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聖,在那個時代裏,亦是三魔。


    戰得江湖昏天暗地,以戰養戰,以勢養勢,一次次生死之戰來提升武道。


    在老者曾經還沒有被冠以劍聖稱號時。於一個小鎮出生,遭遇難產,致使幼年期間大腦發育緩慢,很傻,很癡,所以人們都喊他:阿癡!


    八歲進入鐵匠坊當雜役,推拉風箱,清洗擦拭兵器。十一歲的時候,或許上蒼可憐他,頭腦遲鈍,身體上天賦異稟,體型發育得比成人還魁梧高大,強壯有力,


    被因此店裏的鑄劍師看中。


    十五歲的時候,鑄造出第一把劍,屬於他自己劍,阿癡感覺自己不一樣了,仿佛從渾渾噩噩中解脫出來,看整個世界清晰了。


    這隻是錯覺,阿癡還是很笨,很多東西慢人一拍,隻是在握住劍的時候,在劍道方麵超出同人數倍領悟能力。


    常常一件事情需要思考很久,對話的時候需要想半天才能接下來,回應別人。漸漸地阿癡開始沉默寡言,在青少期他唯有鐵錘,唯有劍。


    十八歲的時候,他已經身體張開了,非常高大,魁梧,接近兩米的身高僅僅是觀望就令人畏懼。


    那天鐵匠坊被一個醉酒了的江湖浪子無理取鬧,仗著幾分武藝傷了很多人,其中就有阿癡的師傅,那位老鑄劍師。


    他的劍是大劍,重劍,柄長三十公分,刃長一百五十公分,雖然沒有內力,沒有修煉武功,但是天賦異稟,加上長年累月的打鐵生活使他擁有可怕的巨力。


    他向敵人揮出生命的第一劍開始,劍癡之名開始在江湖上響起。一招將江湖有名的醉酒浪子劈飛。


    老鑄劍師觀阿癡非池中之物,已經到了一遇風雲變化龍的模樣,花費重金買下一本功法提給他,


    他很笨,修煉的很慢,可是對於劍道的悟性奇高,某一次瀑布下揮動兵器領了以劍練功法子,一發不可收拾。


    當阿癡經過幾次戰鬥,長嚐到生死之戰對於劍,對於功力的提升是非常之高時候,


    他的想法很簡單,很隨性,既然可以變強,戰鬥的時候很快樂,便就去做。


    劍癡之名不止是響起,而是響動江湖,揮動大劍一路高歌。


    那個時代裏敗過很多次,受過很多次的傷,或許正是天賦異稟的身體,屢次無藥可救的內傷時候自我恢複,沒過多久那令人畏懼的高大身軀又再一次的站起來。


    “闊劍,可好?”


    “唔~好!”


    兩個人在火熱的鐵匠坊中已經一天一夜了,熾熱的,火紅的爐火照耀他們的麵龐。這段時間那一塊火紅的鐵塊,捶打得不知道多少練了。


    多次反複鍛打可排除鋼中夾雜物,減少殘留夾雜物的尺寸,從而使其成分趨於均勻,組織趨於致密,細化晶粒,改善鋼的性能


    碰,碰,叮當,叮當。


    清脆而有節奏的打擊聲音還在繼續著。


    一件好的武器,除了其他一些要求外,關鍵是用的鋼好不好、淬火的技術如何。用阿癡曾經師傅的話說,就是鋼火好不好。一柄好兵,一個人甚至可以用上一生,直到將寬度磨窄、鑲在刃口上的青色鋼條磨去了,磨成彎彎的月牙形,才壽終正寢。


    以上是普通人用兵,普通的鍛造,


    他所用的是類似覆土燒刃花紋鋼鑄造法,是一種這個世界升級版本的鍛造秘法,這種打造出來的劍胚更加好。


    若再用武者長時間功力醞養,再時不時用富含多種金屬元素的水浸泡,又或者多種不同的法子修補,強化,可以愈來愈強,真正的用上一生。


    鐵塊被鍛打的形成大概胚胎的模樣時候,可以看得出這劍很大,很寬。


    經過一天一夜的共同鑄造,李浩對它開始有著說不清楚的感覺,很期待,很親切。


    這是以往尋找新的兵器時候沒有過的,兩袖清風在這個世界行走的時候,踏遍不少武器鋪,摸過無數把兵器從來沒有過如此感受。


    “我很喜歡,夠大,夠粗,夠硬,繼續吧”


    老者沒聽出李浩的冷幽默,不知不覺中將劍胚鑄造成曾經自己心愛的模樣,鑄造成跟隨他百年多那柄武器的模樣。


    在聽到身旁年輕人的話,他便繼續敲打,淬火。


    清晨,


    萬籟俱寂,東邊的地平線泛起的一絲絲亮光,小心翼翼地浸潤著淺藍色的天幕,新的一天從遠方漸漸地移了過來。


    一縷陽光照耀到他們的時候,劍成了。


    沒有傳記裏的那般引下天雷,沒有轟轟烈烈的事情,很平淡,很寧和。


    沒有打磨,拋光,陽光照耀在上麵沒有反著光芒,很淳樸的劍。


    “我很喜歡”


    “那就好,不枉此行了,買些好酒慶祝一下吧”


    兩個依舊有些陌生的人,卻如同忘年之交一般,恐怕也隻有同時隨性,簡單之人才可如此。


    最後的三天裏,劍聖的已經用去了一半時間,


    為什麽給李浩鑄劍,他也不知道,興趣使然吧,他還是那個有點笨的人,不喜歡想太多,想做就去做了。


    或許是同樣的人,或許是僅僅幾天的照顧,


    對他來說足夠了


    反正孤身一人,隻遇到一個看得順眼的人,就幫一幫。


    阿癡看著李浩撫摸劍身樣子,想到了曾經的自己,想到了曾經心愛的兵器,可惜它碎了,於聖棍尊者之戰中碎了,連帶著手臂也是在那場戰鬥中沒有了。


    他不恨對方,看得很開,隻是打輸了罷了。


    既然選擇了生死之戰,縱是永久的沉眠毫無怨言,出來混的,殺了很多人,要還的時候無悔。


    兩個人帶著那把劍回到院子中,樹下吃著飯菜,老者抬頭看了看樹上的石榴花,果實還很小,很青,這個時候吃會很酸,很澀。


    “我隻有一天半了,石榴成熟的時候給我墳前放幾顆”


    “嗯,我會的,還有什麽事情麽”


    李浩怎會不知道對方使用了秘法呢,修為到了這個地步,感應是很靈敏的,隻是不知道對方還剩下多少時間,不知道對方要幹什麽,也不知道叫做什麽。


    “沒有了,明天會有一場經常的戰鬥,”


    “我會去的”


    雲裏霧裏的兩個人之後就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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