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始問道:“那老祖您和羅睺老祖的大道莫非就是……”


    鴻鈞道:“看來你已經想到了,就是三花聚頂。”


    元始道:“那什麽是三花聚頂?”


    鴻鈞道:“盤古祖神是洪荒第一個生靈,生靈之所以是生靈,就在於生靈是有思想,有意念的。那麽什麽是意念呢?”


    元始道:“還請老祖解惑。”


    鴻鈞道:“生靈的意念,歸根結底,可以分為三個部分:善念,惡念和執念,魔道稱為他我,自我和本我。稱呼不同,性質一樣,大道的修行,就是要升華這三念,最終,三念成三花,即三花聚頂。”


    “善念,惡念和執念。”元始細細的琢磨著。


    鴻鈞道:“羅睺老祖繼承的就是盤古祖神的惡念之道,而老祖我繼承的則是盤古祖神的善念之道。”


    “那執念之道呢?”元始問道。


    鴻鈞道:“盤古祖神的三念和五氣都被盤古祖神留在了盤古秘境之中,其中,執念之道最高,隻有五氣朝元,三花才有再次匯聚的可能。”


    元始道:“也就是說,這一次秘境之戰後,五氣齊全,然後下一次秘境之戰,大神之中的獲勝者就會繼承執念之道?”


    鴻鈞道:“我們幾個老家夥是這麽認為的。”


    元始道:“那這和我的伴生大道有什麽關係?”


    “這就關係到一個天大的隱秘了。”鴻鈞正色道:“這個隱秘,我告知你,你且不可告訴任何人,包括你的親兄弟太上和靈寶都不可泄露。”


    見鴻鈞如此鄭重,元始不敢怠慢,連忙答應。


    鴻鈞道:“秘境之戰,分為內外兩處,秘境之外,是所有氏族的戰爭,隻有犧牲到一定數量,煞氣才能衝開秘境,讓大神進入其中,而在秘境之中,是所有大神的生死之戰,隻有活到最後的大神才能奪取三花五氣,成就老祖。”


    元始道:“這個,孩兒明白。”


    鴻鈞道:“其實,秘境之戰裏所有活到最後的人,根本不是廝殺到最後的幸存之人,全部都是天定之人。”


    “天定之人?”元始心中大振。


    鴻鈞沉聲道:“對,能夠繼承盤古大道的,不是因為他最強,而是因為他是這一方洪荒天地選定的人。”


    見元始愣神,鴻鈞道:“你聽說過揚眉老祖的故事吧。”


    元始點頭道:“聽過,據說揚眉老祖天生伴生了一條大道,是洪荒曆史上天賦最高的。”


    鴻鈞道:“對,誰都知道揚眉天生伴生了一條大道,但是,誰知道,揚眉的伴生大道是哪一條大道?”


    元始大驚道:“難道,難道揚眉老祖的伴生大道就是功德大道?”


    鴻鈞道:“對,就是功德大道,其實,不單單是揚眉,他之前成道的我和羅睺,他之後成道的報應,無量和無極,都是天生伴生了一條大道的,不過,我和羅睺的存在過於久遠,天賦不為人知。而報應,無量和無極,他們三個在幼年的時候,就被揚眉利用功德大道的萬法不侵法則遮掩住了自身天賦,所以世人隻知揚眉天賦最高,其實,我們六個老家夥的天賦都是一個層級的。”


    元始明白了,為什麽鴻鈞說這是一個天大的隱秘,且提醒自己不得泄露,如果讓別人知道,秘境之戰,最後能夠成道的不是靠實力廝殺到最後的人,而是早就確定的人選,那麽,所有的大神會是什麽反應,麵對九死一生的結局,大神們會全力去爭取那一絲機會,但是要是麵對必死無疑的結局,大神們還會那麽前仆後繼嗎?


    鴻鈞道:“元始,我知道你的想法,你在想,為什麽不對大神們實話實說?”


    元始點點頭:“孩兒正有此惑。”


    鴻鈞道:“生死之間有大恐怖,如果一個人知道自己遲早要死,他會做什麽事情?有的人會坦然麵對,有的人卻會陷入瘋狂。一個瘋狂的大神會做出什麽事來,你沒有見過,我見過,你知道當年的妖獸之災,曾經差點毀掉整個文明,但是誰又知道,妖獸之災的真正原因,正是一些瘋狂的大神要毀滅整個洪荒而故意引發的。”


    元始大驚:“不是說,是因為當時的沉溺於自身修煉,而忽視了絞殺妖獸,才導致妖獸數量暴增的嗎?”


