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鬥法,隻有兩者實力相當,才會有咬牙堅持,和聲聲怒吼,才會有兩股不相上下的力量激烈碰撞。


    才會有人被打倒,再頑強地站起,繼續戰鬥。


    而實力差距太多時,弱者根本沒有堅持的機會。


    就如先天武者一個照麵,能輕易了結個成年壯漢,成年壯漢根本就沒有機會能吼叫,能表現他不屈不畏強者的意誌。


    當一方實力超越另一方太多時,鬥法以基本沒有看頭,隻看弱的那方,還沒出聲,一個眨眼就結束了。


    紫焰之外,黃沙在虛空蕩漾,如滔天大浪,讓人更加看不清黃沙裏麵到地發生著什麽。


    血焰刀在前方,一轉折重新飛回黃沙之中,血刀在空中威力達到了頂點。


    北邊那道遁光飛速而來,是個絕色女子,她遠遠瞧著血刀打了個寒顫,隻是她以不知,控製血焰刀的以非許虛穀,血刀入了黃沙之中。


    賀起站在一旁,靜靜看著血刀飛入焚天紫焰之中,被迅速焚化炸開,那股爆虐的血道真元把焚天紫焰一下撐成一個有十丈寬的大包。


    紫焰被撐大之後,待血刀那股爆發的勁力一過,火焰有靈急劇縮小,剛才爆虐真元同樣被封鎖得丁點不露。


    在賀起眼中,這些都是可以利用的廢物,把許虛穀用焚天紫焰煉化之後,能得一顆精純的淨血丹


    白裙飄飄的傅雪楓,座在七階靈禽青鳥之上,迎上逃竄的淩改之兩人,青鳥展翅飛翔,雙翼有十幾丈寬,一身青羽流轉著別致的光華,速度極快,比起一些龍虎巔峰修士禦使專門的飛遁法寶還要快上三分。


    “符師弟,和許虛穀鬥法的是誰?”


    那個符姓修士自己都靠淩改之相救才沒掉命,是誰來救的他兩,他也不知道,隻能羞愧叫道:“傅師姐,許虛穀做困獸之鬥,他不好對付,和許虛穀鬥法的道友麵生的很,我不認識。!”


    青鳥帶起一股巨風從兩人鬥頂飛過,淩改之這才心安,知道自己沒了性命之憂。


    傅雪楓雖然和他一樣隻是龍虎中期修士,但人家是彩蜃殿太上長老碧霞真人的親傳弟子,先不說她可能有老祖賞賜的法寶,隻看她座下的七階青鳥就能壓自己一頭。


    淩,符兩人,掉轉遁光,慢慢追在傅雪楓之後。


    黃沙之中,賀起手一召,一顆血紅的丹藥落到了賀起的手中,許虛穀為惡多年,處心積慮,修練血道,最後就成了這麽一個結果。


    把淨血丹收好,賀起目光向外一瞧,漫漫黃沙不阻賀起的視線,一股龐大神魂之力,頓時從賀起眉宇間狂湧而出,黃沙之中出現一隻七八丈高的戊土麒麟立在虛空之中。


    賀起那股磅礴的神魂之力,穿出了黃沙,向四麵八方一掃而去,浩蕩無匹,但沒有使人有壓抑心神的感覺。


    淩改之和符姓修士隻感覺到那個神秘修士,神魂之力的強大,但好像還有不足之地。


    而傅雪楓俏臉一變,感覺到了那神魂之力中的王者之氣。


    王者有稟承天地意誌,順天理,強而不霸,似大海,如高山。


    修士都號稱自己逆天修行,太多修士一生都以為自己是在逆天而行,可其實在蒼天的規則之中,這些低階修士根本就遠沒觸及到逆天二字。


    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哪是這些小輩修士就能了解。


    修士悟性較高的,到了逼近神玄之境時,才能明白到天地意誌的浩瀚,自己了解的隻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絲。


    傅雪楓也是聽恩師教誨才隱約懂得了這此道理,黃雲之中那修士的神魂之力,如同恩師碧霞真人的神魂之力一樣,綿長雄渾卻並不霸道。


    黃雲迅速淡去,以隱約能看到裏麵有隻巨獸。


    “吼!”一聲巨大的獸吼之聲,那隻七八高的麒麟腳踏黃雲升起,賀起座在麒麟背上,戊土麒麟是他用真靈法相召喚而來。


    獸吼也是賀起刻意而為之。


    得‘哢嚓’一聲巨響之後,老子才閃亮登場!


    往後或許還得和彩蜃殿打交道,不風風光光,十分鮮亮登場,難道灰頭土臉,還換個假名,最後被人輕視時,自己再打臉回去?


