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怪的想法,烏月趕緊甩走,阿西怎麽能和糖寶們混一塊,不能,不能。


    趕走奇怪的想法,烏月望著丈夫阿西真心地一笑,不用靠糖寶們,靠阿西的感覺更好,她不懂什麽是父慈女孝,可是夫妻情誼,她懂,就像現在,有什麽事,她可以不用害怕,因為有阿西,她不用像八伯母那次,隻能靠糖寶們的狗威,現在,她都不用擔心這些,阿西就已經擋在了她的麵前,這種感覺,烏月喜歡得不行。


    阿西心裏也樂得不行,自己這個先鋒有了上場表現的機會,媳婦又對著自己甜甜地笑著,那就和大熱天喝了一杯冰蜜水一樣,又爽又甜,舒服得不行。


    “哎喲,要人命了,侄女婿打大伯母啦!”結果,小夫妻間正好的氣氛就被個殺豬聲的嚎叫聲給破壞了。


    “我們哪裏碰到你了?”這種嘴仗的事,呂正西來,媳婦想來也不行,她不會。


    “你不是要打我,拿著扁擔幹什麽?”王翠芬跳起來,指著呂正西罵。


    “扁擔放門口,我要拿進屋,不行嗎?”呂正西手裏拿著扁擔揮揮,那樣子可不像拿著這麽簡單,可誰能說什麽。


    “行了,你要鬧回你家鬧去!烏啟富,管好自己的媳婦,別像個軟蛋,媳婦麵前氣都吭不了。”村長最煩的就是這種娘們撒潑,家裏男人一旁不敢吱聲的人。


    “村長,你可不偏幫著烏月,這是他爹,她孝也得孝,不孝也得孝!”王翠芬這是潑起來什麽都不管不顧了,一臉氣勢地要讓村長今天把烏月必須養她爹這事定下來。


    “月月,你的想法呢?”要是王翠芬不撒潑,村長還真不好明著偏到烏月這邊來,現在王翠芬一潑,村長煩了,煩這人不講理,煩這人連自己村長的麵子都不給,你不給我麵子,不講理,就不要怪他偏幫人。


    “我剛才已經說了,他什麽時候要補上對我的義務,我什麽時候開始對他我的義務,他要不服,盡管去法院,讓法律來說話就行。”烏月不會和潑婦對罵,但她的話句句在點上,老實人老實話,往往最讓人憋屈,不是沒道理。


    “那行,就這樣,烏啟貴,你也聽到了,烏月是這樣的意見,我一個村長也管不了這種事,你要不服,就去法院走法律程序。”村長拍板。


    “那,村長,總得先讓她把我的地還回來吧?”讓烏啟貴補上過去欠的,他拿什麽補,真鬧去法院,烏啟貴一想到當年是自己先不要的孩子,哪敢真去,於是,烏啟貴又想到了另外一條路上,他現在還是烏家村的農村戶口,戶口在這裏,他就有村裏分的地,拿回他自己的地,天經地義,有了地,他們一家就不怕沒吃的,再厚著臉皮在大哥家蹭到地裏收成,其它的,烏啟貴隻能慢慢來。


    而地的事,烏啟貴自然而然地就想到現在肯定還在烏月手裏,所以,趁著村長在,拿回自己地,這事村長就是想幫也幫不了。


    “你的地?”村長奇怪地看了眼烏啟貴。


    “是,女兒不養我,我不怪她,是我先對不起她在先,我這次回來就不走了,以後,總能讓女兒看到爸爸是真的知道錯了,我就想先把地種起來,也是給女兒少累一點,等有了收成,再分女兒一些,我這是真心想彌補我這些年犯的錯。”烏啟貴說話依然很漂亮,隻不過他沒注意到村長看著他奇怪的眼神。


    “哈哈——”然後看熱鬧又知道內情的人不厚道地大笑起來,這下子,所有人都有奇怪的眼神看著他,除了他的大哥,大嫂。


    烏啟富和王翠芬哪想到原本是來認女的,怎麽說著說著轉到烏啟貴名下的地上來,夫妻倆眼神一對,就想著溜掉,可是大家怎麽可能如了他們的意,都是一個村子的人,這點事,不知道的有幾個,見當事人要走,簡直就是烏啟富夫妻往哪走,哪就有人群堵起來。


    “村長,怎麽了?”烏啟貴也注意到大家奇怪的目光了。


    “你的地,烏月沒拿著,從來沒拿著,你當年一走,烏月是被村裏原來的孤婆收養的,你家的東西,烏月一樣沒拿,她現在的地還是住宅基地都是孤婆留給她的。”村長先得給烏月把這名正了,既然月丫頭不認,剛好,事情講清楚,省得烏啟貴以後就沒事找事。


    “那,那我的地呢?”烏啟貴壓根一點不關心什麽女兒以前的生活,他要關心,也不會一走了之,他現在隻關心他的地在哪,現在整個世界的大形勢隻有一種,最好的職業隻叫農民,因為農民手裏有地,再大旱,收成再差,也有收成,也有吃的,再差也比沒地的強,沒有地,你就隻能靠著那可憐的限購糧勉強維持生活,所以他必須拿回他的地!


