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能護我姐姐的周全，何不一並將她救出來呢？若你能先救人，我定當助你，盡心竭力，不敢有絲毫怠慢！”
“公子，不是老朽不願意。隻是我一個小小的土地神，能力實在有限，若那趙員外心生歹念，我自可以裝神弄鬼嚇唬嚇唬他。若是讓我將一個大活人從高牆之內帶出來，實在是有些力有不逮了！”
廖懷安滿臉的尷尬，看得出來，他確實是沒什麽本事。否則的話，也不至於讓一個淫祀邪鬼給壓得抬不起頭來。
劉彥昌歎息一聲，看來還是得靠自己，心念及此，問道：“傳話你能做到吧？”
廖懷安點頭道：“這是自然，進趙府家門是難了點，不過還難不倒我！”
“能傳話就好，你告訴我姐姐，讓她護好自己，安心等待，我一定會救她出來的。”
廖懷安高興的應允，若計劃能夠順利進行下去，他這個土地神還能當下去，否則遲早會被陰司拿去問罪啊。
劉彥昌雖然救姐心切，但心思還算細膩：“對了，你還得告訴我，為什麽你自己不去救那個崔婉兒，非得假我之手？”接著眉頭一皺，沉聲又道：“實話實說，不要想著欺騙我，若發現你所言不實，合作隨時作廢！”
廖懷安搓了半天的手，見劉彥昌滿色深沉，不似戲言，隻好苦著臉道：“那亂墳崗上有一個鬼市，鬼市的主人就是馬三婆家供奉的邪神，自稱役鬼王。尋常人去了還好，若是老朽靠近那裏，甭說救人，隻怕自己都要搭進去！馬三婆之所以能夠施法過陰，就是將人的魂魄引到鬼市裏，否則以她的本事，怎麽能打得通陰陽兩界？”
劉彥昌心下發寒，這是不問不知道，一問嚇一跳，怒道：“這麽說來，那亂墳崗子也不是個好去處，你不是誆騙人麽？”
廖懷安一張老臉如枯萎的秋菊，擠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懇切道：“公子，老朽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啊。那役鬼王不知道從何處習得役鬼法，最善抓取鬼魂，訓練作鬼奴役使。這幾十年來，清溪鎮的陰魂幾乎全都被他給抓了去，香火斷絕倒還好說，隻是這陰司分派的職責無法完成，遲早要被嚴懲啊！”
“陰司想必也不缺能人吧，你管不了，你的上司難道也管不了嗎？何不向上麵告狀，請人除了役鬼王？”
“你想得到，那役鬼王也不傻，早就將我禁足了。在清溪鎮範圍內，有土地神印的保護，他不能拿我怎麽樣。一旦離開這裏，他就可以肆無忌憚的迫害我，老朽偷偷跑了兩次，差點兒沒能回得來啊！”
劉彥昌長歎一聲，輕輕拍了拍廖懷安的肩膀，不得不說，這個土地神當得也夠窩囊的，慘啊！
“我可以幫你，但是你也得給我點兒法寶、符咒什麽的啊，否則我怎麽跟那役鬼王鬥？再說，那個女鬼崔婉兒我也沒見過，要是弄錯了該怎麽辦？”
廖懷安兩手一攤，隻差哭出聲來：“老朽若是有這些東西，豈需要你多講？我隻有一方土地神印能稱得上是法寶，隻可惜給你也用不上。至於崔婉兒，你且附耳過來，待我與你細說！”
“······”
劉彥昌頻頻點頭：“原來如此，要是這樣的話，我倒還有七八成的把握。”
“如此甚好，小二結賬！”廖懷安一聲高喊，“砰”得將一塊銀子砸在桌上。
劉彥昌低頭一看，這不正是被自己踩扁的那錠銀子嗎？怎麽跑到他手上去了？嘴上說得好聽，請自己喝酒，這應該是自己請他喝酒才對！
