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修為沒了……


    當土行孫從昏迷中醒來,頓時發覺自己渾身空蕩蕩的毫無半點法力,仙軀軟綿綿的,沒有絲毫力氣。


    想內視自身,卻隻感頭昏腦脹,神識也是同樣不存半點。


    “吃了。”


    耳旁傳來一聲呼喊,土行孫這才發覺自己正坐在某處椅子上,扭頭一看,土行孫下意識跳到一旁,身體輕顫著,雙腿一軟直接跪在了地上。


    他此時身處一處廂房內,各處都是粉色的帷帳,能嗅到的隻有濃濃的脂粉味。


    坐在旁邊喝酒的楊戩自飲自酌,一顆丹藥擺在桌子上,散發著奇異的藥香。


    土行孫開口剛要說話,那顆丹藥卻化作流光鑽入了他的嗓門,楊戩也放下了酒盅,在旁站起身。


    “大、大師兄……”


    “放心,你道基還在,隻要接下來多用些心思,還可恢複修為。”


    楊戩的聲音依然那般淡定,淡定到讓土行孫幾乎要抓狂。


    土行孫咽了口口水,喉結顫抖著,感覺那顆丹藥鑽入腹中,化作了一股股熱流,充斥在渾身各處。


    這,這是療傷的藥力?


    土行孫當真有些糊塗了,楊戩剝了他的修為,為何又要給他療傷丹藥?


    “你是闡教弟子,我與你同輩,自然不會取你性命,”楊戩走到土行孫身旁,“那顆丹藥名為龍虎造化,可為你恢複仙軀的實力,當然,也有些其他的作用,稍後你自可知曉。”


    楊戩突然露出些笑容,“你喜好女色?”


    土行孫喉結顫抖了下,“是、是……”


    “其實我也未斬斷情念,你之前所做之事,其實是很多男人都有的衝動,”楊戩如此說一句,讓土行孫仿佛又找到了翻身的機會。


    “大師兄說的是,我、我是一時鬼迷了心竅。”


    “但你記住,”楊戩麵色漸漸變冷,“若一個男人如果連這些都無法自製,隻能是殘渣一般。身為道門弟子,你卻為道門抹黑,懲處怎麽也不能罷免。”


    言罷,楊戩站起身,在土行孫肩膀拍了拍,順便將他道軀上的傷勢修複完全。


    而後,楊戩身形當著土行孫的麵一分為二,本體變成了一隻雲雀,直接飛出了窗外,化身卻變化做一個中年男子的模樣,身著錦衣。


    “大師兄?”


    “好好享受,”楊戩留下的這具化身扭頭笑了笑,轉身走向門戶,土行孫剛要起身跟上去,卻發現自己雙手雙腳竟有些不聽使喚,開始自己動手寬衣解帶。


    土行孫仔細感覺,自己身周似乎有幾股力量,在推著他做這些。


    他發愣的功夫,楊戩的化身已經拉開了門,外麵一群鶯鶯燕燕湧了進來,一個個嬌聲發嗲,卻都繞過楊戩,走向了那邊發愣的土行孫。


    環肥燕瘦,盡顯人間芳華;


    腰肢輕擺,柔化男兒心腸。


    土行孫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楊戩已經沒了蹤影,門口卻有源源不斷的女子走進來,甚至將他直接抬起來送到了床上,一個個開始寬衣解帶。


    門外角落,這間花坊的幾個管事恭敬的站在楊戩身旁,聽楊戩的化身訓話。


    楊戩道:“一百人,若少一個,或是有人偷工,別怪我收回先前的金子。”


    “老爺您放心,已經安排妥當,附近幾家有些姿色的姑娘都給您喊過來了……”


    楊戩笑著點點頭。


    有個老媽子小聲問:“老爺,您跟那人有仇還是……”


    “那是我遠方表弟,因為長的短小,自小被人欺負,幾十年了也沒碰過女子,”楊戩的化身滿臉肅穆的說著,“他五行有失,一位神卦說他隻剩兩個月的陽壽。我看他可憐,才給他這般陣仗。”


    楊戩一抬手,袖中又飛出一袋金餅,“好好服侍,不要聲張。”


    “可是老爺,尋常男子,三四個姑娘就有些吃不消,這一下上一百個……幾天幾夜……”


    楊戩又一抬手,兩袋金餅飛了出去,落在三人身前。


    “多備點補品和助興的藥湯,你們這似乎不缺這些。”


