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回瑞獸子興致博象戲奉義修為洞棲霞


    十年寂寂寒窗苦,為獲功名夜讀書,世人哪解耕耘恨,笑看皇榜三甲獨。


    微卒小吏多忙碌,隻為抱負展宏圖,哪堪僚伴多蹂躪,隻為才高擋人途。


    上回說到成道自薦下界勸服武曌,據理力爭訓誡上官婉兒,武皇帝聽聞成道言語,甚覺有理,乃應成道之命。成道複又索取一物,武皇帝言道:“帝君但講無妨。”成道言道:“本尊想請陛下贈與本尊天下之《真靈位業圖》,不知可否?!”武皇帝言道:“此書乃是道家先賢所書,對我佛教並無褒貶,相贈無妨。”遂命人集天下《真靈位業圖》贈與成道。成道再謝而回。


    待到了天庭,成道麵見老君,細說了武曌言語,老君甚慰,讚許成道一番,將當初鎮壓困靈敦的玲瓏八寶羅盤賜予成道,命成道敦促武曌遵守諾言,成道領命。不久,武皇帝下了一道聖諭:老釋既自元同,道佛亦合齊重。將老君、道家置於佛教之前。不久又赦令:“老君化胡,顛誥攸著,豈容僧輩妄請削除……明知化胡是實,作佛非謬。道能方便設教,佛本因道而生。”此詔一出,天下道士無不心安,天上老君等亦是欣慰,傳令弟子可與那武曌煉丹進福,令其老壽康健。到武皇帝晚年,多服丹藥,一想得道成神,但畢竟中斷李唐天下,老君一派堅決不允,故未能獲神籍。唐時皇帝多服丹藥,多有壯年而逝成神者,唯有武曌例外,服藥而享年八十一歲。由於成道居中調和,那牡丹花神與武曌冰釋前嫌,後趁牡丹花神下界轉世之時,舉薦武曌為司牡丹仙子,因此獲得仙籍。不過因其對西教信而動搖、崇而利用,亦令佛祖不滿,因此薨後不能進極樂世界。那武皇帝自知見罪西教,因此高宗主政時就令韋待價以梁山為陵建造皇陵。不過就皇陵定名一事群臣爭論不休,有大臣雲:“太宗陵名曰昭陵,有昭示帝氣之意,此陵應定名為承陵,以承接太宗恩澤。”長孫無忌奏道:“皇陵位於長安西北,屬乾卦,為天、為帝,應定名為乾陵,方為天子之陵。”高宗應允,卻未想到皇後百年之後也要進入該陵,既然乾陵隻埋天子,那武氏必然能夠成為人王地主。


    武曌駕崩之後,成道感念當初武曌遵令而為,憐憫其德行度量,欽此蒼壁、黃琮、青圭、赤璋、白琥、玄璜等六玉,並令地仙暗中保護陵寢,不得令魂不安,因此乾陵成為唐朝陵寢中唯一一個未被盜挖的陵墓。後成道成為凡間大帝,命人主建造阿育王塔,以顯對武曌之義。時人主乃是大宋仁宗,乃是上神趙公明轉世,亦對天庭有隙,因此建下這九級浮屠,矗兀層霄,成道以玲瓏八寶羅盤為基,因此塔身永不歪斜。後佛祖賜下佛真身舍利,因此塔身堅固。天庭見此,自是憤怒,待成道化樹後,天下苛政甚重,山東島民民怨沸騰,因此天庭借機命大地連續三次大震,但那阿育王塔仍盎然矗立,絲毫未動。此乃後話。


    話說成道受命敦促武曌歸還李唐,便時常下得界來。那天宮上雖是優渥,卻不及人間自由。眼望見天下山川秀麗、萬物蓬勃,不由得欣喜。一日,正在巡遊之際,隻見山巔林密之處升騰起三股清氣,這清氣不急不躁、不亂不爭,似仙家之氣,卻又少了靈性,似妖魔之氣,確是無半點邪祟。成道納悶,按下雲頭,卻見古鬆之下竟然有三隻上古神獸正在象戲。不過那棋盤、棋子都不是古時的樣貌,古時六簙戲用黑白棋子各六枚,二人對弈,可眼下這三隻古獸竟然用黑白黃三色棋子,每人十六枚棋子,在下三人之弈。成道見所未見,不由得立在半空之中,靜靜觀瞧。


