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蘭在水中撲騰,丫鬟大聲呼救。


    元芹慌了手腳,張嘴想要解釋,卻被淩楚楚攔住。


    “本郡主滿身髒水,說也說不清。倒不如……不解釋。”


    花園裏很快圍了下人,但府中會水的奴婢很少,奴才又不敢輕易下水,一時間竟無人相救。


    淩楚楚蹲在池塘邊,嘴角帶著冷笑:“五妹妹,夜深秋濃,水裏不好受吧?”


    淩蘭的丫鬟看起來並不著急,雖然淚流滿麵,但依舊口齒清晰的編造了故事,大致不過她和淩蘭是如何撞見淩楚楚私會男人,淩楚楚又是如何把淩蘭推下水。


    繪聲繪色,聽者落淚。


    淩楚楚笑著等丫鬟說完,一把揪住領子往池塘邊拖,問:“我是怎麽把你們家小姐推進水裏的?是這樣嗎?”


    淩楚楚的手鬆開,接著便是“嘩啦啦”的落水聲。


    丫鬟落水的位置靠近岸邊,不一會兒便露頭想上岸,淩楚楚早就在這兒等著。


    一伸手,又給推進水裏。


    “乖奴才,五妹妹快溺死了,你還不去救?”


    說來奇怪,這麽許久,淩蘭竟保持一副要溺水的模樣許久,愣是沒嗆著多少水。


    “蘭蘭,我的蘭蘭……”顧姨娘衣衫不整的跑來,大發雷霆,道:“你們都傻站著幹什麽,還不下去救人!”


    她著實慌了手腳,忘了男女大防的事兒。


    淩蘭終於被帶上岸,穿的衣裳遇了水緊緊貼在身上,勾勒出曼妙的身姿,在場的男人全都愣了神。


    顧姨娘方回過勁兒,“滾,全都滾!”


    淩楚楚掩嘴笑。


    她事不關己的模樣惹怒了顧姨娘,不等顧姨娘開口,她已行至淩蘭麵前,道:“我這人天生做事衝動,不顧後果,別人害我,定當場奉還,聽明白了嗎?”


    淩蘭被她的眼神嚇得打了個哆嗦。


    但淩蘭瞞著自己與方致遠的事情,不敢讓顧姨娘知道,“你……你說什麽,我……我聽不懂。”


    言罷,拉著顧姨娘離開。


    顧姨娘可不是能吃虧的性子,白日裏跟著進宮,見她竟然安然無恙的回來,心中早已不忿:“淩楚楚,謀害姐妹,我要書信給老爺,讓他好好的治治你!”


    淩楚楚在笑。


    顧姨娘接著道:“等王爺回來,你與人私通、傷方三公子、害姐妹的事情,一並結算,看你還能笑到幾時!”


    淩楚楚挑眉聳肩。


    瞧著天邊翻了白肚皮,實在困倦無比,打了個哈欠就往自己的院子走。


    顧姨娘命人拉住她,不依不饒。


    淩楚楚回頭,看著衣袖被嬤嬤攥出一道痕跡,麵色不悅:“我告訴姨娘這信怎麽寫!”


    “先寫方公子小廝夜入王府,再寫我推丫鬟入水,最後寫五妹妹僥幸得救。對了,姨娘一定別忘記,妹妹這身子可被這麽多男人瞧見,讓爹爹替妹妹選夫婿的時候,也在這眾多小廝中考慮一番,最好選個家生子,這樣好控製,妹妹嫁過去,也不至於受了委屈!!”


    “你……你什麽意思?”


    淩楚楚目光掃過淩蘭,道:“問問你的好女兒,就知道什麽意思?教唆方三公子,企圖侮辱我,等錦衣衛查清真相,我倒要看看姨娘怎麽帶領王府,明哲保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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