    “你的地一直是你大哥家種著。”見大家一臉看好戲的樣子,村長使勁把自己嘴角同樣的表情壓下去,實情就是他也喜歡看戲,隻可惜,他是村長,不能明晃晃地看戲,不但不能明看,還得表現出村長的公平,也是辛苦他了。


    確實這才叫精彩,前麵的父認女的戲碼,烏啟貴在烏家村早沒了名聲,不過,烏月不同,絕大多數的烏家村人對烏月是認可的,所以,大家看熱鬧的同時,也是站在烏月這邊明著暗著幫烏月的,不是純看戲的心理,就不會有多少精彩的想法,哪及現在兄弟內鬥,烏啟貴讓人討厭,他哥烏啟富也不逞多讓,不是一家人不進一道門,王翠芬讓烏家村大多數人討厭,她丈夫也強不到哪裏去,女的斤斤計較,男的也掐著一點眼前的蠅頭小利不放,人與人相處,不吃一點虧,事事要強,還強得沒有理,誰喜歡,這樣讓人討厭的一家人鬥起來,這才叫精彩戲!


    “大哥?!”烏啟貴表現得很意外。


    “嗬嗬,那個什麽,弟,你一直沒提,哥也忘給你說了。”烏啟富訕笑,掇著他弟弟來認烏月,未嚐沒有這個原因,弟弟進了烏月家裏,烏月家,他可是聽說了,吃喝不愁,弟弟好日子過上了,也就想不起再來和他爭這點地了吧,他也是沒辦法,老天一天天熱著,不見一點雨氣,地裏再澆也一天天幹下去,收成不好是肯定的了,更要命的是,家裏沒有一點存糧,村長通知大家存糧,存物的時候,他們家不以為意,反而衝著市場上不斷上揚的糧食價格把家裏的存糧都賣了個一幹二淨,看著家裏存折上讓人做夢都要笑醒的數字,再看看村裏其他人傻傻聽著村長話大包小包往家裏放的樣子,他們一家那陣子簡直樂個不停。


    可惜,沒過多久,他們就知道錯了,而且大錯物錯,地裏開始一天天幹起來,再如何澆水也無濟於事,電,限電,水,自來水,限水,井裏的水位也在不斷下降,他們家沒了出錢打村上的公共井,自然沒資格用,自家的井淺,水位一降,水再沒剩多少,以前隻要有錢就能買到的東西現在有錢也買不到,這時,他們才知道,事情不妙了。


    偏在這個時候,弟弟回來了,他和媳婦第一反應都是弟弟在村子裏的地,從弟弟離開,一直是他們家在種,現在家裏本來就快接不上糧了,收成上肯定少了,他弟弟要是再把那份地拿回去,怎麽行!


    他弟在大城市吃香的喝辣的時候,想過他們沒有,沒想過,憑什麽現在他們要替弟弟一家想,夫妻倆一合計,眼珠子再一轉,就想到了他弟弟當年不要的那個女兒,人家現在過得可不錯,房子蓋起來了,婚結了,小日子過得那個不錯,女兒養父親,更是合情合理,於是就掇著烏啟貴來了,誰會想到,烏月這麽難對付,誰想到,村裏的人會這樣幫著烏月,誰會想到,弄到最後,千防萬防還是轉回土地上來。


    “行了,既然這是你們兄弟倆的事情,回家去自己商量著辦吧。”村長揮揮手,算是最後給他們留點麵子,家醜不可外揚,有什麽事,你兄弟倆關起來門說,可真別演戲演上癮了,他們不嫌煩,他還嫌看多了髒了大家的眼,壞了烏家村的名聲,同時,村長也不是真的一心為這倆人著想,他這是為了烏月家禍水東引,再指一遍,地就在你們自己兄弟手上,回家自己鬧去,烏月家這裏,忘了最好。


    “村長,您說的是,這是我們兄弟倆的家事,我們會回去好好商量的。”烏啟貴也不傻,女兒這事還能往後再說,現在重要的是他的地,隻不過現在的形勢對他不利,大哥這裏,大哥夫妻倆都在,他這邊隻有他一個人,再有理,也容易吃虧,沒什麽贏麵,回去,他們家再是老小,也是六口人,理又在他這裏,烏啟貴相信贏麵肯定在他這裏,所以,村長一說,他馬上接下來,看著又是給了村長麵子,又給自己贏得了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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