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消息，一個好，一個壞，你們願意聽哪個？”
羈押十年這個事讓這些俘虜所有人都是鬱悶不已，眾人心情都十分沉重，百裏良騮當然心中有數。
但是，這件事情事關大局，他必須推進，不能因為那些俘虜有抵觸情緒，就善罷甘休。
可是，老是如此情緒低落也不好，會影響他們對下麵的安排的接受。
更長時間內，會影響他們的身體健康。
讓他們當好勞力，身體健康沒有了，一切都無從談起。
百裏良騮為了活躍氣氛，讓大家積極起來，就撿起老掉牙的套路，跟大家玩玩兒。
可惜他飽漢子不知道餓漢子饑，大家都鬱悶著呢，誰有心思和他鬥咳嗽？
看著要冷場，趙興趕緊出來救場，吼了一嗓子。
“先說壞消息！反正壞消息已經聽了夠多，再多一條也無所謂！”
旁邊的那些被俘的人一看是他，不禁心中鄙夷。
你湊什麽熱鬧？
好消息或者壞消息，跟你有半毛錢關係？
那豈不是你一手造成的？
其實趙興就是攪動一下，把水攪渾。
隻要有人把心轉移過來注意到台上那個家夥問了一個問題，就達到了他的目的。
至於哪個消息先說，哪個消息後說，有什麽關係？能改變什麽實質性的東西？能讓他們的羈押期減少幾年嗎？
不過，有人引路了，人們的思路自然也跟著順了下去。
那麽他們就覺得自己如此選擇就有道理了，而且越想的多，越覺得道理充足。
於是，就有幾個人跟風了，尤其是在他身邊知道他是誰的，為了少挨揍，就也隨聲附和地吆喝。
“聽壞消息！虱子多不咬帳多不愁！”
“先好後壞，心情狗帶！”
“先壞後好，幸福到老！”
“…………”
“先好後壞，升級打怪！”
“先壞後好，長隻大鳥！”
拓跋大鳥也在那裏聽著呢。
開始的時候，眉頭一皺，心道，怎麽跟我聯係上了？
這事跟我有半毛錢關係嗎？
可是，轉眼就樂了！
看來俺大鳥成了眾人盼望的標準了！
可惜你們有心無力呀！
你們望塵莫及啊！
偏巧拓跋依人，也在那裏，看著她的大鳥哥哥，就是止不住的笑逐顏開，春風滿麵。
其實，二人從開始就一直在一起。
二人離開拓跋家族的事情已經公開，至少胡營的拓跋家族人盡人皆知。
家族雖然現在已經在失敗的氣氛籠罩下，不會對他們大舉懲罰，可是誰知道呢？
萬一趁他們分開的時候，給他們來個各個擊破，到時候就沒地方哭去了。
聽著大家的思維越來越發散的勢頭，百裏良騮不得不製止了。
“停！你們的綜藝大觀節目看多了！回到現實！回到現實！
“我說的好消息壞消息隻是相對而言，而且隨著你們的判斷力和立足點不同，會有不同的理解！
“現在你們要做的，就是不要想太多，而是全心全意地相信約盟，相信組織!
“不是你們原來的組織，而是現在的組織，就是從現在開始你們要在其領導和管理下的組織，相信領導!
