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倫堡南麵,神眼湖。


    史書記載,血龍狂舞戰爭期間,當時最強大兩頭龍瓦格哈爾和科拉克休,以及它們的騎手伊蒙德王子與戴蒙親王,於神眼湖上空廝殺,最終同歸於盡,巨龍和人全都墜入神眼湖中。


    不過這些都已經無所謂了,號稱真龍的坦格利安家族因為自己的瘋狂變得衰落,最後又被已故國王勞勃徹底推翻。


    “血火同源”的坦格利安家族此時已經不見了蹤影,神眼湖卻同神的眼一般,亙古不變。


    夜幕已然低垂。


    金色雄獅的旗幟飄揚風中,旗竿深深插進泥濘的地麵。


    神眼湖旁蘭尼斯特軍的營地位於綿延數裏。


    營地綿延直至遠方,炊煙如纖細的手指,自幾百座營火中升起,全副武裝的士兵坐在地上磨利武器。


    一道道削尖木樁排列成了防禦工事,長矛兵和弓箭手在來回巡邏。


    “快看,前麵好像有人哎!”


    “好像是克裏岡大人,他的馬我記得,是我見過最高最大的馬。”


    “怎麽會?”


    看著駿馬從遠處走來,克裏岡被伏在馬背上,他的半個身子已經全部被鮮血染紅,人好像已經昏了過去。


    “真的是克裏岡大人,”巡邏的士兵大聲的喊道,迅速的衝了出去,“快來人啊,來人啊!”


    ……


    格雷果·克裏岡一睜開眼,便看到了昏暗的燈光下一旁的泰溫公爵。


    “你怎麽會傷的如此之重?”


    老獅子泰溫·蘭尼斯特,本來以為已經很少有事可以再令自己驚訝了,但當他看到渾身血汙的格雷果時,仍然忍不住再次發出驚歎。


    他從未見格雷果如此狼狽過。


    即使是格雷果當年衝進君臨,屠殺最後的坦格利安家族之人時也沒有這麽狼狽。


    “是小傷,不礙事的。”格雷果·克裏岡掙紮著起身道。


    “你不要動,好好休息,即使最強大的戰士也可能會死於這種小傷。我已經用沸騰的酒幫你處理過了。”蘭尼斯特家有著長長的曆史,即便這些小細節,他們也有記錄和應對。


    “謝謝大人,克裏岡將永遠是蘭尼斯特最忠誠的狗,正如我的祖先一樣。”克裏岡家族的第一位騎士便是蘭尼斯特家的訓狗師,他們家族的旗幟也是三條黑狗。


    “你的忠誠我從未懷疑過,”泰溫公爵嚴肅的說道,“讓我不明白的是,是誰能將你傷的如此之重,還有你的騎兵隊呢?”


    格雷果·克裏岡閉上了眼睛,他想到了那個黑甲騎士,是他將自己逼的如此狼狽,也是他滅了自己的騎兵隊。


    “被一個人殺了,”此時他的聲音無比沙啞,就像齒輪裏磨出來的一般,“那個人身穿黑甲,黑甲十分的厚,我砍了很多劍都沒有砍開,他率領的北境騎兵擊敗了我的騎兵隊,本來還有幾個侍衛隨我突圍出來,但是北境騎兵咬的太狠了,他們幾個之後都重傷死了。”


    “你確定是北境的騎兵?”泰溫疑惑的問道。


    “是的,我確定。”


    “如此說來佛雷家族已經和史塔克聯合起來了嗎?在你之前,班佛特家族的八百騎兵也被滅了,隻有艾迪·班佛特一人逃了出來。”


    克裏岡沒有說話,佛雷家族和誰聯合什麽的他並不關心,他唯一在意的就是打敗敵人,殺死敵人。


    當然如果他細心一點的話,就會發現瓊斯他們是沿著藍叉河上來的,這恰好說明了佛雷家族沒有和史塔克聯合在一起。


    “那個黑甲騎士又是誰?”


