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開如秋月行天,箭去似流星落地,一箭正中靶心。演練場的士兵們一聲喝彩。南元王一見射中靶心,便仰頭大笑了起來,將弓箭交給隨行的市委,對著端木暻說道:“痛快,拿酒來。”


    侍衛拿著酒壺,為他們各斟了一杯酒,端木暻仰頭喝完後,笑著說道:“王爺,現在天時地利人和,皆在王爺這邊,隻待王爺一聲令下。”


    南元王想了半晌笑著說道:“不急,外祖父還有一日便可率大軍進京,到時便是你我成大事之時。”


    端木暻笑了笑問道:“王爺可命食客寫好斥責詔書?”


    南元王仰頭笑了一聲,說道:“皇帝無德,史治廢弛,腐敗盛行,聽信小人,扼殺忠臣,天降神罰,使得百姓流離失所。本王奉天之命,伐無道,廢庸君。”


    端木暻拿起弓箭,對準靶心,拉開弓弦,朝靶心射去,正中靶心。然後普將弓箭放在桌上笑著說道:“王爺可命人,刻一‘南元王天命所歸’的石碑,趁夜埋於難民多的地方,這樣豈不是更加名正言順?”


    南元王問道:“埋於地下,災民怎能發現?不若本王趁災民熟睡之時,將石碑立於街道之上。”


    端木暻笑著搖了搖頭,說道:“王爺隻需派幾個人混於災民之中即可,若是做的太過明顯,怕是不會有人相信的。”不是所有的人都想你這個莽夫那麽的愚蠢的,當然最後一句端木暻並沒有說出口。


    南元王尷尬的笑了笑,說道:“還是木暻考慮的周全,此事便交於木暻去辦好了。”


    端木暻又搖了搖頭說道:“王爺還是找一個武功高強又得王爺信任的人去辦穩妥,木暻實力有限,也無可用的高手,怕驚動了災民,那便不好了。”


    “好,秦副將,此事便由你去做,記得動作幹淨些,別讓人發現了。”南元王對著旁邊的副將說道。


    “諾。屬下告退。”說完秦副將便帶著幾個年輕的侍衛退了下去。


    是夜,月色朦朧,簡陋的帳中燈火通明,北容王坐在椅子上用鹿皮輕輕擦去劍上的灰塵,用棉布沾少許的劍油均勻的塗抹劍身,再用鹿皮來回用力的擦拭,待劍身溫熱,再在劍麵上敷上少許的劍粉,繼續來回的用力擦拭。


    整個擦劍的過程,北容王麵色嚴肅,神情認真,眼裏透著喜愛,仿佛擦的不是劍,而是他心儀的女子。明日便要用這把劍來解決掉那些不自量力的人。想到這,北容王勾起了笑容。


    帳前的簾子被人撩開,一個虎背熊腰的將軍走了進來,神情肅穆,朝北容王行禮:“參見王爺。”


    北容王珍重的將劍懸掛在架子上,然後看著眼前的人問道:“都準備好了?”


    “回王爺,萬事俱備,隻欠東風。”那將軍信心滿滿的說道。


    “好,將軍放心,若是事成,本王定會履行諾言。”北容王勾著嘴角說道。


    兩人正談著話,一個侍衛便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對著北容王說道:“王爺,不好了,尚書府的劉小姐,偷跑出府,至今了無音訊。”


    “什麽?”北容王手中的杯子被捏碎,茶水混著血水流淌在地上:“廢物,不是說讓你們看好她嗎?”原來北容王今早與劉尚書商議事情時,被劉子瑤聽了去,怕她壞事,北容王便留了幾個人監視劉子瑤,沒想到,那丫頭竟然還是偷跑了出去,不過她一個尚在閨中的大小姐,能跑去哪裏呢?


    “王爺,劉小姐叫丫鬟扮作是她,背坐著繡花,而她自己卻穿成丫鬟模樣逃出去了,是屬下失職,請王爺責罰。”那侍衛忙要解釋,卻看到北容王有些陰沉的臉色,又趕緊自責道。


    “王爺,聽末將一言,劉家要來以王爺為尊,是一榮則榮,一損則損的關係,尚書千金斷然不會做出有損王爺的事情的。”那將軍看王爺臉色不是很好,便忙分析道。


    “還是小心為妙,若是走漏了風聲,明日便真是你我的忌日了。”北容王說道。其實北容王的擔憂還是有道理的,平常劉子瑤從不出府一步,今日卻一反常態,偷著出府,確實有些怪異。


    “王爺,尚書千金已經走了多時了,若是要與他人告密,現在咱們再去追也來不及了。”那將軍一聽王爺說的那般嚴重,也有些擔憂的說道。


    “是啊,那便走一步,看一步吧。”北容王長歎一聲,坐下,說道。然後看了看那將軍問道:“宮中可傳來消息?”


    “王爺大可放心,宮中盡已換成我們的人了。”那將軍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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