    執黑棋者乃是上古神獸白澤,執白棋者乃是四不像,執黃棋者乃是一隻銀鬃犼。隻聽得那白澤言道:“二位道友,這棋局便如朝野,枰上棋子便如世人。”那四不像言道:“此話何意啊?”那白澤笑道:“賢弟不見這縱橫之間便蘊藏著無數巨嶺大川、這方圓之內暗藏著廣闊天理人心乎?這棋枰上的棋子,看似是將軍指揮若定,實不過是這天下人生存之道罷了。”那銀鬃犼道:“道兄一語,點破我之迷津,實在高明。”那白澤道:“今日你我道友難得相聚,博弈隻為娛情,不如我等仿照凡人,就這象戲賦詩,以助雅興可好?”那二獸道:“我等無甚才學,還請道兄先來。”那白澤道:“那貧道獻醜了,我將這棋枰比作大地,賦詩曰:


    縱橫交錯天下土,生長萬物歸王屬,


    耕種之人難果腹,卻有餘心爭漢楚。


    盛世重加租徭賦,亂國又逢旱澇淈,


    世間朝野皆如此,興來民苦衰亦苦。”


    那二獸皆拍手叫好。那白澤道:“我等乃是獸類,並非如人等通韻律,二位道友見笑了。”那四不像道:“道兄,貧道也有一首,我把這將帥比作人主,賦詩曰;


    禁苑雄闊宮牆高,犬馬群中難早朝,


    勾心鬥角由來久,皇家自古親情薄。


    倫理仁義皆不顧,卻禁民怨防川潮。


    君王自古天來定,凡人哪堪半分毫?


    二位道兄以為如何?”


    那二獸接連稱讚。銀鬃犼言道:“貧道腹無詩文,為道兄們雅興獻醜了,我將兵卒比作凡間兵勇,賦詩道:


    身無田土半抔墩,為爭城池拋雙親,


    是非對錯皆不顧,渾渾噩噩受欺惛。


    滿心富貴臨危立,遙想過河勇冠群,


    不知功名天注定,人生成敗看出身。”


    那二獸聽了,也是默默無語。那銀鬃犼苦笑兩聲道:“今日我等小聚,本應暢快淋漓,不想竟然貧道攪了興,貧道再賦詩一首,以達歉意,我將那車比作行軍布陣的將軍,賦詩曰:


    身披耀甲掌重丁,不畏敵強為戰功。


    洞察力勢權衡弊,主弱臣強震朝廷。


    亂世衝突九萬裏,盛世掌權履薄冰,


    一旦狡兔伏獵盡,難免受卻一刀刑。”


    那白澤言道:“世人確是如此。我等乃是方外之人,何必被世人憂愁?貧道再作詩一首,單把這炮比作謀士刺客,詩曰:


    權以陰謀非正道,片語瓦解金湯城。


    身負異才人不曉,談笑風生建奇功。


    百萬軍中除敵首,義氣千秋卻無名。


    若無情利身前惑,誰曾寒夜孤身行?”


    那四不像道:“道兄言之有理,貧道看著士也有一比,好似帝前羽林,詩曰:


    一心護主安,不離四方天,


    可殺不可辱,淩厲在禦前。


    拋卻名和姓,合力挽危瀾。


    從來門庭耀,不見經史傳。”


