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我不敢開槍?”曾祥龍眯著眼睛,雖上了年紀,可虎背熊腰的他,氣勢完全不能沈浪這種小輩能比擬的。


    “龍叔,我從來不懷疑你的膽色,可事實就是如此,你執意要崩死我,我也沒招。”沈浪義正言辭的看著曾祥龍。


    曾祥龍眯著眼睛盯著他,如果此刻沈浪眼裏有一絲一毫的閃躲,曾祥龍會毫不猶豫的崩死沈浪。


    趙心的目光一直在盯著曾祥龍的手指,一旦曾祥龍扣動扳機,他會立刻拿槍幹死對麵最近的那一刻。


    所有人的神經都在這一刻緊繃著,誰都不知道剛死了女兒的曾祥龍會做出什麽樣的反應。


    相反,此刻他做出任何反應都在情理之中。


    空中仿佛都在這一刻凝結,趙心能清楚的聽到對方越來越急促的呼吸聲。


    沈浪也在賭,賭曾祥龍還沒有徹底失去人性。


    沈浪也在考驗曾祥龍,看看對方是否真的準備殺死自己,其實沈浪遞過去的這把槍裏麵根本沒有子彈。


    此刻,誰都無法揣測曾祥龍的內心到底在想寫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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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久,曾祥龍緩緩的將手放下,他對沈浪說:“你隻是個小輩,我能了解失去骨肉的那種至親的痛,如果麵前站著的是你父親,這麽剛我,我鐵定蹦他,你,還太嫩,讓他出山吧,我不想讓社會上的人說我曾祥龍以大欺小。”


    說完,曾祥龍轉身往外走。


    “對不住了,大舅哥。”趙心同我一起管沈浪叫大舅哥,那就一個,你手下打張浩,就如同打他趙心一樣。


    沈浪臉色不太好看,也沒吱聲,在原地盯著曾祥龍的背影思索著什麽。


    “哦,對了。”走到門口的曾祥龍猛然轉身:“下回給我一把有子彈的槍,在跟叔裝硬漢。”


    沈浪身子一滯,頓時尷尬的不行。


    曾祥龍與趙心一前一後的上了車,趙心問:“龍叔,接下來怎麽整?”


    曾祥龍不假思索的說道:“既然沈家他們執意護著陳友亮,那咱們就讓他們付出點代價好了。”


    趙心眼珠子轉的飛快:“那就先砸他家的夜鶯酒吧吧。”


    夜鶯酒吧是沈浪他們家在這裏的第二大酒吧,手下的負責人是朱楓,與小懶哥其名,共成為沈浪的左膀右臂。


    小懶哥已經瘸了,不足為懼,要幹,肯定就要幹朱楓了。


    相傳朱楓是一個打架不要命的角色,可越是這樣,就得越往上衝,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不痛不癢的話,哈爾濱怎麽能知道沈陽軍區的曾祥龍來了呢。


    另外,趙心尋思帶著褲衩子一起,因為這逼不僅聰明還特別損,有他跟著一起事半功倍。


    反正他倆占著公司那邊的股份,呆著也沒啥意思,樸光耀一家獨大,幹脆不如跟著自己瞎整,褲衩子本人也挺樂意,當然,這件事他們是不能告訴蔓萍跟陳藝的,否則她們該擔心了。


    等到曾祥龍離開後,沈浪再次來到負一層,他挺鬧心的撓著腦瓜子,對陳友亮說:“哈爾濱你是真的走不出去了,現在隻有兩個選擇,第一,進公安局,那裏興許是最安全的地方,但是曾祥龍會不會弄關係,安排人進去幹死你我就不清楚了,第二個,跟著我混,我幫你頂曾祥龍他們的攻擊,可你必須讓你上頭的老大給我送貨,貨的價錢要比之前便宜,否則我不是傻子,我肯定不會因為你去得罪這麽一個大咖。”


    沈浪該說的話他都說了,他已經把目前的局勢分析給他聽了,至於陳友亮這個人在他大哥麵前值不值一些錢,那就看他們之間的關係了,如果陳友亮的大哥堅持不肯降價,那自己肯定沒辦法保他了。


    陳友亮的大哥就算有一天親自帶隊過來,又能瘠薄怎麽滴,你在牛逼,你的勢力也僅僅是在遼寧那頭,來哈爾濱,你照樣白扯。


    具體怎麽樣,那就是他們去思考的問題,而沈浪隻需要研究該怎麽抵擋來自曾祥龍的怒火就可以了。


    ……


    回到家中的趙心對陳藝說道:“你領孩子回你爸家呆一段時間唄,挺長時間沒去了,你不想啊?”


    正在電腦麵前鼓秋自己拍的電影的藝導,特意外的笑了:“呦,今天咋尋思讓我們回去了呢?”


