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咧嘴一笑,不好意思的撓撓頭,以前使喚楊彩習慣了,這一不小心就把於連澤當成楊彩來指使了,我衝她眨眨眼睛,小聲說道:“給個麵子。”


    於連澤真挺給我麵子,給我們二人沏了杯茶,李家忠本就無心喝茶,象征性的淺嚐一口,便進入主題,“張經理,咱們長話少敘,我這次來找你是想問問,你們答應賣我酒店的那筆錢,是不是該付了,三天了,我這機票都買好了,準備舉家搬遷了。”


    “答應你的錢?什麽錢?”我裝傻充愣的問道。


    “就是談好的酒店價錢,你該不會想反悔了吧,我酒店賣你賣的可是這麽痛快。”李家友心裏一沉,臉色頓時不好看了。


    “哎呦,我想起來了,你瞅瞅我這腦袋,於總,快,給人家拿錢。”我一拍額頭,趕忙賠笑道:“不好意思哈,忙暈了。”


    “沒事兒,沒事兒。”李家友悻悻的笑了笑,隻要這錢能給他,什麽事都好說。


    於連澤一愣,“不轉賬嗎?”


    “是啊,那麽大一筆錢,咱們不轉賬嗎?”李家友跟著問道。


    我白了她一眼,隨即從抽屜裏拿出事先準備的好兩千塊錢,朝手上吐了口吐沫,刷刷的點了起來,隨即在李家友目瞪口呆中扔到他麵前,“數數,夠不夠。”


    李家友撇了眼桌子上的錢,沒動,“你啥意思?”


    “怎麽了?不對嗎?”我嗬嗬一笑,低頭品了口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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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浩,你是開玩笑呢,還是玩呢我啊?咱們事先說好的可不是這個價格。”李家友有爆發的跡象,他雖極力控製著,聲音連著手卻忍不住抖了起來。


    “哦?行,那就按照咱們事先說好的價格給你,行吧,於總,轉賬!”我收起笑臉,往背後的椅子上一靠,點了根煙,眯著眼睛看著他,經過這麽多年在社會上曆練,麵對一個小小的李家友,我是不杵的。


    “張浩,咱們可是簽過合同的,你想耍賴麽。”李家友憤怒的從包裏抽出合同,“你當這個是兒戲麽,告訴你,一旦摁了手印這東西就要受法律所保護,你最好按照合同上的價格給我轉過來,否則,咱們法院見。”


    “在哪見,我也不虛你,你好好看看合同上是多少。”


    李家友聽了我的話,心裏挺沒底的再次掃了眼合同,依然是那個數,沒有任何問題。


    “於總,手給我。”


    “啊?”於連澤一愣。


    我嗬嗬一笑,伸手拽過合同,同時抓住於總的手,哇塞,又嫩又滑,果然年輕女性的手就是有手感啊。


    呸呸,我特麽想哪兒去了。


    我用於連澤的手指甲輕輕的在合同上一滑,一層白色紙片瞬間從合同上掉了下去,隨後五百萬的金額硬生生變成了五百塊錢!


    李家友當時就傻眼了。


    這尼瑪是什麽鬼?


    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瞪大了好幾倍,反複確認上麵的數字後,砰的一聲,站了起來!


    身子被我氣的直發抖,“你,你tm陰我?”


    “都是成年人,說話別tm,tm的,不好聽。”我同樣站起身,目光直視他,說道:“李總,咱們都是在社會上混的老油條了,我既然能幫你把你的欠條給整出來,同樣的,我就能在合同上作假,我本想按照事先說好的價格,簽完合同,十分鍾之內就能到您賬上,您不得呀,非得給我們這些後生晚輩上一課,教教我什麽叫損,可有一句至古名言,我想您應該忘了,長江後浪推前浪,要說損,哈爾濱這一塊除了褲衩子,一般人損不過我。”


    再次拿起桌子上的兩千塊錢,有些霸道的說:“所以說合同上的是五百塊錢,另外那一千五算是哥們請你喝酒了,哈哈哈。”


    說完,我張狂的笑了起來。


    “你個小王八羔子陰我!”李家友終於爆發,氣血攻心,當時就噴了一口血出來,這也不能賴他,五百萬瞬間變成五百塊,擱誰,誰都得吐血。


    “臥槽,碰瓷唄,我家有攝像頭,你就是死這裏了,也賴不著我們。”於連澤已經悄悄地躲在我的身後,一言不發的看著這一切。


    李家友徹底暴走,隨手把嘴角的血一擦,舉著大拳頭向我砸來,一個40多歲的老頭子,挺著啤酒肚,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我早有防備,眼疾手快的抓住他的胳膊,向後這麽一拉,他撲棱一下子就懟桌子上了,我抓著他的腦袋直接摁住,整個胳膊都在壓著他的脖子,使他動彈不了,“你記住,這個社會已經不適合你們這些老家夥來玩了,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第一,重新跟我簽一份合同,250萬轉賣給我們,我們十分鍾之內把賬給你轉過去,第二,一分錢你拿不著,我會讓保安給你扔出去,你自己選。”


