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魄帶著清雅走的很慢很慢,等他們到了內穀的時候天已經黑的看不清遠處的事物了,清雅進門婉揚便看到了她,一瘸一拐的朝著清雅走去,到了身邊的時候直接的撲了過去,還好夜魄手速快攔截了婉揚,否則清雅被這麽一撞,隻怕又要躺幾天才能下床。【零↑九△小↓說△網】


    “丫頭你能不能小心點,都這樣了還這麽莽撞,回頭把你師姐撞壞了心疼的還不是你自己。”夜魄拿著竹笛敲了一下婉揚的腦袋說道。


    “哼,小夜子你怎麽在這裏,不要打我腦袋都被你敲笨了,師姐怎麽樣了好了嗎?”婉揚抱著清雅轉過腦袋嘟著嘴說著。


    “嗨你這小丫頭變的真快,之前還是夜哥哥,現在又變成小葉子了,我這不是來看你順路把你師姐送回來嘛,你方心裏師姐沒事了。”說到前半句的時候夜魄的聲音還那般的輕佻,說到後麵一句的時候聲音便弱了下去,隻是年幼的婉揚並沒有聽出這其中的異樣。


    “師姐沒事了嗎?真的太好了,我跟小木頭也沒什麽事,以後我們又可以一起玩耍了,也不知道雪歌怎麽樣了,好幾天看見到她跟小師叔了。”婉揚杵著夜魄幫她撿起來的拐杖,若有所思的說著。


    “真好!以後又可以一起玩了。”清雅甜甜的笑容裏藏著一絲說不盡的悲傷,婉揚不知道,易木也不知道,夜魄知道但他也隻是知道,別人的悲傷又豈是他能改變的,隻有強大的人才能在這渾濁的世間好好的活著。


    “嘻嘻師姐你終於回來了,你再不回來我就讓婉揚給折騰死了。”易木心裏實在是太苦了,他一定要把婉揚這幾天的罪行都說出來,趁著他哥外出任務還沒有回來,否則以後肯定沒機會了。


    “你啊!你比婉揚大,又是男子漢就讓著她一點。對了雪歌怎麽樣了,怎麽沒有看到她。”清雅還是那般的寵溺的語氣,對她來說他們兩個人就像她的弟弟妹妹一樣。


    “我也不知道,我跟木頭回來的時候你們兩個都不見了。”婉揚睜著可憐巴巴的大眼睛看著清雅,就像一個寵物般讓人心生憐愛。


    “我們進去吧,夜裏有些涼,站在門口風大。”清雅扶著婉揚走了進去,完全看不出清雅前一刻還是性命垂危的人,隻是其中的心酸無人可知。


    “既然都送到了那我就走了,你們好好照顧自己。”原本靠著屋門的夜魄轉身向外走去。


    夜魄現在尋思著去哪裏找君澈,那家夥又背著他單獨行動,這麽多年的兄弟情,竟然不帶上他,看來隻是他主動一點了。


    很快夜魄就在內穀轉了一圈,有些體力不支的他靠在後山腳的大樹上,他想他可以確定君澈就在後山上了,稍作休息他便朝著後山禁地走去,臉上是陰險的笑容,動作也很嘚瑟,他此刻怕是正想著怎麽對付君澈吧!


    隻是夜魄剛走上後山沒多久,便被半山腰衝出來的百葉和一樹給攔住了,“好小子,竟然在這裏等著我,我說我這一路上怎麽沒見到你們,怎麽要打架?”夜魄有些玩味的看著眼前的兩個人,有些調訓的說道,隻是他心裏可不是這麽想的,要是他們真打起來,他可就虧大了,若是平時完全可以躲過他們的攻擊,隻是現在他這身體不是找虐嗎?雖然一樹武功他看不上,但此時他懷疑自己都不是一樹的對手,更別說百葉了,就算平時也不一定有把握不受傷就解決掉百葉,他有些後悔出門沒帶上點迷藥之類的,身上隻有毒藥,他若是用上了,雖然不會害他們性命但傷害還是難免的,隻怕到時候不僅君澈要找他麻煩,四長老那個笑麵虎也不會輕饒他。


    “夜師弟說笑了,我們怎麽會跟你動手,隻是少主讓我們守在這裏不讓外人進去,你也不好讓我們為難吧!”一樹溫文爾雅的笑容看的夜魄十分的不舒服,果然有什麽樣的師父就有什麽樣的徒弟,此時看來還是百葉比較可愛,雖然木納了些,可是人家耿直啊,不像一樹般花花腸子不好對付。


    “君小澈也說了是不讓外人進去,你看我和他的關係能是外人嗎?我這要是個女人,以後可就是你們穀主夫人了。”夜魄厚著臉皮說著,完全無視君澈的目的其實就是為了攔住他。


    “夜師弟你說笑了,你可不是一個女人,就算你是個女人也要看少主願不願意娶啊!”一樹笑著打量著夜魄。


    “別這麽較真嘛,我就是打個比方,我跟君小澈那是親如兄弟,恨不得穿一條褲子的,怎麽能算是外人。”夜魄心想著,想就這麽打發我門都沒有。


    “真是對不起啊夜師弟,就算你今天說你是少主的男人,我們也不能讓你進去,你還是趕緊回去休息吧!我看你這也傷的不輕,就不要瞎折騰了,免得英年早逝,那樣少主又要少一位知己了。”一樹油鹽不進的模樣,讓夜魄有些吃癟,說的他都想動手了,不過看了一眼旁邊拿著劍的百葉,隻好又把這口氣給憋回去了。


