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為何?”


    易杭一連說了兩個為何,自飲一杯,“謝兄啊,你大概沒有遇見過這種女人,無論從身份、相貌、氣度、才智,均讓你望而生畏,絲毫不敢靠近,更不敢傾吐愛慕之意,她讓天底下所有的男人在她麵前黯然無光。”


    謝傅醉笑道:“易兄,你說的我有點好奇了,不過,若是我遇見這樣的女人,我一定避而遠之。”


    易杭自嘲一笑,“避而遠之,謝兄你說的倒是輕巧,我不是沒有試過,可離開自己喜歡的事,活著還有什麽意思,我這酒癮就是避而遠之那段日子染上的,謝兄,你生平最喜歡什麽事啊?”


    謝傅應道:“我最喜歡看書,我最喜歡探索未知的事物。”


    易杭問道:“那我問你,若讓你這一輩子不再看書,你受不受得了。”


    謝傅道:“生不如死!”


    易杭再次捉住謝傅的手,“生不如死啊!”


    謝傅笑道:“易兄真是個癡情人,跟她說!跟她說!”


    易杭道:“苦於無話可說,我所能做的就為她賣命,讓她對我多注意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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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兄,你何須如此卑微。”


    “你沒見過她,你不知道一顆心被她輕輕捏在手中的那種感覺,她想讓你痛就痛,想你樂就樂,想讓你愁就愁,想讓你哀傷就哀,想讓你死就得死。”


    謝傅笑道:“易兄,你真可伶。”


    易杭哈哈大笑:“我真可伶!”


    謝傅擺手道:“不提女人,煩!”


    “好!不提女人,越提越煩!”


    謝傅問:“那提什麽?”


    “提……差點忘了,謝兄,我有事相求。”


    “咱倆赤足之交,不要說求,直說。”


    易杭道:“明老先生是一間私塾的教書先生,前段日子,明老先生病了,一直未能痊愈,所以委托我替他授課,過幾日我要離開蘇州一段時間,所以想請謝兄替我授課。”


    謝傅問道:“易兄為什麽這麽看得起我?”


    “我雖不知道謝兄真正才學如何,可這些日子與謝兄交往,也能看出謝兄你學識不淺,這不是最主要的,授課一事,我最怕所托非人,而謝兄你是信得過的人之一,那句“渾身似火落河去,我輩豈驚成水鬼”,足可見謝兄風骨誌氣,我想明老先生也是很欣賞,謝兄你千萬不要拒絕。”


    謝傅笑道:“你盡管放心,你有所托,我必然應承,方才隻是問個清楚。”


    易杭看謝傅雙眼迷離,問道:“謝兄,你醉了嗎?這事你可要記得,別酒醒之後忘得一幹二淨。”


    謝傅道:“我記住了。”


    “好。”易杭說著拿出一張紙條,“這紙上記有私塾地點和授課時間,謝兄早上隻講一課就好,不會占用謝兄太多時間。”


    謝傅接過紙條,點了點頭,“天色不早,告辭了。”


    謝傅起身,腳下卻有點輕浮,易杭立即上前扶住謝傅雙手,笑道:“你這個樣子能行嗎?”


    謝傅哈哈一笑:“放心,我喝了酒之後就是這個樣子,享受。”


    易杭還是陪著謝傅走出船艙,上了岸,生怕謝傅有個閃失,一路陪同。


    謝傅笑道:“你這般相送,難道要送我到家不成,我住處可沒有好酒。”


    易杭微微一笑,“對了,除了你,還有一人授課,這個人也是我的朋友,而且是位女先生。”


    易杭說著特意向謝傅眨了眨眼,“謝兄可不要把她當做一般女子看待,要不然會吃虧的。”


    謝傅“噯”的一聲,“別提女人,煩。”


    易杭嗬嗬一笑:“好,別提女人,煩。”


    ……


    酒逢知己千杯少,謝傅喝到臨近黃昏,才醉醺醺才返回,剛進屋子就看見朱明在他的房間內。


    “朱明,是我走錯房間了嗎?”


