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允冒懵的撓撓頭:“懷什麽孕?啥意思。”


    “一孕傻三年,你還沒懷孕,咋突然就這麽傻了呢。”


    “靠。”智允也聽出來我是在罵她了,照著我的大腿就是一巴掌,疼得嗚嗷直叫喚。


    我蜷縮著身子,讓她回家去,這不是來照顧我的,這是來報複我的。


    智允吐了吐舌頭,躲到一邊拿手機看電影打發時間去了。


    大家都知道醫院沒有wifi,智允這個小富婆用流量在看,結果當我不小心看到她看的那部電影時,差點沒鬱悶死我。


    小虎還鄉!


    尼瑪。


    為此,智允的解釋是,晨曦在家看來著,自己跟著看了會,感覺還挺有意思。


    說話間,一對夫妻吵著架就進來了,男的氣的滿臉通紅,多少次說出“你踏馬”三個字之後便沒有了下文,女的一直在咄咄逼人,不停的叨叨男方父母。


    沒錯,這兩口子用屁股想都知道是我們的耙耳朵劉鵬跟野蠻媳婦然寶寶。


    “我是指望不上你爸媽了,在家沒事就來幫我看個孩子唄,成天累累累的,我看打麻將她不累,大脖子坐的焦酸的,上次我捏你媽媽的脖子都是硬的,還打麻將呢,天天九點多在家擦地,收拾屋子,我就不明白那破屋子有啥可收拾的。”一進屋,秦然就叨叨叨,叨叨叨。


    “你說話有點禮貌。”劉鵬的氣場明顯弱了許多。


    “我說的是事實,以前你還知道上店裏幫我爸媽忙乎,現在呢,升個狗屁的管,當個破領導啥活還不幹了你,回家孩子淘氣你也不管,啥玩意都是我管,我能管的過來麽,尋思指望你爸媽吧,也指望不上。”


    “你踏馬。”


    秦然順手將給我買來的水果籃子放在桌子上,繼續叨叨著:“你踏馬怎麽了,我說的哪句不對。”


    “你有點禮貌不行啊,這麽說我爸媽。”


    “我說的有錯嗎?你媽媽天天打麻將,你爸天天跑人家小賣店跟人家老頭下象棋,嫌人家老頭下象棋慢,給人家老頭揍了,你不嫌磕磣,我都替你磕磣。”


    秦然給劉鵬這頓數落,數落的我在一旁都忍不住笑了。


    劉鵬屢次想還口,都被秦然以霸氣無比的氣勢給碾壓回去。


    逗死我了。


    “你看看人家張浩,同樣沒什麽正事,但人家爸媽有正事啊,又送孩子上學又帶孩子出去玩的。”秦然越說越來氣,很自然的坐在我的床上。


    “啊!!臥槽。”秦然一屁股不小心坐我腿上,剛剛緩過勁來的我,感覺可能給我腿上的線都坐斷了:“然寶寶!!你這麽胖,往哪坐呢。”


    “你才胖呢。”秦然不以為意:“坐腿上了襖?還行,知道疼,看來沒斷。”


    “……曹!”我鬱悶的看著劉鵬:“離婚,哥們挺你,說啥都得離婚!”


    “神州行,我看行。”劉鵬齜牙點頭。


    “切,不是我瞧不起他都,跟我離婚,他得餓死在家裏,啥啥不會的主兒。”秦然嘚瑟的白了劉鵬一眼:“你少跟浩子同流合汙,人家浩子離婚,還有智允,瑤瑤她們一幫姑娘排隊等著呢,你離婚麵條都沒人跟你煮。”


    智允抬頭掃了眼秦然,隨即又像沒聽見一樣,繼續低頭擺弄著手機。


    “放踏馬屁,你老公我的魅力在你心裏就這樣啊,我就是不想找,我想找,就老公這麽帥,往門口一招,隨便一嗓子,來一群姑娘你信不信。”


    “來一群小姐我信。”


    “曹,不跟你說話,回家在收拾你。”劉鵬給自己找了一個台階下。


    秦然根本不甩她,笑嗬嗬的湊到智允跟前:“甜甜,看啥捏,帶我一個。”


    ‘小虎還鄉。’“額……那你還是自己看吧,你咋跟劉鵬是的呢,劉鵬昨晚在家看哪吒傳奇,自己樂的嘎嘎的。”


    “曹,那是咱家電視沒費了,就一個台,我不看它看啥。”劉鵬尷尬的解釋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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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後我又與劉鵬聊了會天,問問昨晚什麽情況,原來待我們走後,他們就去追陳友亮了,隻可惜天太黑,他們人手又不夠,最後讓陳友亮跑了,準確的說不知道躲哪兒去了,等著天亮以後,在進行搜捕也找不到人了,而且他們在城裏布置警力,各大出口經過的車輛也都是詳查,就是找不到這個人,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


