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是艾麗絲的話,一定會愛上我自己,而且是深深地愛上我自己。


    想我也是雙十年紀大一丟丟,五官端正,身姿挺拔,英姿颯爽,實力挺強......至少在同齡人中間,我是為數不多的強者。


    如此年輕有為......又多金,且在危險麵前,還能挺身而出,擋在女人身前,替她們挨打挨揍挨刀子,簡直就是完美老公的典範啊!


    偷著瞥了艾麗絲一眼,這女人依舊一副虛弱的表情,軟軟的癱坐在地上,一雙俏目含怒帶恨的瞪著不斷逼近的刺客,全然沒把我看在眼裏。


    喵了個咪的,白裝酷了!


    簡直是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茅房。


    這一刻的憂傷,誰人能夠理解?


    刺客們很謹慎,即便麵對的吞噬是我這樣的小菜鳥,也表現出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這就是刺客與戰士的區別了。


    戰士,是揮舞著長槍,利劍,大砍刀,嗷嗷叫著橫衝直撞,猶如人形犀牛般的存在。


    而刺客,則時刻保持著小心謹慎,好像狼蛛,時刻潛伏,伺機而動。


    這或許也與刺客的職業性質有關,別看戰士陣亡的數量也不少,但他們往往死的轟轟烈烈,而且就算掛掉,也不會橫屍街頭,一般會有同伴收斂其屍首,帶回冒險家基地,由其親屬領走安置,若是沒有親屬的,則會被基地工作人員帶去屍坑,集中處理。


    而刺客則不然,他們行的是陰暗之事,近乎半數死亡的刺客都會被挖個坑,當場埋了,其親屬們甚至連他們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至於那些被隨便挖坑埋掉的陣亡刺客,也隻能默默地在土壤裏腐朽,魂歸創世之神,身化春泥土灰。


    故而,接了任務的刺客,即便目標再是弱小,也會表現出加倍的小心。


    正如此刻我所麵對的數名刺客那樣,徐徐而進,步步緊逼,匕首弩箭,皆握手中,明明隻要幾個縱躍,便能給予我致命一擊,卻偏偏謹慎到不行。


    這群刺客給我的感覺就是,他們是逼不得已,不情不願的接了任務,由於任務不合心意,於是消極怠工,一邊徐徐向我逼近,一邊又考慮著如何才能完美的放棄這個任務既保住身家小命,又讓雇主接受這個結果。


    當然,以上皆是我的意淫。


    雖說刺客們的反應像極了消極怠工,但他們狼一般的凶惡眼神,卻早已說明了一切。


    緊握住雙拳,凝出殺意,黑紅色殺意如輕紗薄霧,從毛孔析出,迅速堆積覆蓋,僅僅數秒,便已包裹住我的雙手。


    得虧大太刀不止一次的督促,才使得我每天抽出一定時間凝練殺意,如今,在可控量範圍內,已是收發自如。


    但我從來沒敢超量使用過殺意,這一點,大太刀也不止一次警告過我,一旦過量使用,我的理智極有可能再次被殺意掌控,我也將再度變成隻知殺戮的行屍走肉。


    以前實力弱,體力也一般,隻要用盡體力,便能恢複理智,可隨著我實力變強,這種消耗體力的手段越發的不實用了,如果不想造成大麵積死亡的話,就隻能幹掉我了。


    我不想大麵積殺戮無辜百姓,更不想死,所以還是酌情使用殺意吧。


    但我敢保證,刺客們絕對不會酌情下手,他們不出手則已,出手必殺招。


    當刺客距離我還有五米遠的時候,他們再次停下了腳步,身子好像蝦子一般弓起。


    這是爆發的前兆。


    啊啊啊!他們要攻擊了!這群可惡的刺客!我一定會讓你們這次刺殺行動變得難忘的!


    拳頭被握得咯吱咯吱輕響,那是隕鐵受力發出的刺耳摩擦聲,我已經決定好了,第一波攻擊,就以我最為精純的體術來迎戰吧!


    或許有人會質疑,我一戰士,還是個刀客,哪來的體術?


    這就有點狗眼看人低了吧!


    咱畢竟是從蔚藍星球過來的,以前上學時候練得軍體拳算是體術吧!


    好吧,我承認,軍體拳已被我忘了七七八八,僅剩下起手式還銘記於心,而僅靠起手式,是嚇不倒敵人的。


    但是!


    在軍體拳之前,我也曾經日夜鑽研過一門普世武藝,雖然大眾,卻悍猛無雙,一旦用出來,七八個人都未必能近的了身!


    這門絕技,有個通俗易懂的名字王!八!拳!


    沒錯!


    就是王八拳!


    這門男女都會,老少皆宜的普世武藝,施展出來,恍若王八遊水,所向披靡,唯一的缺點,就是兩側空隙,容易被人陰。


    但此時此刻,乃搏命之戰,那還顧得了那麽多,猛就行了!


    於是我決定拚著不要老臉,舍棄風度,用王八拳與敢來犯我的刺客決一雌雄之時,突變驟生。


    已經蓄勢完畢的刺客,終於按耐不住殺戮的渴望,一個個好像離弦的箭,嗖嗖嗖朝我衝來。


    在身子離地的瞬間,一黑不溜丟的龐然大物,悶聲無語的從一側樹叢間竄出,其勢如虹,聲如雷霆,猛如野豬,狼奔豕突,一路飛沙走石,挾風帶葉,橫衝直撞。


    刺客們身在半空,躲避不及,被這黑東西一股腦兒,連窩端了。


    嗚呼哀哉!六名實力高強的刺客啊,連一次出手亮相的機會也沒有,就被撞飛出去,好像撞在石頭上崩飛的水珠,打著轉兒的朝四麵飛去,且飛且叫,飛行姿勢極為精彩,如在空中舞蹈的八爪魚,叫的聲音特別婉轉,好似一群被**的活叫驢。


    他們飛啊飛,叫啊叫,最後伴隨著劈裏啪啦一陣熱鬧的響聲,皆化作沉寂。


    這六名堪比國家力量的刺客,其中的兩位,很倒黴的腦袋撞樹上了,而且還是硬木樹,當場不動彈了,也不知道是暈厥過去,還是當場去世。


    還有一名,撞斷兩棵樹之後,被掛在第三棵樹的樹幹上,風幹肉般掛在上麵,頭不著天,腳不著地,連個支點也沒有,再加上還受了重創,身體劇痛,四肢無力,連掙紮的力氣也沒有,於是像條鹹魚般,放棄了掙紮。


    餘下三人就沒那麽幸運了,其中兩個落在了巴卡爾麵前,當場被燒成了串燒,還有一個,不偏不倚撞上了硬木樹探出的軀幹,噗呲一聲,被穿了個對穿,死倒是沒死,但也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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