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焰刀,那是血道的一種損自身為代價,催動的一種殺伐秘術。


    血焰的消耗的速度還在被淩改之,扶高朗等六人焚化的速度之上。


    如此付出也是有回報的,許虛穀手中血刀所散發的霸絕天下的氣息以影響到了扶高朗的心神,此老手上一緩,神色一慌,驚叫道:


    “這是什麽法術,竟然有七階法寶的威壓!”


    七階法寶以是高階法寶,這種品級的法寶都是一派老祖的本命之物,七階法寶比起六階法寶,強過一階,但威力卻是六階法寶數倍。


    六階法寶再強還在中品法寶的範圍這內。


    而七階以是上品高階法寶。


    更讓扶高朗心驚的是對方血刀氣勢還在攀升,竟然若有若無的有一絲歸源老祖的威壓。


    “死!”


    煞氣驚人,血刀呼嘯,許虛穀手一抬,血刀離手飛出,像一道燃燒的閃電向前方掃過。


    此擊傾盡全力,刀光來時,淩改之早知自己不能力敵。


    好在之前同許虛穀閏開了距離,還能使出風遁之術,淩改之一結印,清風一卷,側麵橫移出數十丈,這次血焰刀並沒窮追他,一個閃動之後,斬向了五名彩蜃殿修士。


    許虛穀以迷失了心神,看誰都要殺,到沒有強烈的意願,非得先殺了淩改之。


    血刀一閃,快到梅高朗身前十丈時,此老在最後關頭,翻手捏手一枚玉符。


    刷!


    一道白光,此老被傳送之光帶走,不知去向。


    另外數名彩蜃殿修士應變不及,刀光過後,全都變成了兩截屍體。


    其中一對半截身軀光華一閃,百丈之外,出現個臉色蒼白的青年。


    其他人卻是真正的身死道消,殘軀上血噴如注,又瞬間全被融入血焰刀中。


    血焰刀似吃了大補之藥一樣,血光狂閃,許虛穀身形一縱,上前抓住血刀之柄,形如瘋狂,哈哈狂笑。


    “淩師弟救我!”那個靠替死符,僥幸逃得性命的修士叫道。


    淩改之微一遲疑後,還是用道清風將這人牽到了自己身邊。


    許虛穀斬殺了兩人。


    賀起就如隔著條河,看了別人家著了大火一樣,心中微微覺得那房子燒得不如放煙花好看,彩蜃殿的修士也不怎麽樣啊!


    淩改之如臨大敵,對許虛穀以有畏懼之心,青風托體,他兩人在往後閃。


    賀起看出許虛穀以是快是強弩之末,頂多就隻能猖狂一柱香時間;


