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琳睜開眼,眼前的人是魏曉墨。


    魏曉墨拉住冰琳的手問道:“冰琳,你醒了。”


    “你是?”冰琳疑惑地看著魏曉墨說道。


    “你再想想?不急。”魏曉墨一臉溫柔地看著冰琳。


    揉了揉腦袋,又拍了拍,冰琳抬頭問道:“你是…曉魏姐…師父?”


    魏曉墨顯得十分開心,原本就如同帶電的雙眼此時笑成了彎月的模樣說道:“冰琳,買下的那個茶樓明天就可以搬過去了。”


    “茶樓?”冰琳又陷入了尋找記憶的模樣,片刻後說道:“就,裝修好了嗎?”


    “對啊,我請的都是最好的師傅,隻是來幫你的薑叔還在路上,後天能到,等他到了再搬。”


    “哦。”冰琳看著山洞中的一切,當看到不遠處站著一個用袈裟抱著一個孩子的和尚時,冰琳問道:“師父,那個抱著小孩的師父是誰?”


    已經在旁邊觀察了半晌的和尚此時聽到冰琳提到自己急忙抱著老楓走了過來說道:“冰琳,你不會隻記得你師父不記得我了吧?”


    冰琳想了半天,卻什麽也沒想來隻好搖了搖頭。


    和尚生氣道:“你連茶樓的事都記得,居然不知道貧僧是誰,也想不起來老楓,這個孩子嗎?”


    和尚看了一眼魏曉墨,似乎想明白了,憤怒道:“你這女人!讓冰琳就就記住了你想讓她記住的東西,然後把和我們有關的都忘了是不是?!”


    魏曉墨淡淡地說道:“你以為要記住那麽多東西有這麽容易。還有!我是她師父,選擇權在我。”


    “當然,我也不會攔著你告訴冰琳之前的事。”


    和尚正要鼓足勇氣翻臉時,聽到魏曉墨的這句話時,隻好憋了回去。


    隻要還能跟冰琳說明白前因後果,無非就是多費些口舌。


    和尚剛要準備跟冰琳講清楚時,魏曉墨抬起手阻止道:“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辦,後天會有三個人來這裏找你,他們有一隻青峰,你們打開蓋子後,他們那隻會飛到你的這裏麵,隻要兩隻沒有立馬廝殺起來。那這三個人你就可以完全信任。”


    說著魏曉墨給了冰一個裝著一直小蜜蜂模樣的小玻璃瓶。


    “這就是你們彼此驗證身份的方法?拿兩隻小蜜蜂?”


    魏曉墨平靜的對和尚說道:“這隻是我們魏家驗證重要地位的人用的方法。”


    “我這次要出遠門,接下來一切聽薑老的。好好跟薑叔學習製湯,不要怕苦。”魏曉墨對冰琳交代道。


    冰琳堅定地點了點頭說道:“我不會怕吃苦的。我不想成為累贅。可是…”


    “我…我有點怕這種又小又有翅膀的小蟲子…”


    魏曉墨遲疑了一下,手在玻璃瓶上抹了一把,小小的玻璃瓶瞬間變成了黑色的。看不清裏麵有什麽。


    魏曉墨安慰的摸了摸冰琳的頭發起身,一轉身,人已經消失原地山洞中卻回蕩著她的聲音:“冰琳,師父隻有我一個,叫他法師。”


    和尚搖了搖頭說道:“你這師父,真是巴不得你不要跟我們混了…”


    冰琳的注意力卻全在老楓的身上,隻看了一眼:“哇,法師,您這懷裏的小孩好可愛啊,皮膚好好…”


    叢林中。


    “道長,我再次聲明,這些桃符是你昨晚送給我的,一共就給了我兩塊!”


    “不可能!我送東西,從來不會送這麽多!”


    …


    大胡子說道:“道長,你先冷靜一下,把我身上的藤條先解開行嗎?”


