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起底故事主線的一章,交代了故事的核心,寫的匆忙,如有錯別字,諸位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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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幕帶滴血的往事在腦海重現,親曆者苦痛掙紮,旁聽者唏噓歎惋!於無聲處,每個人的心裏皆有一個共同的困惑,即人性的底線在這個冷漠的亂世,究竟還是否存在!


    有些人願意為了心中那一絲善念赴湯蹈火,可有些人,卻在內心私欲的驅使下,做出事後連他自己都會為之發指的荒唐事來!歸根結底,這一切歸咎於人性的淪喪。身處亂世,一個不留神,那把麵帶微笑的刺刀,便會深深地紮進你心裏最柔軟的地方!


    世翁說完這句話後,三個人同時陷入了一陣長長的沉默當中,沒有眼神的交流,也沒有對彼此的寬慰和同情。武馨麵前一株燈豆時而發出微微的跳動,才讓這個三丈見方的密室有一絲遊動的生氣,除此之外,萬物寂然。


    顯然,周懿已經猜到了當年的情形。突厥兵力遠勝於中原,可他們卻遭遇了起兵以來最為強悍的對手,如果沒有這個人的存在,突厥人揮師南下,蕩平中原,指日可待。可就是因為姬恒的存在,讓當時的形勢發生了微妙的逆轉。


    不過,道亦有道,文武此消彼長,李玄的出現打破了這種微妙的平衡,此人奸詐,善於攻心。他利用中原朝堂之上外戚與賢臣之間不可化解的矛盾,鼓動外戚與後宮在天子耳邊進讒,表麵上看是要削弱燕山王的兵權,實則為了借機滅掉姬恒和他所代表的軒轅劍。


    這個陰謀中,姬寅蠱惑皇太子**大臣房闈是扳倒軒轅劍的關鍵,與此同時,他們要連帶收拾了姬恒,為突厥南下掃清一切障礙。所以,李玄以重金買通了外戚當中頗受重用的寧妃之父黃道臣,讓他夥同奸黨在天子麵前進讒,說姬恒當除,可軒轅劍不能盡滅,打壓姬恒以消除功高蓋主之人對皇權的威脅,而保留軒轅劍則是讓他為朝廷效力,安定一方疆土。天子猶豫不定,因而授命黃道臣全權處理姬寅蠱惑太子一案。


    李玄便給黃道臣出謀劃策,擬天子之令,念軒轅劍振邦有功,姬寅之罪不予外傳,特命姬恩親自賜死姬寅。虎毒不食子,姬恩一代宗師,又豈能對自己的兒子下手?不過,天子之命已然明晰,讓他秘密處置姬寅顯然是對軒轅劍最大的庇護,如果抗旨,則姬寅蠱惑太子,**臣綱,名堂會審之下,軒轅劍的威名將何以置之?所以,姬恩走投無路,必然會召回長子姬恒,讓他來了結此案。


    此乃李玄之計,表麵上看讓姬恒秘密殺了自己的弟弟,大將軍侯越的怒火可以平複,可真到那時,李玄再令人將此事捅出,對姬恒惡言相加,說他為了自己的仕途不受牽連,親手殺害了自己的骨肉兄弟,到那時,姬恒恩信全無,三軍將士恐怕無一人會再追隨他的左右。軒轅劍沒落之時,便是突厥人南下之日。


    周懿依然洞察李玄此舉的動機,可這都是三十多年前的往事,突厥人並沒有打過來,可見他的計謀也未能順利實施。不過聽他師父所言,姬寅恩將仇報,謀害兄長的決心已下,那他開弓之後,這射出去的箭將何去何從還不得而知。


    於是問道:“他既然忍心對自己的骨肉兄弟下手,想必接下來他也一定有自己的生存之道,這後來的事,弟子實在推測不出是什麽原因,讓您走到今日這般地步。”


    “你是說,我明明被他下毒害死了,怎麽又活過來了,是嗎?”世翁吐氣自如,情緒已經平靜了下來。


    “當時玄天神醫葛老先生還在世,難道是他老人家救了您?”武馨始終沉思,幽幽地問了一句。


    “周懿,你覺得呢?”世翁淡淡一笑,對著一旁思緒飛揚的周懿問道。


    周懿聽了,半分肯定半分疑惑,“如果說是葛老先生救了您一命,周懿認為可信。”


    “哦?說來聽聽。”


    周懿突然想起當年自己和太師父從無相山回來的路上,還是他第一次聽說軒轅劍的故事的時候,當時他就對葛元煉出來的第三枚金丹的去向標示過懷疑,如今看來,答案已經找到了。


    “人死不能複生,但是有了金丹,就令當別論了。葛神醫一定是知道了您的遭遇,金丹原本就是為了英雄而生,用在您的身上,再合適不過了。摩?之亂後,人們對這件事的恐懼遠遠超出了事實本身,所以也就沒有人注意到摩隻從玄天神醫那裏得到了兩枚金丹!第三枚金丹去了那裏,我想,答案就在您的身上……”


    世翁突然哈哈笑了起來,指著周懿半天不知道該說什麽,“我喜歡你的聰明!”


