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那個人到底是誰?你供出來,隻要你供出來,我這邊馬上就放了你。”周隊坐在審訊室裏麵與龐樸麵對麵。


    周隊不想浪費時間,他需要緊快得到一個關健他們所需要的結果。


    所以將龐樸帶到單位之後,周隊就馬不停蹄的進入審訊階段,並且還是自己親自出馬。


    “我壓根就不知道你說的是誰,所以,你問我,是沒有用的。”半眯著眼的龐樸睜開眼來,撇了周隊長一下,懶洋洋的道。


    龐樸是不可能說的,要是可以說,他早就說了,何至於要來這裏麵走一遭。


    況且,他給胡銘晨打過電話,胡銘晨的態度就是要鬧隨便他們鬧的意思。


    故而才允許他們扣車。


    既然胡銘晨不介意事情鬧大,龐樸就更不介意了。


    很多事情隻有鬧大了才好解決。


    “我警告你,我們的政策是坦白從寬......”周隊長一巴掌拍在審訊桌上,很是威嚴的道。


    “別給我說那些,抗拒從嚴,我知道,你隻要喜歡,那就從嚴吧。”龐樸就沒將周隊長的威脅當回事。


    龐樸他們之前可是訓練過審問與反審問的,包括抗壓測試以及應對折磨這些,所以,龐樸隻要是自己不想說,憑周隊他們這小貓兩三隻,根本就不能拿他怎麽樣。


    嗯?主動要求從嚴,怕不是聽錯了吧?


    就那麽硬氣嗎?那麽豪橫嗎?


    “你特碼的,你算什麽東西?什麽玩意,你既然喜歡嚴,那老子們就嚴給你看。”周隊正在發懵的時候,坐在他旁邊的饒波就非常氣粗的對龐樸吹鼻子瞪眼。


    饒波是周隊的心腹,也是他在對立麵最倚重的人。


    平時,饒波也喜歡拍隊長的馬屁,有隊長照著,他似乎儼然就成了副隊長一樣,經常對其他弟兄發號施令,而別人看在隊長的麵上,往往不會駁他的麵子。


    這次對龐樸的審訊,周隊就帶了饒波,讓他坐在旁邊。


    讓饒波坐在旁邊,一方麵是有規定,不能單獨審問嫌疑人,其次呢,領導問話,也希望有人打打雜。


    這饒波覺得自己是很能把握隊長心思的,因此,見龐樸一再忤逆,沒有半分配合的意思,他頓時就覺得隊長應該很生氣,所以趕緊拍馬屁圖表現。


    饒波那一吼,龐樸和周隊同時從不同的角度抬眼看向他。


    嗯,你小子還算可以嘛,有點氣勢,我就想看看你小子是如何坑大哥的。這是龐樸的眼神中所蘊含著的意思。


    尼瑪,你搞不清誰是主誰是副嗎?平時給你三分顏色,你就忘了自己是誰,打算開染坊了嗎?你摸清楚別人的底細了嗎?就特碼給大放厥詞,蠢貨,蠢豬。這是周隊長眼神中的意味。


    “好的,那就來吧,讓我看看你們有什麽本事?這種地方沒來過,不熟悉呢。”龐樸在周隊長要說話的時候,搶先一步揶揄道。


    饒波從剛才兩人的目光中,已經察覺到了一些別樣的異樣,他正在盤算如何將主動權遞交到隊長的手裏,全憑他作主。


    龐樸的話,一瞬間就打斷了他們的想法,腦子的轉動就回到了如何應對龐樸的方麵來。


    饒波有些糾結的看向周隊,等著他發話。


    “你別看他了,你看他幹什麽呢,狂言是你放的,怎麽,難道你們放豪言就和放屁一樣,想放就放,想收就收嗎?他膽子小,不夠靠譜,還是你來吧。”還沒等周隊說什麽,龐樸就把話題給接過去,將周隊和饒波狠狠的擠兌羞辱一頓。


    “閉上你的鳥嘴,你真的就那麽想吃苦頭?就真以為老子不敢?我......”周隊脾氣再好,再有盤算,麵對龐樸的這種話,他也絕不可能忍得下去。


    何況有下屬在場,如果自己不硬一點,豈不是會被議論成慫包。


    可是,龐樸這幾夥,更損,更氣人,壓根就不給周隊長好好的將一段話說完。


    “對,我就是覺得你不敢,你就是不敢。”