“嘿嘿，嗬嗬，現在暫時以我為首，這個領導和你們以前的領導不同！極大不同！
“最顯著的不同就是，你們原來的那些領導，他們會讓你們跳火坑，當然他們自己不跳！
“我們呢，帶領你們走向美好的未來！
“看到區別沒有？我是帶領你們！
“你們如果略微懂得一些邏輯推理的話，就知道，因為我們要做的是好事，所有我們這些領導帶著你們幹！
“誰見到好處不趨之若鶩呢？現在你們明白了吧？
“如果還不明白，回頭讓你們身邊明白的給你們補補邏輯課！
“現在你們就服從就行了，理解的要服從，不理解的也要服從，所以理解不是關鍵，服從才是關鍵！
“當然隻有理解以後才能更好地服從，因為理解後的服從，是你們今後當領導的必要條件，大家努力吧！
“嗐，我說這個幹什麽？我的思路也被你們這幫臭小子給帶偏了！
“現在書歸正傳，按你們大家的要求，先說壞消息……”
在大家的哄堂大笑聲中，百裏良騮又接著侃。
那些聽眾思想一活躍，也覺得地不是那麽涼，身體不是那麽僵硬了。
腦袋瓜靈活的人還趁機站了起來活動一下。
當然他們是貓著腰的，不敢過分。
而且即使是站起來，也稍微伸展了一下，馬上就又坐了回去。
聰明人都很主意把握分寸。
雖然鬧騰了一會兒，但是大家現在都精力集中了。
尤其是，大家的思想都比較正麵了。
所有人都在思想上做好了準備，以一種堅強的心態，來收聽百裏良騮報告的壞消息。
隻聽百裏良騮大嘴一咧，在那裏侃侃而談，好似那個壞消息中的壞事和他無關一樣。
“壞消息就是你們需要在這裏呆上十年，當然這是最高年限1
“到時候你們如果自願延長，還可以繼續呆，什麽時候走都是你的自由。
“但是如果你想離開，就可以離開了。
“不過，是否需要你們真的呆十年，那是由約盟來決定的。
“什麽時候約盟覺得沒有必要了，就立刻放你們回家！
“一旦有了這樣的決定，你們當然也可以自願選擇留下。
“關鍵是如果你們願意離開，就可以離開了。”
眾人聽了這話，經過一段時間消化，核心內容，就是有可能在這裏呆十年！
運氣好的話，也許根本不用十年，一年沒準就可以走人了。
這個所謂的壞消息，也不怎麽壞嘛！
有人想得多一些，有些不明白，就問道：“呆在這裏，不是每天真的呆著吧？如果像現在這樣呆著，我寧願幹活！”
這種隻能坐在涼地上或者蹲著，連站都不讓站、更不能躺著的方式呆著，可把他們給呆壞了！
百裏良騮笑道：“你倒是聰明！自然不是呆著，否則你們難受，我還吃虧呢！
“這就涉及我要說的壞消息第二部分了。
“我說的壞消息第二個部分，就是你們必須幹活！
“幹得不好的還要受到處罰！
“這個要求尤其對那些一貫遊手好閑、好吃懶做、混吃等死的人是一個壞消息！
“約盟不養閑人、不養懶人、不養等死的人，何況你們這些犯人，哪裏有你們當閑人懶人的機會？
“至於等死的人，這個可以網開一麵，就不用你等了，你可以馬上去死！
“你不死也不行，因為你這樣的人是沒有飯吃的！
“怎麽樣，你們中誰是這樣的人？
“現在準許你站起來，讓大家認識你們一下。”
說完，就向人堆中看去。
這個時候，人們的臉色就分了兩等。
一等是喜氣盈盈，另一等是如喪考妣。
百裏良騮也沒有細看，那些生性懶惰的人今後有好果子吃了，那也是他們木匠帶枷自作自受。
“沒有人站起來哈？好好好！說明大家都是好人，沒有一個混吃等死！不錯不錯，超出我的預期！
“原先，我還以為你們至少有一半人事這樣混吃等死的人呢！
“壞消息大體這樣了，細節我就不說，留你們自己去腦補。
“現在說說好消息！”
