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切準備就緒後,身心疲憊的夏教授也在愧樹下被熱醒了,滿頭大汗地走了過來,了解造筏的進度。


    “夏叔叔,等候你多時了,剛見你疲倦,我們便讓你多休息一會兒。”我將情況與他說了一番後,瞥了一眼天空,那透在樹木枝葉間隙的陽光,如夢如幻,璀璨耀眼。


    在我們所處的這條年代久遠的馬路,沿著分歧的一條羊腸小道便能下到水沼地,據說那片沼澤下麵多異趣。


    頂著烈日,我與天賜合作,一前一後抬著竹筏往下麵走去,夏教授和聆心緊跟其後。


    這時主要還是多幸苦了天賜,因為他在前麵帶著路,在這條斜坡路上,竹筏重心在他那頭,所以他使出的力氣占很大比重,我隻是起到輔助而已。


    這條路上零散的雜草枯藤,人稍不留心就會絆倒,因而在這樣的情況下,配合顯得極為重要,要不就真的會落個人仰馬翻。


    “呱~”我們的動靜驚擾了在草叢裏避暑的青蛙,它叫了一聲後,一頭栽進了水裏,隨即水麵上“噗通”一聲傳來。


    “森哥,差不多就在這裏下筏吧!”我們來到水沼地的岸邊,卸下了手裏的竹筏,天賜一手擦拭著汗珠,一手遙指前方,建議道。


    我還未多言,夏教授便上前來說道:“森,天賜挑這裏讓竹筏下水,我看行,這裏距離泉山的距離是最短的。”


    對此,我對天賜遞了個眼色,點頭示意到。他見我同意了,便彎下腰去,同我一起抬竹筏。


    “來,大夥來搭把手!”因剛才我與天賜一路上抬著竹筏,體力有些不支,便以此召集他倆貢獻一份力。


    “3.2.1.撒手!”我一聲命令下達後,大夥一同鬆開了手,木筏“噗”一聲下到了水裏,微微蕩漾了一會兒,穩定了下來。


    竹筏下到水裏後,我轉身對夏教授和聆心交待道:“夏叔叔,聆心,你們先上去,我與天賜道個別。”


    “理應如此!”夏教授聽了我的話後,對我點了點頭,然後走到天賜身旁,拍了拍他肩膀道,“天賜小兄弟,這次我們非常感謝你,等這事完了,歡迎你來我家做客。”


    一番道別後,夏教授踏上了竹筏,聆心在感謝了天賜為自己做的那頂樹藤編織的草帽後,緊隨其後,跟著夏教授上了竹筏。


    這時隻剩下我和天賜兩人了,天賜竟然像個大姑娘一般在那兒扭扭捏捏的,像是有什麽請求於我。見此,我便問他:“天賜,你有什麽要說的,盡管說吧。”


    聽我這麽一說,天賜看了我一眼,談道:“森哥,臨別之前,你幫我看看桃花吧。”


    “桃花!哈哈!”他這讓我忍俊不禁,“天賜,在與你爺爺約棋的時候,他也不止一次拿你的終生大事,與我商議著。


    “作為你的好大哥,我在這方麵定是得傾心關注。


    “這樣吧,我給你算算。”


    見我肯幫他這個忙,他激動地做了個poss:“yes”


    “森,你行不行啊!”站在竹筏上的聆心對我質疑道。因她就在一旁竹筏上,天賜說個悄悄話的技巧並不高超,所以被她聽見了。不過,也以此顯出天賜直言坦率的性格。


    “聆心你別質疑我,如果你覺得我不行,要不你來?”為此,我對竹筏上的聆心調侃道。


    “切!”一臉嫌棄的聆心轉過頭去,彎下身看向了正在取水沼地裏水樣的夏教授。


    “天賜,咱們別理她,言歸正傳!”我拿出了手機,掃了下天賜的麵相,然後默默地輸入了天賜爺爺告訴我的,他的生辰八字,“天賜,稍等一會兒,係統正在匹配...”


    天賜見我這般,臉上不禁顯得很惆悵,問道:“森哥,高科技我是不懂,但是你這能拿捏得準麽?”


    對於我這第一次將“相術論”運用到了手機軟件“佳偶天成”上,相對而言,比起傳統摸骨批命,是顯得欠缺了傳統的技藝。


    但是我覺得還是得將我的創作理念與他簡述一番,在他明白其中原由的同時,受到肯定的我,也是很值得欣慰的事。


    關於相術的精華論點及我軟件中主要載入的資料,我為天賜解惑道:“天賜,相術實際上是有它的科學依據的,我簡單說幾句後,你就會明白。


    “相術是一類根據人的長相、氣質、音容來判定和預知一個人過去以及未來的古藝。


    “古載,萬物由五行相生兼相克,由時空的轉換而變化著,因此人的麵部特征顯出了個人命運與發展變化趨勢。


    “生命誕生世上那一刻,外部因素就發生了變化。由此,在環境這一條件約束下的每個成長的生命個體與時俱進的同時,必將被迫使沿著與之適應的自然環境發展。


    “所以嘛,人的機體在環境下所表現出的歲月問題,多集中於肉眼直觀到的麵部上。


    “從而在姻緣上衍射出一個問題,婚姻失敗的占重比很大,多集中於生離死別,貌合神離等,因而根據人的出生年月(即八字),推測出一個人在自然的選擇下,命運的發展趨勢如何,從而匹配出一段可觀的姻緣。


    “因此,謂之‘八字合婚’。


    “我這款‘佳偶天成’就是集合了各類古籍所載的重要論點而生的。”


    我介紹完畢後,天賜似乎開竅了,他疑惑的表情透出了一絲恍然大悟的意味。與之同時,竹筏上的夏教授和聆心也探頭聽得入迷。


    我由此對竹筏上的聆心笑著眨了下眼,暗示她,我說得還不錯吧。


    這時麵對表情的挑釁,她拉著夏教授的衣角,說道:“爸,你看森竟那麽傲嬌!”


    在夏教授以此安慰她的同時,我對天賜說:“天賜,結果分析出來:在市中‘新月圃’那家花店,有一名亥年生的女孩與你八字硬。


    “你倆佳緣值高達-99.2%


    “我們離開後,你趕緊去開啟你那美麗的邂逅吧。”


    “額,我明白了,森哥一路慢走!”我說完便著急地上了竹筏,天賜在我身後感謝道。


    我轉身後,竹筏已經於水麵上蕩開了。天賜仍沒有調頭,我便對他揮了下手,交待道:“送君千裏,終須一別。天賜你先回去,我工作完後,再去找你。”


    在看著天賜的身影消失在了路的盡頭後,我默默地歎了口氣:“醫者未能自醫......”


    “森,快撐船,瞎感慨什麽!”也許是見這水沼地無樹蔭遮擋,暗黑色的水裏散發出了陣陣惡臭,聆心特此催促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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