    三人撫掌而笑,那白澤又道:“二位道友自謙過甚,對這象戲也是了悟頗多,不過貧道倒是問問,這棋枰中那子最為厲害?”那四不像道:“當然是將帥最為厲害!眾兵為之捧月,倘若有絲毫閃失,勝敗自論。”那銀鬃犼道:“道兄差矣,這棋子中最厲之物乃是車,披堅執銳、橫衝直撞,有哪個敢近身而戰?全都是望風而逃。”那四不像道:“若如此說,車也不盡然,倘若士相俱全,雙車也難破其陣。若論兵貴神速,炮自當仁不讓。”那銀鬃犼道:“炮雖能隔山打子,卻不能自救於前,遇強則弱,遇弱還強,非是正道,那馬可做先鋒,不行尋常之路,亦能破炮。”二人爭論不休,那白澤道:“二位道友可曾聽過一首古詩:‘世事如棋局,勝敗從無數;棋局如世事,覺悟堪有人?’,這棋局之中,各子皆有所用、各有所長,實難分個高下。”那四不像道:“此言有理,不過這棋如天下,隻是不知這天下何物最厲?”銀鬃犼道:“莫說這天下,即便是三界之內,最厲者首推我道教法門,眾法門中最厲者,當推五雷大法。那五雷大法聚持者法身精氣神,禦雷神將帥,統五行之精,形成金、木、水、火、土五雷,用五行相激相剝相生相化之氣,運雷霆於掌上,包天地於身中,頃刻便能驅邪伏魔、禳災去病。”白澤道:“五雷之法,威力無邊,雷霆之怒,天權最大,此天地樞機,實乃總攝萬方之器。但此法雖然淩厲,卻需聚五行之炁,以炁合炁、以神聚神,倘若五髒之氣難以攢聚,不能為一,則五雷施放不出,堪堪妙用便似雲煙。故道家衍義之法,令‘眼不視而魂歸於肝、耳不聞而精在於腎、舌不味而神在於心、鼻不香而魄在於肺、四肢不動而意在於脾’,實乃攢簇五雷之法。如今行道之人,心不能正、意不能直、魂不能清、魄不能潔,因此五雷之法難顯其威。”那四不像道:“五雷大法雖是厲害,卻是修道之人護命除災之本,人人可授,在於精與不精爾。在貧道看來,三界之內該是這三昧真火最為厲害。亦取五髒之氣,心者君火、腎者臣火、氣海民火,以天地為鼎爐,日月為水火,陽陽為化機,性情為龍虎,念為真種子,以心煉念,可行文武之功,可滅神佛之道。”白澤笑道:“這三昧真火著實厲害,但卻非是萬火之源,不能主生滅存亡,以真水便可解之。且三昧真火須有目光之厲、意念之堅、氣動之靈,如今修道者目光短淺、意念動搖、氣質汙濁,難以催發,故而三昧真火亦不能逞其強、揚其威。”那二獸不解,揖手問道:“還請道兄指點迷津。”隻見那白澤言道:“世間最厲之物,並非是道家證教之法的五雷之術,亦非不傳之秘的三昧真火,這人世間亦有三火,不僅能夠焚人,亦能自焚,此乃是厲火。”那二獸問道:“但不知是哪三火?”白澤言道:“此三火乃是盤古大神龍威所化,天公地母為防三界失衡,特旨賦予凡人,駐於心內,不過凡人眾多,隻有聚眾於野,方能形成陣勢。發威時能毀天滅地,息止時卻不見影蹤。”