雖然知道這個說話的人不怎麽靠譜，眾人還是一陣轟動。
終於有好消息了！
好消息即使再不濟，也總比壞消息要好！
隻見百裏良騮神采飛揚地說了起來，似乎那些好消息也讓他高興。
“好消息確實是好消息，就是約盟給他們的恩典！
“第一點，隻要你們好好幹，你們每一個人都有機會成為約盟的居民，如同其他居民一樣享受約盟的好處！
“這個好處很大！你們誰能說說，約盟的好處是什麽？”
眾人有些發懵。
幹得好成為這裏的居民確實不錯，但是也沒有什麽值得特別高興的益處吧？看你說的，似乎有天大的好處一樣。
可是人群中不乏機靈之輩，有人靈光一現，突然大叫起來！
“你是說每家一萬美元家庭發展基金以及每人二千美元的個人發展基金？”
可是，嚷完以後，又覺得不可思議，聲調降了下來嘟囔著。
“如果這些後來加入的人也都有這個，那確實是絕大的好消息！可是有這個可能嗎？我們憑什麽啊。”
這樣一提，別管信與不信，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大可能，所有人都轟動起來。
剛才他們還羨慕不已呢，自己也得到這樣的好處想都不敢想！
現在，陡然之間，天下掉下一個特大個餡餅！
就聽百裏良騮繼續說，並沒有回答那個人提出的問題。
似乎不屑一顧，也似乎是不言而喻。
這讓大家心裏更加癢癢起來。
到底是怎麽個事，你給個準話啊！
不過既然沒有，那個能夠給他們準話的人還在那裏繼續說，大家隻要繼續聽了。
不同的是，現在大家的主要力那叫一個集中，唯恐漏掉半個字。
“這個好消息的內容還有，一旦你們自己定居這裏，你就可以把你的直係親屬也調將過來！
“這個大家都懂吧？對了你們中許多人還都是光棍一條，真的不見得有這方麵的閱曆！
“直係親屬，就是你們最親近的嫁人，就是你的老婆孩子！
“把他們弄過來，也讓他們也成為約盟的居民。”
人們這才知道，這個好消息該有多大！
從一個罪犯一步登天，成為約盟居民，所有人都恍如夢中。
看著大家都在發懵，百裏良騮心中特爽！
這個餡兒餅扔出去，不信你們不如同惡狼見到小羊羔一樣，撲上去抓住！
你們如果不抓，就算我百裏良騮一個極大的失敗！
也就是我百裏良騮十幾年對人性的研究一無是處！
趁人暈頭，趁火打劫，這是個好時候。
百裏良騮趁機又煽呼了幾句，這次更狠！
“剛才不是有位年輕的兄弟問道，是不是你們成為約盟的居民以後，就有和這裏的居民同樣的權力，可以享受同樣的好處嗎？
“這個問題，現在我給你們一個確定加肯定的回答:沒錯！那個時候，你們就和其他約盟居民一樣！
“你們現在的這段曆史，將煙消雲散！
“因為我們這裏所有的人，都是來自五湖四海！
“不對！來自更加遼闊的地方，那是來自四大洋七大洲！
“好叫你們得知，那個四海為家周遊天下的猶太大富翁已經要在我們這裏安家落戶了！
“你們從東北那圪墶過來，跟約盟的距離，就算近鄰了，所以天然就是一家人！
“因此，過了這段短暫的考驗期以後，你們就是老資格約盟居民了！
“個人和家庭的發展基金，當然有你們的份！還有其它權力，比如升官的權力，你們也和其他人一樣！
“我保證，隻要你們有能力，又心術端正，我保證你們的才幹不會被埋沒！
“怎麽樣，小夥子們，還有什麽問題？”
經過這一段時間觀察，百裏良騮發現，這一萬人，個頂個都是硬梆梆的小夥子！
想想也就釋然。
那個黑龍驍既然抽調精銳，肯定優先選擇這些生瓜蛋子！
突然，百裏良騮意識到一個問題。
