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我本家?本家,本家,我在這裏啊,你可不能虧待了我!”


    諸侯武將浮想聯翩,幾乎就抓到真相,一時怦然心動,那些身影也不曾理會他們,各自提起刀兵,便往魏王殺去。


    龍鳴高亢,驟然間卻是兩隻赤龍占著腳快,那麵如重棗的身影與束發紫金冠的身影當先動手,刀光橫行,戟光凶猛,來回穿刺,瞬間便與魏王交鋒了幾招。


    赤龍?


    人家這倆龍全名赤兔龍,所謂馬中赤兔,成了龍的赤兔龍也是龍中之龍!


    隻是,這兩尊身影攻擊落罷,卻不似蒼天道人三人一樣消失……


    魏王接了這幾招,顯得有些氣喘,卻做起大笑:“雲長、奉先,孤王待你們可不薄呢,你們於心何忍,果然要殺孤王?”


    此言一出,麵如重棗的身影一頓,束發紫金冠的身影冷哼了一聲,一道冷光從虛空落下,將呂溫侯絞得粉碎。


    可憐呂溫侯畏於魏王之威,不得不臣服,此時又起了別樣的心思,正想他那本家是否能拉他一把,最不濟也給他換個坐騎,也換一直赤兔龍騎騎,哪想當真禍從天降,頓時嗚呼哀哉而去。


    慌得諸侯武將跌爬滾打,才知道,即便是“本家”,也會殺他們。


    “可憐,可憐,孤王待他真不錯呢!”


    魏王自顧自歎,但有兩道白光突然斬來,光輝皎潔,橫貫當空,卻是那白麵手長的身影突施偷襲。


    這兩劍角度極為刁鑽,往魏王腋下鑽去,又出其不意,看的劉大耳暗暗叫好,便要拍掌出來,束發紫金冠的身影也趁機擲出畫戟,鋒芒弄起,如虹貫日。


    危急之時,魏王已躲避不及,兩劍一戟已經擊來。


    嗡!


    但有一柄古劍突自魏王泥丸中跳出,輕輕一震,惹得滿空都是劍鳴,喋喋不盡,頓把白光與畫戟崩得粉碎。


    鏗!


    古劍又是一震,一縷劍光滲出,漫空一轉,束發紫金冠身影頓時斬得破碎,麵如重棗的身影則駕起赤龍,搶在劍鋒之前帶起白麵長手的身影,離開了這個世界。


    此劍,名做倚天,乃是魏王孕養數千萬年的天子劍。


    “雲長,孤王果然不能得到你呢!”


    但持著天子劍,魏王卻做出混賴相,語氣著實曖昧,讓下方的關長生麵紅耳赤,燥得不行。


    哦,他臉本來就紅,再是羞怒,也看不出來。


    “諸位,還要再打?”


    倚天一出,誰與爭鋒,魏王持劍屹立,讓剩餘的身影不敢動彈,諸人相似一眼,各自散去,第二重異象便也渡了過去。


    轟動!


    這時,高空中但聽一聲劇鳴,一尊同樣蟒袍黑冕走下虛空,手中也提著一柄倚天劍,麵無表情,魏王颯然一笑,自出場以來,顯得有些不著調的魏王終於露出嚴肅的神色。


    第三重,辟道之時!


    “世人皆說孤王奸賊,其實,孤王真是赤膽忠心啊!”


    說罷,魏王提起倚天


    劍,再不理下方的人如何做想,人隨劍走,便與另外一尊“魏王”廝殺在一起,劍光縱橫,密簇犀利,掙得虛空崩潰,道則斷裂,但有魏王的歌聲傳出……


    “功首罪魁非兩人,遺臭流芳本一身。不識英雄真麵目,橫看成嶺側成峰。”


    歌聲落下,劍光崩兮,露出披頭散發的魏王,蟒袍狼藉,上衣短了一截,赤紅著眼,手中提著一顆大好頭顱,鮮血自斷口滲下,尤為駭人。


    不正是另一個“魏王”?


    都說天子以燕谿石城為鋒,齊岱為鍔,晉衛為脊,周宋為譚,韓魏為夾,施以天子之劍,此劍舉之無上,案之無下,運之無旁,上決浮雲,下絕地紀,匡諸侯,服天下,端的是高端大氣上檔次。


    魏王不是天子,卻勝似天子,亦使得天子之劍,滿堂諸公但有不服,也無可奈何,可不想,魏王也有這等蓬頭突鬢之時,隻讓人嗔目結舌。


    分明,就是一爭勝鬥狠的匹夫!


    “不成體統,不成體統,實在難登大雅之堂,魏賊,奸雄也!”


    諸侯暗暗冷笑,用以掩飾內心慌張,卻不妨第四重異象——時兮易兮已經降臨。


    虛空上驀然衝下一條虛幻河流,大河濤濤,急流衝蕩,正是時光之河,隻有抵過時光之河的衝擊,才能真正不朽。


    魏王獰笑一聲,提著頭顱便往河流走去,逆流向上,雖然走的舉步維艱,卻異常安穩,青衫男子既知,魏王已半步踏入了不朽之境。


    “魏王,可不能讓你輕鬆成功了呢!”


