道：“正是，如今這馬邑城裏的衛家、杜家、裴家、郭家都與主公的利益捆綁在一起，細作是絕對不會暗中收買他們的。剩下來的大家族也就了了可數，隻要咱們派暗衛盯住他們，想要查出細作與他們聯係，似乎並不是很難。”
“法參軍，你果然是鬼計多端，這麽一排除，我們要盯梢的目標可就要少多了。”
宋夷說完，立刻站起身來，快步走到房外，大聲喊道：“錢多。”
錢多很快就從一間屋子裏跑出來道：“宋佐吏，您有何吩咐？”
宋夷：“你招齊人手，咱們再出去一趟。”
“諾。”
看著宋夷和錢多風風火火地跑掉了，法正一臉疑惑地道：“蔣穀，她怎麽連招呼都不同咱們打一聲，就這麽跑掉了。”
蔣穀無奈地道：“她向來如此，隻要是沒有事情，她決不同別人多說一句廢話。”
法正搖頭道：“她還真是一個奇怪的女人。”
蔣穀：“她要是不奇怪，怎麽會主動要求當細作。”
頓了頓，蔣穀又道：“法正，你該不會是喜歡上宋夷了吧？”
“蔣穀，你胡說什麽呢，我腦子壞掉了，才會喜歡上這個女人。”
“不是最好，誰要是娶了這個宋夷，最後說不定會死得不明不白。”
兩人正說話間，外麵突然傳來一陣敲鼓聲。隨即，又隱約地傳來一陣叫喊聲，“敵襲！敵襲！”
蔣穀和法正連忙跑出門外，二人一抬頭，便看到西邊的天空升起了三道狼煙。
法正急道：“走，咱們趕緊去城頭看看。”
二人快步跑出院門，騎上各自的戰馬，帶領著一群侍衛向西城門急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