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少,那個周隊......能不能真的將那個混蛋挖出來啊?”回到蘭名居了之後,範全疑惑的問道。


    也不怪範全會這麽問,實在是,他剛才看到,關健也沒有像他說的那般一言九鼎。


    一個要巴結他的中隊長,竟然就敢反駁他的意思,這是有點點反常的。


    範全並沒有看到,周隊就是因為龐樸的態度才顯得猶豫的。


    “你說這話什麽意思?是懷疑我還是看不起我?”關健臉色一沉,瞥了一眼範全後道。


    “不是,關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是覺得......”範全連忙否認。


    “覺得什麽?你什麽也不要覺得了,如果認為我搞不定,那你就找其他人,咱們的關係,就當沒認識過。”說著,關健就從兜裏將範全給的那張銀行卡掏出拍,重重的拍在他的麵前,“你拿回去吧,別說我占你便宜,我可丟不起那人。”


    說完,關健就將頭扭到一邊去,不再搭理範全。


    範全頓時心理就咯噔一下。


    壞了,自己怎麽會鬼使神差的問出那麽一句話來呢?


    真的是豬油蒙了心,傻不傻啊,那種話怎麽能說。


    大家都是好麵子的人,那個話,不就等於是打關健的耳光嗎?


    範全眉頭擰起來,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才能挽回局麵。


    他看向張益達,希望張益達能幫他說兩句話緩頰一下。


    然而,範全的目光看過去,張益達就將臉扭向另一邊,直接不看他。


    不得已,範全又死馬當活馬醫的看向孟小四,希望他能有辦法。


    “關少,範全不是那個意思,他隻不過是急中出錯,您大人有大量,我們是小縣城來的,再怎麽著,也絕對不敢看不起您呐。之前,範全就一直給我說,關少是最夠朋友,最樂於幫助朋友的人,他怎麽可能會質疑您呢?不會的,誤會,誤會啊。”孟小四被範全看得糾結,隻能硬著搜索枯腸,盡可能的給範全辯解。


    “哼!”孟小四的一番話,隻獲得了關健鼻腔裏冷哼一聲回應。


    “關少,我真沒那意思,也不敢有那方麵的意思,我是真心實意的和你們交往,你能幫助我,我發自內心的感激和感動,怎麽可能會懷疑,更談不上什麽看不起了。您關少能和我結交,就是看得起小弟我......要是我有什麽錯的地方,還請關少你不要介意,真心的對不起,萬望不要與我一番見識。”前麵有了孟小四的那些話,範全就沿著他的那個意思往下說。


    範全不但要做狡辯式的解釋,還做了賠禮道歉,這個誠意,算是很足的了。


    其實吧,這一切,那都是實力原則。


    範全會這般點頭哈腰,還不是因為覺得實力不如人,還不是想要巴結關健。


    反過來,關健會這麽和範全說話嗎?


    絕對不會,就算是他關健錯了,也不會以這種語氣對範全說話的,至於承認錯誤和道歉,那更是想也別想。


    “我這個人交朋友,貴在一個信字,信我,那就是我的朋友,要是信都不信,還有什麽好說的呢?你們問問張益達,我懷疑過他嗎?他又懷疑過我嗎?真是鬼扯淡。”也許是範全的話誠意滿滿,又或者是關健舍不得放棄那張銀行卡,總之,他的餘光瞟了一眼範全不敢收起來的那張卡後,就甕聲甕氣的道。


    要是關健不說話,那就最麻煩,他隻要肯搭話,起碼說明他的氣消了一半。


    “是,是,是,關少是最講信用的,這一點我十分的佩服,所以,我才以交到你這樣的一個朋友為榮,非常的榮幸啊我。”範全忙不迭點頭道。


    尼瑪,真的是不要臉啊。


    說人家最講信用,你這家夥信嗎?你要是信了,你還會問出那麽疑惑意味濃厚的話來,豈不是居心叵測?


    還特碼以有這麽一個朋友為榮,狗屁,要是他老子不是關向奇,那麽再講信用的,又還能入得了你的法眼?


