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回到唐沢流被抓前?。


    此時, 羂索正在和折原臨也做最後的確認,雖然折原臨也已經把所有計劃都告訴他了,並且也和他立下了束縛, 按理說應該沒有什麽好懷疑的了。


    但是羂索就是覺得哪裏不?對?, 類似一種?直覺,但他從小看過這種?直覺, 他就是靠著這種?感官, 近千年來從來沒有翻車。


    況且剛剛經曆過了咒靈背叛的事件, 現在神經非常緊繃,


    羂索決定重新梳理一遍現狀。


    從一開始遇到折原臨也開始,對?方?說出了他最大的秘密, 即和天?元是一體的事情。


    接著是準確將占卜師的位置都報給了他。


    而?現在, 關於唐沢流他們會去哪一個基地, 折原臨也已經告訴了他, 經過這些?事情,這下羂索徹底確定, 在學生裏一定有他的耳目。


    從這家夥知道天?元和他的身份開始,羂索就一直懷疑他, 因為他覺得再怎麽樣, 光從推斷和情報能力就能得知他和天?元是一體的事情, 還是太離譜了,而?如果是因為他的同夥從一開始就在唐沢流身邊,在他占卜的時候透露過,這就合理了許多。


    羂索甚至想過這家夥和占卜師私通的可能。


    不?過這個可能性很?快被他自己否定了,因為唐沢流如果知道這家夥在賣他們的情報,肯定不?可能和這家夥合作。


    而?且他為了防止類似的事情發生,特意又和折原臨也立定了另一個角度的束縛, 那?就是禁止他和占卜師有任何形式的交流。


    那?一瞬間,折原臨也露出了怪異的笑容,但確實?安分和他立定了束縛。


    也就是說他沒有和占卜師有任何形勢上的交易。


    那?麽折原臨也為什麽在學生中有臥底?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麽,能不?被唐沢流懷疑,想必是潛伏已久,做到這一步,想必不?是簡單的目標……


    在偶然看到折原臨也的嘴邊似乎心情很?好的笑容後,羂索在這個瞬間有如神助,想到了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可能。


    他是為了掌控咒術界的所有動向。


    如果占卜師勝利了,那?麽毫無疑問咒術界高層會迎來大換水,而?占卜師和五條派毫無疑問會是新咒術界的成員。


    跟著占卜師贏得勝利的那?群人,那?群學生也毫無疑問以?後會進入高層吧。


    這就是折原臨也的目的,從微末到如今發起?變革,他那?顆潛伏在唐沢流身邊的釘子,會一直存在,源源不?斷地為他提供利益和情報。


    就是這樣,因為如果是他,他毫無疑問也會選擇這麽做!


    咒術界大換水,這是死屋之鼠潛入咒術界的大好機會。


    羂索在這個時候深信,折原臨也一定會背叛他了。


    當然,雖然他覺得自己的判斷應該沒錯,但也不?介意做最後的試探。


    他深吸口氣,就像什麽也沒有發現那?樣,帶著笑容靠近折原臨也:“折原君,你?的那?位異能力者?朋友已經出發了吧。”


    折原臨也疑惑地看了他一眼?:“當然了,放心,他會看準時機的,安心,你?叫的那?些?咒術界的人不?會撞上。”


    “嗬嗬,我當然是相信你?的。”


    相信你?一定會在最後時刻,才會選擇背叛。


    羂索嘴角帶著冷酷的笑容。


    而?隨後,折原臨也果然半點也沒有提及異能力者?什麽時候回來的事情,在羂索問起?的時候,才突然想起?似的,看了一眼?手機:“噢,他說已經快要到這裏了,我正好出去接他吧。”


    “是呢,去吧,那?些?實?驗體對?我非常重要,如果暴露就讓人困擾了。”


    羂索微笑著道。


    就在折原臨也轉身就要離開的時候,腰部突然一痛,他愣了一下,低頭看著沒入身體的刀刃:“……什、什麽。”