    突然,時光之河上遊走來個光閃閃的人影,星光做衣,輝芒做鞋,飾以北鬥七光,配以二十八宿,光輝燦燦,整一光人般,順著時光之河走下,拂袖一震,時光之河動蕩,掀起偌大波濤,魏王身形不穩,幾乎跌入河中。


    “權衡宗主,你如何不能好好呆在一旁?”


    這時,一直不曾動彈的青山男子終於動了,身形一晃,便已攔在魏王身前,時光波濤撞在身上,男子鬢上頓生白發,形容也見著幾分老態。


    但終究擋住了這波動蕩,魏王趁機向前又走了兩步,亙古難朽的氣機越發明顯,仿似洗練過的真金,越發璀璨。


    “道友如何知我?”光閃閃的人影傳來一聲大笑。


    “這話可不好笑,昔日宗主擁以光暗兩道分身,可打得蘇某人狼狽鼠竄,如何後來的戒日和尚隻剩下一個了?”青衫男子不無冷笑。


    光閃閃的人影啞然失笑,也散去了身外的光輝,露出真容——不是昔日蘇妄的仇敵,天罡宗權衡宗主還能是誰?


    “道友,戒日之名可不好聽,道友還是不要說的好!”雖被叫破了身份,權衡卻更興趣盎然。


    青衫男子翻了個白眼:“不叫戒日叫什麽,叫你紫薇大帝?”


    “道友果然知我!”權衡笑的越發暢快。


    可那青衫男子卻問道:“蘇某隻是好奇,你們之間到底誰為主誰為次,不知宗主可能告知?”


    權衡卻肯定地點了點頭,“原來道友


    並未證得不朽,隻是你的境界有些古怪啊,不知也能不能告訴本座?”


    “誰道沒有?”青衫男子終於笑道:“某家正打算證道的!”


    說罷,青衫男子身上也升起一片亙古難朽的氣機,那氣機輝煌煌,無量無盡,比魏王身上的不朽氣機不知深重了多少。


    可他竟真未證過不朽,因為,不朽境第一重異象——諸天共舉已經降臨。


    一座座奇異的諸天顯照,或是青空當照,或是十日橫空,或是廣寒仙宮,或是暗無天光,都與青衫男子修行的道則有關,奇異恢弘。


    當然,說是奇異恢弘的,隻能是那等身為局外人的看客,“被降臨”諸天中,身為局內人的“演員們”已經翻起了白眼。


    話中,證道不朽不該是一件很隆重的事麽,接二連三像什麽話?這樣隨隨便便會讓人以為成為不朽者很容易,他們這些不朽者也會很沒麵子的。


    好在,那青衫男子知道不能不給大能麵子,抽劍一擊,似抽刀斷水,將漫空的諸天虛影擊碎,第二重異象——萬道齊服繼而浮現。


    一縷縷道痕浮現,金紅青藍,毫光熠熠,如嵌永恒,散發亙古不滅的氣息,青衫男子猛地向前一踏,隻將漫空的道痕踩得凝固,咯吱作響,連那要借第二重異象躍出的大能也被這一腳踩了回去,一聲聲怒哼叱罵響起,聽得權衡眼皮跳動。


    這,就不是很給麵子了!


    “如何?”青衫男子問道。


    “道友霸氣!”權衡不得不違心稱讚了一聲。


    轟咚!


    話音才落,一座七層天塹轟然落下,天塹之中,各自屹立著一尊青衫人,黑發濃密,青衫如洗,單手托著劍器,皆是冷森森看來。


    這下反而輪到權衡笑了起來:“道友,你這取巧的修行法子看來有些弊端呢!”


    “你以為就你分身多?”


    青衫男子瞥了他一眼,下一刻,他身後突然走出七個人來。


    其中一人倒坐黑驢,負劍攜酒,喝的伶仃大醉,座下黑驢昂昂叫喚,乃名蘇妄;一人麵容普通,手掌粗糙,身形寬厚,叫做蘇乞兒;一人臉蛋稚嫩,大眼烏溜,頑皮可愛,名叫張小蘇;一人長衫倜儻,挎劍而行,做風流名士之狀,名做蘇子度;還有一人同是童子打扮,紮衝天辮,扛火尖槍,雖然可愛,但更頑劣,乃是哪吒大盟主;更有一人抱劍而立,氣質不羈,仿佛不將一切事物放在眼中,叫做夕陽武士;最後一人頭頂慶雲,慶雲滾滾,三花沉浮,垂落一縷縷混沌氣流,乃是東極宗宗主——東衡撫遠神君。


    七個青衫人,七個蘇某人,七人對七人,一邊不多,一邊不少,果然計算的剛剛好。


    卻把權衡氣得麵皮都青紫了,現在誰若再跟他說分身多,他就跟他急。


    話說,到底是誰分身多了,誰多了,他權衡也不過弄了兩個分身,可這青衫男子呢,簡直是喪心病狂,弄了七個隻多,


    不,不是七個,而是八個,還有青衫男子本體沒算進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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