    那二獸見其賣起關子,越發好奇,連聲問道:“但不知是何火?也好讓我等借來修煉。”那白澤道:“此火乃是天公地母赦賜,隻能凡人所有,一遇修為之人,自然熄滅,對我等並無裨益。”那四不像仍然不依,追問道:“道兄,你乃是上古神獸,自然見多識廣,何必為難我等未入流的精靈,但且說了,我等若是修得圓滿,也必然不敢忘了道兄的恩德。”那白澤道:“非是我不願告訴二位,隻是這三火並不能助我修為,反而會亂了心性,得不償失。”那銀鬃犼道:“道兄莫非信不過我二人?為表忠心,我二人願拜道兄為兄長,今後唯道兄馬首是瞻,倘若違誓,如同此樹!”言罷用角向一棵巨樹撞去,那樹倒也有三丈之圍,被他這一撞,硬生生斷去。那四不像見此,也連忙跪下,道:“小弟見過大哥,今後唯兄長言聽計從,倘違此誓,天誅地滅!”那白澤言道:“既然二位賢弟如此說,為兄也隻好忝位其上了。不過我言說之後,二位賢弟切不可心存覬覦,那凡間三火乃是至厲之物,輕易碰之不得。”二獸唯唯,那白澤道:“愚兄所言的三火,乃是世人心中的怒火、欲火、妒火,三火時而遁藏無形,時而頃刻爆發,火勢之烈,難以言表,可誅心、可滅神,能焚物、能燒身。隻不過這三火淩厲,卻是不足以聚,又有三怕二消之物阻礙。”那銀鬃犼問道:“哪三怕?哪二消?”白澤言道:“怒火畏絕望、妒火畏明察、欲火畏恐懼,此乃三怕;開口箴言之氣、納內慈悲之心可消此二物,故而古來征戰者,雖三軍同仇敵愾,當往往為一遊說之士勸服,即是此理。又且因此三火為邪祟之火,不足為修為之人所煉。”那二獸意猶未盡,言道:“兄長,你乃上古神獸,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知過去曉未來,不知我二人將來可否修得圓滿?”那白澤道:“愚兄雖然略有薄技,但仍不足以知曉周天萬事。不過有一事需奉勸二位賢弟,莫要相爭,倘若兵戎相見,亦要退避三舍,否則將玉石俱焚。”那二人愕然,隻聽銀鬃犼道:“兄長放心,我等乃是因緣而聚,怎會擅動刀兵?隻是不知我等如何修成大道?”那白澤道:“賢弟,你若遇日月之名,便能修成大道,倘若遇日月之明,則是亡身之近。”那四不像道:“兄長,那我如何?”那白澤道:“賢弟若遇禦事之官,則是修為之期,若遇禦人之主,則為消亡之難。”那二獸不語,心下卻難信服。


    成道見三獸祥瑞,世所罕見,乃降下雲頭,走到近前,言道:“貧道適從寶地經過,聽聞瑞者言說,頓有所悟,敢問眾位瑞者高名?仙山何處?”那銀鬃犼道:“上仙不必過謙,我等乃是上古之獸,雲遊山水之間,閑聚而已。”成道言道:“眾瑞者超然脫俗、曠大於野,何不尋得一處仙山修煉,他日也可獲得圓滿?”那白澤笑而不語,那四不像言道:“上仙,這仙山聖嶺哪一處不是被達官顯貴所據?安有我等存身之所?”成道笑道:“也不盡然,離此數千裏外的鳳鳴山,偉岸雄峻、巍峨秀麗,卻也無哪位上仙權作道場。倘若眾瑞者不棄,貧道倒可引薦。”那白澤開口言道:“上仙不必取笑,上仙不知我等身世,我道略知上仙來曆。上仙雖有破天之能、正世之誌,卻是生不逢時,縱然日後一步登天,也難敵過萬千神祇。不如隨遇而安,方可保千秋萬世的太平。”那成道聽到此,不禁變色言道:“爾妄語亂世,這世間奸佞惑人,百姓荼毒,爾等曆曆在目,卻不思報效天地,任由鬼魅橫行,是何道理?!”那白澤道:“世間事、世人為,我等修道之人,不可擾亂其中。”成道怒道:“‘蛇無頭不行、鳥無翅不飛’,若無出頭之人,怎能號令天下弘揚正氣?人人都似爾等縮首縮尾,卻暗自抱怨天道不公,實不足與謀!”說罷轉身欲去,那銀鬃犼言道:“上仙留步!上仙所言,句句在理,如針砭在背,小獸願追隨上仙,恪行正理,成就大道。”成道攙起言道:“承蒙瑞者不棄,不過貧道此時難有立身之名,恐耽誤了瑞者前程。”那銀鬃犼言道:“小獸已在世間萬年,觀盡勾心鬥角、是非紛爭,倘若無人如上仙一般為民請命,恐三界始終渾噩。今日小獸拋棄生死,情願追隨,還請上仙容納。”成道大喜言道:“既是此說,貧道不勝欣喜,貧道乃是天上妙法廣聖真君李成道,我這裏修書一道,你可持此信前往鳳鳴山,尋那衝幽洞仙人應天,自然有你修行之所,倘若日後貧道有所成就,定不會忘了瑞者相投之義。”言罷從袖中抽出一道金紙,用手空寫了一道手書,遞與銀鬃犼,問道:“瑞者何名?”那銀鬃犼道:“小獸本是銀鬃犼,因資曆尚淺,尚無姓名。”成道言道:“此亦不難,貧道見你慧眼獨具、推仁崇道,為你取名奉義,取義尊奉仁義,可好?”那銀鬃犼跪拜道:“弟子謹遵上仙之命。”成道大喜,將書信交與奉義,道:“你我一見如故,可隨姓李。貧道還要雲遊,你可前往鳳鳴,自然可處。”言罷飄然而去。