    “我不知道,我從沒有聽說過,他和我戰鬥了很久,仍然沒有一分疲倦的樣子。”克裏岡咬牙切齒的說道,“我懷疑他是不是穿了魔法盔甲。”


    “魔法?”泰溫公爵沉思了一會後,冷冷的說道,“既然如此,那就用魔法之物對付他,蘭尼斯特家有債必還,也有仇必報。”


    說完,泰溫·蘭尼斯特背著手走了出去。


    遠處傳來輕輕的吟唱聲,


    “夜裏,我征服了你;


    哦,你啊,卡斯特梅;


    你是黃獅子,我是紅獅子;


    你有爪子,我也有;


    我的爪子更長啊,我的爪子更利;


    卡斯特梅老爺,曾經那樣說過;


    但是如今雨水在他的大廳裏哭泣,裏麵卻再也沒有人影;


    沒錯,如今雨水在他的大廳裏哭泣,裏麵卻再也沒有一個魂靈。


    ……”


    奔流城,此時熱鬧非凡。


    徒利家舉行了盛大的晚宴招待遠道而來的客人。


    可惜的是沒有音樂助興,據說艾德慕·徒利曾經喜歡過的女孩,被一個自稱‘七弦湯姆’的歌手給睡了,不僅如此,那歌手甚至還編了一首下流的小調嘲笑艾德慕。


    從此之後,艾德慕便對歌手這個職業十分痛恨,奔流城內也不再允許歌手的出現。


    “我是林曼·戴瑞,前段時間‘魔山’在戲子灘伏殺了我的父親。”現在的戴瑞城領主林曼·戴瑞同瓊斯真誠的說道,“既然你擊敗了魔山,那麽你便是我的朋友。”


    瓊斯看著眼前的黑色卷發年輕男子,也認真的回道,“能成為戴瑞伯爵的朋友是我榮幸!”


    “什麽伯爵,叫我林曼就好了,來,喝喝喝。”林曼·戴瑞也不等瓊斯有動作,就端著一大杯的麥酒率先灌了下去。


    瓊斯則還是淺嚐即止,可能是他不完全算這個世界的人原因,他總是缺乏安全感,所以他不會讓自己喝醉。


    而且即使是眾人晚宴這個時刻,他都還是堅持不脫下身上的鎧甲,隻是去了頭盔而已。


    艾德慕倒也沒有強求他必須脫下來,也允許他攜帶武器。偉大的戰士總是有著自己的癖好,雖然瓊斯現在離偉大的戰士還很遠。


    鷹鉤鼻布萊伍德伯爵也同瓊斯說道,“你也將是我們布萊伍德的朋友。”


    “我的榮幸!”


    “聽你說了細節後,佛雷家族的做法令我無比的憤怒,”艾德慕·徒利生氣的說道,“我的父親稱他為‘遲到的佛雷侯爵’,而我保證,待我擊退了蘭尼斯特人後,他會改成‘被砍頭的佛雷侯爵’。”


    “我也期待那天早點的到來。”


    ……


    瓊斯正在和艾德慕還有河間地的伯爵禮貌的交談著,而珀西,羅納還有卡特則已和河間地的騎士們喝成了一片,珀西用他那巨大的嗓門吹噓著他們的驚險,勇敢和智慧。說到激動之處,又是一陣拍桌聲。


    禿頂的布雷肯伯爵看到剛剛冒犯過自己家夥現在仍然如此得意,頓覺大為火大,而且他們的首領瓊斯現在還和布萊伍德有說有笑,更讓充滿怒火。


    “既然瓊斯閣下聲稱自己擊敗了‘魔山’,那麽我們河間地的騎士想挑戰你,瓊斯閣下不會拒絕吧?”布雷肯伯爵突然大聲的說道。


    “是平手,”瓊斯重複道,“布雷肯伯爵想要比鬥當然自無不可,就不知道想挑戰我的又是誰呢?難道是伯爵大人不成?”說到最後,瓊斯掃視了一下禿頂伯爵,眼中帶上了嘲諷之色。


    “不是我,不過打敗‘魔山’的瓊斯閣下還怯戰不成?”禿頂伯爵故意激將說道。


    看來這個伯爵是盯上了自己,既然結果還是要打一場,瓊斯也就直爽的同意道,“比鬥自然可以。不過有一位學者曾經說過,如果比鬥沒有獎勵,則毫無意義。就不知道伯爵大人能拿出什麽樣的獎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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