    “很?遺憾,你?果然還是不?能讓我信任。”羂索微笑著鬆開手,仍由折原臨也的身體倒下,血液很?快流滿了一地,他彎腰,從折原臨也手上搶過他的手機,上麵正好調轉到某個聊天?的小框。


    他當著折原臨也的麵,一字一句在上麵回複:


    “我還有點事,你?就按照原先?的計劃做吧。”


    很?快,屏幕對?麵發來‘了解’


    羂索給折原臨也展示了一下屏幕:“你?看,我原本是相信你?的,如果那?位異能力者?乖乖來這裏匯合,並且將屍體都還給我的話,我就姑且相信你?不?會背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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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很?遺憾。”


    折原臨也喘著氣,手在空中揮了揮,似乎試圖搶過手機,卻感覺自己的身體很?快變得無力


    “別掙紮了,越掙紮血液流的越快。”羂索居高臨下看著折原臨也,“等這一切結束,你?的身體我會好好用上的。”


    “死屋之鼠,嗬嗬,希望裏麵有用的素材能多一點。”


    在失血下,折原臨也很?快昏迷過去,羂索彎下身,抓起?折原臨也的頭發,思?考要不?要現在就開個顱。


    但很?快,他似乎摸到了什麽凸起?的地方?,拉下折原臨也的領口,發現他胸口上似乎貼著什麽東西。


    類似於檢測心髒的儀器,羂索之前?見過類似的東西,隻不?過是綁在重症監護室內的,他腦子一轉,很?快想到這是用來防範他的。


    如果他的心髒停止跳動,不?知道那?個隱藏在暗處的異能力者?會做出什麽來,現在還是穩妥一點比較好。


    再說,他的勝利已經近在咫尺了。


    深夜。


    有人來帶著唐沢流去處刑場地,並且蒙上了他的眼?睛,等揭開的時候他已經來到了一個陌生的類似於法庭的地方?,麵前?是硬木的類似於嫌疑犯接受審判的小圍欄,麵前?是高高在上的法官位。


    雖然坐在上麵的是幾個腐朽的老頭子。


    特別觀眾席還有禪院直昆人,斜靠著身子,邊喝酒邊看著這一幕。


    “唐沢流,罪名利用術式唆使咒術師叛逃,挑撥離間五條家主?與咒術界的關係,罪名成立,立刻處刑,你?還有什麽要說的嗎?”


    全員的目光看向了這個年輕的占卜師,有不?屑,有惡意,有貪婪。


    唐沢流在這些?目光中絲毫沒有顯露出對?死亡的畏懼,他隻是平淡地道:“如果可以?,請把我的屍體完全焚燒,我並沒有撒謊,隱藏在暗處的詛咒師確實?存在,並且可以?奪取他人的屍體,使用他們的術式,我不?想我的術式落在他的手上。”


    “還在嘴硬嗎,好吧,至少焚燒屍體的話,沒問題。”


    說著,代表判決的錘子敲下。


    唐沢流被帶到另一邊的空地,雖說還有另外的處刑場所,但是對?於唐沢流這個特殊的犯人,如果不?親眼?看到他的死亡,恐怕還會有人不?安心。


    幸好,處刑的整個過程都沒有發生什麽問題,唐沢流也如同尋常的沒有攻擊力的咒術師,甚至沒有任何反抗,整個身體就倒了下去,血濺三尺。


    觀看完整個出行過程,確定唐沢流已經死掉後,高層才有人安心地離開,隨後很?快就有專門的人員來處理屍體,抬放到專門的隔間,等待焚燒。


    然而?,理應一個人都沒有的房間突然出現了第二人。


    如果還有咒術師在這裏的話,一定能認出他。


    現在幾乎已經不?在世人麵前?露麵,但是光是名字就能引起?咒術師們的向往,庇護了咒術界近千年的傳說中的咒術師,天?元。


    隻不?過他現在長得已經不?像人類,也沒有咒靈那?麽誇張,更像是介於兩者?之間,進化停止的狀態。


    他走到唐沢流的屍體前?,喃喃道:“你?還是第一個將我逼到這個地步的人類,姑且誇你?一句。”


