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歪歪扭扭往洞府走去的秦長老,拓跋湖深表同情。


    “老七,你總這麽嚇他,估計離壽元將盡沒多遠了!”


    “不會,老子準備嚇你來著!”李塵楓目光不善。


    “啥?嚇我幹嗎?”拓跋湖心知不妙。


    “你誑我煉那麽些靈衫,哪還跑得脫女弟子追殺!”


    “啥?你終於醒過來了……別……救命呀!”


    拓跋湖被李塵楓持斷神槍追得滿山跑,整整揍了一天。


    ……


    逐月弓是甄憐兒所製,來到蒼陵天域後就再未用過,自己敵人的修為暴增無數倍,用它來殺敵實在是力有不逮,即使射中,對敵手的危害也不大,一直就扔在空間戒指裏,如今有了靈陣中樞這等爆炸利器,結果就又不一樣了。


    靈陣中樞用於戰艦的動力、防禦和攻擊靈陣內,自爆的威力非同小可,象他這樣奢侈地拿來炸修士的別無分號,修為高的不屑為之,修為低的置辦不起,所以兩大天域隻有他用得起也敢用,拿弓射出就又成了一大創舉。


    李塵楓將毒龍筋卸下,將弓體投入紫玉鼎內重煉,加入了極珍稀的材料,其實他大可不必如此,拿新材料直接煉製就行,可他很是念舊,哪怕有一絲原來的材料在內,就還是逐月弓!想到甄憐兒說不定還在為自己癡守,更讓他不忍放棄。


    他認真地將弓體精煉而出,銘上五行基礎靈紋,將獸魂打入,毒龍筋在蒼陵天域也是極難得的寶物,自然還作為弓弦,裝上的一刹那,整張弓的暴戾氣息便轟然而起,其內如凶獸蓄勢待撲。


    他連開三弓,稍顯吃力,逐月弓的張力令他滿意,想了想,就開始煉製箭矢,雖然拜托了秦長老煉製有儲物功能的箭矢,但普通的箭也要配備,以用於不時之需……


    如此霸道的逐月弓,羽箭已根本不適用,煉時直接將尾翼一同煉出,數百支箭有一半打入了獸魂,箭矢珍稀本就能當作輕劍或暗器來使,所以也不怕被敵人收走破壞,將裏麵的獸魂毀去。


    “財大氣粗就是任性,給師兄也煉口靈兵咋樣?”鼻青臉腫的拓跋湖討好道。


    “你不是有把大劍嗎?”


    “用大劍是因為其他劍太輕,這次和絕天軍大戰,殺了一名用金剛杵的,功法也奪了過來,可那柄杵還是不趁手!”拓跋湖一臉沮喪。


    “是因為沒獸魂吧?”李塵楓揶揄道。


    拓跋湖眼睛一瞪:“那當然!不過還是有點輕了,重兵器的威力根本發揮不出來!”


    李塵楓點頭,問清楚所需形製,不久就煉出一柄金芒閃耀的金剛杵,挑了一個吼風雷獸的魂魄打入,沉悶炸裂的氣息撲麵而來,拓跋湖欣喜若狂,連說夠兄弟。


    “重型靈兵靠的就是以重量擊毀對方的靈兵和殺敵,久戰就輪到自己倒黴了,到時與吼風雷獸溝通,它會替你化去多餘的重量,咦……好象獸魂用在這裏更能發揮作用!”李塵楓眼睛又是一亮。


    拓跋湖急道:“老七……大爺,你就不能給別人留條活路?隨便一句話就又有感悟,剛見點陽光就讓你給蓋上,也太缺德了你!”


    李塵楓隨手扔了


    枚玉簡給他,得意道:“給你再留條縫,金剛杵配合佛門功法打出,威力能大增數倍,滾一邊練去,別耽誤老子想事!”


    “給你當兄弟太值了!”拓跋湖哈哈大笑,接過玉簡跑沒影了。


    “煉尊什麽重器砸人呢?”


    李塵楓又開始琢磨開了,被大佛砸開天眼的那次令他印象深刻,煉大佛?自己雖然精通佛法,卻不是佛門弟子,顯得不倫不類,那就煉須彌座!把暫時用不著的材料都扔進去,夠重就行,用到時再化開豈不是啥都不耽誤?


    李塵楓給自己點頭讚歎後,就開始了煉製,登時洞府內色彩繽紛,光芒奪目,數日後,一尊巨型的流光溢彩的須彌座便浮在洞中,大可巨如高山,小可縮入空間手鐲。


    “老子的家底可都在這兒啦,要確保不被奪去才行!”


    他在空間手鐲裏挑出八頭雷吼白背象,每頭專有一組五行基礎靈紋陣蘊養,各有側重,四頭打入水屬性功法令其修習,四頭為火屬性,冰凍火燒讓他償到了甜頭,敵手就該著吃這個苦頭!


    有了重器自然要試,於是又把邪惡的目光盯向了秦長老……


    “您老辛苦了,箭矢煉得咋樣了?”李塵楓到了秦長老的洞府,態度很端正。


    “煉了一百支,每支能裝五百個靈陣中樞,一支就能讓樸掌門煉得吐血!”