劉彥昌剛想罵他兩句，猛一抬頭，哪還見得到廖懷安的影子？估計早就從地裏鑽進去了，不過這倒也告訴劉彥昌，他剛才聽到的並不是做夢。
銀子雖然被踩扁了，小二也不嫌棄，拿個剪子減去一角，將剩下的銀子又還給了劉彥昌。
劉彥昌看了看手裏的銀子，心頭自我安慰道：恨也該恨那趙府上的人，犯不著跟銀子生氣！
劉彥昌剛準備將銀子塞進袖口，眼角餘光便瞥到一絲貪婪的目光，原來是鎮上的幾個潑皮，反正也是該死之人，不若將計就計。
“原來是劉公子，聽說你姐姐攀上了高枝兒，你也跟著發了財，不若請我們哥幾個喝一杯如何？”幾個潑皮端著酒杯，借著醉意趟了過來，一雙粗糙的髒手順勢向劉彥昌身上摸來。他們是知道劉彥昌的，若讓他主動交出銀子怕不容易，倒不如硬搶來得實在。
“這不過是點兒小錢兒，給你們就給你們了，不知幾位可有膽量賺大錢啊？”劉彥昌將銀塊往桌上一拋，不動聲色的避開了幾雙髒手。
“賺大錢？你不是在說笑吧？有大錢賺，你還能窮的賣姐姐？”幾個潑皮打折呼哨，一臉不屑的看著劉彥昌。若說到這世上比他們混得還差的人，除了街頭的乞丐，應當就是這種窮書生了。
“既然幾位不想就算了，何必駁了我的麵皮？都起開吧！”劉彥昌雙手一推，竟將幾個醉醺醺的潑皮推翻一旁，他自己也嚇了一跳，何時有了這樣大的力量？或許隻是幾個潑皮喝醉了，沒站穩腳跟吧。
“等等，等等！”潑皮們趕忙爬起身來，攔住劉彥昌的去路。
“怎麽著，銀子也給你們了，還想找不自在不成？”劉彥昌臉色一黑，竟也有幾分金剛怒目之感。
“不是不是，劉公子您會錯意了，不是說有大錢賺嗎？我們豈能占您的便宜，再說這銀子我們也受之有愧啊！”領頭的潑皮竟將劉彥昌剛剛丟下的銀子，又恭恭敬敬的遞了回來。
“算了，不就是幾兩銀子嗎？送出去的東西就是潑出去的水，你們想讓我言而無信不成？”
“當然不是，當然不是！”潑皮們連忙告罪：“剛才多有得罪，還望劉公子不要在意，隻是有這發財的機會，可否提攜我們一二啊？”
“原來是這事兒啊，此處酒肆，人多眼雜，豈是說話的地方？”劉彥昌眉頭一挑，心頭暗喜，這以進為退吊人胃口的辦法果然好用。
“劉公子說的是，我們出去談，出去談！”
就這樣，劉彥昌被一幫潑皮簇擁著出了酒肆，就連掌櫃的都是一頭霧水，實在搞不清楚狀況。
“你們還記得前些年趙員外葬的那個女人嗎？就是那個叫崔婉兒的，葬在鎮子外的亂墳崗上的！”
劉彥昌左顧右盼，見四下無人，這才神秘兮兮的說道。
一潑皮答道：“這個我們當然知道，記得當時趙員外為了下禁口令，還花了不少銀子呢！”
其他潑皮也附和道：“說的是，當時我也得了銀子，吃了幾頓好酒好肉，現在想想，嘖嘖！”
各個臉上都是回味無窮的樣子，好像還在懷念那段美好時光。
“那你們知道趙員外為什麽會那麽在意那件事嗎？”
“不就是怕那女子的家人找來嗎？為了封住我們的嘴，別走漏了消息。”
劉彥昌伸出一根手指，左搖右擺：“錯，大錯特錯！”
一眾潑皮被吊足了胃口，全都瞪大眼睛道：“那是為了什麽？”
“據我所知，那棺材裏裝得不是死人，而是他趙家的金銀珠寶。為了防止別人惦記，才出此下策，將財寶借死人之名埋進亂墳崗子裏！你們說說，這是不是個發大財的機會？”
領頭的潑皮還是稍稍聰明：“機會倒是機會，隻是那個崔婉兒是好多人看著撞死的啊？難道死人也是假的？”
“死人當然不是假的，但是一個不相幹的人，以趙員外的為人，舍得用棺材去裝嗎？”
“劉公子說得有道理啊！”