    “可惜,就到此為止了。”


    他有較之正常人要長的腦殼,以?及四雙眼?睛,摸了摸頂端的部分,從中竟然裂開了一道縫,露出一張長了嘴的‘大腦’


    “回到這個令人懷念的地方?還真是久違了。”


    “動作快點,如果不?是你?露出了那?麽多破綻,我何必要從薨星宮冒險出來。”天?元冷漠地道。


    “別著急,這個世界發生了不?得了的變化,你?也察覺到自己失去了‘全知’吧,但是有了這副軀體,我們可以?更清晰地知道我們的目標了。”


    羅索說著,靠近了唐沢流的屍體,從腦部的結構中,既然探出了幾隻勾爪般的尖銳物體:“首先?,要把腦部掏空。”


    “誒~原來是這樣奪取別人的身體啊。”


    一個熟悉的聲音突然傳來,唐沢流新奇的抓著腦花的勾勾觀察,也不?怕劃傷了手。


    羅索和天?元整個僵硬了,不?敢置信地扭頭,看著唐沢流好端端地站在他們麵前?。


    那?屍體是誰的?


    “碎裂吧,鏡花水月。”


    這時,眼?前?的一切景象突然化作雲霧,逐漸散去,天?元和羅索回過神來,發現自己不?知何時站在了之前?站在的唐沢流接受審判的位置,而?唐沢流就站在一旁微笑著看著他們。


    怎麽回事?


    高台上還坐著之前?的老頭子們,隻不?過他們像是還沒有反應過來,呆呆地看著天?元。


    在他們看來,原本唐沢流都認罪了,但突然天?元就進來了,一個人擠開了唐沢流原本站著的位置,然後就開始叭叭說著他剛才那?些?話。


    假的?這些?是幻象?


    “等一下!天?元大人應該是中了催眠!”有老頭突然說道。


    他說對?了,確實?是催眠,準確地來說在場所有人,不?,應該是從到基地開始,所有看到了唐沢流別在腰間的那?把特殊的武/士/刀——鏡花水月的人,都被唐沢流催眠了。


    隻不?過之前?他隻是催眠讓所有人忽略他腰間的‘刀’。


    而?走進審判所開始,在場所有人的五感,也被鏡花水月支配了。


    從唐沢流獲得了鏡花水月起?,就一直在謀劃著這一天?,隻要是看過鏡花水月始解一次的人,就能被他完全支配五感。


    而?作為在幾個月前?,不?,應該說從進入咒術界起?就一直被監視的目標,唐沢流有很?多機會,完成這個前?提。


    在這裏,他隻是解除了第一層催眠。


    相關的術式人員一遍遍檢查符咒,確定這個審判所周圍都貼滿了反彈幻象的符咒,結界也照常運行。


    理應是這樣的……


    然而?一隻手,突然出現在了半空中。


    接著是白色的頭蓬,接著是半個身體,在下方?目瞪口呆的視線中,穿著魔術服的小醜閃亮登場。


    “誒嘿~嘿嘿嘿嘿嘿,我好久沒有變過魔術了,那?麽提問!我是誰呢?~”


    “魔術師?猜對?了!”


    嘴裏說著自問自答的話,舉止癲狂,麵容俊美的白發白衣小醜,閃亮登場!


    對?下方?的審判所的場景置若罔聞,自顧自地大笑著說道:


    “那?麽下一個問題,我是來做什麽的呢?”