    道長出神地看著自己手中的桃符,眼睜睜地看著上麵自己畫的符咒正在慢慢變淡,木紋也開始變得模糊。隨手便丟入了雜草中,搖了搖頭說道:“一會它自己就消失了。”


    大胡子費勁的朝自己屁股後麵的兜裏摸去,終於摸到自己的屁股時,卻發現昨晚藏著自己兜裏的桃符不見了。


    大胡子怒道:“現在你相信了吧!趕緊給我解開,萬一這會那僵屍來了,我連跑都跑不掉。”


    道長從大胡子身上拔出尖刀把藤條切斷了,又把尖刀還給了大胡子。


    大胡子活動了一下身體,撿起地上的藤條說道:“道長,這藤條也是你做的,怎麽好像不會消失。”


    道長打量著四周說道:“也會,隻是上麵摸了我的血,消失的慢一些而已。”


    大胡子突然繞了撓胸口說道:“我這心裏頭怎麽突然慌的很,就像…”


    大胡子正要接著說,隻見道長警惕地看著前方,打了一個手勢,大胡子也立馬警覺起來。


    時間靜止了三秒,突然前方不遠處竄出一隻梅花鹿。


    正當大胡子感慨虛驚一場時,梅花鹿身後又竄出兩道人影,一高一瘦,緊緊地追著這頭成年梅花鹿狂奔,迅捷無比,一眨眼已經追遠。


    “這什麽人,跑的真快!”大胡子驚呼道。


    道長打斷大胡子的話緊張地說道:“別說話,附近還有東西!”


    大胡子急忙將匕首反握在手中。


    “哢!”


    天空之上出現了一道很長的裂痕!有人在強行破壞法陣。


    “快!把桃符扯下來!”


    兩人迅速從地上拿起藤條快速的撤下上麵的桃符,每個桃符上麵都有一滴已經幹透的鮮血。


    道長再次咬破自己的指尖,往桃符上抹去。


    “哢!哢嚓!”


    法陣不停地在被巨大的力量衝擊著!


    “杳杳冥冥,天地昏沉,雷電風火,官將吏兵,若聞關名,迅速來臨,驅除幽厲,拿捉精靈,安龍鎮宅,功在天庭!”


    “疾去!”


    道長手一揚,四枚刻著“鎮凶宅怪異符”的桃符朝上空飛了出去,在碰到裂痕時“轟隆!”一聲巨響炸裂開來,掀起一股氣浪將道長和大胡子二人掀翻。


    “道長!怎麽辦!炸死對方了嗎?”大胡子爬起來急忙問道。


    “這又不是炸藥,桃符都是遇強則強,隻能說明對方太強大,反響才這麽大。”


    道長從身上快速拔出棗木劍,警惕地看著四周。


    四周卻安靜得隻能聽到自己劇烈的心跳聲。


    “殺氣還在,外麵的家夥沒死!”大胡子焦急地說道。


    話語未落,天空瞬間塌陷,那道裂痕在一次全力的碰撞下已經塌了一片。


    一隻白嘴、頭頂赤紋、身青色的鳥頭投影在上空。


    道長胸口傳來一陣撕裂的疼痛,嗓子口一甜,鮮血從嘴角和雙耳流了出來。


    道長再次掏出兩道桃符,隻見上麵也摸著幹了的鮮血,道長把嘴角的血往上一抹。


    念道:“起離五方凶,金木水火土神煞,陰邪鬼怪急走無停,吾奉太上老君勅,神兵火急如律!”


    “你先往生路走,別回頭!”道長把兩道金光一閃而過的桃符直接丟在大胡子手裏說道。


    “一起跑啊!”


    “別托我後腿!你又不是道士,這是另一隻畢方!回迷山再說!”道長大怒道。


    大胡子不敢耽誤,把桃符緊緊握在手中,朝著印象裏的那條生路狂奔,原本速度不慢的大胡子,此時疾走如風,自己能清楚地感覺到一縱身的距離很遠,畫麵卻很慢,慢到大胡子可以清晰看清楚所見的一切。或許是此時眼睛看到的速度快過了行走的速度。


    大胡子此時來不及感受這些,隻覺得手中的桃符正在發燙,一點點的在變小,像是在燃燒。


    逃出去。才能搬救兵!這是大胡子此時唯一能做的事情。


    畢方再次傾盡全力準備下一次擊破法陣。


    道長感受著那股即將落下的巨大壓力,劍指朝上空一點。法陣散去,眼前十步之外,一隻巨大的畢方,一腳踩空,激起塵土枯葉飛楊。


    道長趁畢方站立未穩,提起已經塗滿了鮮血的木劍騰空殺去。


    半空中的道長,舉起手中木劍當成飛刀一般朝頭比自己身體還大的畢方眼睛奮力甩去。緊接著又從背後拔出兩把接二連三的甩出。


    畢方來不及躲閃,舉起翅膀朝道長煽來。三把木劍插在了畢方的翅膀上,卻沒能給畢方造成任何實質性的傷害。


    道長抱著拚命的姿態撲來也一樣沒有躲閃的機會,雙手死死地握著劍柄朝著畢方的翅膀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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