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陸續的“表演”完了,我依然頂著風,沒有任何作為,頓時倍感羞愧啊,曾幾何時,哥們的那厚臉皮怎麽消失了呢。


    見褲衩噓噓完事,瀟灑的提褲子走人後,我挪到他那個相對來說隱蔽點的地方。這才開始我的表演。


    之後再客車上就是睡覺了,沒什麽好說的。


    到達曉雪家的農場已經是夜裏,周圍一片寂靜,連出租車都沒有。


    在這座小農場裏,與大城市不分晝夜的開出租車不同,過了九點,路上便沒有多少車了,一旦過了十一點,基本家家都已經黑燈。第二天一早,他們要早起幹農活。


    偶爾有的出租車想為家裏多賺一些錢,便會守著還在歌廳,ktv這種年輕人在娛樂的地方。


    誰家夜裏還在燈火通明,不是打麻將,就是誰家的小孩半夜又在哭鬧了。


    路燈下,一個瘦弱的身影正在到站的客車上來回瞭望下車的乘客。


    是曉雪。


    褲衩子本想驚喜的喊他這個曾經引以為傲的名字,卻發現這個瘦弱的身影旁邊正站著一位長相不算帥氣,皮膚黝黑卻給人一種很深的安全感的男人。


    “褲衩子,張浩,這裏。”曉雪看見我後,對我們擺擺手。


    我們微笑著過去。


    “曉雪的同學吧?來,上車。”這人開的是一台十六萬左右的白色crv,條件看起來不錯。


    曉雪坐在副駕駛,我倆坐在後麵。


    隨著這個男人的介入,曾經無話不談的我們竟然感覺有些尷尬。


    反正現在的氣氛特詭異,說不上來,車裏都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褲衩子有挺多話想對曉雪說,幾次牽動嘴角都沒能說出口,最終隻能透過鏡子偷偷打量曉雪的這個老公。


    曉雪回頭看向我們:“坐了八個小時的車,累了吧?”


    “累蒙啦,一會兒可得好好睡一覺啦,哎呀,憋死我了。”我故意把氣氛說的好像很輕鬆的樣子。


    客運站到曉雪家沒用上十分鍾,一路暢通無阻的。


    曉雪指著三樓,說道:“今晚你們就住我們家吧,屋裏收拾好了,就我們兩個人住,有地方。”


    我把目光看向褲衩子,征求他的意見,我反正住哪兒都行。


    褲衩子搖頭笑道:“內個,我們在跟前找個賓館住就行,就不去麻煩你們了。”


    “不麻煩,不麻煩,你們大老遠的過來,怎麽能讓你們住賓館呢,不行的哦,今晚就在我家住了。”曉雪的一再堅持下,我們住進了曉雪的家。


    她們家不是很大,接近八十平方左右,兩個臥室,一個廚房,一個客廳,一個衛生間,但對於他們夫妻兩人來說,完全足夠了。


    曉雪給我們找了雙拖鞋換上,又對她的老公說道:“強子,你去買點吃的回來。”


    強子說:“這個點隻剩燒烤了行嗎?”


    曉雪看了我一眼:“噢,,浩哥不吃燒烤的是吧。”


    這一下但是給我問的不好意思了:“我啥都行了現在,隨便整點麵條就行,別那麽麻煩了。”


    “不麻煩,”曉雪從兜裏拿出二百塊錢給強子:“買點燒烤,在買點啤酒回來,晚上喝點酒,解解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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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噢,好。”強子憨厚的對我們笑了笑,隨即出去了。


    看的出來,這個男人挺憨厚老實的,對曉雪是真不錯,很聽話。


    褲衩子在屋裏麵打量著,看著牆上貼的一家三口全家福,笑著問道:“這是你兒子還是姑娘?”


    “姑娘,可愛嗎?”曉雪在看見她的寶寶的時候露出了屬於母親一樣的微笑。


    “真可愛,孩子呢?我能抱抱嗎?”


    “她在她奶奶家住了。”


    “能行嗎?孩子這麽小,你不陪著她?”


    “沒事兒的,現在給她記奶呢,不能讓她看見我,”曉雪頓了一下,又道:“你呢,有孩子了嗎?”


    褲衩子沒說話。


    我趕緊開口,佯裝很誇張的說:“哎呀,曉雪,你可得好好勸勸她,這貨要當丁克家族,死活不要孩子呢。”


    褲衩子瞪了我一眼。


    我立刻回了他一個眼神,瑪德,登我,哥真削你,本來最近心裏窩火,沒地方發呢。


    褲衩子立刻慫了……


    曉雪看著褲衩子:“明天我再跟你好好聊聊。”


    “聊什麽呀。”這是老爺們的通病,明知道對方說的是什麽意思,礙於麵子,就裝傻。


    “你說呢。”曉雪把目光重新放回到牆上:“咱們的過去已經過去了,我現在也有寶寶,你……就不要自責了。我老公在不方便跟你多說,明天他出去幹活的時候我在跟你好好說說,記得,千萬別跟我老公說你是我以前的對象,就說是同學。”


    “我懂。”


    ……


    “媳婦,媳婦,我回來了,來接一下。”二十來分鍾以後,強子拎著東西進來了。


    燒烤給曉雪以後,又對我們說道:“也不知道你們能喝多少,我就拎了一箱,夠不?不夠我在出去買一箱。”


    “夠了夠了,整兩瓶就行,我不太會喝酒。”裝逼犯褲衩子又開始裝逼了。


    我最膈應的就是這種人,一喝酒,哎呀我不會喝,我不能喝,要麽就是打針呢,吃藥呢,喝不了的,一旦喝起來,那是十匹馬都攔不住的主。


    裝個瘠薄,能喝咱就喝點兒,喝不了,就拉倒。


    雖然看到曉雪嫁給別人了,心裏的那塊石頭總算是放下了,但是論喝酒這一塊可不能慫啊。不然等我走後,這個強子百分之百對王曉雪說:“你那同學酒量也不行啊……”


    於是,在我的慫恿下,一箱子很快就進底了,這貨已經多了,說話舌頭都有點捋不直了,而我們,剛剛是打了個飽嗝而已,褲衩子喝酒上臉,此刻滿臉通紅的看著強子,說道:“強哥,在整點兒?”


    強子看了眼王曉雪,咬咬牙:“行,大不了明天不幹活了,我下樓去再去搬一箱。”


    王曉雪阻止了:“別去了,明天再喝,人家坐一天車來的,怪累的,休息吧都,襖。”


    男人是不能勸的,越勸越上廳,本來啤酒在強子嗓子了,被曉雪這麽一勸,大手一揮:“哎,沒事,跟你這倆朋友聊得來,我在整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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