    幾人立刻明白了什麽,連忙點頭哈腰的答應,在將楊戩送入樓下雅間喝茶之後,更是喊來了幾個身強力壯的壯丁,守住了門窗。


    想逃,估計是不可能的了。


    楊戩的化身把幾個作陪的女子轟出雅間,自己坐在那閉目養神,聽二樓某處已經開始出現的動靜,嘴角帶著淡淡的微笑。


    神識一掃,盡是些不堪入目之景,那土行孫竟還興致勃勃……


    當真。


    等吧,看三日之後,他是不是還能有這般性質。


    那顆龍虎造化丹,其實是得自敖己,乃是敖己當初偷偷給楊戩的‘好東西’,龍子們經常用來助興的寶藥,不用神通、法術也可奮勇征戰。


    楊戩的化身輕輕搖頭,閉目養神,心神大部分都落在自己的本體上。


    他來朝歌城,並非隻是為了懲處土行孫,畢竟人間大城有許多,這種場所隨處可尋。


    洪荒俗世與楊戩所知的華夏曆史並不完全相同,此時雖是封神之戰、商周更替,人族各處城池已經十分繁華,歌舞花坊隨處可見。


    大抵,相同的隻有天地大勢吧。


    楊戩化作的雲雀展翅翱翔,朝歌城中雖然隱藏著各路來的仙人,但楊戩此時想要避開這些耳目,並不算太麻煩。


    他徑直去了薑尚府中。


    先前,木吒帶了楊戩的書信給薑尚,楊戩本以為薑尚會被自己說動,但不料,據木吒所言,薑尚依然有些猶豫不定。


    楊戩這才決定親自跑一趟,順便了解下此時朝歌城內的形勢,最好能搞些大商軍務防備方麵的訊息。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遠遠的,楊戩就看到了薑尚和白兔精柔兒夫人的府邸。


    府邸之中百花盛放,各處人影綽綽,家丁婢女數不清,金銀珠寶滿庫房,算是朝歌城內常見的富商宅院。


    楊戩化作的雲雀落在後院的一處假山上,鳥頭一歪,看著不遠處那閣樓窗中,正相擁而坐的男女……


    薑尚竟年輕了許多歲一般,白發再黑,臉上也沒了褶皺,精氣神飽滿無損,看起來像是四五十歲的文人墨客,修為也增進了許多。


    而他懷中的柔兒依然是當年那般模樣,更加光彩照人一些。


    兩人目光對視,自是你儂我儂,和睦的不得了。


    楊戩差點把哮天犬拽出來,趁機喂喂自己的愛犬……


    溫柔鄉,美人懷,英雄塚,葬劍淵。


    薑尚已經被消磨了鬥誌,怪不得會幾次三番不願出仕,隻想在此地與柔兒相擁終老。


    楊戩想了想,心中泛起不如成全薑尚的想法,可隨之又覺得,若不能讓薑尚圓了人臣王公的夢,自己總歸欠了他什麽。


    罷了,大不了就讓薑尚去周都城內做個清閑的差事,不耽誤他和柔兒膩歪。


    楊戩咳了聲,恢複真身,站在假山之上,放出一縷氣勢。


    “薑尚?可識故人?”


    閣樓中,柔兒像是受驚的兔子一般跳到一旁,滿是警惕的看向窗外,薑尚則是定睛看了幾眼,而後麵露尷尬神色,起身對楊戩遙遙一拜。


    “真君快請入前堂休息!”薑尚喊了一聲,光著腳就禦空飛了出來,對楊戩連連做道揖,“有失遠迎,贖罪,贖罪!夫人啊!還愣著做什麽,這位乃是二郎真君,如今周國的丞相!”


    柔兒連忙行禮,麵色稍紅,趕緊整理自身衣物,她自然不識楊戩便是讓她有今日光景的背後推手。


    薑尚對楊戩頗為恭敬,畢竟楊戩已經幾次勸他出仕,許以高官厚祿,薑尚對楊戩再禮敬也不算過分。


    “真君如何來府上也不與薑某提前說一聲?”


    薑尚尷尬的接過侍女送上來的布鞋,穿在腳上,楊戩在一旁靜靜等著,嘴邊帶著少許笑意。


    “如今我是周國之臣,商周正逢大戰,傳信多有不便。”


    “真君快請,禮數不周之處,還請多多擔待。”


    “不必如此客氣。”


    兩人寒暄一番,入了前堂,分賓主入座。


    楊戩笑問一句:“薑師叔在這朝歌城中,可是被消磨了當年的誌向?”


    薑尚尷尬一笑,歎道:“非我沒了當初的誌向,隻是……罷了,當年事不提也罷,如今我在朝歌城也算安家落戶,左右逍遙快活,卻是不願再入紛爭。”


    楊戩聽著輕輕點頭,道一句:“當真令人羨慕。”


    仔細想想,若封神是個泥潭,他將薑尚拉了出去,卻又讓自己陷入了其中……


    這般說卻也有些不妥,畢竟楊戩憑借執掌封神的氣運和機緣,已經做了許多事,也達到了自己先前所期,總不能再說風涼話。


    侍女奉茶,薑尚與楊戩侃侃而談,卻說的是清淨修行的妙門,而非南洲戰事。


    楊戩一心兩用,這邊和薑尚談經論道,另一邊監察著土行孫的狀況。


    死,肯定是死不了的,那顆龍虎造化丹除了能讓土行孫精力時刻都保持飽滿,還能固本培元。


    但這次之後,土行孫是否還會對女子感興趣……


    那就不得不而知了。


    瞄了眼土行孫的狀況,發現他雙目已經開始無神,而那些女子方才上陣小半……


    “真君……哈哈,我先換個稱謂。丞相此次前來之意,薑某心中明白,對丞相之錯愛,薑尚心中頗為感動,但薑尚今年已是高壽之年,已沒了再去做官的念頭啊。”


    楊戩似笑非笑的看了眼薑尚,這家夥明明比當年更有‘活力’了些,還敢自稱‘高壽’。


    如此,倒也要費些口舌。


    楊戩這邊剛要開口,柔兒夫人端著些許茶點,從後院款款而來。


    這倒是個不錯的突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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