    更何況,你當別人是朋友,關健當你是朋友嗎?給朋友辦事,還要收取好處,這算哪門子的好朋友,存心的扯淡。


    “這卡你還是收起來吧,事情沒辦好,我可沒臉拿你的東西。”關健欲擒故縱的撇了撇嘴,然後將那銀行卡又往範全的麵前撥弄了一下。


    “關少,你要是覺得我還不值得原諒,覺得我錯誤良多,那你就打我幾下,抽我幾巴掌吧,隻要你能出這口氣,來吧。”範全一挺胸膛,真的將臉送到了關健的麵前。


    “滾,滾,滾,我特碼抽你幹嘛?我發神經啊!隻此一次,下不為例,要是再讓我聽到類似的話,你就自行在我麵前消失。”關健罵的狠,但是行為上,卻已經成功的接受了範全。


    “是,是,是,我用腦袋保證,絕對不會再出現了。”範全忙不迭點頭道。


    “健哥......範全的那個話是不該問,但是......姓周的那個人,好像有些膽小。”等這兩人說好了,張益達才意味深長的道。


    張益達這個話看似在幫範全,可人家是站在關健的立場上,而且批評的是那個周隊長,這樣的談話藝術,就比範全高出一個檔次。


    “那家夥哪裏是膽小,他就是個滑頭,不過,這對我來說並不是個事,他再滑頭,我也能吃定他。”關健明鏡似的道,就感覺他能看透一切。


    關健真能看透一切嗎?自然是不可能,但是對於周隊長那種官迷,他還是有一定的了解和把握。


    “你的意思事,這件事,他還是會下死力的?”張益達又問道。


    “他要是不下死力,就會將我得罪慘,到時候,別說往上走了,他的這個位置能不能保得住都還是兩說。有些事,開了頭,怎麽結束就不掌握在自己的手裏麵。”關健像一個掌控了大局的上位者似的。


    不過關健有一句話沒說錯,那就是很多人可以決定開口,並不能決定結尾。


    何時結尾,怎麽結尾,往往是掌握在有實力的人首中。


    就像有些小國家可以發起戰爭,卻不能決定結束戰爭一樣,如果大國有需要,那麽戰爭就會無休止的進行下去,反之,大國也可以讓本該曠日持久的戰爭短時間內結束。


    關健這麽說,是把他自己當成了那有實力的人。


    但是,有一句老話不是說了嘛,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關健自認為他能決定事態的走向,可這要看胡銘晨答不答應。


    胡銘晨要是不答應,關健的角色與周隊長相比,也不會好太多。


    “對了,關少,你有沒有注意到,今天他們抓走的那個人,有一點點麵熟,好像在哪裏見到過呢。”張益達這時候才說起他們曾經與龐樸有過一麵之緣的情況來。


    “是嗎?好像......我沒有什麽印象了,像見過,又像沒有見過。管他的,就算見過又如何,隻要不是我的朋友,那就是我的敵人。對待敵人,沒啥好說的,打敗他,打倒他。”關健回憶了一下,還是沒回憶出對龐樸的記憶來。


    而且關健始終保持著霸氣,一起盡在掌握中。


    “那倒也是,嗬嗬,看來,是我有點點多心了。”張益達此時也隻有附和,不可能與關健唱反調。


    範全和孟小四就坐在旁邊聽他們兩個吹牛筆。


    可以說,關健和張益達的健忘以及過分自信,斷送了他們將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絕佳機會。


    要是他們能想起來,龐樸就是那個能將凱賓斯基西餐廳包下來的人的隨行人員,那麽隻要還有點腦子,就會選擇不一樣的處理方式。


    最起碼,要先搞清楚對方的真實身份才行。


    龐樸這邊前腳被抓走,胡銘晨那邊後腳就知道了,電話正是裴強打給他的。


    “你說什麽?關向奇的兒子關健出麵攬的這事?”


    “嗯,上次在西餐廳時露麵的關健和那個張益達都在,那個隊長本來不敢抓龐樸,是那個關健出麵一力要求,逼迫那個隊長動的手。”電話那頭的裴強道。


    上次有果矛盾衝突之後,尤其時宋茜牽扯進來之後,胡銘晨他們就調查了解過關健和張益達。


    手底下的人,就是要將事情做在前麵,才體現得出真正的價值。


    要不然,後知後覺的話,就和庸才無異了。


    “龐哥束手就縛,沒有反抗?”胡銘晨問道。


    “當然沒有,要是龐樸反抗的話,就憑那幾個人,怎麽可能安然的將他給帶走。”


    “好,挺好,那小子真的把自己當個人物了,什麽事都往身上攬。既然他那麽喜歡出頭,這回,我就讓他好好的出一回風頭。這樣,你傳話給龐樸,什麽都不要說,如果他們刑訊逼供,可以適時的將我給供出來,我希望他們能來抓我。”胡銘晨道。


    “這個話恐怕沒有必要傳,龐樸能不反抗讓他們抓走,估計就和你想的差不多。”裴強道。


    他們是多年的戰友,有一種別人所不能理解的一種默契存在。


    “雖然如此,也不要讓他太為難自己。對付那種人,我有很多種辦法,太委屈自己的話,劃不來。”胡銘晨叮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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