    鴻鈞道:“那是一個陰謀,沉溺於自身修煉的風潮,就是一位大神故意宣揚的,為的就是拖累絕大部分的修行,讓他們更快的死在天人五衰之下。而妖獸之災,則是幾個馬上就要隕落的大神故意引發的,有五位大神將自己收集了一輩子的大道奇物和天材地寶扔給妖獸,短時間培養出上萬計的上位妖獸,然後再把整個氏族全部丟給了上位妖獸群,甚至連他們自己,都故意讓妖獸吞噬,這才讓妖獸奪取了一部分的氣運,誕生了洪荒異種級別的妖獸和那五大頂級妖獸族群。要不然,你以為妖獸再強,他們能夠毀滅五個超級氏族嗎,或者說,他們在毀滅五個超級氏族以後,還有餘力對剩餘的造成威脅嗎?”


    聽到這個隱秘,即使一直沉穩的元始,也被震住了,原來妖獸之災還有這樣的內幕。


    鴻鈞歎道:“直到羅睺證道以後,羅睺提出來了這個計劃,給所有大神一個希望,讓他們在秘境之中去拚一個虛無縹緲的未來,免得臨死發狂,再製造出妖獸之災這樣的事情。”


    “原來如此。”元始歎道。


    鴻鈞道:“現在,你是否想到自己那伴生大道是怎麽回事了?”


    元始道:“老祖您的意思,是不是說,我和您一樣,都是天定之人?”


    鴻鈞道:“正是,你的伴生大道,如果不出意料的話,正是盤古三念中的執念對應的大道。善念之道為正道,惡念之道為魔道,執念之道是為天道。本來,我們以為,五氣朝元,三花才能聚頂,也就是說,天道的天定之人應該誕生在秘境之戰後的下一個紀元,沒想到,你會提前出世。”


    元始道:“老祖,還有一個疑問。”


    “說罷!”


    元始道:“您不是說,三花是盤古祖神的三念,這三念是盤古祖神的根本大道嗎?為什麽會劃分為三條大道?”


    鴻鈞道:“你境界不到,所以不懂。你可以想一想,正道四十九條法則和魔道的四十九條法則,是不是一一對應的?”


    見元始不解,鴻鈞解釋道“就拿你最熟悉的開辟法則來說,開辟法則,旨在創新,什麽是創新?新事物的產生也。而魔道的第一法則呢?破滅法則,旨在毀滅,毀滅舊事物,可是你細想,當一種新事物產生的時候,是不是意味著某一種事物已經消亡。”


    鴻鈞右手一翻,掌心出現一塊玉石,鴻鈞道:“你不是用玉石造了一種玉匣嗎?你看……”


    鴻鈞說完,隻見其掌心的玉石在鴻鈞老祖神力的作用下被切割成了六層石片,然後,六層石片翻飛,組成了一個玉匣。


    鴻鈞道:“當玉匣創造出來的時候,玉石是不是沒有了,從玉匣的角度看,這是新生,是創新,但是從玉石的角度看,是不是玉石被毀滅了呢?”


    元始恍然大悟:“我明白了,善惡是相對而言,就像我去獵殺妖獸,我殺妖獸,是為自身發展,對於我來說是善念,但是對於妖獸而言,我取其性命,對於妖獸來說,那是最大的罪惡。”


    鴻鈞笑著點點頭,道:“不錯,不錯,善惡本就是一體雙麵,你的悟性著實不低。”


    元始道:“善惡是一體兩麵,那什麽是執念呢?”


    鴻鈞道:“老祖我的境界還隻能理解善惡,對於執念,確實不夠理解,不過我想,執念者,應該是善惡之間,非善非惡,又善又惡,這隻是我的猜測,至於是不是,你是執念之道,也就是天道的天定之人,你應該比我更容易明白,當你明白了什麽是執念以後,離你證道老祖就不遠了。”


    元始再次拜倒道:“孩兒這次求見老祖,正為執念之道的修行,海清老祖出手相助。”


    鴻鈞道:“哦,你有什麽疑問,但說無妨。”


    元始把自己的想法告知鴻鈞。


    鴻鈞一愣,道:“你這麽一說,老祖我也發現問題了。”


    鴻鈞接著道:“埋頭苦修的從來都很難進階,就老祖我所知道的,晉升上位神的,九成以上都有悟道的經曆,而上位神的時候不能再次悟道的,更是從來沒有一個能夠晉升大神的。也許,正是因為側重於微觀的法則,而無法理解宏觀的大道。”


    元始道:“孩兒想自廢道行,從頭開始,驗證一下自己的想法,還請老祖成全。”


    鴻鈞道:“元始,你的猜測有一定道理,但是你完全沒有必要自廢道行,你可以培養幾位年幼的,讓他們從小就體悟大道,你創立了種植之法,讓體悟大道法則,在消費上麵完全不是問題。”


    元始道:“僅僅一個猜測,我又如何能夠用其他人做實驗呢,萬一失敗,豈不害人一世。”


    鴻鈞笑道:“善惡在心,心善則行善,心惡則行惡,你過於執著了。”


    元始沉默了,良久,元始道:“多謝老祖教誨,但是孩兒還是想以身相試。”


    異史公提問:這次秘境之戰,誰會晉升老祖?這一記元的天定之人是誰?五氣的最後一條大道是什麽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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