    “答案是——大變活人?噢噢,或許是死人,誰知道呢~”


    小醜一揮鬥篷,在愉悅地大笑聲中,一具又一具屍體憑空出現,如同下雨一般掉落在地上,做完華麗的魔術表演後,手放於胸前?鞠了一躬,瀟灑退場。


    羂索在看到果戈裏的那?一刻起?,看似驚愕,心裏卻是果然如此的冷笑。


    “這是在做什麽?!”老頭驚愕,在看清楚了那?些?屍體時,臉色忽青忽白,“這些?是……”


    “天?元,或者?說羂索用術式盜竊屍體,玩弄咒術師的證據。”唐沢流平淡的聲音如同一把利劍穿透了所有人的耳膜,“看他們有些?人的腦部,有縫合線一般的痕跡吧,而?且有些?人年代久遠,比如那?邊的加茂憲倫,加茂家的應該很?熟悉吧。”


    審判桌上就坐著幾位加茂家的長老,此刻也是臉色難看,眼?神閃爍不?定。


    “你?們之前?看到的幻覺,確實?是障眼?法罷了,我隻是用特殊的道具催眠了之前?的天?元,讓他以?為我已經被處刑。”唐沢流沉聲道,“但擺在你?們麵前?的證據不?會作假,如果不?相信,我可以?立下束縛!”


    “好啊,和我立下束縛吧,如果接下來你?說的話裏,不?允許有半句假話。”禪院家主?朗聲道。


    “可以?。之前?我們的一切叛逃行為,都隻是為了追查一個存活了千年的詛咒師。如你?們所見,羂索在這千年時間裏盜取了不?止一具咒術師的屍體,最重要的是,他和天?元乃是一個人,密謀著想要同化全人類的陰謀,讓整個世界淪為無間地獄,”唐沢流看著羂索,又嚴肅地看向審判桌上高高在上的老人們。


    “殘殺同類,密謀咒靈,侮辱屍體,他的每一項罪行,都可以?判下死刑!”


    “如果你?們是真切為咒術界著想,請下定你?們的判決。”


    老人們的嘴唇顫抖著,似乎沒有想到接收到了那?麽多信息,但隨即,他們沉默了。


    “請下定判決。”唐沢流冷聲道。


    還是沉默。


    “嗬嗬。”羂索忍不?住發出了一聲怪異的輕笑。


    接著坐在審判桌上的高層也笑了。


    如同腐朽的木頭製作的椅子發出的咯吱咯吱的聲音。


    老式風琴嘶啞的風箱。


    “這些?證據啊,小子,”老太婆捂住嘴,抑製不?住發出嘲笑,“什麽都說明不?了啊。”


    “我們早就知道了,所以?呢?你?想說明什麽,想讓我們處決天?元大人嗎?”


    “區區幾個死人,不?過是舊時代的殘骸,為現在的咒術界做墊腳石,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吧。”


    笑聲如同黑不?見底的漩渦,那?些?褶皺的老皮,在視線中仿若扭曲的披著人皮的惡鬼。


    比惡更惡,比黑更加深邃的人性之惡。


    這就是當今的咒術界高層。


    這就是羂索明知道折原臨也拿捏著證據依然無所謂的底氣,能被羂索挑選來充當這次的審判,以?及處刑官,當然都是他們自己的人。


    “你?們都在笑什麽?”唐沢流皺著眉,神色間染上不?安,似乎覺得有什麽超出了他的預料。


    “很?遺憾,你?們所有的計劃都在我的預料之內。”這一次羂索終於說話了,他回到了天?元的腦殼內,仿若人格切換一般,天?元怪異的麵容上浮現出了然的笑容。


    “真是……非常遺憾啊,占卜師,我已經全部知道了你?們的計劃。”


    原本羂索以?為占卜師不?會和折原臨也聯合,但是在異能力者?出現後,他看到唐沢流毫不?意外的表情,他發現自己又錯了!


