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夏侯淵要撤兵,毋丘興立刻急道:“夏侯將軍,您可不能撤兵,你們要是撤走了,我毋丘氏全族幾百口人,他們可怎麽辦?”


    夏侯淵:“少將軍,你也看到了,咱們的計劃已經被守軍識破。沒有了內應,我軍是無法攻破馬邑的,要是我再不撤兵,等郭瀟領兵趕回來救援,我這兩萬多人馬可就難以脫身了。”


    毋丘興:“夏侯將軍,你們要是都撤走了,我們毋丘氏全族的人可就要大難臨頭了。”


    夏侯淵:“這樣吧,你立刻趕回去,將你家裏的親眷都接過來,隨同我們一起撤往東郡。


    毋丘興遲疑地道:“此事我要回去先同家祖父商議一下。”


    夏侯淵點頭道:“你速去速回,我隻能等你們到明日晨時。皆時,你們若是不能趕過來,我可就愛莫能助了。”


    毋丘興一聽這話,立刻向夏侯淵告辭,帶領百十名私兵朝聞喜縣的方向飛奔而去。


    等毋丘興走後,夏侯淵立刻對曹純下令道:“曹純,你替我傳令下去,命士卒收拾行囊,等到天一亮,咱們立刻撤兵返回東郡去。”


    “諾。”


    曹純答應一聲,隨即快步跑去傳令。


    毛玠這時向夏侯淵勸諫道:“將軍,既然已經決定撤兵,何不今夜就撤,免得夜長夢多。”


    夏侯淵:“我已經答應毋丘興,等他們到明日晨時,怎能無緣無故地失信於人。”


    毛玠:“將軍,撤兵之事,關係著大軍的安危,豈能因為等待毋丘氏的家眷而耽擱下來。”


    夏侯淵:“人無信而不立,更何況毋丘氏還是為了配合我軍進攻馬邑才遭此危難,如果咱們棄之不顧,以後誰還願意幫助主公。”


    毛玠:“既然如此,將軍可以拔給末將三千人馬,我去接應毋丘氏的家眷,將軍帶領兵馬先連夜撤往黃河渡口,以策安全。”


    毛玠的這個建議,立刻讓夏侯淵心動起來,他久經戰陣,自然清楚大軍攻城不克,停留在此處確實是非常的危險。不過,他想要帶著毋丘氏一起撤退,名義上是為了毋丘氏家眷的安危,其實是想要借助毋丘家的糧食來補給他的軍隊,以緩解軍中缺糧的困局。


    就在夏侯淵猶豫難決的時候,一隊斥候手舉著火把,騎著快馬朝這邊飛奔而來。


    一名斥候都伯策馬奔至夏侯淵的麵前,驚慌地道:“將軍,在馬邑城東方向,發現無數的火把在向這邊快速移動。”


    夏侯淵一聽這話,頓時就覺得腦子嗡嗡作響,他心想,“真是怕什麽就來什麽,敵軍的援兵竟然來得如此之快。”


    毛玠急道:“將軍,你趕緊帶領主力撤退,末將帶領本部人馬留下來斷後。”


    “此處無險可守,你留下來也阻擋不住敵人的追擊,大家還是一起撤吧。”


    夏侯淵說完,立刻下令全軍棄了營寨,隻帶上糧食和輕傷員,連夜向西撤往蒲津關。


    夏侯淵這邊忙忙碌碌地在撤兵,城頭的守軍看到之後,立刻爆發出一陣歡呼聲。


    裴輯立刻向衛固、郭淮二人提出建議,派兵出城去追殺曹軍。


    衛固和郭淮同時否決了裴輯的提議,能守住馬邑就已經很難得了,他們怎麽肯冒險派兵出城去追擊曹軍。


    曹軍這邊剛撤走不久,韓暹和閻柔就帶領五千人馬先行趕到馬邑城下,郭淮一見是自家的援兵到了,他立刻打開城門準備迎接韓暹他們入城。


    誰知韓暹一刻也不停地領兵朝曹軍撤退的方向追了下去,郭淮見狀,便同裴輯一.asxs.齊三千士卒,出城去追擊曹軍。


    …


    韓暹和閻柔帶領兵馬追到馬邑城西十裏外的涑水河畔,看到曹軍正在此爭先恐後地渡河。


    韓暹見狀大喜,他和閻柔立刻領兵對正在渡河的曹軍發起攻擊。


    誰知就在他們向曹軍發起攻擊的時候,曹純和毛玠各領五千人馬從左右兩邊突然殺出來,將韓暹和閻柔率領的五千人馬殺得大敗。


    幸虧郭淮和裴輯及時領兵趕來救援,這才將韓暹和閻柔他們救了下來。


    此時天已經快亮了,郭淮對韓暹道:“韓老將軍,你先撤回馬邑去休息,我和裴輯帶領兵馬去繼續追殺曹軍。”


    韓暹吃驚地道:“郭家小子,我有五千兵馬都被曹軍打敗了,你才三千人馬,還敢繼續去追殺曹軍?”