    秦長老深為內疚,好好的頂級靈器,讓這小子炸著玩,先師都能氣得活過來再死一遍。


    “夠了,先這麽多吧,我也沒那麽多仇家可炸,就是想向您請教一下,之前的那些損招全不用,如何能光明正大的克敵製勝?”李塵楓虛心請教。


    秦長老語重心長道:“這就對了,最終還是靠修為,歪門邪道隻能得逞一時,卻非長久之計,你把最擅長的功法打出來,讓老夫看看如何改進!”


    “是,這地方太小施展不開!”


    “那就到外麵,把拓跋湖也叫上,你們師兄弟都是不走正道的貨,該好好聽聽!”秦長老終於找到做師長的感覺。


    山穀正中,拓跋湖嘟嘟囔囔出來,金剛杵正練得熱火朝天就被喊停,一臉的不情不願。


    秦長老悠然道:“來吧!”


    “您老悠著點,有點重!”


    “你一個結丹境大圓滿修為,手能重到哪去?少費話!”秦長老很不耐煩。


    “看座!”


    秦長老一愣,這小子啥時候這麽懂禮了,還讓老夫坐下……


    轟……


    一座大山般的黑影從天而降,秦長老瞬間消失不見,地麵隻留下一個深不見底的巨型大坑。


    李塵楓嚇得魂飛魄散,連忙跑到坑邊大喊:“您老還活著嗎……可別嚇我!”


    拓跋湖也是聲音顫抖:“老七……這回是真沒活路了!”


    大坑下終於一道微弱飄緲的聲音傳來:“老子招你惹你啦……把老夫往地府裏拍,還說我嚇你……快拿開,地下水出來啦!”


    “哦,對,是!”


    李塵楓連忙手一抬,須彌座“呼”地一下升上了高空,拓跋湖連忙跳下“地府”把秦長老背上來,李器子嚇得


    麵色慘白,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


    拓跋湖連忙推宮過血,好不容易才把紙片人搓圓,李塵楓緩過神來,大把的珍稀丹藥往秦長老嘴裏塞,然後跪伏在地聽候發落。


    “你這座不是人坐的,是坐人的……哪弄來的?”秦長老居然還有好奇心。


    “弟子煉的,還沒來得及用功法打出,您就下去了,太沉!真不是有意的,您老責罰!”李塵楓第一次能誠心道歉。


    秦長老歎道:“要是用上功法,估計齊副帥也得到地府走一圈!咱們再不能拿自己試了,要命!”


    “那就到外麵試去,地方大!”李器子又來精神了。


    “好!跋扈,背老夫去看!”秦長老不愧是器癡,聞道之心堅如磐石。


    拓跋湖不樂意了:“老七闖的禍,讓他背!”


    秦長老眼睛一瞪:“我敢嗎?這小子渾身都是刺,嫌老子死得不快咋的?”


    “跋扈背上!我這個更重,要不然換換?”李塵楓瞪眼道。


    “我背!”


    拓跋湖連忙將秦長老背起,向穀外飛去。


    李塵楓抹了把汗,隨手一招,須彌座由大變小飛入他手上的空間手鐲,逐月弓和煉出的箭矢也自行飛入儲物袋,隨即身形一晃向拓跋湖追去。


    出了山穀,秦長老仍不讓停,又將五百親衛都招來,撒網似的漫天飛去。


    “秦長老,敢情不用自己飛,不知道我累呀!”拓跋湖哭喪著臉。


    “活該!那小子給你煉柄金剛杵,就不知道怎麽嘚瑟好了,非要背在背上,就不能扔儲物袋裏?老夫這點份量算啥!”秦長長伸長脖子東張西望。


    “就試個靈器用得著躲這麽遠嗎?真是累!”拓跋湖道。


    “你懂個屁!那小子動靜越來越大,別弄得老窩被人端了,躲遠點安全!”秦長老肅然道。


    拓跋湖樂了:“您老這回聰明了,不再隻識煉器啦?”


    “跟你們兩個兔崽子就是九死一生,再有人打來就真掛了,停!就前麵那座荒山挺好!”


    秦長老一聲令下,眾人紛紛落下,四處都是奇峰險峻,唯有這裏荒草都少見,光禿禿的,把山都砸到地府裏去,都不是太顯眼。


    李塵楓也覺得謹慎些沒壞處,讓親衛又將附近都搜索了一遍,確定沒人之後做好警戒,有修士路過立即示警。


    看看再無問題,李器子就要拿出須彌座砸出去。


    “慢!那東西動靜太大,最後試,試完就開溜,大弓放在最前麵!”秦長老警惕道。


    李塵楓點頭,知道這些天把他刺激得不輕,別再嚇個好歹的,想怎麽來都行。


    “往哪射?這箭射出去肉眼肯定看不見,也不知道效果呀!”


    秦長老一指絕天天域那邊,道:“往那邊射,就是再遠也傷不著自己人,跋扈!你帶人往那邊飛,越遠越好,用神識探查效果!”


    拓跋湖領命而去,在遠離箭道的地方站好了一排,相隔以神識探查剛好覆蓋到為準,他對老七不敢大意,命他們都站在雲層下,生怕李塵楓眼神不好把自己人打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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