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鎮國候深入大疆腹地,靠的是蘇綰手繪的地圖,後來鎮國候險勝,大疆遞上降書,長公主替與東辰晟王謀了閑職,蜀州夫人,蘇綰前半生從來都由不得自己,成了蜀州夫人後,生平第一次有了自主權利,然後蘇綰就向長公主借了紋銀三千兩,家青樓,名曰笑紅塵,不得不說蘇綰做生意的天賦的確不錯,短短一年笑紅塵成了東辰·最大。。。笑紅塵能文能雅能俗。每月十八,蘇綰就帶著賬本去鎮國候府,說是給長公主分紅,這些金銀俗物,長公主從來不缺,也就拒收,蘇綰不管,每月定時把一箱子銀票直接扔到鎮國候府門口,一來二去,蘇綰長公主成了閨中密友,蘇綰也成了希月的幹娘。。。希月的功夫都是蘇綰悄悄找人教的,不過希月太聰明,一點及透,那些個師傅不過五日,都覺得自行慚愧,自個打包走人,故而希月師從百家,打發毫無章法,但凡能用手拿的武器,她都能耍出一朵花來,


    白日的笑紅塵與茶樓差不多,中殿詩詞,左殿說書,右店聽曲兒,蘇綰被婢女喚醒,說是在殿中看到了希月,蘇綰還未起身,就被希月撲倒:“蘇姐姐。”蘇綰上了年紀後,對年齡很是敏感,別的青樓都叫媽媽,誰要是敢叫蘇綰一聲媽媽,蘇綰定要將那人恨上半月。


    “哎呦,我的小郡主,你快壓死奴家了。”


    “蘇姐姐,娘讓我問問你,說是不是想賴賬,今日都二十了。”


    “不是蘇姐姐賴賬,是你長公主又無聊了吧?”


    “蘇姐姐既知道,為何遲遲不去府中?”


    “前幾日來了個貴客,蘇姐姐委實抽不開身。”


    “貴客定是個男子。”


    “就你滑嘴,可吃午飯了?”


    “吃了,恰好路過便來看看,希月不打擾你休息了。回見。”


    “好,冉冉,跟著小郡主,別讓人欺負了。”


    “冉姐姐還得伺候你,我與阿泱一道來的,而且,誰能欺負得了我。”


    “不怕旁人欺負你,也得防止你欺負旁人。”


    “本郡主,才不會沒事找事呢。”


    “好,出去玩吧,當心些。”


    蘇綰對希月比對待親女兒還好,要是圓圓還在,應比希月還大些。


    希月蹦跳著下樓,瞅見顧北泱跟前有一男子,男子生的不錯,舉止投足透著一個娘字,男子好像對顧北泱很是感興趣,顧北泱走哪男子跟到哪兒。


    “小郎君生的真好,可與在下一道飲酒?”


    顧北泱惜字如金,若是搭理了男子,那跟青天白日見鬼沒什麽區別。


    “閣下自重。”好吧青天白日見鬼了。。。


    希月本想再看看,那知顧北泱說完這話後,那男子居然上了手,顧北泱有潔癖,外人碰過的衣物都不會再穿第二次!還有那衣袍好貴的!是可忍希月不可忍!男子手上一痛,希月笑嘻嘻的抓著他的手腕,由於希月身子小,男子又高,希月墊著腳抓的男子的手。


    “你又是何人!還不速放開!”


    “方才他讓你放的時候,你放了嘛?”但凡遇到一點危險希月總是站在顧北泱身前,擋住顧北泱半個身子,一直手擋住顧北泱,一隻手擋住鹹豬手。


    “痛!你可知我是誰!”


    “別你是誰,我是誰的,我管你是誰,你娘沒教過你,未經他人允許,男男也授受不親嘛?再敢有下次,打斷你手腳。”


    男子倉皇而逃,希月回頭:“阿泱,你就由著他對你上下其手?”


    “知道你來才未躲。”


    “你把我當打手啊!還是免費的那種!”


    “唉,我自知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


    “不但沒有午餐,早餐晚餐還有宵夜都沒有!”


    “好,這個給你。”


    “就算是阿泱你要收買我,一張白紙,是不是太少了些?”


    “這月長公主發的零錢,都讓你拿走賣了栗子糕,此番,我亦是兩袖生風,再哄不了你,白紙一張,日後你有所需要的隻需寫在紙上,不論何物,何事,我都應允。”


    “給,我要天上的星星。哎呦,痛。”


    “天上的星星沒有,頭冒金星要是不要?”


    “不要,期限多久?”


    “一生。”希月隻覺得心撲通跳了兩下,從來都是顧北泱耳朵根紅的,此番倒是希月耳根紅了。


    “哼,本郡主才不稀罕,下次再惹本郡主,本郡主就讓阿泱你去追太陽,追不著不許停。”


    “當真是最毒婦人心啊。”


    “你們男人還都是大豬蹄呢!不,大豬蹄子還能吃,哼!男人!”


    顧北泱迷茫了,為何說他是大豬蹄子。。。他看起來很油嘛?還是這幾日未曾練武讓希月知道了在,這是在提醒他?