    郭淮笑道:“韓老將軍,曹軍剛取得一場勝利,必定以為咱們不敢再去追擊,我現在領兵追上去,必定能取得一場大勝。”


    韓暹笑道:“你這小子有勇有謀,很對我的胃口,我老韓就陪著你們一起去追殺曹軍。”


    韓暹說完,招集剩下的二三千兵馬,同郭淮他們一起渡過涑水,前去追擊曹軍。


    他們渡河之後,行不過數裏,就發現了曹軍墊後的五千人馬。


    韓暹和郭淮立刻領兵對這支曹軍發起猛烈的攻擊,曹軍此刻全都急著回家,沒有人肯留下來與並州軍死戰。


    盡管後軍主將毛玠下令斬殺了數十名潰逃的曹軍士卒,卻依然沒能阻擋住曹軍的潰敗之勢。毛玠無奈之下,隻能帶領數百名親衛往西逃跑。


    韓暹和郭淮率領兵馬在後麵尾隨追殺,一直殺到夏侯淵的中軍隊伍的後麵。


    夏侯淵被迫下令讓中軍停止撤退,就地列陣迎戰追兵。


    郭淮看見已經追上了曹軍的主力,他立刻下令停止追殺,就這樣不緊不慢地尾隨著曹軍。


    夏侯淵見狀大恨,他立刻下令全軍壓上去,想要一舉擊潰這支陰魂不散的並州軍。


    兩軍就此激戰在一起,麵對曹軍瘋狂的進攻,郭淮不慌不忙地列陣防守,沉著地應對。


    就在兩軍殺得難分難解的時候,郭瀟親率主力趕到了戰場,曹軍一見到郭瀟的帥旗,立刻就軍心動搖起來。


    郭瀟親自帶領一千騎兵向夏侯淵的中軍發起攻擊,曹純帶領數百騎兵攔住了郭瀟的去路。


    曹純策馬上前,單手舉槍衝郭瀟大聲喊道:“郭瀟逆賊,可敢與我一戰?”


    郭瀟在馬上笑著問道:“你是何人?”


    曹純:“我乃曹純是也。”


    杜玨拍馬衝上前來,槍尖一指曹純,一臉不屑地道:“曹純,你一個無名的鼠輩,還不配與我家主公動手。你隻有先打贏了我,才值得我家主公與你比鬥。”


    曹純聞言大怒道:“你個小屁孩,也敢口出狂言。”


    曹純說完,雙腿一夾馬腹,舉槍刺向杜玨的胸口。


    杜玨在馬上閃身躲過,反手用槍杆橫掃曹昂的左肩。


    曹純收槍回擋,與杜玨撕殺在一起,郭瀟擔心杜玨的安危,便讓胡車兒領兵去追殺敵將夏侯淵,他留在這邊,暗中保護著杜玨。


    杜玨的槍法是郭瀟教的,自然不弱於曹純,可他必竟年紀比曹純小上幾歲,臨戰經驗也不如曹純那般豐富。


    兩人比鬥了十幾招,杜玨便漸漸地落了下風,郭瀟有心想要上去替下杜玨,可他又覺得這是個段煉杜玨的好機會,便猶豫了一下,沒有出手相助。


    就在這時,二人的戰馬互相交錯,杜玨胯下的戰馬忽然失蹄,差點將杜玨摔下馬來。


    曹純見狀大喜,他立刻拍馬挺槍向著杜玨的後心猛刺過去。


    郭瀟一見大驚失色,他大喊一聲,“曹純,看槍。”


    曹純聞聲略微遲疑了一下,就在這一刹那間,杜玨忽然在馬上回過身來,一槍刺向曹純的右肋。


    這一槍太過突然,曹純一點防備都沒有,等他發覺時,再想要躲閃,卻已經遲了。


    就聽見噗地一聲,曹純口中發出一聲慘叫,被杜玨一槍挑於馬下。


    曹純的部曲見狀,發瘋似地一擁而上,想要圍攻杜玨,將曹純搶回去。


    郭瀟這邊的親衛也不遲疑,立刻衝上去與曹軍撕殺在一起。杜玨一槍刺殺了曹純,立刻又拍馬殺入人群,與曹軍混戰在一起。


    郭瀟這時腦子一片混亂,杜玨剛才擊殺曹純的槍招分明是一招回馬槍,自己隻是偶爾對杜玨提起過一次,居然讓這小子練成了。


    杜玨帶領郭瀟的親衛殺散了曹軍之後,他策馬來到郭瀟麵前,一臉興奮地道:“姐丈,我剛才那一招回馬槍使得如何?”


    郭瀟抬手在他的頭盔上拍了一下,怒斥道:“你這個蠢貨,咱們現在占據優勢,你為何要冒險同敵人拚命,你剛才要是失手了可怎麽辦?”


    杜玨一臉委屈地道:“姐丈,我學會了這一招回馬槍,總想要在戰場上實踐一下,要不然怎知這一招好不好使。”


    郭瀟嚴厲地道:“以後不到萬不得已,不許再使這一招。”


    “諾。”


    郭瀟訓斥完杜玨,又好奇地問道:“杜玨,你是怎麽讓戰馬做到假裝馬失前蹄的?”


    杜玨得意地笑道:“姐丈,我可是為此訓練了大半年時間,才讓我這匹寶馬學會了這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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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玨說完,伸手從懷裏掏出一隻小羊皮口袋,打開來湊到他那匹戰馬的嘴邊,戰馬立刻埋著頭大吃起來。


    杜玨騎的這匹戰馬叫玄霜,是公孫瓚原先的坐騎,郭瀟殺死公孫瓚後,就將這匹寶馬送給了杜玨。


    郭瀟對杜玨提醒道:“杜玨,這招回馬槍就是靠出其不意,要是用得多了,萬一被敵將識破,你必將遭到反噬,你要切記。”


    杜玨點頭道:“姐丈,我知道的,今天我就是想要試試這招的威力,因為有姐丈你在我身邊,我才敢放心地使出來。”


    “臭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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