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鳴醒過來以後,又調養了兩天,身子才開始好轉,然後便開始打坐調息,將受損的金丹調養起來。


    容兒這回十分神通的,也不知他在哪裏弄來的一顆調養生息的金丹,讓鶴鳴服下,這樣他的金丹調養起來將事半功倍。


    鶴鳴入定之後,濮鈺拉著容兒悄悄的問:“容兒,你實話告訴我,你的靈丹從哪裏弄來的?”


    容兒眼神閃爍,本不想告訴他的,濮鈺一再追問,隻好說:“我去向霍兮霆神君討的,鶴鳴主子太過虛弱,金丹也受到損害,可這些都是因為凝丹啊,所以我瞞著你們去找凝丹,和他說明來意,最後,霍兮霆神君答應給我一顆調養的靈丹。濮鈺,你不要告訴鶴鳴主子,他知道以後,會罰我的。”


    濮鈺淒然一笑,說:“就算我不說,你以為鶴鳴會猜不到靈丹是怎麽來的?你有幾下子手段,他還會不知道?”


    容兒想想也是,連濮鈺都瞞不過,鶴鳴一定遲早會知道,遲早會罰他的了,不過,想到鶴鳴將很快可以好起來,就算自己受罰,也甘願了。


    濮鈺又問:“你過去的時候,凝丹怎麽樣了?”


    容兒說:“他被霍兮霆神君所救,雖然也有些虛弱,但大致已經沒什麽了,他就比鶴鳴主子好得多,他府上還有許多好的靈丹可以調理。”


    當然那“沒什麽”是被他含糊說過去的。


    “哦,這樣就好。”濮鈺也沒有認真去聽。


    濮鈺的心思都放在鶴鳴身上,就坐在他旁邊陪著他一起修煉。


    濮鈺近乎貪婪的吸收著神界更多珍貴的靈氣,也盡量讓自己可以將吸收到的靈氣融合,化作可以利用的靈力。自從出了鶴鳴這件事以後,濮鈺想要變強的心更加強烈,知道他現在還很弱,所以在神界這幾天更要多多吸收靈氣。


    鶴鳴調養兩天以後,精神力已經充沛許多,就和濮鈺一起來到九重天,親自登門拜謝莊衛。


    莊衛見鶴鳴整個人都清爽了許多,也暗暗欣慰。


    除了拜謝莊衛,鶴鳴還向他陳述了四重天的事務,四重天的事情已經處理得差不多,他回去以後再解決一些收尾的事情,就可以有所交代了。


    莊衛聽說濮鈺為了將鶴鳴喚醒,已經吞食了紅酥果,一陣哈哈大笑,讚賞的說:“濮鈺好樣的,夠魄力,這次做得好。”


    濮鈺頓時滿臉通紅,說:“紅酥果是師尊送給我的,我是相信師尊。”


    莊衛沉吟著,說:“濮鈺,你這話是怪師尊沒有對你說明紅酥果是什麽果子麽?以後你若是不樂意了,是不是要遷怒到師尊頭上來?”


    濮鈺忙說:“不是,絕對不會,如果我不樂意了,我隻會怪鶴鳴不好,不會怪師尊的。其實,雖然大家都不說紅酥果是什麽果子,我大概也能猜到一二,如果不是做好了心理準備,我也不會吃了紅酥果。”


    莊衛嗬嗬笑道:“這樣就好。”


    鶴鳴在一邊握起濮鈺的手,仿佛在說:“以後有什麽事,我也會承擔,不會讓你後悔的。”


    鶴鳴帶著濮鈺離開以後,莊衛望著他們的背影,像喃喃自語:“業因果報,鶴鳴,這也算是你的因果……”


