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瓊斯招攬的話,小惡魔翻了個白眼,嘲諷的說道,“一個沒有繼承權小貴族次子,竟然想招攬凱岩城的繼承人?是我喝醉還是你喝醉了?”


    “你隻是律法上的繼承人,”瓊斯回道,“雖然弑君者穿上了白袍,放棄了繼承權,但泰溫也不會輕易把凱岩城留給你的,這點你心裏很明白。”


    “我一定會拿回屬於我的東西!”小惡魔聽話雙拳緊握,幾乎是用吼的方式回道。


    可能提到了小惡魔的痛處,兩人之間的氣氛突然變得沉悶了起來。


    天空還是烏黑一片,壓得人有些喘不過氣來,細雨不停的敲打地麵,讓人聽的有些煩躁。


    小惡魔用力的抖了抖韁繩上的水,自顧自的牽著馬走了起來。


    瓊斯也帶著黛西,有些無奈的跟了上去,他總不能把劍架在別人的脖子上,逼迫其追隨自己吧。


    ……


    雨水來了又去,天空的陰霾散開,色澤猶猶豫豫地重現人間,森林裏的樹葉再次變得碧綠明亮起來。


    高漲的溪水叮嚨嚨的流過石頭,一排大小各異的馬匹,低著頭呼嚕嚕的喝著清澈的溪水。


    “你不是說你的的鼻子比獵狗的還靈嗎?”提魅氣憤的問道,身邊還跟了十幾個身穿輕甲,提著尖刀灼人部眾人。


    雙手持斧的石鴉部首領夏嘎,不服氣的回道,“雨水將痕跡都衝走了,你不能怪夏嘎,如果你不相信夏嘎,我們可以各走各的。”


    月人部烏爾夫聽後也附和道,“我們現在雇主都不一樣了,你跟了狼首領,我們跟了獅子首領……”


    提魅用獨眼盯向烏爾夫,如同有寒光射出,烏爾夫頓時被噎住了一般,立即停止了長篇大論,粗糙的臉龐也被憋得漲紅。


    沒辦法,雖然他們高山氏每個部族之間都是平等的。但其中灼人部最凶狠,是山裏部族公認的事。


    黑耳部隻是喜歡收集敵人的耳朵,而灼人部是燒自己的身體。


    瘦小而長相凶悍的齊克之女齊拉趕緊說道,“我們在山裏可以鬥,但是到了平地人地盤,就要團結起來,這是古老的約定。”


    “那待會找到半人怎麽辦?提魅的雇主抓了我們的半人,我們到底還要不要打。”


    “大人怎麽說就怎麽做,”提魅理所當然的回道。


    “你竟然叫一個平地人大人?”夏嘎不可置信的吼道。


    “當時你們逃得早了,所以不知道大人力量的恐怖,”提魅嗤笑道,仿佛在嘲笑夏嘎的無知。


    “說我們逃跑?你們的大人不也逃了,甚至連狼群都散了?”


    “獨狼生,群狼死。大人選擇單獨撤退,自然有他的打算。”


    ……


    遠處,坐在地上,穿著略微有些破舊皮甲的雇傭兵波隆,看著高山氏部族的人爭吵不停,也不插話,隻是用磨石不斷打磨著卷了的劍刃。


    一下又一下,不急也不慢。


    ……


    天色漸黑,沿路的建築也多了起來,瓊斯他們不時也能碰到些留在河間地的居民,也不是再如同被世界拋棄的感覺。


    “兜了一圈,又快到三叉戟河流了,你說你的父親現在會在哪?”黑甲快要完全隱藏在黑夜之中的瓊斯突然開口問道。


    “嘿,那我問你現在羅柏在哪,你會說嗎?”提利昂回道,“我可是蘭尼斯特。”


    “我好像又找到了一個不放你走的理由。”


    “失信不是一個騎士所為,而且你不放我走,一路上還商量了那麽多的條件幹嘛。”


    “我在權衡。”


    “你們已經抓住了詹姆,我這個小侏儒就沒什麽用啦,而且我在凱特琳夫人麵前立過誓,要把她的寶貝女兒們送回去,你不想讓一個母親失望吧。”


    “還有我要的東西,你也要做到。”瓊斯提醒道。


    “知道啦,真不曉得你要那種危險的東西幹嘛,因為它而死的坦格利安可不止一個。”提利昂不耐煩地說道。


    “咦,前麵有家亮著的旅店。”瓊斯沒有回答他,而是指著前方說道。


    身旁的黛西沿著瓊斯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有一道亮光,還能依稀看出旅店的樣子,心中也長舒了一口氣,從在綠叉河發生的戰役算起,她都幾天沒有好好地洗過澡了。


    ……


    旅店的大廳雖然破,但酒桶和火爐卻是都有,裏麵的人也是不少,


    職業倒是各種各樣,有渾身冒著魚腥味的船夫,也有臂膀粗壯的鐵匠,有著光腳的流浪武士,也有著手拿豎琴的歌手,當然更多的是你看不出來什麽職業的人。但基本上每個人都帶著武器,削尖的木枝、匕首、短刀、鐮刀和斧頭,甚至還有精鋼長劍,明晃晃的放著桌邊,看的周圍的人眼饞不已。


    當然也隻敢看看,精良的武器就是戰力的證明。


    精鋼長劍旁邊,有著短眉毛,腦袋如雞蛋,身材矮小的埃耿,將流著熱湯汁的肉片塞到嘴裏,囫圇不清的說道,“聽說我們的頭兒死了。”


    他對麵的一個有著灰白相間的頭發和大胡子的壯漢,咕隆咕隆喝下一整杯麥酒,才擺了擺手說道,“相信頭兒死了,還不如相信赫倫堡的妓女不收錢。”


    “真的,你從來都是喝了睡,睡了喝,根本沒注意外麵發生的事,很多人都說,頭兒被黑騎士殺了,頭顱還被掛在狼旗上。”雞蛋頭低聲的說道。


    “不可能,”壯漢笑著又擺了擺手,“都是謠言罷了,誰能幹掉頭兒。”


    突然,壯漢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將酒杯都震的叮當響,旅店裏交談的聲音戛然而止,眾人都不解的看著突然拍桌子又起身的壯漢。


    “我問你們,有誰能殺掉我頭兒,魔山,有誰?”


    壯漢吼完後,旅店內安靜了好一會,甚至都能聽到大家的呼吸聲。


    一個歌手咚的彈了一下琴弦,將眾人的目光吸引去,有些膽怯的說道,“我聽說是黑騎士殺掉了魔山,我正在為他寫歌謠呢。”


    “什麽黑騎士,白騎士,以為胡亂編一個人就能騙過我‘臭嘴’?”


    “沒有亂編,”年輕歌手因為被懷疑,漲紅臉說道,“河間地很多人都知道,黑騎士身高兩米,穿著黑色全甲,拿著一把比人還高的黑色巨劍,是他殺了魔山。”


    “我不信,不信,沒人能殺掉我頭兒魔山!”說著,壯漢拿著精鋼長劍,腳步有些踉蹌的往歌手那邊走去。


    壯漢的話音剛落。


    旅店的門口突然出現了一個渾身濕漉漉的小侏儒,後麵還跟著身穿銀色鎧甲的高挑女子,以及一個要低著頭才能走過門的黑甲男子。


    提利昂看著旅店裏的眾人,都用一種奇怪的目光看著自己。


    他不解的問道,“咦,這是什麽新的歡迎儀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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