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恐怕由不得你。”聽到索楠的話，昆無搖了搖頭，認真地看著他，緩緩告訴他第二個原因。
“他們之所以選擇你，也是因為如果佛門當真毀在這裏，你是唯一一個能建立起輪回道的人。”
當年陸子嬰前往小自在天可不單單察覺到了未來佛入魔的可能，他甚至連同還尚有一絲清明的彌勒佛，地藏一同敲定了兩套治世方案。
其中一套就是將彌勒佛真身同魅魔封印在一處，由佛門金鍾罩確保魔氣不會繼續擴散下去——這套方案主要是讓入了魔的宗放意識到魅魔並沒有死這個事實，來安撫住他的魔性。
但由於宗放已經入魔，無法踏入由一百零八座舍利布設下的寒冰獄，也沒有察覺到當時已經心如死灰的魅魔的存在。
這套方案也隻是抑製了一段時間內的宗放的魔化。
而他們敲定的第二套方案則更加複雜的多，也悲壯的多。
將小自在天隔離出九州範圍，將魔氣的擴散盡量維持在小自在天，也就是佛門內部。
與九州其他的修士不同，佛修除了修行靈力佛光之外，也在修行功德信仰。
可以說佛修身上都與自己參修的佛祖之間存在著一條看不見的線，你可以說是信仰之力也可以說是因果，這條線與不周娘娘在不周城時的香火之力有異曲同工之妙，雖然它能幫助佛修更加深刻地理解佛法，但同時也將佛修與佛祖之間掛上了聯係。
一個入了魔的佛座下的弟子，顯然多多少少會因為這條線的存在而沾染上某種東西——甚至於佛家法器上都可能有所沾染。
魔性的擴散是看不見的，誰也不知道自己和對方身上有沒有魔性，而能看到這一點的陸子嬰早已飛升，是以他們隻能做出最為決絕的選擇。
魔性擴散可以，但隻能限製在小自在天內。
相比於九州知道的輪回道斷裂，佛器回收等等，小自在天采取的行動還要多得多。
維持九州安定，最不能缺少的便是輪回，陸子嬰在與佛祖交談時曾請求地藏重新賜予九州一個輪回，之後兩千年，地藏一脈便終於迎來了帶著黃泉出生的淨南。
——避世計劃最重要的一環得以補全，而在確保黃泉徹底安全之後，地藏脈壯士斷腕切斷了可能沾染了魔性的輪回道，而斬斷輪回道的人正是地藏一脈的主持，也就是索楠的師父，因為反噬，他的師尊當場也圓了寂。
所以淨北才得以接替他的位置。
索楠垂著眉安靜地聽著昆無的話，最後偏了偏腦袋：“所以小自在天出世，意味著魔性已經……”
出乎意料的，昆無搖了搖頭，卻不是在否認，而是道：“我也不清楚。”
小自在天一直避世，剛剛才借助閻羅殿的手將出世的消息傳遞出來，昆無也不清楚這一千年的時間裏，小自在天到底發生了什麽。
索楠抬眸看他：“所以你的意思是……”
昆無道：“可以信，但不能盡信。”
索楠的眼裏閃過一絲不明的意味，他透過靈光訊幕，望向還老老實實擺在那裏的僧袍和佛珠，突然自嘲地笑了笑：“我知道了。”
昆無有些擔心，但索楠一向是所有峰主裏麵最讓他放心的一個，他也清楚索楠現在到底意味著什麽，也不好多說什麽，最後隻能憂心忡忡的關掉通訊，轉眼考慮起自己從剛剛就一直忽略的東西是什麽。
正想著，一個胖乎乎的身影推門進來，能這麽肆無忌憚地出入太虛殿的隻有一個。
楊磐適應了下有些太虛殿內有些昏暗的光線，然後將手裏的東西交給昆無：“這是方家最近交上來的東西……”
昆無是知道楊磐與方家的關係的，所以對他手裏有方家的東西不是很驚訝，但對於他特地跑過來把東西交給自己看這一點，他卻是好奇的很，於是便把目光施舍給了楊磐遞上來的那坨東西上麵。
結果看一眼，他就呆住了。
“這是龍誕草……貨真價實的那一種……”生怕昆無不知道，楊磐又把係統裏告訴自己的東西講給昆無聽，“係統告訴我，這是由貨真價實的龍誕培育出的龍誕草——一株就有兩千積分呢。”
昆無皺起眉頭沒有說話，楊磐思索道：“小自在天也出世了，你看，龍誕草也出世了，是不是意味著，龍族也要出世了？”
聽到他的話，昆無搖了搖頭：“不可能的。”
楊磐一怔，昆無解釋道：“萬年前龍族就不在九州活動了，三千年前仙魔戰的時候，為了尋求九州更多的戰力，我隻身前往龍族棲身的山穀——隻看到了一地龍屍，以及一塊記載了龍族滅絕的原因的石碑。”
“當年第三次仙魔戰，第一道門其實開在了萬龍穀，而且也不是三千年前，而是一萬年前。”
“當時龍族作為神獸的附庸種族，在九州安定的前提下，可以說是得天地庇佑，強盛無邊，是最為接近神明的存在，是以為了保護九州，他們利用龍族的血脈天賦，扭轉空間，將開在九州境內的所有的門都轉移到了萬龍穀。同時他們封鎖了萬龍穀與九州的空間通道，將入侵的魔族困死在了萬龍穀內，然後義無反顧地充當了九州的先鋒隊……”
“至於結局，就是萬龍穀變成了萬龍骨……”昆無愣了一下最後道：“所以除了留在的九州那些人皇們身上附加的龍，九州龍族幾近滅絕……”
楊磐想起了什麽，問道：“那南山秘境裏的青龍……”
“青龍是四神獸之一，早就脫離了九州龍族——不過它的龍誕也確實能催生龍誕草……”昆無想了想，又搖了搖頭，“不過，它是絕不可能出現在方家的。”
楊磐沒有問為什麽昆無會這麽篤定這一點，不過不妨他發散思維給出第二個可能：“那就是，蘇怡身邊的那條自稱六爺的小黑龍？”
昆無眼睛一亮，電光火石間他終於明白過來：“快去找方家的人！”
按照楊磐的說法，如果蘇怡早就回到了現在的時空而又沒有來昆侖，那麽蘇怡最先找的便隻剩下了一個——那個六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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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他的話，昆無搖了搖頭：“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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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磐想起了什麽，問道：“那南山秘境裏的青龍……”
“青龍是四神獸之一，早就脫離了九州龍族——不過它的龍誕也確實能催生龍誕草……”昆無想了想，又搖了搖頭，“不過，它是絕不可能出現在方家的。”
楊磐沒有問為什麽昆無會這麽篤定這一點，不過不妨他發散思維給出第二個可能：“那就是，蘇怡身邊的那條自稱六爺的小黑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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