    從九重天出來,鶴鳴和濮鈺沒有回八重天,直接去了四重天。


    狄舴知道鶴鳴受到重創,做事更加勤勤懇懇,把餘下的事情都處理得精準妥當,隻等鶴鳴可以回來點頭。


    鶴鳴回來一看,將他大大讚揚了一番,看他做事確實也是很賣力,就說,以後一定會在神尊麵前表揚他一番,如果可以得到晉級法術給他就更好了。


    此番說得狄舴心裏也樂開了花。


    和小溪同屬豔宗森林的妙齡草,也從陸候卿那裏拿了過來,濮鈺看了也很高興,將它帶回八重天給小溪的話,三百年不見的同胞,它一定會很激動。


    四重天的事基本都可以完結,要說有什麽紕漏,也隻有一件,卻足以讓鶴鳴憂心忡忡。


    濮鈺問他是什麽事,鶴鳴說:“關於陸候卿,當天押著他下去的人說,在一重天外被他逃脫出來,雖然他的金丹已毀,靈力盡失,但這廝狡詐異常,心狠毒辣,居心叵測,還非常有心機,記仇,我擔心以後他會回來報仇……我是不怕他,我隻擔心你。”


    濮鈺說:“以後我們回去了小心一點就是,我也不一定就怕了他,怎麽說我也有了四層的靈力,他現在沒有靈力,遇見他也不見得就吃虧。”


    鶴鳴雖然想的沒有濮鈺那麽樂觀,但也不想破壞他的好心情,也就作罷。


    鶴鳴和濮鈺回到八重天,小溪看見妙齡草,果然是又跳又笑,又哭又鬧,對鶴鳴感激不盡。


    鶴鳴讓濮鈺留下來好好休息,吃了從四重天帶回來的甜點,就獨自到九重天去見莊衛。


    鶴鳴從九重天回來以後,說他把四重天的事情都向莊衛交付好了,也向他辭行了,他們也就準備要離開八重天。


    臨行之際,鶴鳴卻反而磨蹭起來,濮鈺見他一副想走又有點放不下的神情,就問:“你是還有什麽沒有處理好的麽?”


    鶴鳴搖頭:“不是,所有的都處理好了。”


    濮鈺想了想,旋即也明白過來,說:“你是想去看望凝丹嗎?”


    鶴鳴見被他猜中,突兀了一下,又一臉平靜的說:“算了,他有霍兮霆神君照看著,也沒什麽不放心的,我們走吧。”


    濮鈺雖然也很想馬上就走,可也不想鶴鳴為了他帶著遺憾離開,就說:“鶴鳴,既然想去看他,就去吧,不要下去以後想起要看他,就更難了,這樣你心裏也會不安,與其讓心裏總是惦記著,不如付之行動,去看看他。”


    鶴鳴有些猶豫了,但他隻猶豫了片刻,就說:“算了,他現在有霍兮霆神君照看,我很放心,還是不去……”


    濮鈺說:“你是怕激起他情緒激動麽?要不,我代你去看他吧。”


    鶴鳴囁嚅道:“鈺兒,你不去,我也沒什麽的。”


    濮鈺執起他的手,說:“我想去,因為我想你完全放下這裏的事情,和我在人間一起生活。”最後鶴鳴未能拗過他,隻好讓他去了。


    鶴鳴將濮鈺送到凝丹的府邸門口,就在外麵等著他。


    濮鈺給他一個安定的笑容,獨自進去。


    有童子將濮鈺領到外殿,砌了茶後,隻有霍兮霆出來,問:“你還來想幹什麽,鶴鳴不是都好了嗎?”


    濮鈺看見他,還是按照禮數行了禮,說:“是的,鶴鳴已經無恙,我們就要回人間去,臨行之前,過來向凝丹和神君二位辭行,順便看看二位還好嗎?凝丹神君的傷勢如何了?”


    霍兮霆聽說,已經明白他的來意,搖頭歎道:“凝丹的傷勢基本已經無礙,隻是,他一直都是心情抑鬱,悶悶不樂,自從醒來,就拒絕我再給他灌輸靈力,對什麽事都是漠不關心,我也拿他沒辦法。”


    這也是在濮鈺的預料範圍,就說:“我可以去看看他麽?”