    但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陳友亮還在哈市。


    ……


    而監獄裏的賈鈺傑被抓到以後,守口如瓶,什麽都不肯說,也什麽都不能承認,一旦他把沈浪供出來的話,他的家人肯定就跟著遭罪了。


    現在早已經不是那個禍不及家人的年代了,你出賣我,我就幹你媳婦孩子。


    所以任憑賈鈺傑明知道咬牙不鬆口,最後也是死的情況下,他也絕對不能說。


    而且他心裏還抱有一絲幻想,那就是沈浪能砸錢救他。


    可是他真的想多了,沈浪是派人來過一次,但不是救他,而是讓他承認犯罪事實,將一切的責任全部攬了下來,並聲稱會給他裏一筆不菲的錢財,最終賈鈺傑答應了。


    可他不知道的是,隻是他離開這個人世間的最後一段日子。


    當天,有個人因為搶劫,同樣被關在負一層,當時,a區一共蹲了能有七個人的樣子,它們大多數是因為嫖娼,聚賭,酒駕而被抓進來,像賈鈺傑這種在裏麵就屬於大咖級別的了,他在這裏僅僅關一天,第二天就要換地方,押到別的地方。


    一個長頭發,胡子挺重的男人,進屋以後一直抱著腰蹲在牆角一個不起眼的地方,對麵就是賈鈺傑,賈鈺傑抬頭掃了眼他,不屑的哼了一聲。


    “你哼啥呀?”胡子男抬頭問道。


    “咋的呀?”賈鈺傑也不跟你講廢話,梗著脖子說道。


    “啥玩意咋的呀。”胡子男起身,雙手依然插在兜裏。


    “不是你要幹啥。”賈鈺傑梗著脖子往前走了一步。


    “咋的,支扒一下唄。”胡子男嘎嘣嘎嘣的扭了兩下脖子。


    這一下賈鈺傑就受不了了,本來進來的時候就跟旁邊的人“不小心”透露是自己因為殺人進來的,那幫人對他崇拜的不行不行的了,帥還沒有帥上十分鍾,這個胡子男就進來了。


    為了彰顯自己牛逼的身份,咋滴也得裝一把逼呀,況且都是在社會上玩的,自然不會怕這個有點非主流的胡子男。


    “小筆崽子,給你臉了這是。”賈鈺傑抬腳衝著胡子男踹了過去。


    周圍的犯人整瘠薄無聊呢,一看有人幹起來了,紛紛推到一旁,圍成一個圈看兩人幹仗。


    這裏麵沒wifi,沒手機,沒電腦,啥都沒有,眼下能看真人pk也是蠻不錯的。


    噗嗤,噗嗤,噗嗤。


    剛過手一個回合,賈鈺傑就發現不對勁了,隻見胡子男掏出一把刀對著他的腹部就攮了下去,連幹了三刀,賈鈺傑還沒反應過來怎麽回事的時候就躺下了。


    他可能到死都沒反應過來,一個這裏麵的犯人怎麽會有刀?怪不得沈浪帶來的話是會替他照顧好自己的父母,感情這是要弄死自己,他以為是沈浪找人弄死他的,他基本也沒有什麽怨言,坐牢跟死亡是等號。在死之前能夠得到沈浪的一筆錢給自己父母也算是盡了孝心。


    可他沒有想明白的是,父母辛苦給你拉扯到大是為了看你玩社會?是為了要你拿命換這些錢的嗎?


    當然這裏麵的緣由不用說大家也都能知道,自然是劉鵬得到曾祥龍的指示故意放進來的,目的就是幹死賈鈺傑,同時,他也在給沈浪一個信號,那就是踏馬的陳友亮你別尋思自首,尋求警察的保護,除非你別露麵,隻要你敢露麵,我就踏馬有能耐送你去見閻王。


    賈鈺傑死了,死的就是這樣毫無征兆,他的死不會對這個世界造成任何影響,除了他年邁的父母。


    社會,就是這樣殘酷,你死了,同樣會有人新人上位,你死了,根本不給你身邊的人任何反應的機會。


    如果事事都有準備的話,那麽人生好像就會變得無聊。


    魂鬥羅,三條命與bbaa左左右右弄出來的三十條名,玩起來的感覺絕對不一樣,雖然三十條名玩的更爽一些,可我們的注意力便不會集中,每走一步就不會那樣的小心謹慎。


    人生如遊戲,活到最後的人才是勝利,任憑你生前風光也好,富有也罷,窮貧也行,死後都會化成一粒塵土,然後被世界所遺忘,傷痛被時間所衝淡。最後回歸於平靜,百年後,不會有人在記得曾小摳,也不會有人在記得賈鈺傑。


    轉眼間,來到第二天,後天早上就是曾小摳出殯的日子,按照她的意願,將會為她穿上一套潔白的婚紗,葬送在那片浩瀚的星空下。


    智允推著我的輪椅,來到一家婚紗店麵前,我認真的幫著曾小摳挑選她喜歡的婚紗。


    服務員帶著職業性的微笑來到我們麵前:“您好,先生小姐,請問您們是選擇婚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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