    周懿抬手,稍顯慚愧道:“師父不必誇獎,有一件事我還是沒想明白。”


    “講,今天無論你問什麽,我都一一給你解答清楚。”世翁神色奕然,眼前的這個少年似乎讓他看到了軒轅劍的未來,和這個江湖的希望。


    “恕徒兒直言,既然他對您下了狠手,想必當時姬府為之治喪的二公子,便是師父您了。”


    “不可能!”武馨滿臉不可思議的表情,顯然已經被他們的思緒繞了進去,“這件往事震驚了整個江湖,以至多少年後還有人拿來談論。我聽父親說起過,當年的姬府有朝廷欽差入駐,明麵上就是為了監督淮陽侯處置自己的兒子,當時誰人不知,姬府的二公子服毒而死,然後在欽差的監督之下火葬的。如果說姬寅深諳易容之術,他和您互換了容貌,對我來說還都可以相信,可當時躺著的二公子,明明是當著欽差大人的麵火葬了,如果那人是您,那豈不……”


    “你已經說出了問題的關鍵,不是嗎?”世翁看了她一樣,語氣輕挑的說道。


    “師父的意思是?葛神醫他……”周懿聽他神神秘秘地一句話,似乎猜到了什麽。


    世翁微閉雙目,點頭道:“沒錯,師父他老人家知道了真相,然後用一個餓死的乞丐的屍身和我互換了身份,當時在姬府火葬的那個,當然不是我。”


    周懿恍然大悟,“然後葛神醫用其中一枚金丹,救活了師父!”


    世翁仰頭苦笑,“救活了又有何用,姬府已經有了一個姬恒,我隻不過是一個死去的人……”


    “可他是假冒您的身份,您應該去揭穿他……”說了一半,周懿又猛然停了下來,低眉沉思片刻,神色十分哀傷地說道:“您當然不會那麽做……否則,整個姬府,都要背上欺君的罪名,軒轅劍的未來,也將隨之化為泡影!”


    世翁眼角流下兩行淚水,“那是我父親用一生維護的軒轅劍,我豈能讓他看著自己的兒子親手毀了它?”


    “所以您就不遠千裏來到了長沙,在此隱姓埋名,接濟黎民百姓了?”武馨幽幽問道。


    “哪能這麽簡單!”世翁痛苦的微笑中露出陣陣心酸,“我知道他以我的身份去了北方的戰場,可是別人不知道他不是姬恒,我擔心他勾結突厥,做出什麽不忠不孝的大逆之事,就暗中打聽他的一舉一動。我聽說,他回到軍中之後,將士們沒有人再和他以兄弟相乘,將士們都是有血有肉的鐵血男兒,沒有人願意和一個對自己的同胞弟弟都能痛下殺手的無情之人做朋友,甚至是戰友,包括我當時最好的兄弟,東郭烈。”


    “人在做,天在看,因果報應終有時,聽說後來,他也落得一個死無全屍的下場……”


    說到死無全屍,武馨突然看到世翁淒迷的眼神正默默地盯著她,武馨自認說錯了話,忙低頭陪了不是。


    世翁沉默良久,方問周懿,“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你可知道我要托付你的事,到底是什麽?”


    周懿一臉凝重,雙膝跪在地上,抱拳道:“您不確定,那個被突厥殺害的究竟是假冒的姬恒,還是假冒的東郭烈,對嗎?”


    聽他這麽一說,世翁忍不住嘴唇顫抖,低著頭,碩大的淚珠順著臉頰往下流。


    “無論他是誰,那都是我的兄弟……”


    周懿心中如刀割一般,忍著眼淚叩首道:“請師父放心,徒兒一定為您查清此事,如果真的是他……徒兒就算是走遍天涯海角,也要替您尋回他的屍身……”


    世翁聽了,老淚蒼然,一手扶著窗邊,背過身,向他二人搖了搖手,“你們出去吧,讓我一個人……”


    “師父,您一定要以身體為重!”


    “出去吧……”


    周懿抹了眼淚,和武馨一起,默默出了密室。


    武馨心中堵了半天,雖然看不得世翁傷心難過,可仍舊沒有明白他說的是誰,於是便問了周懿。


    周懿道:“姬寅害死了自己哥哥,然後通過易容術,以哥哥姬恒的身份回到了軍中,企圖建功立業,保住他的仕途。可他萬萬沒有想到,那些昔日和姬恒一起拚殺過的將士得知姬恒害死了自己的弟弟,再也沒有一人肯為他賣命了,尤其是姬恒昔日最好的朋友東郭烈。”


    “哪又意味著什麽呢?”


    “意味著危險,意味著姬恒要找下一個替死之人,他要活下去,要活的出人頭地就必須有一個顯赫的出身,東郭烈就是這樣的一個身份。”


    “你是說,他會把東郭烈當做自己的下一個……”


    “沒錯!金蟬脫殼,他需要一個這樣的殼來留宿他邪惡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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