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唄,是街邊車裏震,還是樹林裏野一。”戰鬆了鬆褲腰帶,我咧嘴一樂。


    “都行,看少年您的心情。”小蜘蛛甩了一下頭發,衝我魅惑一笑,拉開副駕駛,坐了進去。


    我矜持一笑,同樣上了車,我倆漫無目的的在大街上瞎晃蕩,看著人群越來越密集,小蜘蛛問道:“這麽多人,方便嗎?”


    我嗬嗬一樂,沒接話,這個小蜘蛛真當自己是好玩意了,我就是憋死,也不想玩她。


    而今天她來找我肯定也是有別得目的,絕對不是因為寂寞,她天天晚上接的客人沒有十個也得八個,完全不存在寂寞這一說。


    小蜘蛛把手伸在我的腰間一頓亂摸,我笑嗬嗬的給她拿開,“別鬧了襖,今天來找我啥事呀。”


    “寂寞了嘛,想跟你嗯嗯啊啊。”


    “寂寞找我衩爺,保準給你伺候的明明白白的。”


    “哈哈。”小蜘蛛大笑兩聲,“杈爺就不找了,我想找你們劉鵬。”


    “找他幹嘛呀,杈爺那短小精悍,滿足不了你唄。”我挺賤的齜牙問道。


    “是唄,不來幾個像我浩哥一樣的猛男,是絕對不行滴。”風塵女子,說話就是開放,我有點招架不了,我更喜歡逗曾凱妮這種女孩,說兩句話就害羞的主兒比較有意思,這種我不撩她,她撩我的,太要命。


    “正經的,浩哥,我幹了一個足療館子,有幾個姐妹想在那我那玩,聯係聯係劉鵬,走走關係唄。”


    “你跟他不也認識麽,沒他電話號?我把他電話給你。”我現在有點忙,這種小事就讓他們自己去研究就好了。


    “不是,浩哥,人家現在是副局長,不能理我,這點小錢我怕她看不上,能不能你在中間幫幫忙,替我說兩句話。”小蜘蛛從包裏拿出一遝信封紙,裏麵包了一萬塊錢。


    這點小錢,劉鵬現在確實看不上,鑒於小蜘蛛跟我合作了這麽久,不幫她一把也不好意思,便接過錢,問道:“足療店叫什麽名字?”


    “蜘蛛足療店。”


    “放心大膽的去做吧,不會有人來找你麻煩的。”


    “歐啦,那謝了,浩哥。”小蜘蛛在我臉上波了一口,挎著包大笑著離開,不遠處一個手拿攝像機的人拍下來剛剛的那一幕,這件看似微不足道的小事,卻在日後對我成為致命的打擊。它就像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一點一點的將我的後背壓彎。


    待到小蜘蛛離開後,我拆開信封粗略的數了一下,正好一萬塊錢,隨即驅車向劉鵬家駛去,結果劉鵬沒在家。秦然告訴我,昨天發生了一起三十三歲婦女給一個跟她搞破鞋的男人給捅死的事件,完了那女的老公給報警了。


    “啥玩楞?”我摳了摳耳朵,有點沒聽懂,“兩個人搞破鞋,最後那女的給男的殺死了?臥槽,她怎麽做到的?多大仇多大恨啊。”


    “你知道這女的是誰嗎?”秦然莫名問道。


    “愛誰誰唄。”


    “難不成是我們認識的啊。”我隨口說了一句,看著劉鵬落在鞋櫃上有一盒玉溪,拿了一根,剩下的順手揣兜裏了,對於我這種不要臉的行為,秦然已經見怪不怪。


    “你不僅認識,跟你關係還挺好,你上學時還撩過她呢。”


    秦然這麽一說,我更好奇了,“別賣關子了,誰呀。”


    我認識的,還能給自己丈夫整死的,這麽厲害的姑娘我翻來想去,臥槽不會是瑤瑤吧!貌似我認識的這群人裏,也隻有瑤瑤能幹出這事兒。不過瑤瑤一般下手比較有分寸,難道是下手過重?導致王瀟意外之死,我是該高興,還是該樂呢。


    “姐們,你這個玩笑開的有點大。”


    “真的,但不是瑤瑤,是那個小沐離的姑娘。”


    我愕然,小沐離,給她丈夫弄死了?