“劉公子，您說怎麽辦，我們聽您的！”
“······”
“公子，不是老朽不願意。隻是我一個小小的土地神，能力實在有限，若那趙員外心生歹念，我自可以裝神弄鬼嚇唬嚇唬他。若是讓我將一個大活人從高牆之內帶出來，實在是有些力有不逮了！”
廖懷安滿臉的尷尬，看得出來，他確實是沒什麽本事。否則的話，也不至於讓一個淫祀邪鬼給壓得抬不起頭來。
劉彥昌歎息一聲，看來還是得靠自己，心念及此，問道：“傳話你能做到吧？”
廖懷安點頭道：“這是自然，進趙府家門是難了點，不過還難不倒我！”
“能傳話就好，你告訴我姐姐，讓她護好自己，安心等待，我一定會救她出來的。”
廖懷安高興的應允，若計劃能夠順利進行下去，他這個土地神還能當下去，否則遲早會被陰司拿去問罪啊。
劉彥昌雖然救姐心切，但心思還算細膩：“對了，你還得告訴我，為什麽你自己不去救那個崔婉兒，非得假我之手？”接著眉頭一皺，沉聲又道：“實話實說，不要想著欺騙我，若發現你所言不實，合作隨時作廢！”
廖懷安搓了半天的手，見劉彥昌滿色深沉，不似戲言，隻好苦著臉道：“那亂墳崗上有一個鬼市，鬼市的主人就是馬三婆家供奉的邪神，自稱役鬼王。尋常人去了還好，若是老朽靠近那裏，甭說救人，隻怕自己都要搭進去！馬三婆之所以能夠施法過陰，就是將人的魂魄引到鬼市裏，否則以她的本事，怎麽能打得通陰陽兩界？”
劉彥昌心下發寒，這是不問不知道，一問嚇一跳，怒道：“這麽說來，那亂墳崗子也不是個好去處，你不是誆騙人麽？”
廖懷安一張老臉如枯萎的秋菊，擠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懇切道：“公子，老朽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啊。那役鬼王不知道從何處習得役鬼法，最善抓取鬼魂，訓練作鬼奴役使。這幾十年來，清溪鎮的陰魂幾乎全都被他給抓了去，香火斷絕倒還好說，隻是這陰司分派的職責無法完成，遲早要被嚴懲啊！”
“陰司想必也不缺能人吧，你管不了，你的上司難道也管不了嗎？何不向上麵告狀，請人除了役鬼王？”
“你想得到，那役鬼王也不傻，早就將我禁足了。在清溪鎮範圍內，有土地神印的保護，他不能拿我怎麽樣。一旦離開這裏，他就可以肆無忌憚的迫害我，老朽偷偷跑了兩次，差點兒沒能回得來啊！”
劉彥昌長歎一聲，輕輕拍了拍廖懷安的肩膀，不得不說，這個土地神當得也夠窩囊的，慘啊！
“我可以幫你，但是你也得給我點兒法寶、符咒什麽的啊，否則我怎麽跟那役鬼王鬥？再說，那個女鬼崔婉兒我也沒見過，要是弄錯了該怎麽辦？”
廖懷安兩手一攤，隻差哭出聲來：“老朽若是有這些東西，豈需要你多講？我隻有一方土地神印能稱得上是法寶，隻可惜給你也用不上。至於崔婉兒，你且附耳過來，待我與你細說！”
“······”
劉彥昌頻頻點頭：“原來如此，要是這樣的話，我倒還有七八成的把握。”
“如此甚好，小二結賬！”廖懷安一聲高喊，“砰”得將一塊銀子砸在桌上。
劉彥昌低頭一看，這不正是被自己踩扁的那錠銀子嗎？怎麽跑到他手上去了？嘴上說得好聽，請自己喝酒，這應該是自己請他喝酒才對！
劉彥昌剛想罵他兩句，猛一抬頭，哪還見得到廖懷安的影子？估計早就從地裏鑽進去了，不過這倒也告訴劉彥昌，他剛才聽到的並不是做夢。