    腦子缺少弦的才這麽幹。強龍不壓地頭蛇,何況自己和彩蜃殿比起還不是龍。


    戊土麒麟體型不小,氣勢非凡。


    四方神獸的白虎是威風霸道,煞氣無邊。


    而戊土麒麟是王者之獸,讓人一見心生崇敬,它沒有白虎那股震懾心神,讓人起懼意的感覺。


    賀起座在戊土麒麟之上,神色也並不矜傲,臉帶溫和笑容,同樣沒有高不可攀和居高臨下的輕視,不像有些大人物,或絕世天才,一出現時自帶一種俯瞰著六道眾生,三千世界的神情。


    但賀起一出現,沒威壓,就讓人心生膜拜,讓人自慚形穢,讓人起了親近和崇敬之心。


    世間巨富公子,如果架香車寶馬,帶如玉佳人,且十分囂張出現在窮人麵前,擺出一幅高人一等的架式,視眾生如螻蟻。


    這種人沒說話時,就得罪了一大票人,十人見了十人厭,百人見了百人煩。


    眾人隻在心底都在詛咒他,就盼著他早日敗光家業,最好落得家破人亡,到時好痛打落水狗。


    心好一點的,幹不出落井下石也的事,那也是在等著他家樓塌時,站一旁看笑話。


    但巨富公子,腹有詩書,有著如玉君子的氣度,待人有禮,讓眾人看到他表現出的內在,見了就隻有崇敬。


    隨手帶上一本古書,多少人見了會說,他比你富,他比你起點高,他還比你更勤奮,這種公子就算是倒了血黴,那也是王子蒙塵,公子落難,有許多人願鼎力相助。


    賀起溫和一笑,拱手道:“原來是雪楓仙子!”


    傅雪楓尷尬,頗覺自己失禮,對方能叫出她的名字,如見個老朋友一樣親和,她卻不知對方怎麽名字。


    “道友,咱們在雲鼎宗有過一麵之緣,還未請教道友尊姓大名!”


    “在下雲中子!”


    傅雪楓心中一凜,問道:“你是澤州破天劍宗的雲長老?”


    這個世界看著很大,其實沒那麽大,當你站的地位足夠高時,要接觸到來自天南地北之人,手下又有眾多可使喚的人,某個地方出現不世天才,哪裏出現寶物,這些有價值的消息,你很快都能知道。


    所以真正的修為高深之人,不會是孤家寡人式的在洞中清修。


    賀起道:“正是在下!”


    傅雪楓在心中悄然計算著賀起的年紀,從賀起成為破天劍宗的內門長老,再到眼前現在,這時間並不長,就到了龍虎後期,天靈根資質果然厲害!


    而且天靈根實力非凡,同為龍虎後期的許虛穀,正邪合修,化身血魔,入了黃雲之中,傾刻間就見兩人進去,隻一人出來,不用說許虛穀以隕落在其中。


    壓下心頭的驚羨之意,傅雪楓微一沉吟,道:


    “雲道友,剛才被你滅殺的血修是風雷閣的許虛穀,此人是血道餘孽”


    “我奉師尊碧霞真人之令前來追捕他,雲道友除魔衛道,許虛穀的靈石和其他寶物,雲道友能夠拿走,但所有和血道有關的東西在下都得帶回宗內,交師尊處置!”


    賀起沒絲毫猶豫,丟出兩物。


    一個是魔鼎血蒼穹,另一個是儲物戒,上麵還殘留著一絲許虛穀的氣息沒完全散盡。


    賀起笑道:“許虛穀的法寶和儲物靈戒都在這兒,仙子拿去就是!”


    按大晉仙朝以往的規矩,發現血修,除了滅了這個血修外,還要斬草除根,滅殺他的族人和師兄弟,防止血道功法擴散。


    在森嚴的規則下,開了個小口子,血道功法隻能存在於正道十大名門之中,由絕對可靠之人看管,在極小範圍之內試練。


    目的是怕萬一血修橫行時,眾人連血修有什麽手段都不了解。


    澤洲破天劍宗,在澤州勢力不小,但還不是正道十大名門,不能保管血道功法,傅雪楓故才出口討要。


    隻是此女沒想到賀起沒有絲毫的猶豫和討價還價,就把兩物給丟來。


    魔鼎血蒼穹中再沒血氣,主人隕落之後也落掉了品階,成了五階法寶。


    傅雪楓收走兩物,道:


    “多謝雲道友高義,你的損失我會稟報恩師,我彩蜃殿會彌補道友損失,我宗會交換一件和魔鼎血蒼穹的大體相當的五階法寶給道友!”


    名門大派,自有氣度,一件五階法寶不放在眼中。


    賀起故意推遲道:


    “不必如此,雲某天資尚可,隻憑術法就能大體相當中品法寶,所以中品法寶對在下來說是可有可無之物!”


    “其實雲某滅殺血魔隻為衛道除魔,隻是可惜,雲某來晚了一步,眼睜睜看到兩位道友身死道消!”


    一幅痛惜沒救到更多人的神情,讓淩改之十分汗顏,別人沒半點責備他逃走。


    活在世上,對於一些天資不低的人來說,人是要臉的,樹是要皮的。


    淩改之本來是風雷閣得了真傳的龍虎修士,心中也有自己的那份自傲,賀起沒責備他,他更覺得羞愧難當。


    傅雪楓道:“我輩修士衛道除魔死傷難免,薑師弟等人以身眴道,死得其所!雲道友不必太過傷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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