    那銀鬃犼奉義轉身與那二獸相辭,白澤言道:“賢弟,此去鳳鳴,山高水遠,你我恐為訣別。你我難得有緣一場,今日為兄便贈爾一部《樂經》,待李真君頂天立地之時,可奉與其書,自然有你的功德,這一番人情,便送與你了。”那奉義連忙跪倒謝恩。那白澤言罷,張開雙翅,飛上九霄不見了。


    銀鬃犼對四不象言道:“賢弟,不如與我同去鳳鳴山,也好共修大道。”那四不像道:“賢兄美意,愚弟心領了,不過那李成道不過是一個小小真君,恐難與我等功果,不如就此別過,倘若愚弟謀得好去處,定到鳳鳴尋兄,共享富貴。”二人灑淚而別。


    那銀鬃犼奉義駕風來到鳳鳴山,尋了那獬豸應天,將成道書信奉上,應天看罷言道:“仙兄此來,小仙不勝欣喜。不過按照真君意思,小仙不應與我同在鳳鳴山,如今天道昏暗,強權之下難有公理,更可恨天上一眾仙官唯真君死而後快,為保道兄周全,也為日後出其不意,你我二人應一在明處、一在暗處,相互策應方好。如今南山之頂有一棲霞洞,煩請道兄到該處修煉,對外隻言稱久居於此,方可保無虞。”那銀鬃犼還以為遇到上仙,頃刻便能得道,到此方知,這真君的道場不過一荒蕪之山,洞府內雖是窗明幾淨,但卻是簡陋寒酸,不由得心生退意。不過一時也無去處,也隻好暫且蝸在此處,再作計議。那應天帶著奉義駕風來到棲霞洞,但見洞內華光普照、瑞彩紛紛,那石桌石凳等物甚為齊備,滿洞石壁生花,四季溢香,更有那煉丹爐鼎,玲瓏剔透,實乃巧奪天工之作。奉義看到入神,心想此處道場還算上品,若是清修於此,倒也無妨。相比那應天的修煉之所,不知強了多少倍。因此言道:“仙兄,如此佳地,小仙豈敢擅居?小道追隨真君,實不為安逸,道兄之所,甚是寒陋,不如道兄移此,我與道兄換上一換。”那應天道:“道兄不必如此,這都是真君美意。此處洞府原是用作真君修煉之處,真君感念道兄高義,因此便將此處賜予道兄。”那奉義連忙向天叩拜,言道:“小獸德行狹小、資質平庸,竟何德何能致使真君如此錯愛?此處實乃愧不敢當!”應天言道:“仙兄能夠追隨真君,實乃鳳鳴山之福,隻不過弊山財薄資寡,不能善待仙兄,還請仙兄不要介意,便在此處清修,勿拂了真君美意方是。”那奉義隻得愧領,自此在此處修煉,時常與那應天同聲傳氣。本來相安無事,卻偏有是非之人傳說是非之事。正是:水欲靜而魚不寧,樹欲靜而風不止。


    不知後情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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