這些人都是二十啷當歲，成家的應該很少吧？
看來用家庭親屬來羈絆他們的計策，效果要大打折扣！
就在這時，人群中站起一個小夥子。
看那個樣子，就是一條好漢。
身高起碼一米九，腰板挺直如青鬆。
別人說話，都是原地不動，不是坐著就是蹲著，即使站起來，也是弓著個腰，好似一棵歪脖柳樹。
唯獨這個小夥子與眾不同！
他是挺直了腰杆。
第一眼看到，百裏良騮就對他的獨立特行，甚為欣賞。
隻因為他的審時度勢功夫大大高於常人！
隻有極少數人能夠預測到，這個時候出來說話，即使站起來，挺直腰杆，百裏良騮也不會處罰他。
“我的名字是黑棟梁，今年二十歲，這一萬人，除了我叔叔，哦，就是黑龍驍，遙控指揮以外，就是我來具體調度。
“不過，我要說的話重點不在這裏，而是要代表我們所有的年輕人，問一個問題！
“我說所有，就是所有，因為我們這些人，整整一萬人，都是二十歲……”
羈押十年這個事讓這些俘虜所有人都是鬱悶不已，眾人心情都十分沉重，百裏良騮當然心中有數。
但是，這件事情事關大局，他必須推進，不能因為那些俘虜有抵觸情緒，就善罷甘休。
可是，老是如此情緒低落也不好，會影響他們對下麵的安排的接受。
更長時間內，會影響他們的身體健康。
讓他們當好勞力，身體健康沒有了，一切都無從談起。
百裏良騮為了活躍氣氛，讓大家積極起來，就撿起老掉牙的套路，跟大家玩玩兒。
可惜他飽漢子不知道餓漢子饑，大家都鬱悶著呢，誰有心思和他鬥咳嗽？
看著要冷場，趙興趕緊出來救場，吼了一嗓子。
“先說壞消息！反正壞消息已經聽了夠多，再多一條也無所謂！”
旁邊的那些被俘的人一看是他，不禁心中鄙夷。
你湊什麽熱鬧？
好消息或者壞消息，跟你有半毛錢關係？
那豈不是你一手造成的？
其實趙興就是攪動一下，把水攪渾。
隻要有人把心轉移過來注意到台上那個家夥問了一個問題，就達到了他的目的。
至於哪個消息先說，哪個消息後說，有什麽關係？能改變什麽實質性的東西？能讓他們的羈押期減少幾年嗎？
不過，有人引路了，人們的思路自然也跟著順了下去。
那麽他們就覺得自己如此選擇就有道理了，而且越想的多，越覺得道理充足。
於是，就有幾個人跟風了，尤其是在他身邊知道他是誰的，為了少挨揍，就也隨聲附和地吆喝。
“聽壞消息！虱子多不咬帳多不愁！”
“先好後壞，心情狗帶！”
“先壞後好，幸福到老！”
“…………”
“先好後壞，升級打怪！”
“先壞後好，長隻大鳥！”
拓跋大鳥也在那裏聽著呢。
開始的時候，眉頭一皺，心道，怎麽跟我聯係上了？
這事跟我有半毛錢關係嗎？
可是，轉眼就樂了！
看來俺大鳥成了眾人盼望的標準了！
可惜你們有心無力呀！
你們望塵莫及啊！
偏巧拓跋依人，也在那裏，看著她的大鳥哥哥，就是止不住的笑逐顏開，春風滿麵。
其實，二人從開始就一直在一起。
二人離開拓跋家族的事情已經公開，至少胡營的拓跋家族人盡人皆知。
家族雖然現在已經在失敗的氣氛籠罩下，不會對他們大舉懲罰，可是誰知道呢？
萬一趁他們分開的時候，給他們來個各個擊破，到時候就沒地方哭去了。
聽著大家的思維越來越發散的勢頭，百裏良騮不得不製止了。
“停！你們的綜藝大觀節目看多了！回到現實！回到現實！
“我說的好消息壞消息隻是相對而言，而且隨著你們的判斷力和立足點不同，會有不同的理解！
“現在你們要做的，就是不要想太多，而是全心全意地相信約盟，相信組織!
“不是你們原來的組織，而是現在的組織，就是從現在開始你們要在其領導和管理下的組織，相信領導!