    周隊長想緩頰的話就隻能戛然而止了,他的臉色比豬肝看起來還難看。


    “去,關掉監控,弄他,艸,真特碼當自己是誰,老子就豁出去了。”周隊長氣咻咻的道。


    他站起來,一腳將椅子踢開,雙手叉腰,雙目圓睜,瞪得像一對銅鈴。


    饒波開進開門跑出去,不但將監控關閉,而且還帶了兩個幫手進來。


    既然是要弄人,那當然不可能就他們兩個,況且周隊自恃身份,更多情況是要站旁邊的。


    “隊長,你發話,弄到那種程度?”饒波咬著牙請示道。


    “弄到他服軟的程度。”周隊長有些一不做二不休了。


    “好嘞,你在旁邊坐著,兄弟們三個來,整起!”饒波一拍手,就帶著那兩人凶神惡煞的走向龐樸。


    麵對這種境況,龐樸沒有半點即將吃苦頭的覺悟,反而還能笑得出來,就感覺,著三個家夥是給他送溫暖來似的。


    三個家夥乒乒乓乓對龐樸就是一頓,邊罵邊下手。見龐樸還是不頭像求饒,三人又將龐樸從座椅裏提留出來,摁到牆角下狠手。


    饒波他們的這些手段,放在普通人的身上,那麽不容易受得了,可放在龐樸的這裏,那就和小兒科沒多大兩樣,龐樸除了象征性的慘叫兩聲之外,既不反抗,也不求饒。


    “尼瑪的,骨頭還挺硬,老子讓你硬,老子讓你硬,再硬的骨頭,老子也要給你拆了。”饒波捏住龐樸的手臂扭動道。


    龐樸就像是被推倒了似的,身體一晃,就把那手臂抽了出來抱在胸前。


    “整他,整服了他,老子就不信了,進來的,哪個不是服服帖帖的。”周隊長舉著他的手機一邊拍攝一邊助威吼道。


    周隊長是饒波他們動手了之後,才臨時想起來要拍一個小視頻的。


    周隊長不是虐待狂,他也沒有要拍視頻欣賞的惡心癖好。


    他之所以要拍一小段,無非就是為了拿給關健那裏邀功而已。


    你不是嫌我沒出大力氣嗎?那麽你就看看,我是怎麽收拾他的。


    為了你的事情,我可是豁出去了,不計後果了,這點情義,你可要記住哦。


    反正不能讓對龐樸的這頓收拾變得沒有意義,他得罪了一方,那反過來總得巴結住另一方,要不然,就虧了。


    周隊見拍了幾十秒了,覺得可以,就放下手機。


    周隊長這邊才把手機放下,室內的情勢立刻就發生了驚天的逆轉。


    原本溫順,且隻是單方麵挨揍的龐樸突然間變了一個人,隻見他倏然爆氣,將從左手邊扯住他頭發的那個按住肩膀一壓,那家夥手臂瞬間就像是斷了一樣,趕緊慘叫著放手。


    與此同時,他的右手肘子猛的衝向饒波的胸口,砰的一聲,饒波就臉色淒苦的蹲了下去。


    另一個踢打龐樸大腿的,看到這個情況,整個人就啥愣住了,這是什麽情況?尼瑪的,那麽牛筆嗎?


    隻是他的傻楞持續的時間也不長,就是分把鍾的那樣子,就被龐樸一腳踢翻在地,有一腳踹在側腰,整個人就哼哼哼的起不來了。


    之後,龐樸又對饒波和另一個一番施為,兩人立馬就傷得不成樣子,不但揚武揚威的姿態不在了,而且和一條死狗沒有什麽兩眼。


    說是不少,實則這些都是在極短的時間內完成的,不到二十秒的樣子。


    周隊長看得咂舌不已,尼瑪,老子是抓了個蘭博回來嗎?


    原來身手如此了得,怪不得一副牛皮哄哄的樣子。


    麻痹的,你既然那麽牛,幹嘛在外麵的時候不施展,要進來才動手。


    你在外麵施展,就不能將你抓回來了呀。


    居心叵測,居心叵測啊!


    “你,你想幹什麽......別過來,我要知道你在的這裏是那裏......外麵我喊一聲,就可以來幾十個......”龐樸慢慢走向周隊,周隊驚慌得連連後退,一直頂住牆壁,退無可退了才停下來。


    周隊很有自知之明,他清楚,自己一個人,根本就搞不定饒波他們三個,所以,以此類推,周隊是一定幹不過龐樸的。


    與他動手,那就是找虐的成分。


    “好啊,那你叫啊,來,叫......幾十個,你怎麽不叫幾百個......”龐樸繼續上前,將他們剛才放在桌子上還沒來得及喝的一杯水拿起來一飲而盡,之後就是戲謔的看著周隊長。


    這樣的房間是專門有隔音處理的,如果不開門,周隊長的喊叫壓根就起不到太大的作用。


    剛才饒波他們三個對他龐樸的一番動作,龐樸也叫了,就沒引來一個人啊。


    因此,龐樸根本不怕。


    “你想怎麽樣,有什麽事好說,我們好說......”周隊長想要仰起脖子真的喊兩聲,可又怕激怒了龐樸,幹脆就示弱,“我根本不想對你怎麽樣的,是你自己......一再要求,不能怪我......”


    龐樸轉身坐在剛才周隊坐著的那把椅子上,伸出手去:“拿來。”


    “拿......拿什麽?我什麽也沒有。”


    “把你的手機拿來。”龐樸挑了挑眉,硬梆梆的道。


    “手機?這......”周隊長想起來了,自己的手機裏麵有剛剛拍攝的畫麵,越是這樣,就越不能拿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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