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前院忽然喧鬧起來——“你們幹什麽!”


    “憑什麽抓人啊!”


    隨後不久,喧鬧聲停下,隻剩下一片議論紛紛。


    等一會兒,何雨柱上班的時候,才知道幾個巡防隊,把閻解成從家裏抓走了。


    前院的鄰居們都議論紛紛,說是閻解成屢教不改,第三次搞破鞋了。


    三大爺閻埠貴來回繞圈子,一時間都沒心思上班去了;三大媽則是愁的抹淚。


    一個月前,他們家還包郵某些僥幸的心思,感覺這件事未必能成真。


    如今高隊長的手下衝進家門來抓人,也就是五六分鍾時間,就把閻解成押著帶走了。


    直到這時候,三大爺兩口子才真的感覺到不安。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親眼見到這麽凶神惡煞的一幫人,真的會抓走閻解成,什麽都不幹,再無可奈何地把他放回來?


    他們有這麽善良、奉公守法?


    眼看著整個四合院的鄰居都湊過來,嘴裏麵越說越不像話,閻埠貴徹底忍不住了:“各位鄰居,我澄清一下!”


    “最近這一個月以來,我們家老大閻解放,並沒有再做任何丟人現眼的事情!”


    “這個巡防隊,也不是我們城東街道辦的巡防隊,是城北街道辦的巡防隊。一個月前,閻解放第二次掛破鞋的時候,這個巡防隊跟他要二百塊錢,限期一個月交上。”


    “閻解放當然沒有這個錢,然後這城北街道辦的巡防隊,就把我們家老大抓走了!”


    “請大家不要再議論紛紛了,我們家沒幹什麽非法的事情!”


    閻埠貴說完,劉海中便立刻舉手:“堅決擁護街道辦正確決定,閻解成自找的!”


    眾人看向他,一時間都跟看什麽珍稀動物似的。


    有腦子沒有?


    哪有要二百塊錢的?城北街道辦的巡防隊,那能代表城北街道辦嗎?跟我們城東街道辦的居民,又有多大關係?


    你這是看見佛像就上香,有棗沒棗先打三杆子?


    易中海開口道:“老閻,這怎麽說的?怎麽上來要二百塊錢?”


    “還能怎麽說?就是跟咱們要二百塊錢!”


    閻埠貴十分懊喪地說。


    “我原想著,他們不該有這樣的膽量,可怎麽也沒想到,沒給他們錢、他們真來抓人!”


    閻埠貴這樣的話,讓易中海等鄰居也都麵麵相覷,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麽才好。


    人家這要錢、抓人,都不是我們這些平頭百姓能幹預幹涉的吧?


    “那總不能讓你家閻解成受傷吧?”


    易中海想了想之後,對閻埠貴說道:“你想想辦法,湊齊二百塊錢,先把孩子救出來再說。”


    閻埠貴直接拍手:“我們家哪有二百塊錢?”


    “再者說,閻解成這小子現在一臉不肯悔改,我就是東拚西湊弄到錢,往這個無底洞裏麵填,哪得什麽時候是個頭啊?”


    也就是說,他是心疼孩子,但是又感覺不值。


    主要的是閻解成這小子也不像話,掛兩次破鞋,毫無悔改之意。


    好像從這種不要臉的事情裏麵感覺到好處來了!


    易中海心說還有這樣當父母的,要是換了我,怎麽也不能讓孩子受委屈。


    心裏麵又是微微觸動,幾乎把“號召大家出錢”這句話說出口。


    不過轉念看見何雨柱,立刻不敢再有這種想法。


    還多管閑事?


    再管閑事,又不知道會怎麽樣呢。


    再者,像是閻解成這種咎由自取的小子,老閻家這種有便宜就上的性子,自己號召大家出錢,也未必能落到什麽好評價。


    自己又不是一大爺,名聲也沒多少了,當這個號召人幹什麽?


    沒必要。


    正喧鬧之中,閻埠貴看見了正要坐汽車上班的何雨柱,急忙跑過去:“何主任!您看看這——”


    何雨柱微微挑眉:“三大爺,我看什麽?”


    “該提醒的我也提醒了,你們想怎麽做就怎麽做吧。”


    “您千萬想一個主意,我們家這是真沒注意了!”閻埠貴說道。


    當著這麽多鄰居的麵,都跟著閻埠貴的目光看著何雨柱,何雨柱說道:“三大爺,我給你再提醒一下,要麽私了,要麽公了。”


    “私了就是趕緊送錢贖人,好好說點好話,希望人家不會再要錢。”


    閻埠貴頓時說道:“這哪行啊?二百塊錢呢!”


    “再者說,他們伸手要錢我就給,後麵還不一定再要多少錢——這是個無底洞呀!”


    “這話說的也對!”


    閻埠貴一說,易中海、劉海中等人感覺也對,這錢要是痛快給了,人家說不定還不算完。


    “那公了呢?”閻埠貴追問。


    何雨柱笑道:“三大爺,這還用我說?您這樣有文化有知識的,應該怎麽辦才對!”


    三大爺聲音頓時一抖:“啊?你是說,我民告官啊?”


    “這要是放以前,民告官,罪加一等啊!”


    “對,民告官是罪加一等,但那是以前,現在不一樣了嘛,新時代!”何雨柱說道。


    “我……我不敢……”閻埠貴說道。


    何雨柱笑了笑:“這也隨便您,您好好考慮著,我上班去了!”


    說完話,乘車上班走了。


    閻埠貴歎了一口氣——公了他不敢,私了他舍不得,這可怎麽辦啊這個……


    眼看到了上班時間,閻埠貴也隻好先去上班,鄰居們也都沒心思看熱鬧了,各自上班。


    何雨柱到了軋鋼廠,今天的軋鋼廠依舊沒有兄弟單位的訂單。


    經過充分準備,也大略調查了四九城、冀省周邊的公社、生產隊農具需要情況——農具缺口的確有。


    這時候,農民勞作時候都要小心保護農具,不敢太折騰。


    軋鋼廠生產農具,可以生產,但是不可以盲目生產太多,隻能是沒有生產訂單的時候作為一種生產車間的調劑,並不能作為主要產品,僅僅是維持人心平穩不亂。


    僅此而已。


    廠領導開會通過,生產科決定通過,何雨柱下達命令,生產車間本來還沒多少事情可做的工人們便漸漸忙碌起來。


    一天的工作結束,何雨柱又去大椿樹胡同和冉秋葉家轉了一圈。


    不出意料,七哥還是想跟著何雨柱對尤三愣動手,依舊被何雨柱拒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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