“嘿嘿，嗬嗬，現在暫時以我為首，這個領導和你們以前的領導不同！極大不同！
“最顯著的不同就是，你們原來的那些領導，他們會讓你們跳火坑，當然他們自己不跳！
“我們呢，帶領你們走向美好的未來！
“看到區別沒有？我是帶領你們！
“你們如果略微懂得一些邏輯推理的話，就知道，因為我們要做的是好事，所有我們這些領導帶著你們幹！
“誰見到好處不趨之若鶩呢？現在你們明白了吧？
“如果還不明白，回頭讓你們身邊明白的給你們補補邏輯課！
“現在你們就服從就行了，理解的要服從，不理解的也要服從，所以理解不是關鍵，服從才是關鍵！
“當然隻有理解以後才能更好地服從，因為理解後的服從，是你們今後當領導的必要條件，大家努力吧！
“嗐，我說這個幹什麽？我的思路也被你們這幫臭小子給帶偏了！
“現在書歸正傳，按你們大家的要求，先說壞消息……”
在大家的哄堂大笑聲中，百裏良騮又接著侃。
那些聽眾思想一活躍，也覺得地不是那麽涼，身體不是那麽僵硬了。
腦袋瓜靈活的人還趁機站了起來活動一下。
當然他們是貓著腰的，不敢過分。
而且即使是站起來，也稍微伸展了一下，馬上就又坐了回去。
聰明人都很主意把握分寸。
雖然鬧騰了一會兒，但是大家現在都精力集中了。
尤其是，大家的思想都比較正麵了。
所有人都在思想上做好了準備，以一種堅強的心態，來收聽百裏良騮報告的壞消息。
隻聽百裏良騮大嘴一咧，在那裏侃侃而談，好似那個壞消息中的壞事和他無關一樣。
“壞消息就是你們需要在這裏呆上十年，當然這是最高年限1
“到時候你們如果自願延長，還可以繼續呆，什麽時候走都是你的自由。
“但是如果你想離開，就可以離開了。
“不過，是否需要你們真的呆十年，那是由約盟來決定的。
“什麽時候約盟覺得沒有必要了，就立刻放你們回家！
“一旦有了這樣的決定，你們當然也可以自願選擇留下。
“關鍵是如果你們願意離開，就可以離開了。”
眾人聽了這話，經過一段時間消化，核心內容，就是有可能在這裏呆十年！
運氣好的話，也許根本不用十年，一年沒準就可以走人了。
這個所謂的壞消息，也不怎麽壞嘛！
有人想得多一些，有些不明白，就問道：“呆在這裏，不是每天真的呆著吧？如果像現在這樣呆著，我寧願幹活！”
這種隻能坐在涼地上或者蹲著，連站都不讓站、更不能躺著的方式呆著，可把他們給呆壞了！
百裏良騮笑道：“你倒是聰明！自然不是呆著，否則你們難受，我還吃虧呢！
“這就涉及我要說的壞消息第二部分了。
“我說的壞消息第二個部分，就是你們必須幹活！
“幹得不好的還要受到處罰！
“這個要求尤其對那些一貫遊手好閑、好吃懶做、混吃等死的人是一個壞消息！
“約盟不養閑人、不養懶人、不養等死的人，何況你們這些犯人，哪裏有你們當閑人懶人的機會？
“至於等死的人，這個可以網開一麵，就不用你等了，你可以馬上去死！
“你不死也不行，因為你這樣的人是沒有飯吃的！
“怎麽樣，你們中誰是這樣的人？
“現在準許你站起來，讓大家認識你們一下。”
說完，就向人堆中看去。
這個時候，人們的臉色就分了兩等。
一等是喜氣盈盈，另一等是如喪考妣。
百裏良騮也沒有細看，那些生性懶惰的人今後有好果子吃了，那也是他們木匠帶枷自作自受。
“沒有人站起來哈？好好好！說明大家都是好人，沒有一個混吃等死！不錯不錯，超出我的預期！
“原先，我還以為你們至少有一半人事這樣混吃等死的人呢！
“壞消息大體這樣了，細節我就不說，留你們自己去腦補。
“現在說說好消息！”
雖然知道這個說話的人不怎麽靠譜，眾人還是一陣轟動。
終於有好消息了！
好消息即使再不濟，也總比壞消息要好！
隻見百裏良騮神采飛揚地說了起來，似乎那些好消息也讓他高興。
“好消息確實是好消息，就是約盟給他們的恩典！
“第一點，隻要你們好好幹，你們每一個人都有機會成為約盟的居民，如同其他居民一樣享受約盟的好處！
“這個好處很大！你們誰能說說，約盟的好處是什麽？”
眾人有些發懵。