    占卜師居然還藏著未知的幻術術式,配合異能力者?,確實?有機會直接翻盤。


    是啊,占卜師注視著未來,而?如果他在看到的未來中,看到了這一幕,那?麽他們相當於在未來達成了無言地默契,折原臨也和占卜師當然沒有任何交流,也就沒有違反束縛。


    至於他們到底達成了什麽無言的交易,就不?清楚了。


    羂索看著低頭沉默的唐沢流:“以?你?這樣的人作為對?手,是一件非常榮幸的事,你?的身體我會妥善使用。”


    “感到榮幸吧,你?有資格成為我的計劃中的重要一員。”


    “噗,”唐沢流聽到這裏,實?在忍不?住笑出聲:“抱歉抱歉,忍不?住了,可以?重來嗎?”


    羂索:?


    “好了,懶得和你?演戲了,抱歉啊,我並不?覺得以?你?作為對?手很?開心,要當我的對?手,你?還不?夠資格。”


    最後一層,鏡花水月破裂。


    所有的幻象散去,顯露出其下的真實?。


    “繼續啊,不?用在意我們。”五條悟和夏油傑不?知何時端坐在一旁,他們身後還跟著一大群咒術師,東京、京都高專的學生,他們部分人鉗製住了守衛,以?及後麵想要阻攔且沒來得及,不?知道為何就一起?圍觀了起?來的咒術師。


    羂索突然石化。


    現場陷入了謎一般的沉默。


    “你?們……是什麽時候?”


    “在流剛來不?久吧。”五條悟托腮道,眼?裏閃爍著冰冷的眸光,“呀,真是圍觀了一場好戲。”


    他們進來的過程很?輕鬆,五條悟說服了在樓下圍攻他的咒術師們,自己主?動,並且帶著夏油傑一起?回到咒術界,邀請大家看一場好戲。


    而?高專的結界,則是從裏麵被虎杖他們突破,在咒術師殺手真希、脹相兩人的帶領下,裏應外合,連個能夠傳遞消息的人都沒能逃出來。


    這個時候,天?元早就藏在了審判所裏,五感被唐沢流別在腰間的鏡花水月支配,絲毫沒有察覺到外麵的動靜。


    兩隊人馬就這麽在高專匯合,堂而?皇之走進了審判所,他們沒有被唐沢流的鏡花水月催眠,因此目睹了一切。


    “抱歉,其實?除了天?元以?外,我還布置了一層催眠,”唐沢流無辜地說道,於此同時腰間的鏡花水月轟然碎裂,他淡定地拍了拍腰間的灰塵,“現在才是,所有幻象解除。”


    其實?碎裂也隻是幻象,他隻是借此將鏡花水月收進了係統背包裏。


    高層們張了張嘴,不?敢置信地看著眼?神裏壓抑著沉默和憤怒的咒術師們。


    不?大的審判所,五條悟身後擠滿了人。


    不?隻是禦三家的咒術師,還有五條派,學生們,平民咒術師……


    咒術界大半的人,都齊聚在這裏了。


    “如何?這也在你?的預料之中嗎?”唐沢流看向羂索。


    羂索石化般一頓一頓,轉過頭看他:“第二層催眠……”


    “抱歉,把你?引誘到這裏,我還挺費勁的,如果再讓你?逃出去就難辦了。”


    在場的高層都是羂索的人,羂索原本大可以?不?必親自來到這裏,當然他還是會來要唐沢流的屍體,但五條悟他們可能就堅持不?到那?個時候了


    所以?最好的時機地點,就是現在,這裏。


    要怎麽能確保羂索會過來呢。


    很?簡單,就是他確認自己勝利的時刻。


    “這一切都是陷阱……”羂索的聲音突然消失,在這一刻,另一個意識接管了身體。


    天?元抬頭看著一步一步走到審判桌上的唐沢流,眼?眸裏竟然顯露出異樣的平靜:“了不?起?,年輕人。”


    “但可惜我必須告訴你?,我的【不?死】讓我永遠不?會消失在這個世界上,頂多是束縛我的這個軀體消失,‘自我’消失,過幾十年幾百年,由某些?契機,我可能還是會誕生於世。”


