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氏拉著冰塊落了地,從不知道哪裏掏出來一張和紀重拿在手中的符紙一樣的符紙揚了揚,隻是她的符紙亮度比紀重那個高得多。


    “神符在手,百邪不侵。可凡人終究隻是凡人,太過脆弱。我本打著用察兒的死訊讓老太太昏過去,奈何沒成,隻好換作你妹妹。”


    正準備出手的紀察聞言停頓了一下。


    這兩位所說、所用的神符他略知一二。這東西是某個血脈家族製造出來的玩意,一直在各國的權貴這種上層人物間有少量流傳。因為在不使用的時候可以收進體內,隻有觸發其防禦的時候才會在體外顯現,所以在觸發神符的防禦之前,很難判斷一個人有沒有攜帶神符。


    隻要是製作神符的血液中的能量沒有耗盡,神符的使用者就不會受到任何外來傷害。什麽斧鉞加身、什麽毒藥暗殺都沒用,甚至隻要使用者認為有威脅的話,你都無法接觸到他。這東西簡直就是個超大號的烏龜殼。雖然存在弱點,可是也很難處理。


    它最大的弱點就是其中的能量有限。而且這東西不能讓人變超人,開了神符也無法避免生老病死等很多東西,導致本身脆弱的普通人有了神符也不保險。


    那些不具備血脈能量的普通人類,使用神符的時候需要處於有意識的狀態,用主動注入意識來催動。雖然神符一念即發,心裏想一下神符就能開啟無死角的防禦模式,可也得需要有意識才行。一旦失去了意識供給,神符就會處於待機狀態。


    因此,也有很多擁有神符卻被弄死的事件發生,不過看這樣子,要殺史氏,就必須先要磨掉神符中的能量。誰讓她不是普通人,甚至應該不是人呢?


    “我幹脆在神威空間裏吃吃喝喝等著回地球行了,反正看起來這是紀重管不住自己褲襠搞出來的事情。從來都聽說兒子坑爹,坑兒子的爹還是第一次見啊!”


    “可是不打她一頓覺得好氣,打的話贏麵又低……打還是不打,這是個問題。”


    “等等,不對!”


    他搖了搖腦袋,史氏之前被揍的時候,為什麽不激活神符來防禦呢?


    真的隻是為了誘敵嗎?這裏麵似乎有點事情。


    紀察思考的時間裏,紀重已經陷入了史氏鋪天蓋地的攻擊中。顯然,神符能量耗盡隻是遲早的事情。


    “唉,我這個人心眼非常小——”


    他揉了揉眼睛,把視線集中在史氏身上。


    下一刻,一片漆黑的扭曲空間毫無征兆的出現在正發動玉如意的史氏身邊,她的身體立刻憑空少了一半!那握著玉如意的左手,以及大半個胸腔都在那扭曲的空間中消失!


    不過這一下子,紀察木分身的消耗也不少。


    在他所擁有的四隻萬花筒寫輪眼裏,能力為神威的就占了三隻。其中有兩隻因為處於同一時間線配成了一對,還剩下另外一隻其他時間線的眼睛。那是奪自旗木卡卡西的眼睛,能力無非就是把物體遠程傳送進神威空間。


    可是由於兩隻眼睛根本不在同一個世界,那隻眼睛根本無法鏈接上身處不知道哪個平行空間的帶土的神威空間。於是,這隻眼睛的傳送能力就變成了一種單純的殺傷能力——被吸進去的東西隻會被卷入空間亂流中扭曲、破碎,傳說中的管傳不管埋不外如是。


    隻是,這一招消耗可要遠大於使用萬花筒寫輪眼,發動條件也很苛刻,需要眼睛作為載體、需要消耗海量的查克拉和精力去試著鏈接與之對應的神威空間,結果鏈接失敗,被吸入的物品隻會被卷入空間亂流。


    捂住流下血淚的雙,感受著身體被掏空的感覺,紀察很清楚自己的木分身根本沒有釋放第二次的能力。


    “不過……誒?”


    紀察揉了揉眼睛,懷疑是不是自己剛才用眼過度導致了視野模糊。


    被弄沒了半個身子的史氏不知何時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條巨大的白色蟒蛇。


    “你說要是史氏是妖怪變得吧,為什麽這白蛇身上一點傷口都看不見??”


    蟒蛇吐著芯子搖頭晃腦,隨後往前一纏,把紀重死死的纏住,嘞的神符形成的護盾都現了形,開始變形,扭曲。


    而後,蟒蛇把頭高高揚起,向上吐出一道白色的寒氣。


    那寒氣往上飛了不過十餘丈,就盡數分散開來,飄飄灑灑籠罩在這一片區域上方。幾息之後,信國公府這一片,就已經下起了一場冰雨。


    “這算是……冷冷的冰雨在臉上胡亂地拍?”剛剛抹了把臉,紀察就發現那條蟒蛇已經把頭轉向了這邊。“還是……你的影子無情在身邊徘徊?”


    看著蟒蛇飛速遊走過來,他果斷地解除了木分身。


    分身不像本體,體內的洪荒之力有限,很難得到補充,不像本體身體被掏空以後吃兩個雞蛋補一補就又是一條好漢。既然被掏空,還不如換個木分身再來大戰一場。


    於是,紀察在神威空間內又製造了一個木分身,又讓他使用了變身術,變成一個印象十分深刻的和尚,才把他送出了空間。


    果不其然,甫一出空間,剛剛沾上那冰雨,蟒蛇就把頭扭過來,芯子一吐一吐的遊走過來。


    紀察渾然不懼,畢竟是剛剛造出來的滿狀態分身,狀態又好又不怕死。他在冰雨中一躍而起,跳到一間房頂,踩穩了腳下的瓦片,也學人家喊起定場詩來:


    “含悲別子入空門,晨鍾暮鼓種善根。身眼不隨財色染,道心已向歲寒存;看經念佛依師教,苦誌明心報四恩。他日忽然成大器,人間天上獨稱尊!”


    聽了這自視甚高、大言不慚的定場詩,蟒蛇昂起頭,看將過來,發現是個和尚,警惕之心頓時去了大半:“哪裏來的野和尚,敢管本座的閑事?”


    於本世界的高端戰力而言,無論是佛是道,不過是無根浮萍般的宗教罷了。這世界的真正的力量從來都是依賴於血脈之力,而非什麽禁婚嫁卻又沒有辦法修煉到與血脈之力同等力量的宗教。


    “野和尚?你得眼瞎到什麽程度,才說老衲是野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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