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景澄:“謝謝蘇長老!看來我不相信有鬼神也不行了!隻是不知道千果巷裏的是鬼,還是神?”


    蘇雲清笑了笑:“大公子,你也不要裝了,你,二公子,三公子,其實早就知道了這一切,不過是想在我們這裏得到求證。你們準備在唐家做什麽驚天動地的事,我不管,也懶得管。你娘舅王護法和陳護法、周護法有一個月不見了,是你派出去尋找聚仙莊,還是尋找唐家人其他什麽秘密?”


    萬景澄:“蘇長老見笑了,我娘舅為幫裏辦事去了,估計很快也要到了。”


    話音剛落,聽門外一個爽朗的聲音說道:“蘇長老想我了,各位長老,各位兄弟,好!”


    隨著說話聲,白臉李逵王飛虎已經步入大堂,身後跟著金錢豹陳三豹和飛天鶴周鳴峰。


    大家再次分賓主坐下,白臉李逵王飛虎往大堂中央一坐,三個公子和其他長老、護法分兩邊坐下。


    萬景澄:“舅舅辛苦了!”


    王飛虎:“不客氣!天也不早了,很快就要天亮了,我們就直奔主題了。”


    二公子萬景鑠:“一切聽舅舅的。”


    王飛虎:“今天把大家請來確實有幾件十分要緊的事,不是如此,我也不敢勞動各位大駕。按計劃我們三個人應該晚飯前就到了,不想出了點岔子,好在有我大外甥鳴峰精通陰陽八卦,破了那迷魂陣,不然,隻怕我這老骨頭要留在茅山裏了。”


    王飛虎:“景澄,那首詞給大家看了嗎?”


    萬景澄:“給了,大家都看了,按照您的吩咐,我們一直在聊千果巷,其他什麽也沒有談。哎,您再不來,我也不知道找什麽話題了。”


    王飛虎:“很好!很好!各位,我今天要和大家說三個話題,都與唐家有關。大公子一直沒有說,望大家諒解,是我讓你不要說的。我一直覺得除了武力之外,還有一種力量的存在。現在印證了,李護法受了傷,這樣很好,讓我們清醒了。讓我們認識到我們即將要做的這件事的複雜和艱難。兄弟們,十裏警戒,數百名一等一的高手不畏寒風在外麵為我們站了一夜,李護法還是受了傷,敵人怎麽來的?怎麽下的手?我們什麽都不知道。俗話說大路上講話,草叢裏有人,可是在草叢裏我們是看得見的,而我們現在什麽也看不見。如果我們沒有一定的特殊手段,一切都已經不安全了。好了,我們現在什麽都不用怕,什麽話也都可以說了,有數百名一等一高手的十裏警戒,有守道堂七大高手布下的天罡七星陣,我們安全了。”


    餘化龍:“守道堂七大高手?天姥連天向天橫,勢拔五嶽掩赤城。天台一萬八千丈,對此欲倒東南傾。我欲因之夢吳越,一夜飛度鏡湖月。”


    王飛虎:“你還知道這首詩?”


    餘化龍:“當然!天姥山紫雲師太、武當山雲陽真人翁連天、龍虎山遊仙向天橫、茅山華陽真人吳越、俠盜一夜飛雪葉飛雪、青城山紫陽真人杜金沙、齊雲山雲山老母胡月花。”


    王飛虎哈哈笑道:“真的知道不少!還知道什麽?”


    餘化龍有點得意忘形,繼續說道:“據我所知,這七個人當中有六個人都是降魔高人,也是有道之人,他們的修為至少應該達到第四層綠府元嬰之上。我有兩個問題搞不懂,想請教?”


    王飛虎哈哈笑道:“請問?”


    餘化龍:“第一,這六個人都應該是世外高人,基本熱衷於參悟修仙之道,應該絕對不會再踏足江湖紛爭,你們用什麽法子把他們召集來,而且如此聽命?”


    王飛虎看著他笑了笑,沒有說話。


    餘化龍繼續說道:“第二,這七個人中的俠盜一夜飛雪葉飛雪,他不懂法術,雖然名聲好,是一個俠肝義膽的飛盜,但名聲好與你們把他請來沒有毛的關係。武功吧,也不是很高,輕功最多和在座的幾位長老差不多。他在江湖上有名,不是因為他輕功好,也不是因為他的名字叫‘飛雪踏無痕’,而是前麵兩個字‘一夜’。搞不懂你們為什麽請他來?”


    王飛虎哈哈笑道:“一夜?什麽意思啊?”


    餘化龍:“每次他與人鬥酒,總是喝個不停,人家問他‘能喝多少’,他總是把右手在桌子上舉起來伸出一個手指讓人家猜,人家說‘一瓶’,他搖搖頭;人家說‘一壇’,他還是搖搖頭,人家說‘一夜’,天亮了,大家都走了,他笑笑也走了,所以江湖上稱他為俠盜一夜飛雪。其實,又有多少人知道,他不應該叫一夜飛雪,而應該叫一直飛雪。”


    王飛虎:“一直飛雪?”


    餘化龍:“是的。應該叫一直飛雪!因為他把右手在桌子上舉起來伸出一個手指是想告訴對方,他可以一直喝,隻要你願意,隻要你有耐心陪伴,他就可以這樣一直地喝下去。”


    王飛虎:“精彩!你認識一直飛雪?”


    餘化龍:“是的。”


    王飛虎:“什麽時候?”


    餘化龍:“十七歲的時候。”


    王飛虎:“在哪裏?”


    餘化龍:“在化龍巷的阿土酒坊裏。”


    王飛虎:“怎麽認識的?”


    餘化龍:“說來話長,算了。”


    王飛虎:“不厭其煩,願聽其詳。”


    餘化龍說道:


    那天天氣很冷,我清楚的記得是十月初九,中午,我到城東的藥店買藥,我父親的癆病犯了,咳得很厲害,回來的時候,天空突然下起了雨,千果巷的瞎子張鐵嘴在我旁邊經過,我把傘送給他,他不肯要,我就撐著傘把他送回了家。那時,他住在千果巷巷尾的範先生家,他向範先生引薦了我。


    範先生看著我說道:“眉緊,鼻端,口正,耳聳,晚運必亨通。”


    我笑了,沒有說話。


    範先生接著說道:“你財旺身衰,行比劫運。偏弱逢歲,運生扶,好運在眼前。”


    我捧腹大笑,說道:“先生,你錯了。我家裏一貧如洗,母親年邁體弱,父親常年癆病在身,為了給父親治病,家裏能賣的都賣了,自己武功平平,大字不認識一籮筐,哪裏來的富貴?”


    範先生笑道:“你信我嗎?”


    我本想說不信,可是不敢。範先生是遠近聞名的仙人,連唐家都十分敬重他。我隻好說:“我信,我信。”


    範先生說:“好了。你馬上把藥送回家去,熬好了就過來。到我這裏來,聽我講故事。然後,晚上到化龍巷阿土酒坊去喝酒,一直喝,喝到二更時分,走過去問酒坊裏唯一的還在喝酒的人,問他能喝多少?他讓你猜,你就和他打賭。如果你猜錯了,你每天陪他喝酒,無論什麽時候,無論到什麽地方,一直到他不喝為止,契約是三年。你猜對了,他做不到,他每天晚上亥時到阿土酒坊裏來聽你講故事,每天一節,契約也是三年。”


    王飛虎急不可耐地問道:“你和他打了一個什麽樣的賭?”


    餘化龍:“他自己的題目,把右手在桌子上舉起來伸出一個手指讓人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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