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王萬歲,萬歲,萬萬歲!”


    一番變故,可把眾多魏將歡喜得搶天呼地,山呼萬歲,劉大耳等人臉色陰沉,來人正是犯天下之大不諱的魏王,也是他們口中的魏賊!


    不想這魏賊妙算無策,不僅竊據廟堂,更有如此神通,不曾露麵就破了黃巾力士的陣勢,可勝過了許多頂尖武將,叫那自詡天下一等一英雄的劉大耳有些坐不住了。


    “並非貧道過分,而是兩位道友已經搶先,貧道也有些坐不住了。”那一頭,天公道人卻突然歎道,連自稱也給改了。


    虎牢關中頓時陷入沉默,驀然,一位蟒袍黑冕的王者默默走出,虛空安步,氣機偉岸,隻憑一人便壓得虎牢關內外數十萬將士心頭沉重,諸多將領未敢與之對視。


    便聽魏王問道:“道友可有把握?”


    “這種事還等到有把握才去嚐試?”天公將軍反瞪了一眼,忽然笑了起來。


    魏王啞然,便失笑道:“好,孤王成全你!”


    成全,如何成全?


    眾人聽的雲山霧裏,便聽魏王吩咐,聲音郎朗:“三軍聽令,你們,都降了吧!”


    降,降了?


    魏軍正等魏王開口,帶領他們殺盡諸侯,一統河山,沒想著等到了這話,不說魏軍上下不能相信,諸侯盟軍也未敢置信。


    “這就降了?兄弟們辛辛苦苦從軍,不就是為了打下一個盛世王朝,弄一個世代封蔭,魏王你說不玩就不玩,是不是太兒戲,考慮過兄弟們的感受沒有?”


    魏軍上下不無心中不忿者,相視冷笑,便想如何反他娘的,虛空忽然驚起幾聲霹靂,天分二色,一玄一黃,瓜分蒼穹。


    一玄一黃的天色如同兩隻巨大的磨盤,不斷碰撞、碾壓,其間或有勝負,稍稍壓製對方,但兩分的大勢終歸不曾變過,仿佛代表天下大勢。


    諸侯似有所悟,魏王已默默拍出一掌,玄色天光崩潰,化作一縷縷流暈,被黃色天光吞噬進去。


    魏軍上下但覺一股奇異力量被抽取出了身體,心底涼颼颼的,如那心有不忿者更是慌得手腳不知自處,仿佛有什麽重要的東西丟失,惶然相顧。


    高台上,天公將軍氣色大好,如同吞了人參果,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舒爽,便是個不識貨的也能看出,他得了極大的好處,卻見他哈哈大笑起來:“還請道友見證!”


    “正該如此!”


    話音方落,高台上又多了一個青衫似洗的男子,駐劍而立,雙目緊閉,雖不曾震動氣機,也能讓人感受到凜然之意。


    “道友盡管去,麻煩來了,我們替你擋了!”


    那男子說道,天公將軍頓時大喜,又向男子以及魏王拜了兩拜,徑自站起身來,看了看手中的羽扇,終於笑道:“果然,便不適合我!”


    說罷,他如棄敝履一般,將羽扇遠遠扔了,再昂然向虛空走出,一縷縷玄黃光暈默默匯聚,天音乍起,天公將軍的道袍上多了飛羽之飾,他拄著長杖,頭戴淩雲冠


    ,氣機越顯偉岸,如長空,似蒼穹。


    此時,黃色天光也正好將玄色天光吞噬殆盡,長空一色,黃光極盛,黃亦煌之,無窮威勢壓下,把諸侯大領壓得不能立足,全都趴在了地上,卻不願錯過任何一個細節,眼睛瞪得銅鈴大,仿佛要見證什麽。


    而他們的確見到了,見到了天公將軍突然做歌大笑:“黃巾起眾是毒禍,群英並做為龍蛇,蒼天已死而不僵,他朝當立黃天時!”


    歌聲落罷,虛空中早不見了天公將軍的身形,隻有光輝越來越盛的黃色天光,照盡諸天,威壓萬界。


    一座座虛幻的世界憑空顯化,或是萬古當青,或是流光飛火,或是古色仙意,也有一些別具一格,天地寂寥,張舞無盡怪物的,隻讓眾人大開眼界。


    這是,諸天共舉,是證就不朽的第一重異象!


    那諸多的世界,便是諸天顯照的虛影,托舉著黃色天光冉冉而升,越來越高,漸漸頂替天穹,仿佛黃天。


    黃天,即是天公道人的大道真身,是其一身道行所化。


    可惜,天公將軍此時還不是黃天。


    “黃天,本座還沒死,想盼我死,你還早了幾個紀元!”


    突然,那黃天之上,天穹之頂,猛地抓下一隻大手,其色為玄,幽沉幽邃,靜謐無比,如同幽潭。


    不,不是幽潭,比起幽潭,這種靜謐更有一種磅礴氣象,如天如祗,俯攬眾生。


    那是玄天!


