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寞傾心某王爺?


    什麽眼神?


    他那種人,也有人喜歡?


    眼睛當真是瞎!


    這會兒,花燭也樂嗬嗬的走了來,手裏還抱著好幾匹花布,“小姐,這是皇甫娘娘托國苑的奴才送來的上好絲綢,說是讓您親自挑選來做衣裳!等著去參加卿女初試!”


    “初試?”


    “是啊!諾霆王爺向國主請求,要從各家名門中挑選幾位卿女入府,亦要挑得最鍾意的王妃!皇甫娘娘說,讓您也一並參加,說~皇甫家曆代無庸女,定會在千家小姐中奪得冠首!”


    嗬嗬……不禁呲著牙齒,冷哼出音!


    可惜了,她並不是皇甫家的女兒!而且~她也不願嫁給什麽諾霆王爺!


    倒是從這件事情上,再次證實了某王爺的好色花心!


    果然是,愛美人,愛的~恨不得把自己的王府都裝滿!


    這剛到成親的年紀,就要多選幾位!這樣的男人,誰若嫁他,那這輩子就等著哭吧!


    還是自己的赫連師兄好!


    她想~說不定哪日,赫連師兄就找到她了!


    隨意挑了幾匹花布,忽然靈光一閃,淺笑說道:“哎!做衣裳總要幫我量身吧!”


    “小姐放心,明日裁縫師傅便會親自來府上給您量。”


    夙綰心挑挑眉眼,“我們今日去唄?”


    “小姐?”


    “我想看看衣裳的樣式!”她就不信,堂堂國師府小姐,出個門都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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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玉珩顯然沒有將賜婚一事放在心裏,於他來說最重要的便是盡早破了『清樂寺』的命案。


    “是否,查到別的線索?”


    雪朦慢慢從主持榻前,起身走來。指間正握著一根細小的銀針。


    “君師兄,你來看一下!”


    君玉珩瞬時將眼睛眯成一條縫隙,“有毒?是寒毒嗎?”


    雪朦不禁搖了搖頭,“按理說,『寒霜降』並沒有毒素,它隻是會將人的奇經八脈冰凍。”


    “那這毒又是怎麽一回事?”


    “依我看來,應有兩種可能!一是,有兩個人先後作案!二是~凶手原是想用毒折磨戒懷主持,再以『寒霜降』遮掩他中毒的狀態!兩者~我更傾向於第二種可能,師兄覺得呢?”


    君玉珩覺得很奇怪,“為何我之前找了很多仵作都沒能查出戒懷主持體內有毒?”


    “此毒名為『思築夢』無色無味無狀,對中毒之人,不會有致命影響,隻會讓其在睡夢之時,產生幻覺。應是有人摻在了戒懷主持的飯食中慢慢延至體內的。仵作之所以查不出,是因這種毒,聚集不離,必須在熱溫之下方可驗出。戒懷主持中了『寒霜降』全身冰凍,自然無法驗得!我也是偶然,發現了他脖頸後方的黑點,才想到試毒!”雪朦再次碎步至床榻邊緣,今日的戒懷主持已是全全的被冰封住,她為了找出答案,才迫不得已讓人用鐵斧鑿開了他脖頸處,希望他地下有知,莫要怪罪。


    “如此說來,這件事,應比我想的~要複雜!”君玉珩凝眉思索片刻,恍然落音,“定是有人想在戒懷主持口中得到什麽秘密!才先後用了『思築夢』和『寒霜降』!”


    “王爺,我們在後院雜房的櫃子中發現一具屍體!”


    “……”


    君玉珩順著寺內長廊,穿行至後院雜房。腳下步伐極快,乃是一瞬都不願耽擱。


    雪朦自是在他後方碎步跟緊。


    剛從戒懷主持身上找到些線索,便又迎了凶案,這件事情當真不簡單!


    二人踏入雜房時,屍體已被兵衛從櫃中搬出。


    四下站滿了『清樂寺』的和尚,已是紛紛將目光移向地麵,難掩眸前兩行淚。


    “王爺,屍體已確認身份,是戒懷主持的大弟子忘塵師傅。”


    “昨天晚上是大師兄打掃的雜房,今早大師兄沒到飯堂吃飯,我們都覺得奇怪!誰知,他竟死在了雜房裏!”小和尚以袖擦淚甚是悲痛。


    君玉珩側眸問道:“誰先發現的屍體?”


    “是我!”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和尚,前行一步,垂頭對著王爺回著:“今日本該輪到我打掃雜房的!我找不到大師兄,沒有鑰匙!隻得來此等著,我想師兄再忙,到了時辰,也會把鑰匙給我送來!我來的時候,卻發現門是反鎖的。叫了好幾聲,也沒聽到師兄回話,我正覺得奇怪,恰好這時,看到兵衛大哥走來,我就讓他們過來幫我看看!”


    “王爺,我們進來時,就看到櫃子縫隙處落了一塊衣角。不敢耽擱,便馬上去通知您了!”


    應是藏了有段時間,屍身都有了惡臭味。


    君玉珩還在用手遮擋鼻尖。


    師妹雪朦就已經半蹲而下,檢驗起了死因。


    這一點,當真是佩服她!


    “忘塵師傅也是中了『寒霜降』好在還未冰封住屍身!”翻了下屍身,未見他後脖頸處有黑點。


    雪朦未去多想,轉瞬便於眾目之下,扯開了他的長衣。


    “女施主,你做什麽!”


    “阿彌陀佛~施主手下留情!”


    身為女醫師,她不論是在診病,還是驗屍,都會心無雜念的閉去外在聲音。


    低眸瞧得胸膛上聚集的黑點,就揚手挑起銀針刺了下去。


    君玉珩揮揮手掌,便讓兵衛將寺裏的和尚先帶了出去。


    小和尚自是見不得汙眼之事,可在醫者心裏,不論男女,都是同等對待!


    “如何?是否也是中的『思築夢』?”半蹲在師妹身側,凝眉看著屍體周身。


    雪朦頓時點了點頭,“是!顯然他的定力沒有戒懷主持強,戒懷主持的死相甚是平和,故此一般仵作都瞧不出絲毫異樣。而忘塵師傅~師兄你也看得出,他在死前是極為痛苦的!”


    “凶手先用『思築夢』折磨其痛苦難忍,再用『寒霜降』掩蓋死者曾受毒的過程!他的目的是什麽呢?”


    “忘塵師傅是午時過後才死的!那時的雜屋應該是反鎖的!此間屋頂以青石蓋成,唯有那右上處,有個四方不大,僅能孩童鑽進的通風處,試問~凶手是怎麽進來的!總不能~是孩子作案?”


    “『清樂寺』一連出了兩起命案!看來~在這背後,必有大秘密!”君玉珩不禁長歎出聲,抬眸望了望雜屋之內。除了那個小口,當真是沒了其他通道,“師妹!你還沒告訴我!江湖上,誰常使用『寒霜降』,懂得『思築夢』之毒?”


    她遲疑一瞬,終還是沒能說出,“其實,江湖之上,刻意模仿主家作案的很多!不一定就是懂這些的主家所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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