    這尼瑪扯淡呢吧。我死活沒相信這麽乖巧的丫頭怎麽可能這麽殘忍。


    秦然跟沐離沒啥交情,說了一句你愛信不信的話後,就沒理我。


    我想了想給劉鵬打了個電話,他們都在案發現場,得到具體的位置後,我便快速的趕了過去。


    許久沒聯係沐離,想不到她竟然回哈爾濱了,我們一直都沒有過聯係,上一次見麵還是在我家匆匆一別。


    案發現場早已沒有了沐離跟她老公的身影,隻有曾小摳,劉鵬,張健洲與孫新桐在做著事後調查。


    “咋回事呀,我聽你媳婦說沐離殺人了??”不敢置信的向劉鵬取證道,我更願意相信秦然是逗我玩的。


    沐離殺人,怎麽我都接受不了。


    在劉鵬的話語中,我了解到事情的真相。


    前段日子小沐離沉迷上打麻將,賭的也不算太大,幾乎維持在千八的輸贏。


    但是那天她點子特別特別背,輸了接近三千塊錢。


    放局子的王鑫,也就是死者,早就垂涎小沐離的美色了,說的有點文化就是一親芳澤!奈何沒有任何機會。


    當時小沐離輸了兩千大幾,回家對不上賬了,心裏便有點慌。本身丈夫就特別反對自己打麻將這事,還輸這麽多錢,回家兩口子肯定幹仗!


    她鬧心之際,死者主動聯係她,並借給她一些錢,按照五分利算的,倒也不高。


    小沐離想了想,準備用這錢翻本,贏回來立刻還給他,回家也不用吵架,輸了就拉倒不玩了,兩千而已,窟窿好賭!


    運氣不好,很快這錢就讓她輸光了。


    這一下就是四千塊錢的窟窿。她挺鬧心,不知道回家該怎麽跟丈夫溝通,後來死者王鑫跟她糾纏過幾次,兩個人不知道達成什麽協議,睡覺了!


    隨後王鑫貪得無厭,總是不停的騷擾沐離,前後大大小小睡了十多次,沐離心想這樣下去不是那麽回事兒,就打算趕緊把錢湊齊還給他。


    不能管認識的人借,不能管高利貸借,許久沒上班的沐離還真不知道怎麽辦才好。曾有那麽一瞬間沐離想過找我,一想到我家裏重病的媳婦以及我們之間漸漸淡下來的關係,就沒吱聲。


    後來她東拚西湊之下,終於湊夠三千塊錢還給死者王鑫。


    王鑫最開始說好的,睡最後一覺,兩個人從此誰也不認識誰。


    傻沐離答應了,不答應也不行,不答應的話,王鑫就拿他倆不堪的威脅她,告訴她老公,並偷偷拍了錄像。


    錢,還清了。


    可是王鑫卻怎麽也甩不掉了,這人如同惡魔一樣天天纏著她,騷擾她,已經明確影響她的生活了。


    好幾次她倆一同出去的時候都被熟人撞見,特尷尬。


    她知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就跟王鑫攤牌,“你到底想怎麽樣才肯放過我!”


    王鑫就一無賴,說給她拿五千塊錢,以後保證不纏著他。


    小沐離為了省心,再一次的相信了這個男人的鬼話。


    五千塊錢給了,可是王鑫這個單身鬼根本不想放過沐離,突然有一天出現在倆人麵前,明確要跟沐離她老公說出關於她倆的一切,等她倆離婚了,王鑫就能徹底將其占為己有了!


    沐離,走錯一步,步步錯。


    王鑫,管不住自己的褲衩,最終走向死亡。


    沐離那一天拿起菜刀像發了瘋一樣的對著王鑫一頓砍,可是一個女人怎麽能打過一個男人呢,即使這個男人手上沒有任何的武器。


    沐離的老公也跟著拉架,完全不明白他媳婦這是怎麽了,好端端的為什麽要砍人。


    沐離目光很冷靜的告訴她老公,王鑫強迫自己跟他睡了十多次。


    沐離老公聽後整個人陷入懵逼狀態,於是鬆開了沐離得手,同時,王鑫想要掙紮都會被沐離老公給死死摁住。


    最終王鑫死了,沐離雙眼無神的坐在地上,她老公報了警。


    “我了解到的就是這麽多。”劉鵬歎了口氣,“曹踏馬的,賭博這玩意真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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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聽後沉默良久,知道事情已與轉機,便問道:“沐離全都招了是嗎?”


    “嗯。”劉鵬點點頭不知道該說什麽是好。


    “那她會怎麽判?”


    “故意殺人,死刑沒跑。”


    我倒吸一口涼氣,這個曾經雙鞋雙色彩鞋,現在操場邊,幫我應付哥們之間的打賭,把電話號給我的女孩兒,竟然殺人了。


    這個陪我在網吧包宿,半夜回家的路上給我講鬼故事嚇唬我的女孩兒,竟然殺人了。


    這個在畢業後,曾一分錢不揣就跑到火車站給我打電話,喊哥你得幫我的女孩兒,真的殺人了。


    那個管楊彩一口一個嫂子叫的女孩子,竟然會走到今天這一步,這是誰都無法預料的。


    死刑,就算有緩也是無期!


    監獄裏那踏馬不是人呆的地方,更何況緊緊是三十出頭的女孩子。


    我顫抖的抬起頭,向劉鵬問道:“她在哪兒,我能見見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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