    謝傅說著醉眼懵鬆的掃了掃房間,“這是我的房間沒錯啊。”


    朱明直接責問:“謝傅,你是不是欺負我不識字,在信中說我的壞話了?”


    謝傅嗬的一笑,“沒啊。”


    朱明怒道:“定是你見不得我好,從中作梗,你這個卑鄙小人。”


    謝傅哈哈一笑,人搖搖晃晃,手指朱明:“小人之心,小人之心,你是小人。”


    朱明雙眼充滿仇恨:“謝傅,你這樣害我!我跟你勢不兩立!”


    謝傅笑道:“哈哈,你這般氣急敗壞,亂吠亂咬,是不是好事毀了,我早就勸你不要去,你就偏要去,就你這點墨水,見了人家小娘子還不立即露餡。”


    朱明隻感謝傅在譏笑他,氣的渾身發抖,眼眶發紅。


    謝傅瞥見了,又道:“喲,受委屈了,是被人家取笑了,還是被人家羞辱了,我就說了嘛,讓你多花時間在讀書上麵,你就偏偏偷懶。”


    “你分明就是狡辯,要不然她怎麽知道信不是我寫的!你就是想搶我的女人。”


    謝傅醉笑道:“朱明啊,你好天真啊,這信一字一句都是我寫的,你以為是你在與人家書信往來嗎?說到底你隻是個送信的,就算信裏有情,也是對我有情,想見麵,也是想見我,我不告訴你,是怕傷你自尊,醒醒吧你。”


    朱明咬牙切齒:“果然如此!你早就居心不軌!”


    謝傅擺了擺手指,傲道:“不不不,我不稀罕,就算人家喜歡我,我也不要。”謝傅說著輕浮一笑。


    這話無疑讓朱明感到屈辱,將他尊嚴踐踏的一無所有,朝謝傅衝了過來:“我殺了你!”


    朱明對著謝傅又捉又撓,又打又踢。


    謝傅用力將他推開:“幹什麽?見我喝醉了,欺負我這個醉漢。”


    朱明搬了張椅子,又衝了過來,對著謝傅頭上狠狠砸下去。


    謝傅躲了過去,把朱明整個人舉了起來,狠狠的砸在桌子上。


    啪的一聲,朱明連同碎桌一並躺在地上。


    “你搞清楚,當初是你來求我給你寫信。現在結果不稱心如意,你反過來怨我,記恨我,你她娘的就是個小人。”


    謝傅說完這句話,醉醉醺醺的,就倒在地上睡著了。


    ……


    孔管家疾步來到澹台鶴情的書房。


    “小姐,謝公子把朱明給打傷了。”


    本來這事,孔管家作為澹台府管家,自然有權依家法處理,不過涉及謝傅,所以特意來向澹台鶴情請示。


    正在辦公的澹台鶴情聞言,猛然站起:“謝傅有沒有受傷呢?”


    孔管家一愣,小姐沒聽清楚嗎?是謝公子把朱明打了。


    “我問你話呢,謝傅怎麽樣了?”


    “額……謝公子被捉破衣服了。”


    “那就是互毆了!”


    孔管家一時沒反應過來,很快說道:“是是是,他們兩個互毆,各有受傷。”


    澹台鶴情又問:“謝傅還有沒有其它地方受傷呢?”


    孔管家心中暗忖,小姐,你偏袒的好厲害啊,老奴竟無言以對,“沒有,就被捉破衣裳。”


    “嗯,互毆的話,依家法……算了,平時打打鬧鬧很正常,男人沒有點血性還算是男人嗎?”


    孔管家又是無言以對,我是怕你鐵麵無私,早知道你這麽偏心,我就大膽自己處理了。


    “孔管家,你安排一下,給謝傅做幾套衣服。”


    “小姐,就這樣嗎?”


    澹台鶴情表情一冷:“那你還想怎樣?”


    孔管家忙道:“我的意思是要不要請個大夫給謝公子檢查一下?”


    澹台鶴情淡淡道:“那你安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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