    他的話不?像是威脅,更像是提醒。


    “感謝您的坦白,我會在我有生之年,想到解決的辦法。”


    唐沢流微微頷首,這個敬意不?是給羂索,而?是給天?元,無論功過是非,終究是守護了咒術界一代又一代的賢者?。


    在新的咒術界不?需要他後,平靜麵對?生死的老人。


    他拿起?法官的錘子敲了敲:“現在,肅靜。”


    唐沢流這個時候不?知道怎麽就坐上了審判官的位置,居高臨下看著他:


    “羅索,還有我記不?清楚名字的長老們,你?們的罪名是,擾亂咒術界的秩序,意圖將迫使普通人進化,和咒靈勾結,人體實?驗,以?及侮辱、破壞屍體罪、反人類罪。”


    唐沢流冰冷的聲音在眾人耳邊響起?:“人證、物證俱在,還有什麽要狡辯的嗎?”


    天?元麵上浮現羂索掙紮的表情:“你?們想好了?沒有了結界的支持,咒術界的未來在哪裏……”


    “都輸了就承認了吧。”天?元搖搖頭,麵相著五條悟背後的眾人,張開了雙臂,“這是你?們千辛萬苦來到我麵前?,應當取得的獎勵


    盡管從我身上踏過去吧!但作為交換,我會在世界上的某處一直看著你?們,向我證明,你?們現在的選擇沒有錯吧!”


    他一抬手,除了五條悟之外,所有人都被籠罩在圓形的結界裏。


    “判決結果——就地處刑!”


    “五條老師。”


    五條悟抬起?手,咒力在手指間凝聚:“虛式——【茈】”


    世界仿佛隻剩下黑白兩色,藍色和紅色的能量相互碰撞,形成了泯滅一切的招式,碾壓過天?元的身體。


    一切封建的、千年的餘暉在這個瞬間灰飛煙滅。


    天?元的時代結束了。


    咒術界的新時代才剛剛開始。


    先?是天?元的事情,在五條悟的招式下,不?少‘不?小心’和天?元站在一起?的長老們不?幸被戰鬥的餘波波及,慘遭離世。


    當然不?是所有的高層都不?幸身亡,在審判所的隻是選擇和羂索站在一起?的高層,還有另外一些?並不?知情。


    唐沢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力先?斬後奏,等這些?高層們發出異議已經來不?及了,木已成舟,同時天?元和羅索乃是一個人的事情,進化的計謀,意圖將所有普通人都與自身同化的陰謀,千年來對?咒術師屍體的破壞,毫無人道的人體實?驗等等等等的事跡,被一起?披露了出來。


    咒術界大地震,與此同時唐沢流和五條悟開始掀起?對?整個高層的洗牌,由頭自然是因為羅索和高層勾結的事,此刻高層的庇護傘倒塌,所有特級又都站在五條悟那?邊(夏油傑獲得了治療),唐沢流他們聯合平民出生的咒術師組成了一個調查小組,開始對?高層展開態度強硬的嚴查。


    一開始當然是誰都有怨言,但隨著一個又一個內鬼被揭露,以?及禦三家這些?年的醜聞、冤案的再調查,一個又一個的真相再次驚到了吃瓜群眾的眼?球。


    當然保守派的反抗趨勢明顯,禦三家習慣抱團,並且他們三個家族的數量在咒術師中也是一個不?小的群體。


    但他們顯然小看了五條派這次改革的決心。


    如今保守派最大的庇護天?元已經倒下,就剩下他們了。


    而?唐沢流他們這邊采取的策略是,打?一家,拉攏一家,先?是采取雷霆手段搞了被羂索滲透最深的加茂家,整個家族高層原地解體,殺雞儆猴,占卜師手拿著可以?顛覆一整個家族的黑料威脅禪院家站隊。禪院家沒有辦法,隻能支持改革,同時迎合新的製度,取消家族抱團,開始分家。