幹得好成為這裏的居民確實不錯，但是也沒有什麽值得特別高興的益處吧？看你說的，似乎有天大的好處一樣。
可是人群中不乏機靈之輩，有人靈光一現，突然大叫起來！
“你是說每家一萬美元家庭發展基金以及每人二千美元的個人發展基金？”
可是，嚷完以後，又覺得不可思議，聲調降了下來嘟囔著。
“如果這些後來加入的人也都有這個，那確實是絕大的好消息！可是有這個可能嗎？我們憑什麽啊。”
這樣一提，別管信與不信，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大可能，所有人都轟動起來。
剛才他們還羨慕不已呢，自己也得到這樣的好處想都不敢想！
現在，陡然之間，天下掉下一個特大個餡餅！
就聽百裏良騮繼續說，並沒有回答那個人提出的問題。
似乎不屑一顧，也似乎是不言而喻。
這讓大家心裏更加癢癢起來。
到底是怎麽個事，你給個準話啊！
不過既然沒有，那個能夠給他們準話的人還在那裏繼續說，大家隻要繼續聽了。
不同的是，現在大家的主要力那叫一個集中，唯恐漏掉半個字。
“這個好消息的內容還有，一旦你們自己定居這裏，你就可以把你的直係親屬也調將過來！
“這個大家都懂吧？對了你們中許多人還都是光棍一條，真的不見得有這方麵的閱曆！
“直係親屬，就是你們最親近的嫁人，就是你的老婆孩子！
“把他們弄過來，也讓他們也成為約盟的居民。”
人們這才知道，這個好消息該有多大！
從一個罪犯一步登天，成為約盟居民，所有人都恍如夢中。
看著大家都在發懵，百裏良騮心中特爽！
這個餡兒餅扔出去，不信你們不如同惡狼見到小羊羔一樣，撲上去抓住！
你們如果不抓，就算我百裏良騮一個極大的失敗！
也就是我百裏良騮十幾年對人性的研究一無是處！
趁人暈頭，趁火打劫，這是個好時候。
百裏良騮趁機又煽呼了幾句，這次更狠！
“剛才不是有位年輕的兄弟問道，是不是你們成為約盟的居民以後，就有和這裏的居民同樣的權力，可以享受同樣的好處嗎？
“這個問題，現在我給你們一個確定加肯定的回答:沒錯！那個時候，你們就和其他約盟居民一樣！
“你們現在的這段曆史，將煙消雲散！
“因為我們這裏所有的人，都是來自五湖四海！
“不對！來自更加遼闊的地方，那是來自四大洋七大洲！
“好叫你們得知，那個四海為家周遊天下的猶太大富翁已經要在我們這裏安家落戶了！
“你們從東北那圪墶過來，跟約盟的距離，就算近鄰了，所以天然就是一家人！
“因此，過了這段短暫的考驗期以後，你們就是老資格約盟居民了！
“個人和家庭的發展基金，當然有你們的份！還有其它權力，比如升官的權力，你們也和其他人一樣！
“我保證，隻要你們有能力，又心術端正，我保證你們的才幹不會被埋沒！
“怎麽樣，小夥子們，還有什麽問題？”
經過這一段時間觀察，百裏良騮發現，這一萬人，個頂個都是硬梆梆的小夥子！
想想也就釋然。
那個黑龍驍既然抽調精銳，肯定優先選擇這些生瓜蛋子！
突然，百裏良騮意識到一個問題。
這些人都是二十啷當歲，成家的應該很少吧？
看來用家庭親屬來羈絆他們的計策，效果要大打折扣！
就在這時，人群中站起一個小夥子。
看那個樣子，就是一條好漢。
身高起碼一米九，腰板挺直如青鬆。
別人說話，都是原地不動，不是坐著就是蹲著，即使站起來，也是弓著個腰，好似一棵歪脖柳樹。
唯獨這個小夥子與眾不同！
他是挺直了腰杆。
第一眼看到，百裏良騮就對他的獨立特行，甚為欣賞。
隻因為他的審時度勢功夫大大高於常人！
隻有極少數人能夠預測到，這個時候出來說話，即使站起來，挺直腰杆，百裏良騮也不會處罰他。
“我的名字是黑棟梁，今年二十歲，這一萬人，除了我叔叔，哦，就是黑龍驍，遙控指揮以外，就是我來具體調度。
“不過，我要說的話重點不在這裏，而是要代表我們所有的年輕人，問一個問題！
“我說所有，就是所有，因為我們這些人，整整一萬人，都是二十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