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瑾的眼睛裏,自家的村莊土矮了許多。他沒有在自家鎮的集市路口下車,而是象以往一樣提前停車,背上行囊,走自家地的這段路,一是看看自家的莊稼,二是在人多眼雜的正路上過,他感到自卑。不管他的頭整的多漂亮,那出門的行囊,一直是他的一種悲哀。


    快要到村口時,他發現了吳瘸子。他走近,被吳瘸子用一根5米多長的竹竿挺在身前,不準靠前,吳瘸子說:“王瑾,從北京回來吧?”“怎麽著,拿根破棍幹啥,要做死呀。”王瑾急了。吳瘸子大怒:“你說啥,你是從重災區來的,從中央到地方,到咱村,你是重要關注對象,為全村的安全,你不能回家,鎮醫院還是自家機井屋,隔離12天,選擇吧。”


    王瑾這才明白怎麽回事,原來是“非典”鬧的,還拿根長棍,怕死呀。他一進北京站便有兩道電子測體溫的機器檢查,漂亮的女服務員拿著把“手槍”對準他的腦門,一道紅光射過,“36.6度”,他便通過了上了火車。整個火車裏戴口罩的也不少,他沒有戴,別人還隻躲著他,他一路感到無比的寬敞,真是比往常舒服多了。


    火車到達德州站才夜裏3點鍾。王瑾又一次被“手槍”掃描,體驗合格後,他走出了紛亂的車站。他跟著一位中年婦女,經過霓虹燈的街道,來到一家地下旅店。還算幹淨的小屋,10元一晚,中年婦女走前對她神密地說:“要小組嗎?”王瑾沒理她,觀察了一下四周,警覺地關上門。他合衣睡覺了。醒來已7點了。


    旅店的外麵還真繁華。吃早點的人也挺多。瑾子吃了5根油條,喝了2碗豆漿。


    旅店旁有一家豪華的洗浴中心。兩位身著旗袍的女子,左右兩邊,大清早的還迎接四方來客。他站在洗浴中心旁猶豫了半天,下定決心洗一次澡,春節至今還沒有洗過澡。化多少錢不怨。洗和搓才35元,比北京的便宜的多。兩位女子笑臉把他迎進來。洗浴室內人不多,淋了泡,泡了搓。泥一層。他不管太多,輕鬆了便好。他想徹底再理一次發。他進入美發室。他被一位時髦的女子按在座位上,一把白色的洗發膏抹在頭上,撫摸兩下便起了一頭沫。他告訴她不需要幹洗。女子微笑著說:“幹洗舒服,一會兒按摩。”讓他不自在的是那個女子的胸脯在他的後腦上,中間隔著一條手巾。他卻感到一種柔軟直接刺激他的意識。他趕緊起來說:“俺還有事,快理發吧。”頭發理完了,他感到年青了,他背上行囊到了汽車站,正趕上一趟回家的車。


    瑾子熟悉這機井屋,2*3米的空間,一張床,一口井。他解開行囊,鋪在小床上。心想隔離就隔離吧。他的手機沒電了。他讓吳瘸子告訴穗一下。


    一輛自行車停在屋外,便有一陣熟悉的腳步聲傳來。“瑾…,瑾。”穗沒進屋便急著喊。他剛推開門便感到穗撲到自己的懷裏。他望著雙目有神的穗,有種陌生感,有種親切感。他被她的眼神吸引,他情不自禁親吻著穗。穗心情澎湃著,接受著吻。


    突然,她推開他,慌忙地說:“壞了,不能和你接近,說話都不行。”她有些茫然,不知所措。“都怪你,咋辦?””沒事吧,俺身體挺正常的。”他望著她說,陌生感一下子沒有了。她急了說:“潛伏期12天呢。”他笑了:“要真非典,咱倆誰也跑不了。”說完便拉過她攔在懷裏,他吻著穗,自然手往她懷裏摸。穗脫離開他,臉菲紅了,深情地望著他說:“俺回家做飯去,愛吃啥?”


    “媳婦做啥都愛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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