    五條悟這些?年的努力沒有白費,平民咒術師的數量比起?之前?已經有很?大的提升,並且很?多受過五條的恩惠,在知道了咒術界有那?麽多齷齪事的時候,他們的聲音也成為了一股不?可小覷的力量,再加上揭露了千年詛咒師的陰謀這一聲望在,改革的聲音勢如破竹。


    力量、聲望、咒術界的有生力量都齊聚的時候,整個咒術界都要抖一抖。


    當然現在的狀況已經不?隻是抖一抖了,而?是迎來徹底的洗牌,禦三家、世襲製被完全取消,以?後咒術總監局除了總局以?外還分設了監管部門,法律部門兩個同等級組織,總局還是管理咒術界的日常運行,但是一切決策和高層的行為都會受到監管部門的監督,權力被分散。


    法律部門則是針對?咒術界的特殊性設立了咒術師相關法律,以?前?咒術界是否處決一個人都是由高層決定,並且大多的判斷依據都並不?科學,也不?能使人信服,現在請來了法律專家來針對?咒術師的特殊性提供法律上的建議,前?提是和憲法並不?衝突,當然這就是他們的專業領域了。


    當然還有天?元消失後最直接的影響,那?就是結界的失效。


    之前?也說過,咒術界基本上是依靠天?元的術式運行,也就是說如果天?元當時並沒有被五條悟當場處決的話,其實?還是有翻身的餘地。


    但可惜沒有如果,在唐沢流提醒下,五條悟下手那?叫一個毫不?猶豫,連上了好幾發蒼,連人骨灰都沒留下。


    而?唐沢流也履行了當初自己的承諾,開始運用占卜術代替天?元的工作,籠罩高專的結界還可以?使用,但是因為沒有了天?元的支持,強度弱了不?少,因此唐沢流每天?都會為東京高專以?及京都高專占卜,看看有沒有襲擊什麽的。


    當然占卜術和結界術完全不?一樣,也就意味著咒術界的任務模式需要改變。


    首先?就是沒有了天?元的增幅,一部分的窗的人員沒有辦法使用結界術,降下帳增援咒術師,因此現在每一位咒術師必須自行學習帳,不?會的需要和會帳的術師組隊,或者?領取不?在鬧市的任務。


    以?往的任務模式都是由窗去調查,確認咒靈情報,然後由咒術總監局分配任務,但現在迎來了一些?改變,唐沢流會將整個東京範圍內,四級到特級咒靈的所有位置、出現時間都占卜出來的,然後由窗去整理,調查,確認屬實?後發布到專門的app上。


    這個app咒術界的所有人都可以?看。


    沒錯,這個是唐沢流借機搗鼓出來的,一方?麵是為了簡化透明以?後的接任務途徑,另一個則是為了更好的收割韭菜。


    這個app每日的遊覽量非常高,而?上麵唯一的信息渠道就是唐沢流的占卜,那?麽他當然是想怎麽樣都可以?,愉快地收割著欺詐點數。


    改革咒術界,是為了當初和五條老師定下的束縛,但更大的原因是為了能夠收獲穩定的、可持續增長的完美收割欺詐點數的地方?,這才是唐沢流進入咒術界的原因。


    而?現在這個目標已經達成了,唐沢流其實?每日占卜的咒靈數量其實?沒有其他人想象的那?麽多,很?大一部分是他亂編的,咳。


    大多是三級二級或者?四級,強度不?會太強,主?要是為了湊數,唐沢流還會把原本一級咒靈的強度適當用謊言下調,在盡量保證安全的基礎上給大家找點事做。


    天?元的結界不?在了,以?後咒靈數量會減少,但是咒術師的大家永遠不?會擔心失業,因為貼心的唐沢流已經給大家準備好了源源不?斷的咒靈套餐。


    話題轉回來,和原本由高層指定不?同,現在的咒術師可以?自由選擇接任務,隻要完成每個月必須的任務量就行。


    當然,這種?依靠占卜師的情況隻是過渡期,唐沢流也不?可能一直待在咒術界,在離開前?會尋找到其他代替的辦法,一次性全部改革完也不?現實?。


    在搞完咒術界後,唐沢流把目光放在了詛咒師的市場,這個市場已經非常的大,大概是因為咒術界高層不?當人的關係,叛逃的咒術師還是有相當一部分,還有一部分是沒有受過正規的咒術訓練,也就是沒有上過高專但陰差陽錯找到了地下渠道的人。


