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皮說幫她戒毒,太子龍聽了感覺好笑。冰毒確實可以戒,意誌力稍微強點的都能戒,不像海洛因那種,


    冰毒最大的危害就是你會有一個不該有的朋友圈,讓你沒辦法走出來,代價很大,長期吸的腦子會變傻整天疑神疑鬼的,


    肖顏就是這樣,一般那個墨西哥叫她去溜冰就是為了控製她,墨西哥手下十來個毒友。他需要人做事的時候先開個毒叭。找幾個神智不清白的溜冰了真的敢第一個上去砍死別人,


    叫那些小女孩去溜冰的,最後基本上就是被老板們玩一圈,大家都覺得膩了沒人包養了,那女的自己都會求著別人帶她去賣或者坐台,或者找新的凱子。總而言之,最後還是老實人接盤。


    反正肖顏壓根不信,她開口就是說:就不信,除非你自己試試然後戒掉證明一下。總之愛情的力量是偉大的,然後他也上路了。


    之前肖顏的一個閨蜜過來找她。這個閨蜜叫瑩,她背後和黑皮說:肖顏是我們大家共同的女人,黑皮一開始不懂啥意思。直到瑩單刀直入,冷酷無情地說:公交車唄。


    黑皮想起那個墨西哥說的那句平常看著清高得要命,帶她抽兩口就她媽賤得和狗一樣。內心久久不能平靜。


    你知道她麵對這些評論表現怎麽說的嗎我睡了這麽多男人,證明我有魅力,而且還有那麽多想上我的,我多巴閉。瑩繼續搞事情,她越是說肖吉壞話,黑皮越是生氣。把她趕出了他家。並對肖顏講:你怎麽認識這樣的朋友,和她一起玩隻會害了你。


    這事兒也傳到太子龍耳邊,他正在看巜當幸福來敲門》的電影。聽了這件事就說: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不知道,不了解不清楚,那個瑩就能張口胡說了?自以為理智,那就在給人扣帽子的時候多思考,多了解,不知道的不要自己臆測。而那個瑩,她怎麽知道肖顏是公交車的?難道她也在?


    黑皮聳聳肩,哭喪著臉:問過了,肖顏說是別人帶她唱歌時認識那群人的。她現在已經不準備和他們聯係了。


    那就好,太子龍淡淡道。他對這個圈子並不感興趣。這些人為了吸一口真的什麽都幹的出來,可以說真正是社會的敗類也不為過。


    黑皮沒錢了,他發現自己養不起肖顏了。這幾天他們倆一直不去想冰毒這個東西,似乎想忘掉它。兩個人還交流經驗:隻要你不提這東西,不去想。這一天就過得很快。


    沒過半小時,兩個人抗不住了。黑皮說話:我們隻吸一口,互相監督。誰多吸給誰一巴掌。再之後就是謾罵與爭吵,吵著累了吃口飯加點血實在無聊了就在家裏搶遙控器。


    沒有時間觀念,沒有末來。最主要還是沒有錢。黑皮百無聊奈,每日無所適從。他的愛情在他錢花完那一刻真的沒了,肖顏觀察,不,是忍耐了二天沒有上頭的日子終於和黑皮攤牌:我陪了你這麽長時間也對你這麽有感情,現在我準備回老家。下次估計開年後才回來。


    肖顏沒有手機,她企鵝也不怎麽登。走的那天臨別親了黑皮一口說:其實我還是很喜歡你的……


    太子龍後來聽說這件事對他講:估計又去找那幾個毒友去了。黑皮和狗攀也開始講述自己的故事。說對她多好多好,沒想到她居然就不辭而別。


    當時大家也不懂,後來懂了,在那個青澀年華。那樣一個吸毒妹子能陪他過幾天饅頭稀飯的日子已經很不容易,愛情不是麵包填不飽肚子。直到今天黑皮也沒有遇到那麽一個願意和他同甘共苦的女人。


    沒有錢,給不了別人安全感,溫暖,說不出什麽甜言蜜語,長得也不帥的黑皮至今也沒有處對象,他經常一副看透世俗的口吻說:現在的愛情隻有在學校才有。我隻希望找個人平平淡淡的過一輩子就夠了。


    柴米油鹽醬醋,哪樣不要錢?貧困夫妻百日哀。而太子龍也想不到,他日後也有沒有對象那麽一天。


    過了二個月,肖顏風塵仆仆地回來了。告訴黑皮她懷孕了,懷的是墨西哥的孩子。她要籌點錢打孩子。


    太子龍籌了點錢給他們,在一個偏僻的小診所。門口寫著無痛人流四個大字。裏麵的肖顏叫的很大聲,她痛徹心菲,痛不欲生。打完了孩子,然後去縣醫院開了個病房準備在那休養幾天。


    當太子龍提著牛奶進了病房,三炮走了進來,他俯在太子龍耳邊說:那個墨西哥帶著仨人也在醫院。


    過了一會兒,墨西哥提著袋水果,估計也就是那種醫院門口隨便買的,塑料袋提著。走進病房對肖顏說:哎真的是我不好老婆,那天吃大了沒注意安全措施。隨後咬牙發誓:如果這輩子他還喜歡第二個女人他全家出門被車撞,走路被狗咬。


    黑皮直勾勾地看著他在表演,淡漠的問:她打孩子沒錢時你在哪裏?


    墨西哥低沉沙啞地說:我被大佬叫去辦事了。現在不是一知道馬上過來了麽。老婆,你要不相信我捅我二刀,我絕對不還手。


    氣氛很是壓抑。反正肖顏辦了出院手續跟他走了。後來為他打了二次孩子。最後認識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然後結婚了。


    那個中年人有房有車,不過還有三十年貸款。沒有工作都是六十多歲的母親幫他還貸。總之,一分錢彩禮沒掏。婚後日子很苦,肖顏天天在家帶孩子,偶爾上上網打打麻將。據她所說因為怕複吸她老公從不讓她出門。


    也有種說法是墨西哥看不上她了,又換了個新妹子。他一貫的作風就是先把人帶上路。然後那個漂亮的妹子很難離開她。像個傀儡一樣。對他言計聽從。


    沒有了肖顏的日子,黑皮和摯又和瑩玩到了一起,瑩話多,不過沒有肖顏漂亮。她偶爾講之前閨蜜的壞話。黑皮會很不舒服地講:你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是什麽德行?


    直到一年後,黑皮接到肖顏的電話,那已是午夜十分。她孤零零,怯生生地說:我在操場這邊的小旅館開好了房,你要不要來?


    正巧太子龍打電話叫他上遊戲陪玩一款槍戰手遊。他突然很大聲地對她講:我要陪別人打遊戲,你一個人睡吧。晚上門鎖好。以後別打電話來了。


    肖顏輕聲說:你出來我把上次打胎錢給你。她聲音依舊那麽好聽。黑皮歎了口氣,在馬路上飛快地跑著,邊跑邊說:


    我要去網吧通宵,這錢留著給你孩子買奶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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