銀子雖然被踩扁了，小二也不嫌棄，拿個剪子減去一角，將剩下的銀子又還給了劉彥昌。
劉彥昌看了看手裏的銀子，心頭自我安慰道：恨也該恨那趙府上的人，犯不著跟銀子生氣！
劉彥昌剛準備將銀子塞進袖口，眼角餘光便瞥到一絲貪婪的目光，原來是鎮上的幾個潑皮，反正也是該死之人，不若將計就計。
“原來是劉公子，聽說你姐姐攀上了高枝兒，你也跟著發了財，不若請我們哥幾個喝一杯如何？”幾個潑皮端著酒杯，借著醉意趟了過來，一雙粗糙的髒手順勢向劉彥昌身上摸來。他們是知道劉彥昌的，若讓他主動交出銀子怕不容易，倒不如硬搶來得實在。
“這不過是點兒小錢兒，給你們就給你們了，不知幾位可有膽量賺大錢啊？”劉彥昌將銀塊往桌上一拋，不動聲色的避開了幾雙髒手。
“賺大錢？你不是在說笑吧？有大錢賺，你還能窮的賣姐姐？”幾個潑皮打折呼哨，一臉不屑的看著劉彥昌。若說到這世上比他們混得還差的人，除了街頭的乞丐，應當就是這種窮書生了。
“既然幾位不想就算了，何必駁了我的麵皮？都起開吧！”劉彥昌雙手一推，竟將幾個醉醺醺的潑皮推翻一旁，他自己也嚇了一跳，何時有了這樣大的力量？或許隻是幾個潑皮喝醉了，沒站穩腳跟吧。
“等等，等等！”潑皮們趕忙爬起身來，攔住劉彥昌的去路。
“怎麽著，銀子也給你們了，還想找不自在不成？”劉彥昌臉色一黑，竟也有幾分金剛怒目之感。
“不是不是，劉公子您會錯意了，不是說有大錢賺嗎？我們豈能占您的便宜，再說這銀子我們也受之有愧啊！”領頭的潑皮竟將劉彥昌剛剛丟下的銀子，又恭恭敬敬的遞了回來。
“算了，不就是幾兩銀子嗎？送出去的東西就是潑出去的水，你們想讓我言而無信不成？”
“當然不是，當然不是！”潑皮們連忙告罪：“剛才多有得罪，還望劉公子不要在意，隻是有這發財的機會，可否提攜我們一二啊？”
“原來是這事兒啊，此處酒肆，人多眼雜，豈是說話的地方？”劉彥昌眉頭一挑，心頭暗喜，這以進為退吊人胃口的辦法果然好用。
“劉公子說的是，我們出去談，出去談！”
就這樣，劉彥昌被一幫潑皮簇擁著出了酒肆，就連掌櫃的都是一頭霧水，實在搞不清楚狀況。
“你們還記得前些年趙員外葬的那個女人嗎？就是那個叫崔婉兒的，葬在鎮子外的亂墳崗上的！”
劉彥昌左顧右盼，見四下無人，這才神秘兮兮的說道。
一潑皮答道：“這個我們當然知道，記得當時趙員外為了下禁口令，還花了不少銀子呢！”
其他潑皮也附和道：“說的是，當時我也得了銀子，吃了幾頓好酒好肉，現在想想，嘖嘖！”
各個臉上都是回味無窮的樣子，好像還在懷念那段美好時光。
“那你們知道趙員外為什麽會那麽在意那件事嗎？”
“不就是怕那女子的家人找來嗎？為了封住我們的嘴，別走漏了消息。”
劉彥昌伸出一根手指，左搖右擺：“錯，大錯特錯！”
一眾潑皮被吊足了胃口，全都瞪大眼睛道：“那是為了什麽？”
“據我所知，那棺材裏裝得不是死人，而是他趙家的金銀珠寶。為了防止別人惦記，才出此下策，將財寶借死人之名埋進亂墳崗子裏！你們說說，這是不是個發大財的機會？”
領頭的潑皮還是稍稍聰明：“機會倒是機會，隻是那個崔婉兒是好多人看著撞死的啊？難道死人也是假的？”
“死人當然不是假的，但是一個不相幹的人，以趙員外的為人，舍得用棺材去裝嗎？”
“劉公子說得有道理啊！”
“劉公子，您說怎麽辦，我們聽您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