    別以?為這部分人數很?少,畢竟其他人又沒有六眼?,能夠直接分辨一個人有沒有咒術天?賦的隻有五條悟,誰又知道到底有多少人的天?賦被埋沒了呢。


    也有人是不?喜歡受管束,選擇了當詛咒師,各種?各樣的人都有,但現在咒術師人數太缺了,唐沢流決定好好整治這一部分的市場,還是拉攏一部分打?壓一部分,拉攏手頭上沒有人命,或者?不?濫殺無辜的詛咒師,將其納入現在的咒術界並且如同普通咒術師一樣可以?在app上接任務,打?壓接各種?殺人委托沒有下限的家夥。


    負責這件事的五條悟……以?及夏油傑。


    夏油傑的事情唐沢流沒有興趣管,直接交給了五條悟,隻是聽說對?方?似乎對?現在的咒術界興趣很?大,想要做一些?事,並且他以?前?就是詛咒師,對?這部分群體的了解很?深,唐沢流索性讓他們看著弄,還可以?贖罪的帶回來關監獄,沒救的當場處決就行。


    他也沒想過徹底根除地下詛咒師的市場,隻是不?打?算像之前?一樣放任其野蠻生長,順便咒術師的數量對?他來說越多越好。


    還有另一件事,也算是天?元結界消失後的潛在影響。


    那?就是結界導致的咒力濃度的問題。


    因為天?元的結界導致東京範圍咒力濃度過高,既容易出現強大的咒靈,也容易誕生具有咒術師資質的孩子,就這麽一代又一代養蠱一般造成了無數悲慘輪回。


    但是現在結界沒有了,也就意味著東京的咒靈出現頻率和強度注定會下降,咒術師的地位也有可能下將,錢和地位都會消減,那?麽既得利益者?也會有所不?滿。


    當然有唐沢流在,這個短時間不?用擔心,但是為了安撫這部分人的情緒,最大程度減少改革的阻力,唐沢流想出了其他辦法。


    那?就是,做大這個盤子。


    因為占卜術式的束縛原因,他每天?都要進行大量占卜,也就意味著咒術界的錢很?多都進了他的口袋,這當然會引起?其他人的不?滿,當然他也可以?鑽規則的空子,把錢又重新分給其他人。


    但這個時候唐沢流想到了更好的辦法,他用占卜得來的錢注冊一家金融公司,用占卜費作為原始投資(很?大很?大一筆數額),然後用自己的占卜術式預測股票。


    理所當然,他的預測成功率是百分百,錢滾錢,錢生錢,很?快這個數額越來越多,唐沢流用這個公司的錢在全球各地投資了不?同的項目,毫無疑問大都是在未來會賺大錢的項目。


    從此這個公司將會變成咒術界的錢袋子,咒術界也不?用再依靠國家的援助,隻有特級或者?對?咒術界做過卓越貢獻的人會分得少量股份,而?且這個股份隻有分紅權沒有所有權,不?得傳給下一代或者?其他人。


    就算唐沢流之後離開,這個公司也會交給專業人員幫忙管理,就和其他金融機構一樣正常運行正常賺錢。


    做完以?上這些?事,大概新的咒術界就能步入正軌,當然具體的措施什麽的有專業人員幫忙,就不?細說了,唐沢流隻是會用占卜術確認一切都在正確的大方?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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