    霍兮霆看他一眼,說:“你去看他?隻怕多有不便,還是謝謝關心……”


    濮鈺卻很篤定的說:“讓我去看看他吧,也許有些話我可以對他說。”


    霍兮霆瞪他一眼,說:“憑你?你還是請回吧。”


    這句話還是令濮鈺挺受挫的,不過他還是很篤定的說:“請神君相信我,我隻對凝丹說幾句話,我保證絕對不會刺激到他。”


    霍兮霆看濮鈺一臉的自信,心想有些事也許他會比較明白,猶豫了片刻,還是帶著濮鈺進去見凝丹。


    凝丹幽幽淒淒的躺在床上,睜著一雙美麗到極致的眼眸,顯得有些空洞,像在盯著天花板,又像什麽也沒看見。


    濮鈺進來的時候,他也沒有抬頭看一眼,像是沒有感覺有人進來似的。


    濮鈺也不在意,坐到他床頭,關切的問:“凝丹,你還好嗎?我是濮鈺,我來看看你。”


    “濮鈺”兩個字讓凝丹幽幽的回過神來,凝望了他好一會,隻說了一句:“出去,我什麽人也不想看見。”又轉過頭,像什麽也沒看見。


    霍兮霆柔聲的說:“凝丹,你別這樣,他是來向你辭行的。”


    凝丹置若罔聞。


    濮鈺也不生氣,仍笑盈盈的說:“凝丹,我和鶴鳴很快要回到人間去了,鶴鳴他擔心你,不知你傷勢如何,可又不敢過來看你,你知道,他那個人是不善於表達自己的,其實我自己也是,不過,凝丹,我們是真的關心你,也希望你能快快好起來,快樂起來。”


    凝丹仍是不語,不過臉色稍霽,濮鈺又說:“我和鶴鳴回到人間以後,會開始我們的新生活,也可能很久都不能再回神界來了。凝丹,其實你一直都明白的,霍兮霆神君一直都默默關心你,他對你的感情你最明白了,我不想說什麽,隻希望可以祝福你們……”


    凝丹仍然沒有說話,卻也沒有反駁,濮鈺見好就收,說:“我是小輩,沒什麽好說的,看見凝丹你沒事,我比什麽都開心,我不阻礙你休息,我回去了。”


    濮鈺對凝丹行了個禮便退出去,霍兮霆跟著出來,想了想,衝他剛才的表現,取出一個金色的寶盒遞給他,說:“濮鈺,我知道凝丹還是應該感謝你和鶴鳴的,這裏麵有三顆靈丹,都是調養和增強靈力的作用,你就拿回去吧。”


    濮鈺十分高興,忙說:“謝謝霍兮霆神君,我和鶴鳴也會感激你和凝丹的,我走了,我相信凝丹終有一天會接受你的,不要放棄哦。”


    霍兮霆露出他對濮鈺的第一個會心的笑,暗道:“我對凝丹的感情,從來就沒想放棄過。”


    濮鈺出來,看見鶴鳴,對他一一說了凝丹的境況,說:“我想,以霍兮霆神君對凝丹的感情,我相信,凝丹終有一天會接受他的,冰山也有融化的一天呢,凝丹知道和鶴鳴無望,如果他不想再孤孤單單一個人到億萬年,他就一定會接受霍兮霆。”


    鶴鳴也覺得應該會這樣,牽著濮鈺的手一起回去,當知道霍兮霆還贈送了三顆靈丹給他們時,也很高興,說還是留到回到人間再服食吧。


    所有的都打點好了,小溪和妙齡草纏繞在一起化作手鐲戴在濮鈺手上,容兒化身為鶴,鶴鳴帶著濮鈺一起站到容兒身上,一路風馳電掣的飛向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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