    以前陳藝老吵吵要帶孩子回娘家住,陳藝每次一回去最少一個月,憋得趙心既沒飯吃,身子也得不到滿足,晚上睡覺被窩都是涼的,他非常不喜歡陳藝往家跑,按照他的想法,一個結了婚的女人沒事老回家幹啥!


    陳藝就不這麽想,她認為,回到家有媽媽給自己看孩子,爸爸給自己做好吃的,自己一天啥都不用幹,像個公主似的,誰不願意在家呀,誰願意天天伺候趙心像個奴婢似的。


    然而趙心今天突然說出來這話,讓陳藝一陣懷疑。


    她眯著眼睛看著趙心,趙心緊張的咽了口吐沫,說啥不能讓陳藝發現自己跟曾祥龍玩社會。


    陳藝壓著趙心,臉部挨得越來越近,眯著眼睛仿佛看穿一切:“說!”


    趙心嚇得一激靈。


    “是不是外麵有人了,讓我回家,好跟她們搞破鞋!”


    “擦,媳婦你說什麽呢。”趙心鬆了口氣:“我就是看你最近做電影太累了,想讓你回家休息休息。”


    “算你還有點良心,正好這部電影後期宣傳基本不需要我了,我帶孩子回家呆一陣子,領我媽出去旅旅遊,兩個月不回來,行嗎?”


    “行,當然行了。”趙心想說最好等我忙完你再回來,他怕說得太多,容易露餡,就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那,我明天就走。”


    “嗯呐。”


    見趙心答應的這麽痛快,陳藝非常高興,跨在趙心腿上,輕輕地將他這麽一推,趙心順勢倒在床上,陳藝微微一笑:“那咱倆是不是得來……”


    “必須的。”


    平日裏看上去溫文爾雅的陳藝在床上仿佛變了一個女人似的,野性,奔放!


    手術完第二天,智允就來看我了。晨曦沒來,讓她托付給我爸照顧了,這麽久了,我爸跟智允始終保持著聯係。


    智允心疼的看著我這雙腿,眼裏嗪著淚花,她輕輕地摸著紗布:“不會瘸了吧,他們怎麽下手這麽狠,竟然動槍了,張浩,你到底在弄啥呢。”


    一句弄啥呢,給我幹笑了,這哪裏來的東北妞,說話也忒地道了點。


    “沒啥事,小問題。”


    “疼嗎?”


    “不疼。”能不疼麽,麻藥過後,我的這雙腿疼得我額頭一直在冒著密密麻麻的汗,剛才醫生還來給我打的止疼針,這才好了一些。


    “是嗎。”智允心疼的在我腿上摸了摸,隨即用大拇指扣住中指,做了一個彈腦袋崩的手勢,對著我膝蓋縫針的那個位置,哢嚓就是一下。


    “嗚嗷!!!”疼得我差點蹦起來,眼淚都出來了:“大姐,你幹啥。”


    “對不起。”智允隨著我差點蹦起來的畫麵,自己也哆嗦一下,看著特可愛:“我隻是想試試你到底疼不疼,嘿嘿。”


    我都要哭了:“姐妹,就算不疼,你對著我的傷口彈一下子,也特麽疼啊。”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智允連著說了三聲對不起,一臉抱歉的樣子,外加偷笑的表情,給我弄無奈了,緊接著我也笑了,這個小調皮。


    智允笨手笨腳的給我削了一個蘋果,她連皮帶裏麵的“肉”削完之後直接才縮小了兩圈不止,真是敗家呀。


    智允撅著小嘴看著我:“我就這水平了,不許嫌棄我,不許打擊我,吃光光它。”


    “好嘞。”其實我想說我受傷的是腿,不是手,完全可以自己來,智允不得呀,又是給我削蘋果,扒香蕉,又是要喂我吃,弄的我還挺不好意思。


    旁邊有的人,都說我這媳婦好,對此我也沒特意強調什麽,看著智允低頭淺笑的樣子,一種滿足感油然而生,或許,我對她的不傷害就是她現在最大的幸福吧。


    “智允,你我先睡一覺,幫我看著點藥襖。”


    “放心,保準看的明明白白的。”智允回了我一個ok的手勢,然後我真的相信了她。


    如果說,一個男人相信一個喜歡逛淘寶的女人,那就是這個世界上最錯誤的決定。


    智允正在糾結買哪件衣服的時候,我打針的藥瞬間幹沒了,我光榮的回血了,要不是旁邊的人提醒,我踏馬的小命就交代在這裏了。


    我一直以為智允是白富美,啥時候成了傻白甜了我靠。


    “智允,衣服撩起來,對,把你裏麵的衣服從牛仔褲裏拿出來。”


    “幹嘛?”智允疑惑的看著我,很聽話的將裏麵掖好的衣服拽了出來,我自然而然的將手伸了進去。


    “你幹嘛這麽多人呢。”智允臉紅的掃了眼眾人,讓我注意點這雙小手賤。


    “你這也沒懷孕啊。”摸了摸智允的小肚子,我皺著眉頭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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