    哦,他還有一個名字叫黑天道人,不過,黑天什麽,聽著多俗氣,哪配得上他玄天道人的排場?


    “玄天道人,蘇某還在這,你目中太無人!”


    這時,駐劍的男子突然睜開眼眸,一點劍光迸起,仿似火星,咻然間撞上玄色大手,將之撞穿,留下個通透的小孔。


    雖然隻是小孔,卻打破了玄色大手的靜謐幽邃的氣象,玄色大手陡然崩散,天穹之頂,便傳來一聲氣急敗壞的聲音。


    “小輩,你敢辱我?”


    虛空上也浮出一張大臉,頂著天穹之頂,不讓黃天繼續上升,巨口吐颶風,神目放冷光,猖獗囂張,儼然一副要吃人的樣子。


    正是玄天道人……的臉。


    “小輩?玄天你記吃不記打,道哪個是小輩?”


    不知是不是玄天道人的猖狂相兒惹怒了某人,一聲冷冽的叱吒突然響起,旋即,青衫男子身上升起四道劍光,青紅黑白,各立一方,四道劍光中又以紅光為首,輕輕一轉,但往大臉飛去。


    “是你這小娘皮,黃天,你這個賤人,竟與外人勾結,諸天同道不與你幹休!”


    玄天道人……的臉顯然是吃過劍光的虧,眼見四劍飛來,哪裏敢惹,敗犬一般放出後話便閃了沒影,可將劍光的主人氣的半死,不肯罷休,緊追過去。


    此時,黃天的第二重異象——萬道齊服才過了一半,一縷縷道痕浮現,與黃天碰擊,眼見奈何不得對方,道痕漸漸消散,但有三道道痕化作三尊道人,一藍衣、一青衣、


    一蒼衣,麵目模糊,各自拄著一根長杖,提起來就往虛空打去。


    這三尊道人,卻是不朽者藍天、青天、蒼天道人,也是玄天道人所言的諸天同道,投影此間,要與黃天斷過因果。


    青衣男子知曉這一擊隻能自己受過,旁人不能代替,也由著三人打下,三根長杖打在黃天上,如中敗革,黃天咚的一聲鼓蕩起來,最劇烈之處震開幾道裂痕。


    這三人一擊而過,也不答話,隻是各自看了一眼,重新化作無形,好在黃天受過這擊,勉強渡過第二重。


    虛空上,漫天的黃光咻而一轉,重新化作天公將軍的身影,他謂然一歎:“蘇道友,我隻有幾位仇敵,還能勉強渡過這重,道友的仇敵卻滿天都是,不知你有幾重把握?”


    “盡管來便是!”青衫男子冷鏗地吐出這句話,字字都帶著劍鳴。


    “道友霸氣,貧道不能比!”


    天公將軍豎了個大拇指,得這片刻喘息,他已經回複元氣,一推淩雲冠,頭頂浮出一片慶雲,畝許大小,其中浮著三朵嫩黃色花苞。


    其中兩多花苞輕輕顫抖,漸漸開放,露出兩道人影:左邊的人芒鞋竹杖,麵目陰鷲,卻是天師張角;右邊一人飛羽道袍,淩雲冠帽,拄著九節長杖,竟與天公將軍麵容一模一樣。


    隻是中間那朵嫩黃花苞勉強掙了掙,終究不能開放……


    青衫男子驟然沉默下來,天公將軍颯然一笑:“證道難,難於上青天,貧道想著,若能先殺了青天,或許這關就能過去呢?”


    話音才落,第三重異象已經來襲,卻是一重憑空而降的黃天——辟道之時,與相同大道爭鋒,辟出屬於自己的道路。


    天公將軍昂然不懼,不待那黃天降落,便將身一躍,徑自跳了進去,仿佛砸入池塘的石子,蕩起微微漣漪,不多時,漣漪漸漸消散,卻不見天公將軍出來,到最後,黃天消散。


    “這妖道雖然禍亂漢室,可這份勇氣,孤王就不得不誇他一聲!”


    魏王自顧落在高台,唬的那些才從天公將軍證道威壓中爬起的諸侯跌滾下了台子。


    即便如此,他們也忍不住翻起了白眼。


    說道禍亂漢室,天公將軍自然難辭其咎,可你魏王說這話就沒立場了吧,人家天公將軍是黃匪,你也是魏賊呢。


    魏王嘴角露出一分古怪笑容,拜道:“道友,孤王若能渡過這坎,你的人情賬我也還了!”


    言下之意,若是渡不過,人情賬自然一筆抹消。


    青衫男子笑了笑,魏王當仁不讓,大袖一翻,第一重證道異象諸天共舉已經躍出,不等完全浮現便被魏王一鞭打下,生生打散。


    隨之,證道異象也似被觸怒,第二重萬道齊服中十幾個身影借助道痕投影此間,也不曾掩蓋麵容,或是麵如重棗,或是麵白手長,或是束發紫金冠,隻將諸侯與魏將看的目瞪口呆,忍不住瞅瞅別人,又瞅瞅自己。


    可怎麽看怎麽像,分明,就是同一人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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