    鬥法如打仗,不顧士兵性命,如蟻附一樣,不惜代價攻城。


    看著攻擊強烈,實則有利於守城的一方,守城的隻要撐過數輪,攻方自然就弱了下來。


    亦如下棋,棄子強攻,如果能破對方防守,將死對方老帥,那才叫贏。


    萬一沒有拿下,孤注一擲,把自己本丟光了,就鐵定是個輸局。


    “死!”瘋狂的許虛穀一個閃動,血焰刀向淩改之斬去,血刀吸了剛才兩個龍虎修士的精血,升騰起的血焰更盛。


    當然這隻是表麵現象,另一麵是血焰刀更加不穩定,可能會隨時爆開。


    不論正邪,太多的殺伐秘術都有這些弱點,那就是在瘋狂催動時,威力強大,但結果難料,又不可掌握。


    賀起有意再看下那位風雷閣修士的風遁之術有多高明,看著陷入險境的淩改之,還是沒有上前出手相助的心思。


    便在這時,北邊一道微不可察的青色遁光急速接近,距離有近千裏之地。


    站得高,自然能看得遠。


    也隻有在這高空之中,借助了鷹眼天賦,賀起才能看到近千裏之地。


    到了地麵賀起沒這麽強的目力,賀起瞧了數息,那道細如手指般大小的青色遁光,看它軌跡不偏不移就向著許虛穀剛才大戰之地,並且速度不慢。


    賀起隔許虛穀數百裏。


    也就是說,相向北邊而來的那人,離許虛穀也隻比自己遠個一二百裏。


    賀起心中一思量,那北方來人,多半是彩蜃殿的後援。


    這時,隔岸看煙花的,看別人喪命的賀大爺終於有了出手的打算。


    彩蜃殿在北原實力不弱,往後或多或少還要和他們打交道,結個好人脈不錯。


    這個時候救人,更能得人好感,要是那六人毛發老沒掉一根,賀起就斬殺了許虛穀,那頂多是出手相助,別人微有一點感激。


    如果碰上心態脾氣不好的,還會覺得賀起是狗拿了耗子多管閑事。


    但現在不一樣,現在出手,那是救命之恩。


    當然就算賀起不出手,險象環生的淩改之隻要再多堅持一小會,他們自己的援兵就到了。


    賀起大袖一拂,把噬魂和冰焰翼蛇收入須彌塔,一步跨出,雷光繞體,穿入虛空之中。


    瞬間在一百多裏外一道電光從上劈下,賀起使雷遁術就到了一百裏開外。


    他的雷遁術比起花千歲遠不如,花千歲雷遁術的距離足在賀起三倍之上。


    但賀起的速度比平常龍虎修士的遁法又快了許多。


    連續使出兩次雷遁術之後,賀起禦劍而行,再沒使雷遁術。


    金黃色的劍光劃過天際,十分亮眼。


    此時距離以近,賀起的太乙望氣術能清楚看到鬥法的細節,在賀起看來,淩改之隻適合於打順風仗,碰到逆境,立即顯出了不足來。


    他的速度不如對手的血遁,風遁使出數次還沒擺脫險境。


    顯然這人沒得風遁之精粹,看遁法高明與否,最基礎就是看速度和靈活。


    再高深一點,要看能不能在刀光劍影,殺機重重之中,保全自身性命,來去自如,還有能不能突破各種封禁虛空的手段。


    速度從來就不是遁法的關鍵。


    兔子快,可它再快,也快不過天上有翅膀的蒼鷹,然而蒼鷹博兔亦有失手。


    逃得性命的兔子靠的就是靈活,而不是和天上之鷹比速度。


    再有更神奇的兔子蹬鷹。


    當然那是妙到毫巔的神來之筆,不是所有兔子都會。


    那是在蒼鷹快抓住它的下一息,免子翻轉離地的一瞬間,順勢猛蹬,力量非常之大,踢中鷹時,輕則叫它斷翅,重則會被反殺。


    拋開靠一擊撲下的蒼鷹不談。


    麵對在地上能窮追不舍的獵狗,兔子靠的也是它個子小,能短距離急速回轉。


    它就靠這風騷靈活的走位,反複折騰獵狗,等它氣力不及時,兔子再直線加速快速離開。


    道法自然,有些鬥法的策略,就存在一些野獸的本能之中。


    速度比不過別人,就不比速度,比靈活。


    淩改之顯然慌了張,隻想著快速離開,基本就是直行,連連遇險,差點就死在血刀之下。


    前方亮眼的金黃遁光,使得淩改之心中一喜,迎著賀起拚命催動風遁。


    “道友,堅持住,我來救你!”


    淩改之一聽,更加沒命使出風遁。


    這時後麵一道血光如虹飛來,賀起眼角一跳,淩改之再這麽直線飛可就麻煩了。


    “道友,快往旁閃!”賀起大叫道,聲若洪鍾!


    淩改之也感覺到後方傳來一股濃烈的危機襲來。


    在賀起提醒之下,淩改之噴出一口精血,一股勁風襲卷,兩個狼狽的身影一閃就在半空消失不見,隨即出現在左側百丈之外的空中。


    淩改之瞳孔陡然一縮,原來一道燃燒的血虹長刀,從剛才那立身之處斬過,若無對方提醒,剛才可就身死道消。


    “邪魔歪道,還不授死!”賀起一聲爆喝,正氣凜然。


    巨大的吼聲,在空中回蕩。


    成功引得化身血魔的許虛穀注意,淩改之臉色蒼白,心中驚懼。


    得此良機,他轉身不惜精血再使風遁急速離去。


    “淩師弟,咱們怎麽不戰而逃!”


    “符師兄,難道你想回頭降妖伏魔?”淩改之反問道。


    彩蜃殿那符姓修士一下不再吱聲。淩改之補充道:


    “我們以同許虛穀血戰一場,還隕落了兩位師兄,怎麽算是不戰而逃?”


    賀起冷眼瞟了下逃跑的這兩人,這兩家夥就是這麽麵對救命恩人的。


    血刀橫空,威力以能當七階法寶,但還畏脅不到賀起的性命。


    賀起一袖揮出,憑空掀起一股黃沙,掩沒了自己,同時黃沙向充滿血煞之氣的許虛穀湧去。


    焰血刀,刷一下,斬入濃厚的黃沙之中。


    刀光一往無前,再穿過了將肉身虛化的賀起,賀起站在原地連動都沒動一下,就等著許虛穀撲來。


    許虛穀血魔附體,早就失去了應有的理智,一記血焰刀沒斬中賀起,常人都不會貿然再撲上。


    可他以非常人,毫不猶豫就撲向賀起。


    虛空之中彌散的黃沙阻隔了來自外部的視線和神識。


    避讓過血刀之後,賀起解除肉身虛化狀態,手一結印,向著迎麵撲來的許虛穀緩緩拍出一記風火印。


    那記大手印上燃燒著紫色火焰,一息不到就落在許虛穀身上。


    沒有驚天動地的聲響。


    沒有狂爆肆虐的真元激蕩。


    沒有閃耀奪目的法寶。


    同樣也沒有絕霸天下的強者氣息。


    黃沙之中,賀起將風火印所有真元,全化為焚天紫焰包裹住了化身血魔的許虛穀。


    熾熱的紫炎,燒得周圍的虛空都扭曲起來,好似乎不能承受這股力量。


    一切都控製得妙到毫巔,沒有白費一絲的真元,沒引起一絲的異動,外界根本感覺不到有火行真元的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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