    於連澤看著我霸氣絕倫的樣子,瞬間被我征服,此刻多想從兜裏整出一支雪茄,叼在嘴裏,幫我點上,那樣更帥。


    過了許久,李家友頹廢的歎了口氣,“我,認栽。”


    早這樣不就完了,你還能多拿一百來萬,這尼瑪做人呀,就是不能太貪心,這下好了,一百多萬沒賺到,自己賠進去一百來萬。


    何必呢。


    於連澤重新擬定了一份合同,雙陽確認無誤下,簽字蓋章,李家友一瞬間仿佛老了十多歲,當我把錢給他轉了過去時,他也沒有之前自己想象中的那樣喜悅。


    “李哥,弟弟跟你說件事,我之所以還願意給你這兩百來萬,是因為我不想看你家破人亡,哦,對了,我幫你弄得拿張欠條是假的,你記得想辦法賺錢換人家,人家當初能把錢借給你,還是這麽多的數額,那就說明他把你當哥們了,你可不能拿人家當狗藍子,寒了人家的心呀,做人,不能越混越回懸是不。”


    李家友身子明顯一頓,“那我還得謝謝你唄。”


    “謝到不用,以後做人,誠實守信一些。”


    砰的一聲,李家友重重的把大門給關上了。


    於連澤這才鬆了口氣,拍著自己的胸口,心有餘悸的說道:“嚇死我了。”


    “我都不怕,你怕啥?”我斜楞眼睛問道,一隻腳嘚瑟的翹在桌子上。


    “看剛才的樣子,真怕你倆打起來。”


    “一個半隻腳都踏在棺材裏的人我都整不過,那我別混了。”我渾然不在意的說道。


    “說兩句話你就沒正經了,這下,你又幫我省了一百萬,說說吧,我該怎麽謝謝你好呢。”於連澤抿嘴說道:“哈爾濱這一塊,凡是你覺得好吃的地方,隨便挑,我請客,管飽管夠管打嗝。”


    我想了想,說道:“吃就算了,我家裏一堆朋友呢,他們跟狼一樣,不得把你吃窮了襖。”


    “沒關係,都戴上嘛,這次要不是你跟你朋友,恐怕我們不會以這麽低的價格給拿下的。”


    我滿意的點點頭,“你比曾小摳大方多了,哈哈。”


    “那你給你朋友打電話,我們走唄?”


    “等一下。”我咬著上嘴唇,嗯了半天,想說下麵的話,卻有點難以啟齒,可不說又不行,美國那邊還等著我用錢。


    “於總。”


    “嗯?”


    “我跟您說實話吧,我之所以給您剩下這筆錢,其實不是為了你,是為了我自己,你可以把這剩下來的一百萬給我嗎?”


    就是於連澤不省這一百萬,用原先她認為的那個價格,她也感覺超合適,如今我幫她省下這麽多年,可不是一頓飯就能打發我的。


    雖然說之前於連澤給了我一點點錢,但那完全不夠,估計不夠楊彩三天的費用,所以我不得不咬牙開口,我今天能幫她剩下這一百萬,以後我就能幫她省下更多的錢。


    賺錢,是她的,玩命,是我的,這種交易我認為很值,隻要她有點腦子的話。


    “可以。”於連澤很快便有了答案。


    “你是一個睿智的姑娘,相信我,你會成功的。”我對於連澤豎起大拇指。


    於連澤微微一笑,“我之所以答應你,並不是因為你的利用價值,而是,我覺得你這個朋友,可以深交。”


    “你根本就不認識我,就能認為我深交了?”


    “我知道你因為什麽用錢,對媳婦好的男人,他壞不到哪兒去。”


    我哈哈一笑,“那我就當你是誇我嘍。”


    “當然。”


    “那晚飯,我請,不要拒絕,我沒有第一次跟女生吃飯,讓女生掏錢的習慣。”我說。


    “可以帶家屬嗎?”於連澤問。


    “如果是你男朋友的話,就算了,要是女朋友,越多越好。”


    “剛才的話我收回。”


    ……


    日子平穩的過了一段時間,楊彩那邊的消息越來越好,酒店也正式進入改造期間,白天我會跟於連澤共同待在一塊,指揮著酒店有哪些不完善,需要改進的地方,晚上,我便會回到家裏窩在沙發上與楊彩視頻聊天,看著她逐漸變好的臉色,我覺得花多少錢都是值得的。


    這天,我剛從酒店往出走,還沒上車的時候,小蜘蛛便出現在我身後拍了我一下,“嘿,少年,好久不見,嘻嘻,約炮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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