    “你說說你們一點自己的想法都沒有,再說了我就算進去了也進不了山洞,你們怕什麽,我這也是擔心君小澈,真是不識好人心。”夜魄有些生氣的說道。


    “夜師弟你還是多擔心擔心你自己吧!少主真的不用你操心,話說七師叔最近一直在找你,嘴裏還念叨著說什麽樹啊衣服啊土坑之類的,大概是太想你了,要不要我去通報一聲。”一樹一臉真誠的說道。


    “你們那麽忙就不麻煩了,你們好好在這裏守著吧,免得飛進去什麽蟲子打擾了你們偉大的少主。”夜魄一天七長老身體一抖,奶奶的這家夥真是厲害,都威脅他了,好漢不吃眼前虧,還是去你外麵守著,就不信君澈還不出來了,這筆賬早晚跟你們算。


    夜魄灰頭土臉的走了,一樹和百葉才鬆了一口氣,真是個難纏的家夥,不過他們把夜魄想的太好了,以至於之後一樹拉了幾天肚子,才知道夜魄從來都不是吃悶虧的人。


    夜魄在山下呆了兩天,中途上來查看了好幾次,這兩人壓根就沒有要走的意思,沒辦法他隻能等著了。


    第五天的下午雪歌和君澈同時睜開了眼睛,雪歌又看到了那片熟悉的洞頂,模糊又清晰,她還沒來得及從穿上爬起來。君澈已經站到了她的旁邊,


    “收拾一下,我們回去了。”君澈說完便走了出去,二爺緊跟其後。


    皇天不負有心人,夜魄終於還是等到了君澈和雪歌,他氣憤的衝了上去,一把拉住君澈的衣服說道,“你小子真是夠陰險的啊!還專門找人守著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什麽心思,哼這筆賬我記下了。”夜魄有些激動,一旁的雪歌都以為他們要打起來了,盡管她很聰慧也沒看懂他們再說些什麽。


    “聒噪,清雅的事處理好了?既然你沒事就順路把她送回去吧!我還有事先走了。”君澈把衣服從夜魄手裏拽出來,拂了拂上麵的皺褶,直徑的走了過去。


    “唉,你要去哪裏等等我呀!憑什麽讓我送,你都不讓我進去,還讓我送人,再說了這小破地方還能走丟了不成,讓她自己回去。”夜魄連忙跟了上去。


    “我去看看大師兄,你要一起?”君澈繼續走著,顯然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既然你都邀請我了,我就勉為其難的陪你去一趟。”夜魄厚臉皮的說著。


    走在前麵的君澈突然停了下來,回頭說了一句,“對了,大師兄有事,七師兄好像也在哪裏。”


    原本跟著君澈的夜魄也停了下來,他笑著說道,“嘻嘻,既然你有事我就不跟你過去,我看著這丫頭這麽虛弱一個人肯定不行,還是我送她回去吧!”夜魄心想著,好你個君小澈真陰險,差點就著了你的道,上次的教訓可是讓他記憶猶深,他自然是不能去自投羅網。


    “不用你送,我自己回去。”雪歌越過夜魄走上另一條路,夜魄望著分道揚鑣的兩個人,還是厚臉皮的跟了上去。


    “你都好了啊!,我們是好朋友吧!既然是好朋友,你就跟跟我說說,你們都發生了點什麽。”夜魄玩味的望著雪歌,一臉你不跟我說就不仗義的表情,讓雪歌很無語,這人的臉色真是跟大棉被一樣,不僅厚實,打一巴掌軟綿綿的還能給你彈回來。


    夜魄一路上唧唧歪歪的說個不停,雪歌一聲不吭,任由他在一旁說著,一直到了她住的地方。直接進去然後把門關上了,門外的夜魄被這猝不及防的關門聲給嚇了一跳。


    好家夥跟君小澈一樣沒人性,好心送你回來。你這麽對我,實在是太傷心了,難過的夜魄隻能去找別的樂子了。


    耳邊總算清淨了,雪歌安靜的躺在床上。想著最近發生的事情,怎麽也睡不著,對這裏實在是有太多的疑惑了,她總覺得事情沒有她想的那麽簡單,不過這並不重要,隻要能報仇,她什麽都不在乎。


    第二天雪歌很早就起來了,她直接去婉揚他們,過去了這麽多天,她還不知道他們的情況如何,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


    雪歌問了好幾個人,終於找到了婉揚她們呆的地方,她敲了幾聲門都沒有動靜,她以為出了什麽事,便直接進去了,隻見他們三人躺在床上,千姿百態不言而喻。


    婉揚是第一個醒來的,她揉著眼睛隱隱約約看到進來的雪歌,突然就清醒了,她連忙踹醒一旁的易木,然後喊了喊清雅。


    都醒過來的三人看著雪歌,雪歌也看著眼前的三個人,雪歌是有一句簡單的話,聽起來卻很溫暖“大家都沒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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