    是夜北羅的將師,看著尤為努力的顧北泱,心中不解,要說平日,顧北泱也很努力,今日總感覺不對,顧北泱心中有事,但是這位主子,從不多言一語,將師又不好開口詢問,就算問了,顧北泱也絕不會說。。


    今日份早就練完,顧北泱還在林中練劍,絲毫沒有停的打算。這就是顧北泱的不對了,你不下班,還不讓將師下班。


    顧北泱挽了個劍花,閉目沉氣,鬢發被汗水打濕,手裏的劍,受不住顧北泱的內力,又卷了刃。將師走過去,打算接過顧北泱手裏的劍,顧北泱出神,將師手還沒碰到劍,匕首就抵到了將師脖子上,這下輪到將師流汗咽口水了。


    “公子。。。”


    顧北言不帶絲毫神情,就好像這北羅皇後,顧北泱親娘派來教了顧北泱一月的將師,是根狗尾巴草,折斷就折斷。


    顧北泱把匕首放下,長劍插在地上,將師定心,認為顧北泱又要給他留下一個背影的時候,顧北泱停了下來,還開口說了話,真的,要是因為今晚,將師真的認為,顧北泱是個啞巴。。。


    “大豬蹄子,是何意思?”


    “????這,,,豬蹄鮮美。。。可口,許是在誇人長的好看吧。。”


    這說法,似能說通,希月最愛撩撥顧北泱,趴在顧北泱麵前,誇顧北泱好看,以後不知道便宜了哪家姑娘。


    想起這些顧北泱心中一笑,摸了摸手腕上的匕首。


    “公子且慢,微臣有娘娘家書一份。”顧北泱停下,將師雙手舉著信封:“微臣所能學,以全部教與公子,明日午時啟程,若公子有話帶回,請公子放置在城外餛飩店。”


    顧北泱展信,信上隻有一個字殃,看的出下筆的人,用了很強的力道,五指一捏,信成碎紙。


    “公子,娘娘說。軟玉溫香索命繩,家恨國仇跗骨蛆,望公子早日部署,娘娘等著您回去。”


    腳踏落葉,眨眼間沒了顧北泱蹤跡。


    鎮國候府門口掛著燈籠,希月杵著腦袋坐在門口,蚊蟲在耳邊嗡嗡,希月手甩了甩,顧北泱走過去,坐在希月旁邊,希月晃著倒在顧北泱膝蓋上,剛好壓著一個敏感的部位,顧北泱能控住所有,卻控不住這尷尬的點,希月覺得有什麽東西咯著臉難受,蹭了蹭,然後就被推了出去,顧北泱用力有些重,希月險些撞到門上,又被顧北泱拉回來,撞到胸上。恰好走來的秋月捂住眼睛,躲到一邊。


    “阿泱,你幹什麽?”希月軟著聲音道。


    “替。。替你驅走蚊蟲。。。”


    “緣是如此,今晚怎的回來這樣晚?”


    “一些事耽擱了。”


    "哦。我們回家吧。


    “好,回家。”


    手心傳來溫度,引以為傲的自持力,在希月麵前化為烏有,外袍被頂起,還好天黑燭暗,無人注意,把希月送回屋裏,顧北泱,回屋,一口飲幹了茶水,尚難澆滅心中浴火,轉身又洗了個涼水澡,這才好些,躺在床上,床幔上掛著一羽毛紗網,希月掛上去的,幼時顧北泱夜夜噩夢難以入睡,希月特去跟蘇綰學了這捕夢網的做法,做了一個掛在顧北泱床上,聽說能過濾噩夢隻剩美夢。顧北泱伸出手,碰了碰捕夢網上的羽毛,羽毛很軟,手指有些癢。恍惚間看到希月被針紮到手,放嘴裏允允,又繼續的樣子。


    閉上眼睛,腦中全是希月的一顰一笑,甚至連睜眼說瞎話也是喜歡的,明明不是國色天香,卻該死讓人移不開眼神。


    想著想著顧北泱就睡著了,夢是好夢,美夢,甚至是春日夢,夢中希月與顧北泱策馬奔騰,笑聲朗朗,顧北泱把希月拉到自己馬上,希月張開雙手擁抱風。


    後來顧北泱坐在草上,希月在一邊打滾,唆使顧北泱也躺下,顧北泱嫌棄的看了眼草坪,選了個稍微幹淨的地方躺下,希月撐著頭,看著顧北泱,不說話,就這麽看著。


    “阿泱,以後我看到海都不必看了。”


    “為何?”


    “你的眼睛比所有海,都要好看。”


    顧北泱伸手捏捏希月的臉,這一捏就再也放不開了,顧北泱起身吻上,雖是在夢中,卻是這樣的真實,顧北泱長驅直入,吻得希月喘不過氣來,香滑,柔軟,悶聲,顧北泱把手放在希月後腦勺,慢慢壓下,避免草尖紮到希月的頭,草坪柔軟,不及希月半分柔軟,紅唇撩人,眉眼撩人,一顰一動皆是撩人。。。這約莫就是情人眼裏出西施吧。。


    秋月站在門口,想往屋內看看,顧北泱前腳進屋,希月後腳就醒了,躲在床下,想嚇嚇顧北泱,剛坐到床上,就被拉在懷中,緊接著就是一吻,還有不安份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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