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現代,哪怕普通人都懂得一個道理,人如果不小心受了外傷應該用酒精或者碘伏進行消毒,預防傷口感染。但是在一百多年前的時候,即便是最專業的外科醫師也不會想到這一點!這個時代的外科醫師們給病人們做手術之前不會洗手,不會消毒,手術室往往也都暴露在細菌叢生的環境之中。很多外科醫師會穿著燕尾服給病人做手術,天氣熱的時候會光著膀子,而有些醫師如果穿上滿是血汙的手術衣做手術的話,甚至會被人認為是擁有著豐富的外科經驗!


    這種情況下,外科尤其是產科的死亡率自然就會高的讓現在的我們難以想象,這種情況直到李斯特的消毒滅菌法普及之後才有了明顯的改善,甚至可以說他的理論是現代外科手術的標誌之一。


    就在唐寧胡思亂想的時候,卡修說道:“既然唐寧先生您也認識李斯特教授,那就太好了,我這就跟教授聯係。”


    這個時候,唐寧忽然突發奇想的問道:“卡修先生,您跟李斯特教授很熟麽?”


    卡修點點頭道:“很熟啊,我們是好幾年的老朋友了,怎麽了,唐寧先生,您找他有什麽事兒麽?”


    唐寧遲疑了一下,然後說道:“額,有件事我也想麻煩卡修先生您幫我個忙。”


    認識了唐寧這麽久,這還是唐寧第一次向自己尋求幫助,於是卡修有些好奇的問道:“唐寧先生,您有什麽要求盡管說,不用這麽客氣。”


    “我想跟隨李斯特教授學習一下醫術,不知道有沒有這個機會?”


    卡修琢磨了一下,然後問道:“你是想成為李斯特教授的學生?”


    “沒錯,哪怕隻是名義上的也好。”唐寧之所以這麽說,是因為他記得再過幾年李斯特就要成為英國皇家醫學會的會長,並且是維多利亞女王的私人醫生,還是英國醫生裏麵第一個獲得爵位的,所以此刻如果能搭上這條大船的話,那以後自己就真的算是有了一個堅實的靠山。


    “托尼,按說你這個要求並不是多難,約瑟夫他很喜歡在醫學上有想法的年輕人,隻要你真的有能力,那麽跟隨他學習一段時間也不是不可能。但是托尼,你現在的身份並不僅僅是一名擁有醫師執照的醫生,同時你還是一名非常受歡迎的偵探小說作家。說句不怕你驕傲的話,現在我的《海濱雜誌》還指著你的福爾摩斯來賺錢呢,如果這個時候我推薦你去跟隨約瑟夫學習醫術,那我的福爾摩斯怎麽辦?”卡修很是為難的說道。


    對於卡修的這個問題,唐寧事先真的沒有想到,因為在他看來,渡過了最初的適應期之後,現在寫偵探小說並不是什麽難事,隻要把克裏斯蒂、柯南、金田一、羅賓的故事往福爾摩斯身上一套,用不了一個下午就能完成一個月的約稿。


    不過卡修並不知道這個情況,所以有這擔憂很正常,於是唐寧解釋道:“卡修先生,這點您放心,無論我做什麽都不會耽誤您這裏的交稿的,其實自從我適應了這種寫法之後,現在寫福爾摩斯已經不再需要那麽多的時間了。”


    聽到唐寧這麽說,卡修隻得無奈的說道:“額,那好吧,那你就好好準備一下,爭取在第一次見麵就給約瑟夫留下一個好印象,然後我再跟他說一下你的請求。”


    雖然卡修明麵上是答應了唐寧,不過實際上他卻並沒想在這件事幫忙,究其原因他還是擔心唐寧如果跟隨李斯特學習醫術的話,會耽誤他這裏的小說進度,即便不影響數量,肯定也會影響質量,但等到三方見麵的那一天,卡修卻發現事情跟自己預計的居然完全不一樣。


    三天之後,唐寧終於在卡修的辦公室裏麵見到了約瑟夫--李斯特,這個時候的李斯特已經五十多歲了,不過身體依然很結實、很粗壯,難怪還可以親自做手術(外科醫生對於身體素質的要求非常高,否則一台七八個小時的手術根本就撐不下來,甚至都不用七八個小時,僅僅讓普通人在聚光燈下站一個小時都受不了)。


    銳利的眼神配上他標誌性的長發,使得唐寧感覺這位外科界的遠古大神就仿佛是從教科書上的畫像裏走出來的一樣,這個時候,卡修介紹道:“約瑟夫,這個小夥子就是你要見的托尼--唐寧。”


    然後又轉頭替唐寧介紹道:“托尼,這位就是倫敦國王學院的約瑟夫--李斯特教授,也是我的老朋友。”


    接著又將李斯特身邊的一位身材高挑、皮膚白皙金發女郎向唐寧介紹道:“這位漂亮的姑娘是約瑟夫最寵愛的孫女斯嘉麗,哦、小斯嘉麗,幾年沒見,沒想到你都長得這麽高了。”


    斯嘉麗嬌哼一聲道:“哼,卡修叔叔,誰讓你這幾年總也不去巴黎看我了。”然後又對著唐寧問道:“您就是寫福爾摩斯故事的托尼--唐寧先生?”


    唐寧點點頭答道:“沒錯,我就是。”


    斯嘉麗立刻歡呼道:“天啊,真的是您啊,這可真是太好了!當初我聽爺爺說起托尼--唐寧這個名字的時候,我就在猜想可能是您,所以這才纏著爺爺過來,唐寧先生,我特別喜歡您寫的福爾摩斯故事,不過我最喜歡的卻不是那個冷酷的福爾摩斯,而是裏麵可愛敦厚的華生醫生。對了,您就是一名醫生,那您是不是以自己為原型來塑造的華生啊?”


    “額,華生是我根據好幾個朋友身上的特質糅合在一起塑造的形象,不過有一點我跟他是一樣的,那就是對醫學的熱愛。”唐寧謙遜的答道,然後又轉頭向李斯特質疑道:“您好,李斯特教授在我剛剛接觸醫學的時候,就在《柳葉刀》上拜讀過教授您的那篇滅菌論文,今天能夠有機會認識教授,真是我的榮幸!”


    ps:哎,趕上十星證道的時候發書就是一個錯誤,一直都被壓在十名之外、十五名之內,根本就沒機會衝上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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